「小狗狗,你叫什麼?喜歡吃糖果串嗎?」喬玉渾然不知毛球的憤怒,揚了揚手中的糖果串,湊到毛球嘴邊,「來,吃吧吃吧,我帶了好多呢。」
甜甜的香味如此之近,誘惑般讓毛球無法抗拒,連被稱呼為小狗狗都仿佛沒有听見,伸出粉紅的舌頭飛快舌忝了起來。最後干脆用兩只前爪抱著,又是舌忝又是啃,吃得開心時還發出呼嚕呼嚕聲。那模樣看得喬玉又憐又愛。
過了片刻後,喬玉才想起來本是要給墨小七的糖果串此刻給了她眼中的小狗狗,于是又不好意思的模出一個遞給了墨小七。
手中拿著喬玉給的糖果串,墨小七看著對面毛球那滿是享受的吃相,看著喬玉對毛球那憐愛的神情,再想起之前喬玉看自己的表情,她是放也不行吃也不行。放下吧,不禮貌,吃吧,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若吃了,豈不是和毛球一個層次?
最終,墨小七手中那串東東還是進了毛球肚子,也算替她解決了一個難題。
四人一獸用過飯,分別回了客房。墨染衣與陸浮生一間,墨小七與喬玉一間,外帶一只毛球。習慣性起身就走,平日毛球自會跟著,只是今天卻非常之奇怪。只見毛球從桌上跳下,走了幾步,突然身體一歪,趴在了地上。接著又看它爬了起來,一步三搖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砰的一聲撞上了桌腿。暈了片刻又爬起來晃了晃腦袋,繼續往前走去。那模樣真是像極了喝醉酒的醉漢。
「哈哈哈,好可愛,好好玩。」喬玉嘻嘻笑著,不顧毛球掙扎把它抱了起來帶回房中。
客房的床很寬敞,躺兩個人綽綽有余,而早已經呼呼大睡的毛球也被喬玉抱到了床上,放在了她和墨小七中間。
大約入夜時分,特制的簾子被拉上,房間暗如黑夜,只點了一盞幽暗的夜明燈。兩女洗漱完畢躺在床上聊了幾句便陷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墨小七只覺得有個火爐貼著自己胸口,熱得渾身是汗。掙扎了數番,她終于不舍地從夢中醒來。睜眼往胸口一看,發現竟是毛球。那夢中火爐般的溫度此刻越發清晰。
毛球生病發燒了?
她伸手一模,那毛皮之上果然燙手的厲害。緊閉的雙目,耷拉的耳朵,不斷急促起伏的月復部,無一不顯示毛球此刻正痛苦著。
墨小七心中有些著急。雖然一開始由于被那異獸追殺的陰影她很不待見毛球,不過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多少還是有感情的。毛球有時脾氣拽愛鬧別扭,有時又喜歡狗腿的賣萌撒嬌,可一旦她發狠它也只有乖乖听話吃癟的份,甚至一路之上她差遣它去獵野味,它雖不樂意卻也乖乖去了。
看著毛球原本粉粉的鼻子越來越紅,墨小七終于坐不住了。她抱起毛球,準備去讓墨染衣看看。喬玉睡得很沉,並未察覺房內少了一個人。
走道內雖然亮堂卻鴉雀無聲,想來連小二都已經睡下了。
墨染衣與陸浮生的房間離得有些遠,墨小七走了很長一段路。只是越走,這懷中的毛球竟是越燙,燙得她吃痛不得不將它放下。
毛球原本雪白的毛發此刻已不知是何原因正漸漸變成火紅色,跟那日定風谷追殺她的那只異獸一模一樣,它的身體隨著毛色蛻變而微微發顫,鼻中甚至發出痛苦的哼哼聲。
墨小七情知它狀況不好,剛想拔腿往墨染衣房間方向奔去,卻猛然發現那火紅毛色竟如火焰般燃燒了起來,將毛球整個包裹在內。燃燒的速度極快極快,快到讓墨小七無法反應。
正當她以為毛球將要被燒死之時,火焰突然溫和了起來,並緩緩收攏,一點一點露出了里面的……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