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兒一覺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她抬起手拍了拍頭,暗道,這桂花酒雖甘甜清洌,但後勁兒卻大著呢!
香兒端著醒酒湯進來,就見淺月兒在那里用手拍著頭,一副難受的模樣。
「小姐,昨夜你跌跌撞撞地闖進房里,嚇了我一跳,怎麼會喝那麼多酒呢!」
她一邊放下醒酒湯,一邊走過去將淺月兒扶著坐好。遞過醒酒湯,嘴里嘟噥道︰「快喝了吧,昨日就備好了,可是小姐醉得太厲害,還一個勁地說著胡話,怎麼都不願意喝下去!」
淺月兒警覺,「我說什麼了,香兒?」
「小姐說什麼淵野浩的,就知道小姐喝多了,連相爺的名字都能記錯!唉,真是!」香兒嘆了口氣,接過淺月兒喝過的空碗。
「對了,香兒,今天有什麼事嗎?」
淺月兒總覺得有什麼事要去做,但是卻不記得了。
「喝酒誤事,小姐,以後您就甭喝了!」
香兒抓起朝服遞給她,那紅艷艷的顏色晃閃著淺月兒的眼楮。
「對了!要去泔水的……」
也不等香兒催促,淺月兒便拿起那朝服往自己身上套了起來。
她一邊穿著,一邊對香兒說︰「香兒,快來幫我挽頭發,不然要遲到了!」
待她梳洗穿戴整齊,淵野晨他們早已經在廳中坐著了。
「不好意思,昨夜我喝了太多的酒,所以……」
見眾人似乎已經等了自己許久的樣子,淺月兒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月兒,來,到娘親這里來!」
淵青蓮招手,示意淺月兒坐到她的身邊。
淺月兒順從地走了過去,待坐下之後,便听淵青蓮對自己說︰「月兒,此次遠行,娘親不能伴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這次去泔水,你將香兒也帶著吧,還有那個青兒,我已經派人去閻叔那叫他了。」
見淵青蓮如此關心自己,淺月兒的心暖暖的,久未體會的親情復又回到自己身上。
她頷首答道︰「娘親想得周到,月兒謝謝娘親!」
「好了,我們趕緊進宮吧!」淵野晨見時辰也不早了,便催道︰「天黑之前必須趕到洛河鎮上的官驛!」
給淵青蓮辭別後,淺月兒便同他們一起進了宮。
朝堂之上,立著雲月公主,淵野晨,東方澈,拓拔聶宏,柳月寒,慕容博,當然,還有淺月兒。
女皇無非是說些路上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便允了他們離去。
坐在馬車里,淺月兒和雲月公主話著家常,桌上堆滿了空癟的瓜子殼。
感覺口渴得要命,淺月兒便遣坐在外面的青兒去行李車上取些水來。
青兒自從遇到上次事情之後,謹慎了許多,取了水便來到淺朋兒所在的馬車。
「小姐,水來了,公主,您也喝些吧!」
青兒恭敬地奉上水袋,雲月也不推辭,接過來小啜了口。
「青兒,你也進來坐罷。」淺月兒說道。
「這怎麼可以,小姐和公主是金貴之軀,我這做奴的不能不分尊卑。而且,男女有別……」
說著,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紫芸和香兒。
「沒事,你就坐在這吧!」
淺月兒不容分說,一把將他按了下來。
坐定,青兒就听淺月兒向他尋問閻叔的事情。
「青兒,我回來這幾日,閻叔怎麼不來看我呀?」
這就是她的疑惑之處,閻叔待自己一向很好,此次回來,沒有不見自己的理由。
「小姐,不是閻叔不看你,他有事,昨日又去天山了。」青兒如實相告。
「又去天山了?」
「還不是平兒那小子惹事,他跟天山老祖的徒孫因幾句不和便打了起來,閻叔便是為這些去的。」
青兒想起平兒那火爆的性子,便對淺月兒說道。
淺月兒雖和平兒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對他的性子卻是模得很透。他雖性子急燥,愛開人玩笑,如果若不是觸怒了他的底線,定是不會對人下狠手的。
「有閻叔在,平兒應該沒事。青兒,那閻叔走時可有對你說些什麼?」
青兒一拍腦門,「瞧我這腦瓜,閻叔說他就不來送別了,待他處理好事情會去災區找小姐的!」
淺月兒這才放下心來,真有些想閻叔了呢。
雲月雙手托腮,看著淺月兒,「月兒妹妹,可有些解悶的樂子?路途實在枯燥……唉!」
淺月兒看著她那毫無生氣的模樣,笑著對她說︰「姐姐惹不嫌棄,妹妹給姐姐講個笑話。」
「笑話?好呀好呀!」
雲月一听,來了精神。
「從前呀,有一個豆子,它笑呀笑呀,最後笑死了!」
其實,淺月兒是不太擅長講笑話的,既然雲月姐姐無聊,索性講了個冷笑話。
「撲哧——」
香兒捂住嘴,看著那個正瞪著自己的受害人。
淺月兒一臉的唾沫星子,有些狼狽地看著香兒,「香兒?」
「小姐真對不起,香兒錯了,只是小姐講的笑話實在太搞笑了,香兒沒忍住。」
香兒抓起手帕擦著她的臉,試圖將那些痕跡抹去。
「好了,我該慶幸這喝的不是墨汁,要不我豈不變成了包黑炭!」淺月兒打趣道。
「包黑炭是誰?」雲月問道。
「是我家鄉的一個名人,斷案超神的,老崇拜他了!」
「臉,很黑嗎?」紫芸歪著頭,湊了過來。
「嗯,黑得像涂了鍋底灰,所以他只吃白饅頭。」
「小姐,為什麼只吃白饅頭呀?」
青兒听著淺月兒說著笑話,又聊到包黑炭,還說他只吃白饅頭,頓時覺得好奇極了。
「因為他怕咬到手呀!哈哈……」
淺月兒自顧自地在那里大笑,看見她們都怔怔地看著自己,笑聲漸漸地小了下來。
車中一片平靜,然後她們笑成了一團。
淵野晨騎馬走在外面,听著車里面的動靜,心里偷著笑,他的月兒真是古靈精怪,這樣的笑話都想得出來。昨日那一歌一舞,驚艷了所有在場人的眼楮。到底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呢?月兒,你還要給我多少驚喜?
東方澈騎著馬走在另一側,他掀開簾子,看著里面捧月復大笑的月兒,那紅潤晶瑩的臉龐像鍍了彩一樣,散發著一種光芒。就是這樣耀眼,讓所有人都為她停駐下腳步。
一種幸福的表情爬上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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