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紅樓玉水之緣 029做妾的價值

作者 ︰ 菁之華

有錢能使鬼推磨,王夫人使足銀子,很快便打听出來姑娘們做客北靜王府的原因,王夫人仔細掂量著,這門婚事若能成倒滿稱心如意的,合王爺的心思,又能把黛玉嫁出去,還能讓賈家與皇族再一次有姻親關系

最主要的,黛玉一走,寶玉寶釵的婚事便是水到渠成,再無障礙

要做就要快,她那身子保不齊能活到幾時,趁著王爺如今這新鮮勁還沒過,把黛玉嫁過去,至于嫁進王府,黛玉能不能享的那大福,就是她已的造化拿定主意,王夫人對鏡整理好裝束,帶著丫頭婆子奔賈母的院落而來

賈母听王夫人的話,面上雖不露聲色,心中卻被王夫人的想法給嚇一跳,黛玉等人去王府的目的她已盡知,雖然已經放棄選黛玉為孫媳的想法,但賈母心中從未想過要將黛玉嫁出去做妾

一個二品大員的唯一嫡女去做個妾室,就算嫁進王府也還是委屈的,虧的王夫人想的出來

王夫人見賈母對她的提議似乎並不感興趣,便有些緊張,這事沒有賈母的同意是辦不成的,因又勸道︰「老太太想想,難得北靜王爺看中外甥女,媳婦听說那日在王府花園,們兩個人談笑風生的,沒準咱家這林姑娘也有意呢,只是姑娘家家的,不好張口罷

賈母瞪她一眼,王夫人也覺話說的有些過份,略低下頭,听賈母說道︰「兩個玉兒的情份又不是不懂,別說做妾,就算做個王妃玉兒也必定不願的,不能聘做寶玉的嫡妻已經讓她受盡委屈,這當舅母的怎還有這個荒唐想法

「是媳婦想左,老太太別見怪,也是因為有這個好機會,媳婦才想過來老太太商量商量,這一轉眼就到年下,轉過年寶玉就十七,撇下寶丫頭不說,寶玉也該娶,再說嫁的又是王府,咱們是高攀,雖說進門是個姨娘,但以林丫頭的才貌,保不齊將來就有福氣再往上升升位份,听說北靜太妃都對她另眼相看呢

這一點賈母倒是相信的,玉兒除身子骨有些弱,哪一方面都不是寶釵能夠相比的,論為人,論才干並不輸于寶釵,只是由于王夫人明里暗里的壓制,才顯出寶釵來

賈母看著王夫人那滿是期盼的眼神,也不好太打擊她,說道︰「咱們已經對不起她,嫁也罷,可總不能是個妾,北靜王沒說的,只是玉兒嫁過去,上頭除王妃還有那些個側妃庶妃,玉兒又不好爭寵奪愛的,何時才能出頭

出什頭,嫁她出去是為讓她快些離開,好別誤寶玉的婚姻大事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老太太放心,咱們宮里有娘娘,又有老太太的面子,北靜王府總會給個位份的,若是王府不方便,咱們就讓娘娘去求求太後,還有個辦不成的,再說咱們這大姑娘的才貌難道不比那些個人強些

賈母讓王夫人說的有些動心,雖說動心,讓黛玉做個妾還是太委屈,說道︰「做妾就算,若有個位份這事倒是可以商量,再者還要問問玉兒的意思

王夫人忙道︰「老太太,這事問不得,王府的轎子來,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若問她不願意,再尋死覓活的,可怎好

賈母還是猶猶豫豫的,說道︰「她與寶玉的親事,寶玉不明白,她可清楚的很,咱們背棄婚約,若是她…總怕到時她再想不開,再尋短,這可讓怎去見她娘

說著賈母低頭掉下眼淚,王夫人的眼神卻是不屑的,若是為黛玉著想,怕沒臉面見姑太太,為什要同意娶進寶釵,不過是里外都想裝好人罷

王夫人勸道︰「婚約在咱們的手中,老太太把那份也給,一並燒就是,林家再沒人,咱們不承認,林丫頭有一千張嘴也沒法子辯駁,不過是她已痴人說夢罷

听到這里,賈母猛地抬起頭來,王夫人還不知道,那紙婚約是黛玉已臨摹的,若果真如此行事,那真的婚約必定會惹麻煩,唯今之計,只有先訂下北靜王府之事,再想法子拿到真的才好

當初只想著戲弄王夫人,沒成想反倒找麻煩,賈母說道︰「是當家太太,既然有這想法,就遣人去問問看吧,至于玉兒那里,她若十分不願,也別勉強就是

王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什願不願的,一個不滿十六歲的丫頭都擺不平,不白活這五十年

這時黛玉帶著丫頭來請安,王夫人得意洋洋的退出去,賈母正想著如何拿到真的婚約,不想黛玉就來,伸出手招呼她身邊同坐,問道︰「最近幾日身子怎樣,咱們家常來往的王太醫回鄉探親,等回來再好好診診脈,燕窩可還有若吃完就叫紫鵑過來拿

「謝外祖母惦記,玉兒的病也不過這著,只要藥材齊備就好黛玉明白,這燕窩與外祖母並無瓜葛,可是究竟是誰送她這上等的貨色呢

賈母並沒听出黛玉的話外音,又道︰「鳳丫頭那里若沒有,只管找舅母要去,這點病憑需要多少好藥材也要治好才是

黛玉微笑道︰「外祖母體恤,玉兒也不好時時給舅母添煩惱,常要舅母費心想著,玉兒想著莫不如讓紫鵑領來,們已熬,不是更便宜,舅母平日事多,這樣也少操些心

賈母微笑道︰「這孩子就是太客氣,一家人說什麻煩的話呢,即這著,讓紫鵑親給熬藥,那丫頭還細心些

黛玉謝過外祖母,又道︰「玉兒還有事想求外祖母,後日是父親的祭日,玉兒這些日子常感心緒不寧,想去城外家廟給父親多念幾本經書

賈母說道︰「這有什難的,不過也別去家廟,如今家道艱難,那面的人已經撤,城外有個大覺寺,香火一向旺盛,一會囑咐鳳姐姐,後日讓璉二哥送去

黛玉又道謝才回去,等黛玉走,賈母才想起,婚約的事竟忘,這孩子說她心緒不寧,別是感覺出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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