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傲天道︰「久聞宋掌門武功蓋世,今日小露一手便令人敬畏,著實了得。雄某想向宋掌門討教幾招。」
宋擎道︰「不敢當,切磋倒是樂意!」
雄傲天望向管家雄奇,雄奇連刀帶鞘擲了過來。
「請吧!」雄傲天躍上空中,接住刀,抽去刀鞘,凌空一刀劈來,力道十足。宋擎避開後馬上還手,兩位高手便打了起來。
毒後想︰如果四大富豪和宋擎傷了和氣,後面的計劃便落空了,如果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還不如當初直接毒死雄天一。
想到這里,她觀注著兩人的打斗,暗暗捏了一把汗。
五十多招後,雙方不分勝負。一人躍上擂台,道︰「父親,宋掌門,兩位請停手!」
宋擎、雄傲天分開,一看,來者是林劍嘯。
林劍嘯道︰「宋掌門,孟掌門,我代我哥表個歉意,剛才確實對不住。」
他掏出一個瓶子,道︰「這是雪參大補丸,請給孟公子服用,每日一顆,十日便可痊愈。」
孟俊接過瓶子,道︰「還是林總鏢頭有涵養,不像某些人。林總鏢頭,謝了!
他轉向宋擎道︰「宋掌門,孟某告辭!」
「恕不遠送!」
宋擎問雄傲天︰「既然林總鏢頭已經代雄天一謝過歉,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傲天兄,你看如何?」
雄傲天道︰「就依宋掌門之意好了!」
雙方息戰,一場風波過去了。雄天一拂袖而去,沒有半絲歉意。
威凌岳關注著兒子的表現,只見威宏亮和聞一山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威凌岳想︰宏亮會的東西很多,只可惜沒有一樣精通,盡管我嚴厲要求他,他也只在武功方面讓我滿意。
只見威宏亮人在空中,腳在上,頭朝下,舞動劍影,令人眼花繚亂。聞一山接了兩劍,退了兩步。威宏亮單劍撐地,向後一翻,翩翩落下,只見聞一山右肩上中了一劍,鮮血染紅了一片地方,握劍的手在顫抖。
聞一山道︰「威公子,好招式,聞某甘拜下風。」
威宏亮道︰「打了半天才分出勝負,聞兄也很了得。」
聞一山道︰「明天你會對陣雄天一,你要小心了。」
威宏亮聞言,臉色凝重,緩緩道︰「我會的!」
「多保重!」
「保重!」
威宏亮回到威凌岳身體邊,威凌岳道︰「招式雖然花巧,但終歸還是贏了。怎麼,你好像不開心?」
威宏亮道︰「明天,就要和雄天一一較高下了。」
賦雲天和劉明遠還在較量,宋擎回到了座位,看著兩人的打斗,道︰「這些招式多半是他自己偷學回來的。」
劉明遠劍招多變,時而詭異,時而花俏,時剛時柔,令人防不勝防。
賦雲天道︰「看來你早就準備了一套對付別人的方法。」
劉明遠道︰「兵不厭詐,能贏就好。」
兩人一邊打斗,一邊對話。
「既然如此,你小心了!」賦雲天劍招也變得陰晴不定,變化莫測。
劉明遠怒道︰「你竟學我?」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主席台上,宋擎道︰「戰場上運籌帷幄,賦雲天實有大將之風!」
宋嫻道︰「看來爹已經認定賦雲天是我未來的夫婿,女兒想選都沒得選了。」
宋擎道︰「呵呵,如果你有更好的選擇,爹听你的。」
終于,賦雲天以一招似靈蛇游走,變招轉身撞入劉明遠懷中,手肘連撞他胸口三下,打得他胸口氣滯,賦雲天順勢棄劍,向前一跨,將他扔出擂台外。
張諾千看得目瞪口呆。
賦府的人齊聲喝彩,賦獨厚連連擦汗,道︰「唉!緊張到胃抽筋!」
肖劍道︰「有徒弟如此,不旺此生矣!」
賦獨厚回過頭來,取出八張銀票,道︰「八位師父,勞苦功高,請笑納!」
華砍道︰「雲天不僅盡得我們的真傳,但他的機智還是賦老爺教的!」
賦獨厚道︰「我生意太忙,沒教過他什麼!他比我聰明,哈哈!」
「雲天是我們的驕傲啊!」
宋擎看著狼狽的劉明遠一聲不吭地來到宋嫻身邊,欲言又止。
好一會,宋擎道︰「明遠,為師有愧啊!」
「師父,是我技不如人,與師父何干?」劉明遠悄悄走向後山,宋擎再度欲言又止。
三個擂台的比武比較結束,樂逸閑還沒來。
看完三場比武,觀眾興奮了一陣後,慢慢靜了下來。
不久,觀眾開始騷動,道︰「宋掌門,樂公子這麼晚還不來,就當他棄權算了。」
「就是!金龜婿三選一,哪一位都富得下輩子不發愁,再等有什麼意義?」
「算了,我不看了,你們慢慢等吧!」
有些人先行離去了。
張諾千問︰「師父,要等到什麼時候?」
宋擎道︰「中午烈日當頭的時候!」
張諾千道︰「師父果然偏心!」
宋擎道︰「你忘了,當初我也沒打算讓你參賽的!」
張諾千道︰「為什麼?為什麼?」
宋擎道︰「其實,為師有愧!如果我不是因為……」
宋擎又一次欲言又止。
張諾千道︰「師父想說什麼?」
就在這時,人群吵雜聲起,有人道︰「樂公子終于回來了!」
宋擎望去,只見第四擂台上的樂逸閑手里拿著一瓶酒,醉醺醺的雙眼,踉蹌的腳步,自言自語道︰「啊?怎麼沒人跟我過招啊,我以為我來晚了,卻原來是我來早了!」
觀眾笑聲四起。
樂游商氣得臉色通紅,道︰「這小子,這個時候才來!老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死我了!」
「老爺,請您消消氣!公子爺已經回來,說明他還是有心比賽的。」一位隨從說道。
「他就是這副樣子,每次都拿個第四名回來,老不長進,說他罰他都沒用,這才把我氣壞了!」
樂游商每每為兒子的態度發火,怒其不爭。
張諾千躍入場中,道︰「樂逸閑,你也太散漫了吧!你把比武當什麼了?你還打不打?」
樂逸閑喝了一口酒,道︰「無所謂啦!」
「你……」張諾千道︰「你這種狀態,怎麼跟我打?」
「什麼狀態都無所謂,打完我還要去練笛呢!」
張諾千一劍刺去,樂逸閑一個踉蹌的腳步,躲開了。張諾千又一劍砍去,樂逸閑又一個踉蹌腳步躲開,然後慢悠悠拔出了劍。樂逸閑看似醉醺醺的模樣,晃悠悠地拿著劍,非常危險,但每次都能從張諾千的進攻中安然無恙。
「醉劍!」宋擎和肖劍同時驚呼!
肖劍道︰「江湖上會醉劍的人不多,樂逸閑怎麼學會的?」
華砍道︰「雲天,如果明天你和逸閑比武,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破解醉劍的方法。」
賦雲天道︰「不必!」
「你了解醉劍?」
「不是,只是這樣做對逸閑不公平!」
樂逸閑躲過一劍,倚在張諾千的背上喝了口酒。張諾千左肘肘擊,樂逸閑機警退開,道︰「張公子,怎麼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啊?」
張諾千一肚子火發不出去,但又對樂逸閑的醉劍無可奈何。
張諾千右手一劍刺去,樂逸閑把酒瓶往天上一扔,身體靠在他的右臂上,左手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再一掌將他推倒。然後接過酒,繼續喝。
張諾千站了起來,還想再打,樂逸閑邁著踉蹌的腳步,耍著醉劍,忽高忽低,張諾千時而用劍格擋,時而躲閃幾下,樂逸閑的劍尖停在了張諾千的脖子前。
勝負已分。
「第四擂台,樂逸閑勝!今日比武到此為止!」
宋嫻扯下了薄紗,她的清麗秀美一下吸引了眾人的眼球。賦雲天凝視著她那會說話般的眼楮,「是她!」
但樂逸閑卻背對著宋嫻,始終沒有回頭,就在這時,他也發現了賦雲天呆呆看著前方,知道了什麼。
觀眾漸漸散了,賦雲天找到樂逸閑,問︰「逸閑,你這是怎麼了?平時不見你喝酒醉成這個樣子。」
「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要告訴你,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樂逸閑也不和賦府、樂府的人打招呼,拉著賦雲天直接走了。
兩人來到山間一個偏僻處,坐了下來。
樂逸閑道︰「明天便是你我兄弟決斗了,不必顧慮兄弟情誼,屬于自己的,一定要爭取。」
賦雲天道︰「你與宋嫻應該早就認識了,如此知音,天下難尋,所以明天,你要盡全力贏我!」
「但我剛才也發現了你看宋嫻的眼神,你,難道不想爭取嗎?」樂逸閑喝了口酒。
賦雲天不語。
樂逸閑道︰「反正我無所謂!」
賦雲天問︰「以往你說這句話我相信,但這回這句話我打死也不信!」
樂逸閑激動地說道︰「她就一婊子,我要她干嘛!」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于是,樂逸閑便把那晚看到的一幕詳細敘述一番。
賦雲天听完,真不敢相信有這樣的事。
兩人坐在石頭上,看著天邊的雲,各懷心事。
「雲天、逸閑,你們在這里啊?讓我們好找!」
兩人回頭一看,肖劍等八位師父以及兩名賦府、樂府的隨從找到了他們。
「八位師父,請問有什麼事嗎?」賦雲天問。
「宋掌門請兩位到華山會客大廳,說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