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在機場一見到我就沖上了抱著我,我們兩個在機場里抱著笑啊鬧啊,旁邊的人都以為我們怕是幾年沒見了,其實我們也只是沒見六天而已,可是卻覺得像是六年沒見一樣,互相都覺得那麼新鮮。
鬧了一會雪冰說,看看,後面是誰來了。
我順著他的方向一看,是陽和小齊,我走到他們面前剛要說話,陽就給了我一個擁抱,他在我耳邊說,衣衣,你回來真好。
我點點頭後又轉過去給了小齊一個擁抱,我說小齊,見到你們來接我真高興。
雪冰向我撇撇嘴說,我吃醋了啊。
我們四個打車就直接回學校了,晚上陽說要為我接風,在我們學校門口的香聖客訂了一桌,這一頓飯,我們一滴酒都沒有喝,大家都很高興,誰也沒有提不開心的事,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但也像是劫後余生的歡聚。
晚上回到宿舍,我才想到我是不是應該給子晨一個電話,要不然,這個熱心的警察哥哥一定又會認為我尋短見了,可是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手機卡都被我丟了,上面的號碼也都不在了,我又忙著找才見面那天他給我寫的小紙條,可怎麼找也找不到,大概是那天穿著衣服泡澡泡沒了,找不到了,我只有祈禱他不要為我擔心了。
睡覺的時候,我和雪冰講了這幾天在三亞發生的事,講到我在酒店泡冷水澡凍得昏迷時,我以為雪冰會笑我,沒想到這小妞卻听出了眼淚,我說雪冰,你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怎麼哭了。
雪冰說我是感動啊,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艷遇,半夜三更的,一個帥哥在為你擔心,怕你想不開,多浪漫啊,我好想見一見那個帥哥警察,我也想有這樣一場艷遇啊,老天啊,什麼時候才輪到我啊。
我把枕頭丟了過去,我說你小腦袋在想些什麼啊,我還以為你擔心我呢,原來是打這樣的注意,我明天告訴小齊,叫他加緊防護,小心有人紅杏出牆。
雪冰看我也笑了,就沒再和我開玩笑了,她說衣衣,我真高興能見到你現在這樣,真給姐妹們爭氣,我就喜歡這樣的你,我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林黛玉那樣悲悲戚戚的,每天的太陽都是新鮮的,不是嗎?
我說是啊,我必須要這樣啊,要不然怎麼樣,我去鬧嗎?還是死皮賴臉的求他,是的,我現在是還在愛他,也不可能那麼快的忘記,可是正因為我愛他,所以我要他幸福,他幸福就好了,我會祝福他。
雪冰說,不錯啊,這個想法,很好,那你是不是還要把他媽媽給你的卡刷爆,還是?
我笑笑,我說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
雪冰搖搖頭。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就把信用卡用快遞寄出了,我什麼話都沒有寫,就是用信封把卡裝起來就寄出了,我現在還會為我在三亞那樣沖動的想法而感到恥辱,人家人都離開了你,難道你還想要一點精神損失費嗎?幼稚。
在我卡寄出的第三天,我們宿舍的電話準時響了起來,雪冰接的電話,雪冰說了一聲喂就看向我,我向她搖頭示意,雪冰就說不好意思,衣衣不在,你有什麼話,我可以幫你轉達嗎?
掛完電話,雪冰說,你猜猜是誰?
我說,這還用猜嗎?
雪冰說,你肯定猜錯了,是翼的女朋友,她要我和你說謝謝。
我的腦袋一下就覺得快炸開了,我說怎麼有那麼無恥的人啊,我才不稀罕她謝我,她把我的一切都搶走了,還說謝我,我現在又後悔把卡還他了,為什麼他自己都沒勇氣給我電話,我真應該把他的卡刷完,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雪冰沒有反駁我,她摟著我的肩膀說,我懂你,你心里絕對不是這樣想的,別自欺欺人了,面對現實吧。
時間過得很快,我每天就在糾結與不糾結中度過這失戀的第一個月,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再一次得了精神分裂癥,可是現實都是很殘酷的提醒我每天必須清醒,因為我不再是那個幼稚的衣衣了,檸檬的婚禮明天就到了,我還得回去給她當伴娘。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和雪冰小齊就坐上了回家的客車,檸檬昨晚在電話里一直囑咐我們要早點到,說她面對那麼多的人她緊張,在車上,雪冰和小齊做一排,我坐在她們的旁邊,雪冰要求和我坐一排,可被我拒絕了。
在車上我一直在想,晚上檸檬的婚禮,我一定會見到翼和他的女朋友,我該用什麼的心態來面對他們,我會不會失控,要是我受不了他們那該怎麼辦,可是這是我好朋友的婚禮,我一定要忍,一定。
檸檬的婚禮在花園酒店舉行,我和雪冰當她的伴娘,伴郎是小齊和另一位我不認識的人,是東子臨時換的,我真是很感激他們,要不然多尷尬,我們早早的就來到了酒店的門口站著迎接客人。
今天的檸檬特漂亮,她穿著抹胸婚紗,頭發盤得高高的,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公主,她的這個樣子,我在自己的腦海里想過多少回,也夢見過多少回,夢見自己穿成這樣,挽著我心愛王子的胳膊,接受這大家的祝福,我又開始浮想聯翩了。
檸檬幫我和雪冰也買了兩條粉紅的小禮裙,我們兩個就站在他的身後幫她端糖拿煙,每一個來喝喜酒的人我們都要給他們發煙拿糖,檸檬和東子就站在我們的前面接受大家的祝福。
人已經來了很多,可我想象的那兩個人一直沒有出現,我心里害怕見到,但是又渴望見到,可是這些想法都是多余的,東子是他那麼好的朋友,他肯定會來的,我還在想象,雪冰就拐了我的胳膊一下。
翼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把他一米八的個子更加的顯得英俊帥氣,這是我第一次見翼穿西裝,真的很好看,我就這樣痴痴的看著他,完全忘了他身邊挽著他手的人,翼也看見了我,他的眼神只在我臉上停留了五秒鐘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