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從‘魅彩’跑出後,徑直打開自己的車門,向縴塵家的方向開去。坐在黑色的奧迪上,右手控制著方向盤,左手不停重復地撥打著她的電話。可是,客服小姐甜美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著自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thenumbleyouhavedialedisbusy,pleasetrylater」。
「到底怎麼回事,縴塵,你快接電話啊。」司徒靜著急的說著,並加大了碼速。
林縴塵的家位于和平路的蓮花小區,用著她給自己的備用鑰匙,司徒靜很方便的打開了她的房門。然而,里面卻是空無一人。
走進客廳,看著這熟悉的房間,司徒靜不由黯然失神。不在家,那會在哪里呢?
客廳的牆壁是白色的,銀白的壁鐘依舊在行走著,似乎證明著這房間還有意思生氣。中央擺放著的米白木桌上是未喝光的牛女乃,杯口之處不再有熱氣散出,看來已經放了很長時間了。
緩緩地向里面走去,司徒靜仔細地打量著。縴塵家里的諸多物品都以白色為主色調,最例外的是她臥室中那淺藍的牆壁。記得以前有問過她,為何偏愛白色,為何又將臥室設計成少見的淺藍?
那時的她告訴自己說︰「白,讓人覺得純淨、無暇。聖潔、清爽。而藍,則能讓人保持鎮靜,擁有清晰的頭腦。」
司徒靜曾笑她作,好好的家被弄的那麼清冷。林縴塵卻不以為意的付之一笑,「年輕,不就是用來瞎折騰嘛。」
現在想想,也不無道理。
思索之際,手機發出了聲響。司徒靜趕忙舉起,屏幕上顯示的是‘縴塵’兩個字。
「喂,縴塵,你在哪里?發生了什麼事情?」語氣焦灼。
「抱歉,小姐,我不是你說的縴塵。」一句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是誰?你為什麼有縴塵的手機,你把她怎麼了?」司徒靜頓時慌了神。
「小姐,您別誤會,我並沒有把你的朋友怎麼樣。你的朋友小姐喝醉了,睡倒在路邊,我看她獨自一人,不太放心,就翻看了一下手機。在里面找到了你的名字,就撥了過來。」男人解釋著。
「這樣啊,太對不起了,謝謝您的幫忙,能告訴我你們的位置嗎?我現在就去接她。」
「恩,你來‘流螢’,我們就在這個會所前面的路上。」
‘流螢’?司徒靜瞬時愣了一下,那不是步越澤公司旗下的產業嗎?
作為北京領軍的‘恆澤’集團,一直致力于房地產業的經營與開發,而‘流螢’是其旗下唯一一家涉及娛樂的會所。外界人士一直猜測,‘恆澤’的老總步越澤有意在娛樂產業方面發展。‘流螢’的建立,只是小試牛刀而已。在眾人坐等步越澤有新的開發舉措之時。當事人卻笑稱︰自己只是與朋友開了玩笑,目的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僅能在房地產業吸食民血的資本剝削家。
這一切,屬于無心插柳之舉。而社會各界卻一片嘩然。只因一句玩笑話就能將‘流螢’打造成北京市內集pub、餐飲、休閑于一體的頂級娛樂會所,可見,步越澤本人確實是個管理經營的奇才。
而他的父母也是不容小覷的人物。父親步林翔是餐飲業的前輩。母親柳如煙則是政界要員。步家家族產業龐大。可‘恆澤’卻是步越澤不依靠家中權勢,自己成立起來的公司。不到三十的年紀,已有了如此的成績。可真算是年輕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