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厲小刀提醒之後,幾個人又從新燃起了斗志,甚至可以說比之前更加的興奮,從其他隊伍那里搶奪信號接收器,這顯然是必須惡戰一場了,免不了要死傷,一開始那個所有人必須保持生存並意識清醒的規則在這一刻作用更明顯了,團隊作戰自顧尚且不暇,還得保護隊伍里面的弱者,這就將問題復雜化了。
很快,厲小刀五人到了平頂山腳下,就在準備在旁邊一處小賣部購買一點飲料的時候,厲小刀突然發覺有點不對勁。
「戒備,這里有人!」
厲小刀用細微的聲音說道,其余四人都剛剛好能夠听見,整個隊伍立刻從小賣部離開,采取了警戒的陣形。
「那個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惡意。」
從旁邊東南方向的一個民居二樓,一個響亮的男人聲音傳來。隨即,五個人從窗口跳下來,往厲小刀五人這邊走過來,步伐很慢,看上去並沒有要戰斗的意思。
「切,你們埋伏在那種地方,還敢說沒有惡意,恐怕是被我們發現了才不得已現身吧。」
趙瑞向著對面的人說道。
對面領頭的人招呼自己這邊的人停下,然後有竊竊私語一番,接著,五個人都同時舉起了雙臂,五個人十只手都是干干淨淨,什麼都沒戴。
「幾位,明白了吧。」
對面的隊長帶著苦笑說道,很明顯,他們和厲小刀所在的隊伍一樣,選擇了第二項,結果信號接收器就爆掉了,不得已只好過來平頂山準備埋伏人,可沒曾想第一個過來的隊伍居然也是跟自己這邊同樣的遭遇,倒是準備繼續等下一個的,卻被發現了,只好現身了。
「明白倒是明白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在那個位置是憑什麼能確定我們五個人手上沒人戴著接收器的。」
厲小刀走過去問道,對方是不準備開戰的,而這個前提就是他們確定了自己這邊也沒有接收器。
一下子被戳中了要害,身為隊長,他也不能不回答,吁了口氣。
「我們隊伍里面有人有遠視的能力,具體的我也不必說了吧,那麼我也有一個問題,你們隊伍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你來我往,在不得已說出了自己隊伍的情況之後,他也立刻反問到。
「我有熱感應的能力,所以百來米的範圍差不多能察覺到。」
厲小刀順口胡謅道,他也僅僅是感覺而已,沒想到對方看到自己這邊警戒立馬就現身了,如果對方多藏一會兒,厲小刀幾人也就走了。
「現在我們算是一條戰線上的,不如考慮結盟吧,我們合起來搶兩個接收器,十個人,沒有哪一個隊伍可以抵擋。」
對面的隊長話鋒一轉,直接就提出了結盟,不得不說這個人腦筋轉得很快。
「信任問題怎麼解決?」
楊致遠走過來問道。厲小刀看著楊致遠頗有點無奈,他身為自己這邊的隊長這麼急不可耐的過來問這個,表面上是在質疑,實際上是動心了,結盟這種事情,誰更主動誰先死,本來還有點優勢的,就給楊致遠這樣毀了。
「這容易,交換隊長嘛。」
這個人只用了一步就化解了相互信任的問題,交換隊長不是單純交換人質那麼簡單,不光是隊長的重要性,同時相當于暫時變更兩個隊伍,最後交換回來時沒多大機會反悔,畢竟隊長一開始就被記錄了,只有隊長能戴接收器,這避免了很多麻煩。
楊致遠和厲小刀面前的這個人交換了隊伍,十個人一同到了先前對方埋伏的地方商議事情。
首先是兩個隊長自我介紹然後了解交換後隊伍的情況,隱瞞,篡改自己的實力肯定是少不了的,但也不會隱瞞,篡改太多。
余新,也就是交換過來的隊長,和楊致遠一樣是二階,和楊致遠不同,他是靈活,遠程攻擊這種類型,戰斗風格更適合指揮。
「你有什麼作戰方案沒有?」
余新第一個就是詢問厲小刀,他看得出來,這個隊伍里面的真正有頭腦的核心是厲小刀。
「分開等,雖然說正常的入口就前面那一個,但是我們不可能死守在這里,能不能等到是一說,萬一有兩只隊伍前後相隔不遠過來,就不方便下手了。我的方案是這樣,在山腳下的各個方向都埋伏人,一旦有隊伍過來就先放過去,然後發信號,等我們集結。」
厲小刀沒有隱瞞什麼,直接把心中最優的方案說了出來。
「這樣啊」
余新陷入了沉思,厲小刀這個方案的確將成功率大大提高了,但同時也提高了風險,要知道單獨的埋伏,被發現可不是好玩的,要是對方一個不冷靜可能就要直接動手了。
但成功率和風險之間,余新終結還是選擇了成功率。
「那好,就這樣辦。」
余新說得相當肯定,一副他和厲小刀兩個才是拍板的隊長一樣。
可惜,千算萬算,厲小刀和余新兩個自負聰明的人,都有一件不知道的是,那就是當隊伍選擇了第一項來平頂山山頂拿三角旗之後,便會出現一項提示。
「請注意,平頂山的山頂只有一面三角旗。」
選擇了第一項的隊伍,同樣會後悔不已,他們埋怨自己為什麼不選把接收器送回去的那一項。
所以,不管選擇那一項,都會讓選擇的人內心沉重,倍感壓力,同時面臨必須戰斗的局面
剛剛修好的獵食者協會西川支部辦公室,空降過來的新任支部長正在查看一些原本材料,他的樣子看上去年紀差不多六十來歲的樣子,不過身為十階獵食者他的精力絕對不屬于普通年輕人,何況他之前是屬于再難以突破的類型,分管文職工作有一段時間了。
「那個,支部長,有點事情向您匯報。」
「說。」
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小的支部長慢悠悠的答應道。
這名干事向新來的支部長匯報了這件事情的始末,陳誠的家人過來詢問陳誠的情況,陳誠的家族也算是在西川州有些影響力的家族,當然,協會也完全可以不搭理他們,畢竟哪怕是聯邦政府也不能把協會怎樣,不過干事接著說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整個作弊案子在副會長出手後,涉案人基本上都被抹除了,根據一些調查的證據顯示,陳誠也很可能是副會長悄悄殺掉的,觀副會長的本意,似乎是為了給協會遮丑而除掉了所有人,但最後卻有一個人被留下來了,那就是厲小刀,而又根據另外一些行為顯示,很可能副會長和這個人有點關系。如果協會不給個說法,陳家很快就會找到厲小刀。
拿起了煙斗,老頭子支部長深吸了一口,吐出幾重煙圈。
「誒,上位者行小意深,你去想辦法給那什麼陳家的人一個說法吧,免得多事。」
支部長緩慢的講到,這些門道他還是懂的,至于副會長,那是真正深不可測的任務,二十年前他快四十歲的時候有幸見過一面,是小女孩的樣子,現在依然是小女孩的樣子,據說,現在現在的會長還是這一位副會長在很久之前帶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