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歷了一番苦戰,好不容易從另外一個隊伍中多得三角旗的這只隊伍,不知不覺進入了厲小刀和余新所設下的埋伏圈中。
當她們最深入埋伏圈的一刻,也就是遭遇雷霆一擊的一刻,厲小刀很清楚,務必有一擊必殺的效果才行,一旦戰斗擴大化,時間久了容易生出意外不說,要是半山腰位置埋伏的那支隊伍感覺到了異動才是真的要出大問題。
「準備好,按照計劃你打開缺口,大家一齊上,我直接拿下他們隊長。」
厲小刀低聲念到,他眼神就像是一只盯上獵物的餓狼,讓人不寒而栗。
「別弄殘了,畢竟只是一場考試。」
余新壓低了嗓子提醒道,他也是覺得厲小刀身上突然冒出一個莫名的寒意,才這樣說道。雖說協定上說了生死由天之類的話,像厲小刀這種「打劫」行動,不弄出人命就基本上沒辦法追究他的責任。不過法律是一回事,人家事後的報復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明白。」
厲小刀答應道,他只是因為能夠好好活動一下而比較興奮而已,厲小刀可不打算為了一場考試就跟人結仇。
半分鐘的時間過去,對方一直保持著警戒陣形,雖然從行走步伐依稀可以看出一些疲態,但絕不至于松懈,眼看就要到達預定動手的地點,厲小刀這邊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卻也不能不準備好動手。
到了最狹窄的一段路,又有巨石在旁邊,視線,展開路線對于被埋伏的人都是最不利的情況,那名女性的隊長一揮手,整個隊伍準備加速沖過這一段。
速度還沒有提起來,十個人沖不同方向沖了過來,能遠程攻擊的就立刻發動了攻擊,不能攻擊的也全速沖刺過去準備近身戰,一時間,五人的小隊被完全包圍。
一輪密集的攻擊並沒有迫使對方散開,對方似乎鐵了心的原地挨打,干脆就龜縮了陣形,拿著旗子的隊長被護在中間。
對方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厲小刀干肯定的說,只要這輪攻擊一完對方就會選擇全力突圍,自己必須在鳥兒飛走之前命中其要害。
「躍動,重影。」
開啟了兩種能力,厲小刀直接閃人扎進人堆,準備直取對方的隊長。
突然,厲小刀前方的隊長反手把三角旗扔給了另外一個人,她看準了厲小刀這個超遠距離跳躍是沖著自己來的,這樣做當然為了分散厲小刀的注意力,從而為自己以及整個隊伍贏得月兌身的機會。
只可惜她是自作聰明,和厲小刀他們當初不知道選擇第一個任務會有什麼後果一樣,她下意識的以為厲小刀這群人是來搶奪三角旗的。她忽略了,或者說還來不及注意一個問題,那就是厲小刀這邊是十個人,如果需要搶旗的話,那是不可能結盟的。
不管這之間思維的過程有多麼復雜,現在是這名隊長自以為引開了厲小刀注意力,準備趁厲小刀分心給他奮力一擊,而厲小刀看著她似乎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兩個人覺得是上天庇佑才遇到了如此愚蠢的對手。
一聲,厲小刀錯身扭手,直接折斷了女人帶著接收器的右手,抬起膝蓋一個撞擊直接從背後壓倒了她,將其制服,同時拿到了信號的接收器。
如果不是她實力在之前的惡戰中大損,幾乎只剩下三成的實力,如果不是厲小刀居然不是沖著那面旗子來的,如果不是厲小刀還使出了幻術,那麼結果都將不同。
可惜,這個世界不相信如果,不過女人怎麼無奈,怎麼惱恨,事實就是她被制服了,雙手都被折斷,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的被壓在地上。
「停手了各位。別輕舉妄動,否則她再斷幾根骨頭可難說。」
厲小刀大聲叫道,同時眾人也已經注意到了這位女隊長被他制服了。和厲小刀一伙的人驚訝著他如此之快的得手,而這敵對的一隊卻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他們想到了可能會遭遇埋伏,可沒有想到會是十個人埋伏自己,加上一身的傷,終于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心,一個人哪怕再強,沒了反抗之心也不管是團任人揉捏的面團。
「卑鄙,齷蹉。」
被厲小刀用膝蓋壓住的女人很勉強的說道。
「閉嘴,獵食者是什麼?說吧了就是食物鏈的一環,最基本的學會大魚吃小魚這個道理都不懂,好了,那邊的家伙,乖乖的把那面旗子交出來。」
厲小刀壓著女人說道。
心不甘情不願,可面臨絕境,那個男人還是只能把旗子交到了旁邊余新的手中。
「現在我們怎麼辦。」
余新拿著旗子跟厲小刀說問道。信號接收器已經戴在了厲小刀手上,旗子落入余新手中,麻煩的是該如何處理這一支隊伍,留下五個人看管他們,似乎就失去了絕對的控制力,帶上他們一起的話,要是這五個人突然對那支埋伏的隊伍大聲吼道自己這邊的目的那就更糟了。
「放了他們,我們去山頂拿另外一個信號接收器。」
厲小刀果斷的說道。
「但是」
余新有些猶豫,放了這幾個人,萬一他們聯合半山腰埋伏的那支隊伍,自己這邊就有可能有些危險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拿了山頂那支隊伍的接收器,旗子也在我們手上,不用擔心他們結盟,要知道,我們只要接收器,不要旗子,誰想要旗子,我們丟給他就是了。」
厲小刀一句話就化解了余新的擔心,反正一共三個接收器,一面旗子,可以產生三個過關隊伍,致勝的道具全在自己這邊,對方結盟又怎麼樣,只需要把旗子扔過去,就會像瘋狗一樣互相咬起來。
真正可憐的是山頂上的那支隊伍,剛剛一場惡戰下來,隊員們基本上各個見血,爬都爬不起來了,眼看著剛剛恢復一點,準備下山,就遇到厲小刀這一伙氣勢洶洶的人沖過來,二話不說先全部打趴下了,在把隊長腕子上的信號接收器拿了。
厲小刀把手中的信號接收器給楊致遠,余新拿了新到手的接收器,兩個隊伍隊長從新回到原本的隊伍,這場臨時的結盟在兩隊從新獲得通過資格之後宣告結束
等十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剛才埋伏的位置,卻發現那支隊伍還在那里,那位女性的隊長骨頭已經被接好,暫時用木板固定住了。
「怎麼,不趕緊去醫院,或者說聯合下面那個隊伍?」
厲小刀很不容易的挖苦陌生人一回。
「呸,你以為我傻?你只需要把旗子隨便給他們就能解決掉問題。」
女性的隊長說道,她要是連這點都想不通,也估計不能帶著隊伍走到這一步了。
「你以為你不傻?我憑什麼要給那個埋伏在山腰的隊伍,我給把旗子給你們不就行了,你以為你呆在這里我就那里沒辦法了,來余新,把旗子還給他們,我們下山去告訴那支隊伍,旗子在這幾個人手里。」
厲小刀看著對方似乎還頗有點不想讓厲小刀奸計得逞的樣子,那就別怪他厲小刀使出更加陰險的毒計了。
余新暗自竊笑一聲,把旗子隨手甩到了那幾個正在休息的人中間,就看他們要不要。
厲小刀這一伙人,除了袁綾女的,楊致遠老大不小,基本上都是二十來歲的男青年,都是當在看笑話一樣的看著對面幾個人的反應,反正自己這邊扔狗骨頭一樣的把旗子扔給你了,看你接不接吧。
「把旗子撕了!」
女人大聲吼道,也不知她還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說話。
「隊長,我們不是沒有機會,剛剛被他們伏擊,我們基本上沒怎麼抵抗,沒有損失,體力也恢復了一些,等會他們下去給那支隊伍說了旗子在我們手里,正好我們在這里等他們,伏擊一次搶到隊長的接收器,那樣不就行了?」
一名隊員立刻把旗子搶了過來攥在手里不放手,激動的說道,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這該說是值得贊美的堅韌不拔精神,還是那種賤到骨子里的不見棺材不掉淚風格,誰說的清楚呢?
「我是隊長,我說撕了!」
女人更加大聲的吼道,她自認已經輸了,現在再用卑鄙手段垂死掙扎,那就是輸了比賽又丟人。
「您是隊長,這我們有意見也不行啊,大家把隊長抬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們四個準備好。」
那個人一副低三下四的語氣說著,可越是低三下四越是證明他在嘲諷死要面子的隊長女士。
「好了,別看了,時間不等人。」
余新對著自己隊伍的另外四人叫道,別人出丑內訌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厲小刀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之前淤積的悶氣終于在這一輪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