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歲作為經驗老道的人,她知道如果厲小刀是真的出了什麼狀況的話,她喊也沒用的,直接就潛入水中,尋找厲小刀的蹤跡。
沒有下潛多深,寧千歲就發現了緩緩下沉中似乎還在掙扎的厲小刀,如同劍魚般猛地一竄,寧千歲到了厲小刀身旁,一只手從腋下托住了厲小刀,立刻往海面上游。
要說溺水的抓什麼東西都像是救命稻草,厲小刀對著寧千歲就是一頓亂抓,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又是抓又是擰的,這還不算完,另一只手還在她渾圓結實的上掐來掐去,甚至還踫到了羞人的地方,可寧千歲也沒法反抗,只能忍著。
鑽出水面,寧千歲托起厲小刀,大口大口的喘氣,這點深度的潛泳和上游對她來說真心沒什麼,只是在厲小刀折磨之下,她簡直像是和強大的凶獸惡戰一場之後那樣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還好,厲小刀應該還沒事。
就在寧千歲準備把厲小刀身體扭過來還帶著他回船上的時候,厲小刀身體一下子就浮正了,張開嘴吐了她一臉的海水,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厲小刀從頭到尾都是裝的,是在玩她。
「別打,別打我!」
厲小刀死不要臉的從旁邊抱住寧千歲,兩個手胳膊還扣住了那對尺寸非常的大白天,厲小刀倒是得逞了,讓寧千歲傻乎乎的跳下來全身濕透,他順便還佔了大把的便宜。
寧千歲的臉已經黑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反手就是一下打過去。
虧得厲小刀雙手一下子就放開護住了自己襠部。
「千歲,你這是要毀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啊,以及謀殺我們未來可愛的女兒。」
厲小刀無賴的說道。
寧千歲一伸手按住了厲小刀的頭,往下面一壓,厲小刀整個腦袋就扎進海水中,根本就反抗不了,措手不及之下,厲小刀還沒來得及憋氣,直接嗆水了,一股子海水鼻子里,嘴里,肚子里都是。
隔了半天,厲小刀被提起來,他很吸了兩口氣,準備道歉服軟,可寧千歲那個氣啊,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他,又是一按就把厲小刀按下了水。
活活折騰了十多個來回,厲小刀硬是被整得那張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寧千歲才罷休。
簡單的沖洗下,換了身衣服,等厲小刀和寧千歲到甲板的時候,午餐已經開始了。
作為開胃菜的是食指那麼長的小箭頭魚,剖開魚肚子去除內髒,抹上一點鹽,澆上油,腌制十分鐘,就直接連著魚頭一起整只吞下去生吃,吃第一條的時候厲小刀還覺得非常古怪,眉頭緊鎖的,船員們看著他笑了半天,等吃了兩三條,厲小刀算是體會出其中美味了,只是略微咀嚼就直接吞下,那種帶著血的腥甜和肉質的彈性直接滑進食道的奇妙觸感,讓人有種意想不到的刺激感。
厲小刀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船員們也是,起初這是一種無奈的吃法,到現在已經成為了船員們的美味了。
主菜很簡單,煮了一鍋海魚大雜燴,配合著很干燥的烙薄餅一起吃,非常簡單,味道非常單調,只是填飽肚子罷了。
剩下的幾天,厲小刀也是時不時要騷擾下寧千歲,只不過也不敢玩得過分,寧千歲也總是會小小的修理一下厲小刀。期間厲小刀還了解到了不少關于這片海域有關的情況,諸如海洋生物的分布,它們的習性,以及能不能吃之類的。
短暫的旅途結束了,厲小刀和寧千歲一起來到了聯邦的最東部,十一特別行政區,一個非常有特色的地方
到十一區的第二天,就來了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過來接寧千歲,厲小刀當然也跟著一起。
寧千歲和司機說了好些話,除了一兩句問候語之外,厲小刀什麼都听不懂,她們用的是日語,厲小刀可是一點都不懂的。雖然說漢語已經成為了這片土地上每個和族人的必修課,不過據說和族人基本上只要是在十一區都不會使用漢語。
車子開到了一間很大的和式宅院門口,厲小刀跟著寧千歲就在回環曲折的走廊那里繞來繞去,終于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
「在這兒等一下。」
推拉門之前,寧千歲對厲小刀說道。
「行了,去吧,我就在這兒。」
厲小刀答應道,一坐在走廊上,靠著全木質的柱子,表現得很是悠閑。
門被拉開,寧千歲走了進去,跪坐在正前方位置的老人站了起來,向寧千歲行了個禮,寧千歲彎腰點頭回了個禮,只是說對于在國外,在戰亂中長大的她,和式的禮節她也就是意思意思一下而已。
這個老人名叫小島宏毅,現在是十一區最大的幫會龍頭,曾經是寧千歲母親的僕從,寧千歲外公的下屬。寧千歲的母親曾經是十一區某個不大不小的社團組織的首腦的女兒,至于說,這個社團為什麼能夠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其中的故事就太多了。
總之,自從寧千歲的母親過逝之後,小島就一直希望寧千歲可以回來繼承這個位置,而實際上,五年前寧千歲有生以來第一次回到母親的故鄉時,第一次到這個地方,就拒絕了,她對于這里沒有一點感情。
寧千歲這次回來,一方面遵循慣例拜祭故去的母親,一方面是想把厲小刀這個人帶到母親的墓前,至于說那個父親,那是造成母親死亡,以及寧千歲那灰色童年的元凶。一個不希望和他有關的男人。
交談了很多,老人像關心自己的子孫兒女那樣噓寒問暖,而不善言辭的寧千歲總是拙劣的敷衍著,但在老人的眼里,那份拙劣被忽略掉了。對于小島宏毅來說,看到寧千歲,就總會想起大小姐當年的模樣,即便寧千歲全身上下恐怕只有眼楮很像她的母親,但這足夠了,足夠讓那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
一番敘舊結束,寧千歲和厲小刀被安排住了下來,不過兩個隔得很遠就是了,寧千歲住的是主家一直給她留著的房間,厲小刀只能睡客房。
下午,厲小刀就呆在院子里看池塘里面的魚,寧千歲似乎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這里,還沒等她開口,厲小刀先說話了。
「千歲,差不多該跟我說一下了吧。」
厲小刀在突然意識到寧千歲母親這邊的事情很不簡單之後,對于寧千歲瞞著他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的,于是有點不陰不陽的問道。
「小男人啊你。」
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厲小刀使小性子的機會,寧千歲當然要報復性的挖苦一下,只可惜在這方面的造詣她實在太差。
厲小刀啞然一笑,干脆躺在了木地板上,就這樣仰望著看著寧千歲,就是不說話。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寧千歲把她知道的事情,大致是和厲小刀交代了,這次來拜祭,順便也讓厲小刀一起過來,其中的用意當然是再明顯不過了。
「千歲,讓我親親。」
厲小刀嘟著嘴,學小嬰兒口氣無理取鬧著。
寧千歲按著厲小刀的脖子往外推,可她也不使勁,就是讓厲小刀的嘴夠不著她的臉。
「你夠了,能不能不鬧了。」
寧千歲側過臉,小聲呵斥道,這種不咸不淡的呵斥,更是讓厲小刀欲念大起,不得寸進尺都不行。
沒辦法,厲小刀太混太無賴,寧千歲準備直接一腳把厲小刀踹開,可沒想到,厲小刀順勢一讓,兩個手抱住了寧千歲的小腿。
「怎麼樣,我有進步了,沒那麼容易被你欺負了。」
厲小刀得意的說道,其實寧千歲什麼時候欺負過厲小刀,都是被厲小刀欺負。不過這一次還真是寧千歲輕敵了,她也沒有想到厲小刀的反應速度有這樣的水平,本以為隨隨便便一腳過去直接踹翻他,結果居然被抓住了。
「你最好放開,不然我來真的了。」
寧千歲小腿被抱著,咬著牙威脅到,說真的,一個九階的獵食者的威脅還不是區區三階可以承受的,可厲小刀會把寧千歲的威脅當回事嗎?
厲小刀張開嘴,吐出舌頭對準了寧千歲的腳掌,那意思就是你敢伸過來踹我,我就敢舌忝你。
「變態!」
寧千歲喝到,她已經拿這個男人完全沒辦法了。
「三年前你不就說過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不然我可就舌忝了。」
厲小刀完全不害臊的回答,還反過來威脅寧千歲,說實在的,寧千歲雖說是在戰亂地區長大,可她的啟蒙老師是個和尚,後來又呆在軍隊里,要說羞恥心不知道比厲小刀強到哪里去了。
「你放開!」
寧千歲急了,大聲叫道。
不得已,寧千歲最後還是服了軟,不管怎麼說,三年前她就被厲小刀吃死了,現在更是連翻身的機會都沒了。這一切的原因無他,那便是愛,一種會讓女人徹底昏頭的東西,對于寧千歲來說,厲小刀的存在,可以讓她忘記過去。
而對于厲小刀來說,寧千歲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他喜歡和寧千歲在一起的感覺,這個背負著沉重的過去,明明很強卻任自己欺負的女孩子那是這個世界上無可比擬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