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恐怕梵天城城門都已經關閉了,但是雲浩天仍未回來。
就在楚燁和夏雲然打算出去找一找時,微弱的敲門聲響起。拉開沉重的木門,映入眼簾的不是想象中雲浩天垂頭喪氣或者臭屁到天上去的書生臉,而是一個打扮像是修道院的婦女,那人面色慘白,臉上烏青一片,青色的長袍已經撕扯開來,渾身滿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門剛一打開,那婦女便直挺挺的倒進了院子里,不省人事。
夏雲然不明所以,也沒有那麼好心的去扶一下什麼的,畢竟來路不明的人莫名其妙出現在偏僻的莊園門口很是令人懷疑。
正當她想詢問楚燁的意見時,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楚燁俯身扶起了倒地的婦人,僵硬的身軀帶了絲顫抖,不敢置信的聲音傳出︰「娘~!」
婦人聞聲睫毛劇烈地顫抖,似乎想要睜開雙眼,只可惜努力了半天也未能睜開。只听她虛弱地開口︰「救、、、、救、、、、紫、、」未待說完,便沉下了身子。
娘?!這人是楚燁的母親?楚燁府上不是只有他自己嗎?哪來的母親?而且怎麼這個樣子了?夏雲然很是震驚,而且這座莊園是她昨天才買下的,這婦人怎麼能找到這里來?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救紫?是要救一個什麼人嗎?
夏雲然也許不是很清楚,可是楚燁卻是听明白了,紫鶯,正是他的妹妹。
楚燁一臉復雜的抱起婦人快步向屋子走去。懷疑歸懷疑,但夏雲然仍舊快速奔回自己的屋子,拿了裝備包里的傷藥往楚燁房間走去。
在楚燁的眸子一夜之間變紅的那一年,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席卷了整個將軍府,除了年僅八歲的楚燁無一人幸免,竟連尸體也找不齊全。
大火中爹爹的叮囑;暗道的透氣孔中爹爹被人割下頭顱的一幕;風雨交加的夜晚偷偷地拼命地練習劍法以求自保;初時得到妹妹消息的欣喜與無奈;直到今日的再見娘親的震驚與復雜。太多太多的情感充斥著楚燁。
他恨嗎?恨~!恨那個九五至尊的的絕情,明明爹是那麼的忠誠,撒了一腔熱血為他打下半壁江山;恨那個國師的胡言亂語;更恨自己突然變紅的眼楮,如果不是這雙眼楮,不是那個國師的預言,皇上就不會派人來縱這場大火,就不會有從小含恨的隱忍和屈辱。
本來一切都將在這一年結束的,一切都只需要一個他離開京城的理由便好。夏雲然就那麼適時的成了這個理由,安全退身,成則為王敗則為魂,不論結果如何,一切的憤怒和屈辱都將結束。可不知為何,他卻像癮君子般貪戀這路途上的放松和愉快,還有心靈上的自由。
夏雲然為那婦人收拾完傷口,看著楚燁的沉思,知道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便開口道︰「你先在這里照看著,我出去尋一下浩天。」
「恩,辛苦你了。」楚燁卻沒有打算給夏雲然解釋什麼,他繼續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夏雲然拿了裝備包匆忙出門,也許原來她是防備過雲浩天,可接觸下來,他也不過是一個自戀搞怪的富二代,一個只知道‘河蟹社會’不小心穿越來的倒霉蛋而已。他一路的嘰嘰喳喳她早有察覺,他不過是想讓自己和楚燁開心點,只是方式有點特殊罷了。
雲浩天不見了會跟突然出現的楚燁他娘有關系嗎?還是他僅僅是貪玩沒來得及出城門?
帶著疑問和焦急,夏雲然快馬狂奔,不到片刻便到達城門前,她小心翼翼的避過崗樓,在一處偏僻的牆角發射鉤鎖槍,翻牆入了城,收起鉤鎖敏捷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暗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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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