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馬來到東三省航陸軍整理處,一路上與同事打招呼問好。找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外面一片少帥聲不絕于耳,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少帥張學良。
張學良出生于1901年比張安樂大一歲,今年21正是年少風流的年紀。一身戎裝的張學良進了辦公室,張安樂連忙站了起來。
「參謀長好。」張安樂沖他行了個軍禮。
張學良回了個軍禮然後笑道「伯偉,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大哥就行。」他並不喜歡這些繁文細節,不過這個義弟卻是一個認死理的家伙,動不動就什麼禮不可廢。
「禮不可廢。」張安樂條件反射般的說了一句。
張學良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樣子「我說伯偉啊,你什麼時候考慮結婚啊,這幾天父親又幫你找了好幾家小姐,有時間你去挑挑?」
「我還沒有成家的打算,這事以後再說……」張安樂一提到這事總是有些拘謹,臉紅的和猴一樣。
「哈哈,你又不是大姑娘,害什麼羞啊,我6年前就結婚了。」每次看到被士兵背後成為鐵面團長的張安樂這幅表情,張學良總會逗他一下。
「好了不提這事了,今天咱們去視察一下東三省兵工廠的建設情況。」張學良知道適可而止,笑完之後開始說正事。
「現在就走?」張安樂反問?
「你這個家伙想累死我啊,總得等我緩口氣,喝口茶不是。」話雖這麼說張學良卻先一步轉身走了出去。
兩人坐在汽車後面,副駕駛座上的是張學良的副官。後面還有一輛車做著張安樂的勤務兵、張學良的勤務兵和一個記者。最後一輛運兵車作者張學良的衛隊。
「之前你提出的出國考察父親已經同意了,去年的時候我和叔父、本莊繁大佐赴日觀察日本秋操,深感震動。回國後就決定要整飭軍隊,今年討賊失敗父親下定決心整編軍隊。在我看來日本的陸軍已經是非常厲害,要趕上他們我們還有很多路要走。」張學良上了車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中日兩國積怨已久,他日必有一戰。我們與日本走的越近將來輸的就會越慘,我這次建議出國是想多找一條路,狡兔尚且三窟何況人乎。」張安樂說出這番話張學良愣了一下。
「這種事情只能我們兄弟之間說,外人面前不可提起。」張學良正色道「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可是我東北三省地靠日俄,為兩國緩沖帶。父親不喜俄國人,便于日本人叫好。如今已經是積重難返。你這次出國父親也是因為一些事情與日本談不攏,這次出去滿載固然很好,如果沒有也不用沮喪。」張學良知道這位義弟的秉性把事情的緣由給他說了,怕他到時候有什麼負擔。
張安樂听到這里知道自己以前想的太簡單了,不過尋找另外的合作伙伴卻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的便宜父親3年後就會成為山東督軍,那是自己最好的機會。如果把握不住的話,自己的未來就很難說了。靠日本是肯定不行的,多找幾家才是正道。
「這些事情我也明白,德國新敗去年協約國要求巨額賠款,德國幾乎被搜刮殆盡。我們錯過了趁火打劫的做好時機,不過現在依舊有漏網之魚,是在不行拿錢買技術也劃算。再不抓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還有德國陸軍一直是世界頂級軍隊。我想可以請幾個德國教員來幫著練兵,畢竟他們剛剛打完仗,經驗十分豐富。」張安樂想了一下說道。
「看來你已經有了計劃,這是再好不過的了。出國的事可能下個月就能成行,你先準備一下。」張學良見張安樂有自己的主見也就不再多說。
一時之間車廂內靜了下來,坐在副駕駛座上張學良的副官一直目視前方仿佛什麼都沒有听到。
很快一行人來到正在擴建的東三省兵工廠,最後面的運兵車停下來,跳下來幾十個端著沖鋒槍的衛兵,他們有的隔開迎接的人群,有的站在汽車兩邊,有的分散開來做警戒。
張學良的副官先下車,給張安樂打開了車門。
張安樂邁出車子剛站好,就听見砰的一聲,下意識的手要往腰間的槍抓去,定眼一看是一個端著相機的記者,張安樂順勢整了整皮帶。
幸好沒有拔槍否則丟人丟大了,張安樂心中暗道。
那個繼續給張學良拍照的記者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要是因為照相被打死那可真是冤枉透頂了。
張學良面帶笑容的下車,還沖著前來迎接的廠領導們揮揮手。
張安樂跟在張學良的後面一個個的和廠領導們握手,嘴里說著你好,辛苦了,久仰大名之類的廢話。一行人在廠子的領導的陪同引導下視察了正在熱火朝天的工地,緊接著去正在生產的車間看了看,然後在廠子的禮堂張學良發表了講話,中午一行人在廠子和工人一起用餐。
「真累死人了。」回到車上張學良松了松緊系著的扣子,抱怨道。
「一會一起去听戲?」張學良用詢問的口氣問道,因為張安樂根本不喜歡這種娛樂活動,他這麼說也只是例行的詢問。
「我就不去了,我回去準備一下考察的事情,你把我找個地方放下就行,我做黃包車回去。」張安樂的回答沒有出乎張學良的意料。
「這哪行,我把你送到整理處吧。」張學良還是比較體貼這個義弟的。
到了整理處,張學良去听戲了。張安樂取了馬和王小柱一起回到軍營。
回到軍營張安樂做到辦公桌前面無聊的不知道干些什麼,坐了一會就覺得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太興奮了,沒怎麼睡覺,今天要好好的補一覺,便月兌了軍裝到床上躺了一下。
王小柱把他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張安樂隨便吃了一點接著躺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