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芊見慕容昭的目光一直打量著沐婉約,心里一驚,面色越發的凝重。依她對爹爹的了解,他肯注意某個人,就說明他對某個人產生了興趣。
想到此,她心陡然一沉,若真的如她所想象的那般,爹爹對沐婉約產生了興趣,那麼娘在相府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慕容芊思此,再次跪下,抓著慕容昭的衣角哭著喊道,「爹,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忘了她是沐婉約啊!當年她害得你差點被斬首,你現在怎麼可以听二叔一兩句話就要重新接納她?相府誰不知道她跟二叔不清不楚,私下里苟且了多少次都無人得知,如若不然,二叔為何至今未娶還三天就兩頭往柴房這邊跑?」
慕容芊那張明媚的臉上淚流成河,將那無辜又痛心的表情演繹得淋灕盡致,任誰都會感動她的一片苦心。
真是個好女兒啊!
「是啊,老爺,芊兒說得對,你可別被這狐狸精迷惑了,她當年那般害你,又怎會對你付出真心?等你恢復了她正房夫人的位置,她一定會將過去的種種加諸在妾身和芊兒身上。
妾身和芊兒兩條爛命,死不足惜,可憐的是瑾兒啊,她才剛嫁給三王爺,一旦沒有了相府支撐,三王爺另結新歡怎麼辦?誰都知道朝尚書的女兒覬覦三王爺很久了,等瑾兒一失寵,那廝還指不定鬧出怎樣的風雨,到時候丟的不是妾身的臉,而是相爺您啊!」二夫人順著慕容芊的話說道,邊說還不忘朝慕容芊豎起了拇指。
慕容芊得意的昂起下巴,眼神怨毒地瞥向一聲不吭的慕容曦,她發現自從她說了慕容曦和沐婉約苟且後,他的臉色一直都很難看,不是那種被誣賴什麼的難看,而是那種被抓住辮子又辯駁不了的難看。
而沐婉約似乎沒听到一般,一直小心翼翼的用手絹擦拭著慕容雲舒的臉,還用干淨的帕子沾水,輕輕的為她擦著那雙干涸的唇,淚水不斷的從她的眼中涌出,楚楚動人得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