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微風吃佛著人的心扉,院子里的池塘中,開滿了不少的蓮花。可嘆的是池中蓮花居然有五顏六色,其中以純白的並蒂蓮為勝,亭子中坐著兩名俊逸不凡的男子。其中一人則是神態淡然,另外一個就像十足的小怨婦了。
「我說西瀾秋岩,你太沒良心了都。這些日子人家為了你赴刀山,下火海。累的都沒有時間去玩女人,你怎能如此殘忍對我呢?嗚嗚嗚。」說著說著,還開始哭了起來。
冷淡的俊臉,終于有了一絲龜裂,眉頭微觸的應︰「明明就是自己閑不住,想去玩玩,不要說的好像我逼良為娼似的。」西瀾秋岩正是當朝身份尊貴的五王爺。
看著眼前的好友,易水凌無奈的嘆口氣,問︰「究竟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你心動呢?你就像一個不食煙火的仙子,不小心落入凡塵,你的血還是熱的嗎?」或許那個叫慕容詩詩的可以讓他有情緒呢?
西瀾秋岩並未出聲,面無表情的喝著茶,他也並非無情,只是發生過一些事。讓他覺得有情堪比無情累,當初母妃如此深愛那個男人?得出的結果又是什麼?下場慘不忍睹。所以他堅決不要走上母妃的老路。
見好友不想搭理自己,易水凌有些沮喪,忽然想起什麼,神秘兮兮的露出詭異的笑臉問︰「對了,剛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好像對那個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有些不一樣的情感吧?」
果然,端著茶杯的手,停頓了下來,隨即又抿嘴淺嘗了口,不動聲色的套話︰「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傳言有時候真的狠可怕,也很好奇為何三皇兄拋下蓮花清蓮不要,居然想采摘那顆平凡無趣的雜草。」
雖說的絲毫不漏,但是易水凌是什麼人?堂堂夜盟的盟主。殺手為主,情報為輔。听過花樣百出的借口和謊言,唯獨這次說的是最離譜,卻也不得不讓人信服的。誰叫這西瀾秋岩一樣心中平靜,從未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可以激怒他。
「據我所知,這慕容詩詩乃右丞相的嫡出之女,乃大夫人所生。而且這丞相表面上寵愛二姨娘,可是心里真正愛的就是大夫人,按道理來說,這心愛之人所生的女兒,應該放在手心中疼愛才是,為何會不管不問呢?還有這親娘更加詭異。十月懷胎的女兒,竟然也是不理不睬,任由她自生自滅。真是奇怪的一對夫妻。」想了想,易水凌還是從索羅天下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好友。
點點頭,這些對西瀾秋岩並不感興趣,只是讓他最為奇怪的是一個人改變,怎能如此天壤之別。
「傳言慕容詩詩,無才無德,無貌無份,性格更是膽小如鼠懦弱怕事。平時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今晚居然可以一人殺死十幾條毒蛇。而且身手敏捷,下手快狠準。根本就是一個老手,就像暗夜中的修羅,要麼就修心養息,要麼就給敵人一個致命的一刀。」微微皺起眉,想起剛才的畫面,他的內心說實在的,多少是有點震撼的。
絕美,清冷,無情,殺氣。居然在一個女人身上發揮的淋灕盡致,還那麼的吸引人。不得不說這現在的慕容詩詩有著絕對的資本吸引天下的男子。
張大嘴,易水凌早就驚呆住了,平時連說話都要省下一句的兄弟,今天居然毫無吝嗇的贊賞一個女人,還一口氣說這麼多。
收了收心神,死死的盯著西瀾秋岩的俊臉,好奇的問︰「你該不會對那女人動心了吧?」如果是的話,他絕對豪飲三天三夜,慶祝自己的兄弟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你想多了。」怎會不知他的想法?西瀾秋岩直接打消他的胡思亂想。
黑夜中,兩個男人,一壺茶,深夜漫漫,既然不懂的浪漫,暢談起來。
第二天,天剛亮。睡熟的葉傾晟就被一聲尖叫吵醒。
「小姐,小姐快醒醒。好多的,好多的蛇啊。」環兒嚇得渾身哆嗦,口齒不清的哭喊道。
葉傾晟無奈的起身,因為剛睡醒,嗓子透著神秘的低沉︰「有什麼好哭的,不過是死蛇而已。」
環兒哭哈哈著臉,心里悲哀萬分︰這主子說的輕巧,這可是蛇啊,雖然是死的,但她是女人好不好?
腦海閃過一個念頭,想起什麼似的葉傾晟,唇邊勾起詭異的神色,對著不敢亂動的環兒囑咐道︰「你將蛇放進麻袋里,今天我們讓丞相府飽餐一頓。」好樣的,你敢送蛇害我。我就敢辦次群蛇宴。
「不是吧小姐?奴婢,奴婢好怕。」天吶,居然讓她裝蛇?真的好怕怕啊。
裝作惋惜的嘆口氣︰「唉,原來我們的環兒一點都不心疼主子,昨晚為了保護你不被蛇咬,小姐我可是很辛苦的。」
一听這蛇是被小姐殺的,被就已經驚世憾俗,但想到小姐為了自己不被蛇咬,那一定是很困難吧?心里頓時暖暖的,好幸福。小姐可以為了自己付出,自己怎麼就這麼膽小呢?
壯壯膽,環兒一臉堅定的點頭︰「放心吧小姐,奴婢,奴婢一定裝好。」
一盞茶功夫,地上已經沒有惡心的蛇尸體,環兒忽然覺得。這死蛇也沒什麼可怕的麼,不禁樂呵呵的走到葉傾晟面前問︰「小姐,那這些蛇怎麼處理?」
「廚房。」精明通透的雙眸,閃過絲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