悕這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在這有些人際荒蕪但卻綠幽幽的林子。
而為什麼要選這條路呢?
一是因為他們的樣貌太過于出眾而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二來他們也可以沿路欣賞欣賞這大自然美妙的風景,而暫時的逃離這人世間的繁雜,三來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這也是他們要去的目的地的必經之路。
這一路上,悕、竹、蘭、修還有一些護衛是騎著馬的,而冷霖雨、鳳焰、南宮紫塵還有他們的侍從是坐在馬車里。
原先呢,那南宮紫塵也是陪著悕一起騎馬的,不過沒過多久,他就有些受不住了,說真的騎在這馬背上還真有些酸痛,所以他就躲回馬車里去了。
悕慢悠悠地騎著馬,一邊欣賞這現代少有的自然風景,一邊卻又在思考著什麼,因為她的心里最近總是覺有些怪怪的,好像忘了什麼似的。其實說來,這種感覺從那一夜她和南宮紫塵發生關系之後,她就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有的時候,還會突然做夢,夢到有兩種顏色總是在她的眼前飄忽不定,而當她要接近去查看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就如警鈴一般,從夢中醒來。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止她繼續再想下去似的。
這種情況,她從沒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真的有些不知道。從來一切事情都是掌握在她的手里的,而這一次這有些莫名其妙的現象意味著什麼?她真的有些被弄糊涂了。
煩躁地摔摔腦袋,她很不喜歡這種不被掌控在手里的感覺,因為她感覺很討厭。
轉頭看了看,離她有些距離的修,悕的眼里又多出了些遺憾。她怎麼覺得這幾天修好像也有點怪怪的,先不說他前幾天無故失蹤,什麼事情都要竹、菊這兩個小丫頭來跟她說,好像存心避開她似的。
現在出現了,又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悕知道,如果她去問他的話,他一定是不願回答的。要不然,這麼多天,他又何苦躲著她呢?再說了,她也不願強人所難。
風聲中帶來些細碎的聲音,圍在馬車邊的人們警覺了起來。
鳳焰有些擔心的掀開簾子,看向悕,希望她能進到馬車里去。
而隨行的竹、菊也是同種意思,掉過馬頭來,護著悕。
悕看了他們一眼,听著風中的聲音,雖然那些人的功夫不弱,但是竹、菊他們對付他們綽綽有余,點點頭,飛身進入馬車中,竟沒有震動馬車的一絲一毫,可見她功力有多高深。
懶懶的靠在鳳焰的懷里,嘴里吃著冷霖雨為她撥的葡萄,這一場景讓人好生羨慕。
而南宮紫塵則帶著小小的興奮,小心的掀開窗邊的簾子,看著外面打斗的場景,紫色的眼瞳里充滿了對這事的好奇與激動。他從小就和師父一起住在山上,還真沒遇到這樣的場景,說一點都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
「塵兒,小心點。」悕關心的囑咐道。
「嗯!」說實在的,他覺得自己現在就跟在做夢一樣,真的有些不相信自己能得到了悕的愛。听著這關心的話語,親昵的稱呼,南宮紫塵的耳朵微微都有些發紅起來,而他的心更是暖暖的。這樣真好。
「悕,你說為什麼這些人會來襲擊我們呢?難道……」冷霖雨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修他們會解決的。」悕很是信任地說道。
不一會兒,外面的打斗聲便停止了。
簾子外傳來了竹的聲音︰「宮主,這些人都已經解決了。不過,他們好像都是死士。屬下一將他們降服,便已服毒自殺。」
「是嗎?」悕的眼里多了幾分探究。
方才听他們的打斗,悕發現其實他們的功夫雖說不弱,但也不是個中高手。並且他們一被制服,便立即服毒自殺,說明他們只有心里準備。
恐怕他們只是些探路的棋子罷了,而那幕後主使則只是想借他們這些棋子探探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夠狠的,居然用六條命來探他們的實力。
「宮主,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簾子外的竹不知悕的心里已有了結果,再次出聲道。
「不用了,要來的總是會來的。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繼續前行吧!」悕吩咐道。
「是。」
林子里有些細小的聲音響起,似微風拂過般,平常。
可是悕和修卻听出來了,暗暗吩咐道︰「修,別追。」
正欲偷偷隱去身影的修,听著悕的聲音,不知怎麼的,渾身一震,隨即卻又很快的恢復平靜,應道︰「是。」
馬車如常般的行走在這片林子里,似乎剛才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似的。
而那幾具尸體早已隨風消散,是因為化骨散的作用。早就說過了,請別將悕當成了一個大善人,一個大好人。
因為她只會對自己在意的東西才會好的。
而在人們所不知的某一個地方︰
暗自得意的黑衣人,以為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他的蹤跡,偷偷地潛了回去,向他的主人匯報。
「啟稟主子,那些人果然如主子所料,真的一點都不簡單。」那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很是恭敬的說道。
「是嗎?看來那些風言風語還都是真的咯?」一個听上去有些慵懶的男聲說道,而他本人也是十分衣衫不整躺在軟榻上。一旁是一名妖嬈的女子趴在他的身上,一臉嫵媚的嬌笑著。
「確實如此!」那名黑衣男子連眼楮眨都不眨的應道,似乎對此覺得很是平常。
「看來,還真得提防提防。」他可不能讓這麼突然一個家伙毀了他的計劃。
不過,听他所說,這個女人還是有點能耐的,還有她那些什麼怪思想,看來,會是一個不錯的對手。這回他應該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了吧!希望她不要讓他太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