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幸福?對于夏樂來說,幸福很簡單。早上起來的時候伸伸懶腰,然後嗅嗅院子前開的漂亮的花。因為他們四個季節的花都種,所以就是一種花接著一種花的開,總有各樣的美麗各樣的驚喜。然後帶著一種好像重生一樣的心情,認真快樂的給花澆完水後,就去做一個簡單的早餐,做好早餐好,去叫她深愛的男人起床,再去叫她的寶貝兒子起床。可能有人覺得她這樣很辛苦,為什麼做早餐的人不是她老公呢?為什麼她不是晚起的那個呢?可是,這正是她想要的幸福啊。她喜歡叫老公起床時的那種感覺,賴皮的像個孩子,或者死纏著吻她,等意識終于被**沖醒時,他才願意睜開眼。也喜歡兒子穿好衣服後在門口取笑的說,「爸爸你好慢啊,我都起床了,你還賴在床上!」
喜歡看他們一大一小幸福的吃著她做出來的早餐。沒有人享受的付出才會感覺辛苦,而她的付出,有他們一大一小快樂的笑臉傳達給她,所以,她每天都很樂意早起為他們做早餐。
上班以後好像很忙了,大家都在說這個電視劇,那個電視劇如何好看精彩,她都沒有時間看,只得把這個電視劇的名字記下來,想著,等以後有時間了再看。她心里想的所謂的有時間不過就是懷孕生孩子坐月子之類的。星期六放假就會全家人一起出去玩,然後晚上守在電視節前看某個綜藝節目。每當她要看這個時,原皓就會露出不屑的表情,說只有她這種白痴沒智商的腦子才喜歡看這種東西。
後來好幾個星期六,她發現她在看的時候,原皓也在旁邊,她就忍不住問,
「你不是說不好看嗎?干嘛還坐在這里看?」
原皓雙眼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盯著她說,
「我發覺你比電視節目好看百倍!」
她暗想,這男人終于說句人話了,心里沾沾自喜的,嘴角還沒揚起,就被兒子認真的話語打擊到,
「媽媽,你笑起來真的好恐怖!」
原皓坐在那里很忙碌,明明電視里的節目都沒什麼笑點,不過是幾個主持人在那里說關沒有什麼特色的話,人家半句話還沒說完,旁邊的這個白痴就笑個不停,人家做一個什麼動作,她就笑的猛拍大腿。
他開始幾次還在研究這節目到底有什麼好看,最後就發現,原來她比節目精彩,那可笑又夸張的表情真是讓人想忍住笑都不行。
夏樂听了兒子的話,就把他拽到懷里狠狠的揉著他的臉。兒子還小的時候,什麼都听她的,最近她發現兒子越來越往他爸那邊靠了,兩個人經常趴在一起密謀什麼。再有就是,兒子越長越高,她再不抓緊機會好好欺負,以後就沒機會欺負了。
所以,最開心的一件事,當然還有星期六全家人一起看《快樂大本營》啊,整個屋里都是歡聲笑語。有一次原皓和晨晨都在書房里打游戲,明明還是同樣精彩的節目,可她就是沒心情笑,一笑感覺屋里都是空蕩蕩的笑聲回放一樣,又孤寂,又可怕。
所以,不管星期六有什麼天大的事,她都賴著原皓。星期天的話就去父母家玩,夏愉夏悅都回來了,一家人聚在起,聊聊天啊,打打牌什麼的。
打麻將好像就是唯一聯系感情的事,夏爸爸還笑說,
「剛好四個女兒,夠一桌了!」
夏樂覺得自己可能是天生的笨,學不會打麻將,感覺打麻將比上班還要累,她打一會兒腦子就暈了。夏愉完全相反,人人都夸她牌的漂亮又俐落,那氣勢跟女王一樣。
過年那陣,她們死催著讓她打。她說她不會打,夏愉就白了她一眼說,
「輸你會吧?」
她眼神求救的看向原皓,原皓把她往牌桌上一推,現在場給她拍一千塊錢說,
「慢慢輸!」
當場夏愉和夏悅就羨慕的眼珠子都掉出來了。說實話,她們兩個的男人也不小氣,但是,就沒這麼闊氣的把錢擺到面前給她們說讓她們慢慢輸。那就好比你出去逛街把老公的卡唰爆炸了,回到家老公還溫柔的問你,逛街累不累,提東西累不累?
夏樂才坐了二小時,一千塊錢就輸的精光。
她簡直一次都沒開過胡。起什麼打什麼,腦子都糊了。夏爸爸在她後面坐了一會兒,她終于小胡了一把。可是夏愉搞一次大胡便贏走了她兩百塊。一個小時啊,啥都沒買,錢就沒了,她肉疼的不得了。晚上回家就把原皓這個敗家仔好好收拾了一頓。
到現在,她還是一上牌桌就輸錢,原皓從來都不打,她猜他的牌技可能比她更爛。夏愉嫁到顧家後,根本就是個專業打麻將的戶,成天跟著一些貴太太們混,才牌桌上也是才大氣粗的。
不過,夏樂還是很感恩,雖然大家都長大了,嫁到不一樣的地方去了,但是每個周日總是會聚集到一起。
昨天星期天大家鬧到好晚,回來後原皓又跟發酒瘋一樣興奮的不得了,又喊著要過什麼結婚周年紀念日。她越來越覺得他無恥了,一發起情沒完沒了時,就是過結婚周年紀念日,真不知道他一年要過多少回這樣的日子。
因為操勞的太厲害,這天早上六點半,她怎麼都睜不眼,感覺累了一眼才合上眼似的。
七點的時候,旁邊的男人推推她睡意濃濃的低啞說,
「老婆,起床了,要上班了!」
她打開纏在她縴腰上的粗臂,往上一滾說,
「你先起,每天都是我做早餐,今天你做!」
他眼都沒睜的一把把她撈回懷里,迷糊說,
「那再睡會兒!」
七點半,夏樂訂的鬧鐘鬧的厲害。她閉著眼恨恨的推了推懷里男人說,
「起床了,起床了,晨晨上學遲到了!」
原皓正好想上洗手間,便揉揉眼起來,衣服都沒穿,就穿了條三角褲,光著迷人的身材在屋里晃。一把拎起小床上還有睡熟的小子,塞給他五塊錢說,
「快點起來去學校,自己到外面買面包吃!」
交代完了,他要繼續回床上摟著老婆繼續睡覺。
夏樂趴在他懷里迷糊的問,
「晨晨起床沒?」
「起了,我給他買了早餐,你放心,再睡一會兒吧!」他挺喜歡摟著她躺在床上的感覺,即使不睡也喜歡這樣摟著她躺在床上。她總是起的比他早,有時候一睜眼看到身邊沒她,心情總會特別不好,有些小委屈。
夏樂半夢半醒的沒意識,一听說晨晨安排好了,便又放心的任睡意侵襲。也沒想,他才出去那麼大一會兒,怎麼可能買好早餐。
可能心里一直記掛著上班,所以怎麼都睡不熟,剛睡死過去三分鐘,就感覺像睡過去三個小時一樣,一驚醒來,發現才七點四十五,推了推他堅硬的胸膛質問,
「你怎麼還不起來,八點半你有會,你忘了今天星期一啊,例行開周會!」
他心疼的看了眼她困意濃濃的眼神,柔聲說,
「你睡就是了,管他什麼會,又沒什麼大事,每次都那個樣,放心,有我罩著你!乖,再睡會兒!」他又親親她的額頭,把她按到懷里。
他的懷里又寬又暖,給她滿滿的安全感,她又真困,沒三秒鐘又沉沉的睡著了。原皓屬于那種一醒了就睡不著的人,就抱著她,低頭看著她睡,無聊的時候就數她的眼睫毛。
正在他屏息這次終于沒有數差可以數清時,電話鈴聲突的響了,懷里的人也猛的驚醒,像是受到驚嚇似的,反射性的去找手機接過。
原皓瞪著那個響不停的燥音手機,眉頭擰的緊緊的,那個該死的這麼不開眼?
手機一按接听鍵,里面便傳來一陣怒罵,
「夏樂,都幾點了?你在哪里?還不來公司?你不知道今天是周會啊,你想讓我們小組都因為你丟臉是不是?限你三分鐘給我滾到公司,否則,哼哼,你等著瞧!」
看夏樂握著手機瑟瑟發抖,原皓隔一點兒距離也听到里面的吼聲,想听听是誰在公司這麼器張。才從嚇的呆傻的夏樂手里接過手機,電話就掛了!
「誰啊?」他蹙眉有些動怒的問。誰這麼不開眼敢削他老婆?他在家自己都舍不得說重話行嗎?
結果夏樂一回過神就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騎在他身上,一點兒也不留情的重重的砸著他,嘴里恨恨的說著,
「都怪你,都怪你,昨天玩那麼晚回來,你還要過什麼結婚周年日,我從來都沒遲到過,現在人家都笑話我了、、、、、、」她說著就跟委屈的要哭出來一樣。本來她是在叢林手下當助理的,但是因為太多時間接觸原皓,原皓對誰都不理不睬的偏又愛多關心她,于是公司都說他倆關系不一般。她晚上回家就使美人計讓原皓把她調到別的部門,誰知道部門組長是個四十多歲沒結婚的老處女,人凶的不得了,一听說她是原皓的什麼什麼,更加對她沒有好感,說她是個沒用的花瓶。她要犯一點兒錯,就被老巫婆死抓住不放。以前叢林多好啊她不懂的,人家就是講三遍,也依然跟講第一遍一樣有耐心。她長這麼大都沒被人罵的那麼凶過,還躲在洗手間委屈的哭了一回。不過因為這樣,同組的人倒慢慢與她友好了,也沒人說她是原皓的情婦了。
她就想,只要她努力做好每件事,肯定會得到認可的。如果組長有機會罵她,肯定是她做的不夠好。好不容易她上個星期讓那老女人對她改觀了,結果這會兒全被原皓人破壞了,她能不氣嗎?
原皓一邊狼狽的閃躲,倆眼珠子一邊盯著她白女敕的胸前說,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打?你那兩座大山晃的我鼻血都要出來了!」
夏樂開始還沒明白,停了一會兒,發現他眼楮色迷迷的盯著她胸部看,火氣更大了,這次光打他頭,一邊打還掐著他的肉說,
「讓你色,讓你色!」
原皓一邊唉喲喲叫疼一邊提醒說,
「你打我只會浪費更多時間!」
夏樂瞪了他一眼說,
「晚上回來再跟你算帳!」也顧不得在他面前遮掩了,撿起地上的睡衣一套,然後從衣櫃里拿出一套衣服就出了臥室。
原皓一邊揉著被捏疼的臉,一邊欣賞著她的美姿。每天不是她起的早,他看不見光溜溜的樣子,要莫就是她縮在被子里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把衣服穿好了才出來。
他心里有些吃味,他堂堂一個副總還沒一個有組長有震懾力?
夏樂穿好衣服就急著往外跑。老天也跟她做對似的,半天打不到一輛的士,好不容易打到一輛吧,又被別人給搶了。
就在她急時,一輛黑色奧迪駛了過來。喇叭沖著她按,她煩燥的看過去,除了是那個害她遲道的男人還能有誰?騷包的不得了,一大早的還戴什麼墨鏡。
她厭惡的撇過臉,繼續擺著手。
原皓探出腦袋喊,
「你快點兒上來吧,這個時候很難打到的,難道你想十二點才趕到公司?」
夏樂想了想,對啊,組長才限她三分鐘,現在都過了好多個三分鐘了。反正他順路,坐一次有什麼關系?
她一上車,不用交代,原皓就開的飛快。
因為開的太快,她有點兒怕,動作歪的有些大,然後手高高扶著上面的把手。領口因為早上急沒扣好的扣子,這會兒便松了開了,露出惹隱惹現的迷人部位。
前面扛墨鏡的男人透過後視鏡吞了吞口水。他心里暗想,找個機會把他女人按在床上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的認真研究一個月,估計他肯定不會對她這麼著迷了。
車一到了公司樓下停穩,夏樂就急著要下車。
才跑了兩步,原皓就了出來,先是帥氣的取掉墨鏡掛在上衣口袋,而後是微皺眉的傾身說,
「扣子沒扣好!」
夏樂一瞬間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扣子會松掉,直到原皓給她扣好扣子,她才回過神。
原皓看她一臉茫然樣,安慰的把她摟到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說,
「別怕,還有我,有我罩著,沒人敢怎麼樣你!好了,進去吧!」
目送完她進大樓後,他才上車去把車開到公司樓下的停車場。
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為周會上原總沒來,所以各個部門的老大都在辦公室等著。而老大們不在呢,小職員們就在辦公室里,打屁的打屁,看漫畫的看漫畫,喝咖啡的喝咖啡。
所以當一個職員看到原總的車上走下女人的身影時,驚呼的尖叫。
只要十秒,那個樓層的窗戶前便擠滿了人,有的還拿手機拍照。
這個驚呆,原總摘眼鏡的樣子好酷,簡直是霸氣外露啊。
那個尖叫,原總為人扣扣子的模樣好溫柔啊!
有人暈倒,天啊,原總竟然那麼深情的吻了一個女人的額頭?還那樣纏綿的目送一個女人的背影?
他們的原總,要莫沒有八卦,一八卦起來怎麼這麼驚人?
這次有圖有證據,夏樂和原皓,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終于落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