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看原皓的樣子,感覺事情有些嚴重,扶他坐下後,就讓晨晨去夏爸夏媽家玩,然後又泡一杯茶,坐到他旁邊,擔心的輕問,
「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原皓好一會兒才握住她的手說,
「也許我不該招惹她的!」
「你們認識?」她從來沒見到他身邊有這麼出色的女性。
原皓點點頭說,
「嗯,在一次數學競賽中,我得了第一名,她得了第二名。因為這樣,她就注意我了,還說喜歡我,我知道她只是心高氣傲的開玩笑,也沒放在心上。但是因為我的拒絕,她反而對我更感興趣了。後來也有兩次交集吧,我忘了,反正那時候我就知道她有多厲害,她是黑道世家的接班人,整個亞洲都有她的勢力。她十四歲就會七國語言,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都是冠軍。也許,有才的都比較惜才吧,我心里對她也是蠻敬佩的。徐睿出事後,我想到這世上有能力救徐睿的,只有她,便打電話請她幫忙了。這麼多年,每個聖誕節她都會給我的郵箱發來賀卡。以前她也挖我去她那兒做事,但是因為避嫌,也因為我簽給了徐睿,所以我一直沒答應。我請她幫忙的時候,她說我應該知道她的條件,我想都沒想的答應了,最後的條件是,我當她一個月的情夫!」
「啊!」夏樂驚訝的張大嘴。
原皓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雙眼帶著愧疚與憂傷,緊盯著她問,
「如果那一個月,我和她在一起了,我做了背叛你的事,你會怎麼樣?」
他的雙手握的那樣緊,他的雙眼帶著愧疚與懇求,那麼急切的想知道她的答案。
她好像腦子突然空了,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事,一時間有些昏,傻傻的說,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原皓低頭苦笑了一下說,
「夏樂,我配不上你!」無論何時,她永遠都是這樣相信他,而他辜負了她的信任。
她的心突然開始疼了起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隱隱猜到,但不願意去那樣想。
原皓繼續哀傷的說,
「從小我就是自主能力特別強的人,因為聰明,所以傲氣,對這個世界又充滿不滿,因此從不會去想別人會不會因為我的無情冷漠受到傷害,只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我不會再乎別人的想法,也不再乎別人的眼光,我一心覺得我是為自己活著的,我活著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我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麼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幾乎從沒為誰妥協過,當我為了救徐睿答應做克利斯丁的情夫時,我竟然笑了,因為長這麼大,我終于委屈自己為別人犧牲一次了。你知道,除了你,我很討厭別的女生踫觸,連跟她們說話都覺得特別煩。克利斯丁漂亮美麗性感,也許有人覺得做她的情夫很榮幸,可我不是,如果不是我喜歡的,我覺得做那種事,簡直就是叫我去死,也許很難理解,但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從小到大都不願意怎麼去遷就人,徐睿也經常罵我龜毛。那時候我一心想救人,徐睿那麼好,我決不忍心讓他下半輩子在牢里過,老天可以瞎眼,但是我做為兄弟,不能閉著眼裝不知道。另一方面,我又在暗自覺得自己偉大,都沒想到你會不會受傷害。對我來說,那只是一個任務。我以為我可以很出色的完成那個任務,不過是一個月而已。可是當克斯丁湊過來,要親我時,我就克制不住的想推開她。我覺得自己很差頸兒,也怕惹怒她,就提議喝酒,我必須強迫自己完成這個任務,那個時候我多麼佩服那些當牛郎的男人啊,至少做那一行,得先過自己心里那關。意外的是她看著我笑了一會兒,就走了出去。接下來一個月,她只是讓我陪她吃飯看景游玩,沒有要求我其它的什麼。一個月過去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氣。可是我回家看到你高興的撲到我懷里,一邊笑一邊哭的捶打著我,問我一個月跑哪去了,也沒個音訊。我就突然很自責很愧疚。我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雖然我跟克斯汀什麼都沒發生,但是我覺得我仍然錯了,至少在我同意她的條件時,應該先問問你,這是一種尊重。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心里,過了兩個月才慢慢好轉。後來就是我眼瞎,那時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覺自己背叛了你,配不上你,所以才遭到了報應。我是僥幸才沒有和克斯丁發生關系,但我確實背叛了。克斯丁聰明美麗,所以才有她自己的高傲,不願意強迫我。假如她真的強迫我呢?你對那麼好,在我變成廢人,你還那樣安慰我,不拋棄我,那時候我的心每天都是煎熬,這樣的我,根本不配擁有完美的人!」
夏樂第一次在他面前嚴肅的皺著眉。看她有些痛苦的樣子,他緊張的握著她的手問,
「你會原諒我嗎?」精神犯錯比**犯錯其實更回嚴重。他錯在,那時候竟然以為救兄弟,而讓自己失幾次身沒什麼關系。
她一直沒說話,好久才痛苦的說,
「我一直在腦子里想象,你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畫面,可是我、、、、、、可是我、、、、、、」
「怎麼樣?」他緊張的追問。
她痛苦又為難的說,
「可是我好像怎麼努力,都想象不出那樣的畫面。我很想想象出那樣一副畫面,看看自己是什麼心情,會不會生氣或者什麼的,然後再看看我能不能原諒你,但是,我想不到、、、、、、若是我閉上眼,逼著讓自己去想,想到的,也只是你、、、、和我!」最後兩個字,她說著紅著臉低下了頭。
他猛的緊緊的把她抱在懷里,低聲嘆息說,
「傻瓜!」
她靠在他懷里,有些不解又或者認輸的撓撓頭說,
「我好像真的有點傻!」
認真回想起來,她好像還真沒為原皓吃過醋過,難道她是真的粗神經?又或者她不夠愛他?不是吧,經歷了這麼多年,她已經很確定自己是愛他的了,難道愛的沒那麼強烈?也不是吧,好像他們離婚時,她每天每夜都疼的撕心裂肺的睡不著覺,一心就想著怎麼樣也不跟她離婚。
可是她卻實沒為他吃過醋。她想著頭一次認真思索起來,莫非她真的是個粗神經?不是吧!還記得讀書時原皓教她收郵差費,以及每次接到女生表白時的厭惡表情,還有他那種龜毛又怪癖的性子,她一直認為,除了她,沒有別的女生會受得了他。那些女生看著他外表光鮮,可事實上,生活在一起一定會忍受不了他的。他少有甜言蜜語,不會做什麼浪漫的事,家務更是懶的動手,不是個好爸爸,對兒子經常大吼大叫,有時候比兒子還要孩子氣。發起脾氣來不會忍讓不說,還會把你鎖在門外懲罰你、、、、、、說真的,有時候她會覺得好笑,感覺他發起脾氣來,別扭的像個女人。還有,他們明明結婚數年,可是在床上,他仍然熱情如火的像初結婚時那段。
想到他拉著她的手,手心顫抖的對著爸爸急迫又期待的說「我們先結!」她就忍不住想笑,哪里還會為他吃醋?再說,她就是有心想吃醋,硬是沒在他身邊發現一個蒼繩啊。
如果不是他們結婚了,她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喜歡男人的。
說出了自己的心病,原皓終于放下了大半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克利斯丁了,不知道怎麼解決她。
一切好像仍然平靜如水。就在原皓僥幸的以為克利斯丁會放棄時,她又出現了。
他自認為,他不是個出色的男人,而克利斯丁這麼出色的女人應該不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才對。
顯然,克利斯丁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倒在椅子上大氣問道,
「什麼時候跟我走?」
原皓皺皺眉說,
「我告訴過你,我結婚了,有老婆,有兒子,所以、、、、、、我不能!我相信,你不是那種喜歡強迫人的人,克利斯丁,別為難我了,放過我吧,相信我,你會找你愛並且也深愛你的人!」
克利斯丁听到他的話,好像愣了愣,似是想起什麼的發起呆來,好一會兒才擺著頭說,
「你說的對,我從來不強迫人。但你是我長到二十六歲以來,第一個有些愛慕且欣賞的男人。我不知道愛情的成份有什麼,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從好感開始。說真的,我孤寂了好久,我想找一個我愛的人,也愛我的人,而你,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愛我的人很多,但,我只對你一個人有好感,所以,我很無奈。也許許多年後,我發現對你我只能有好感與欣賞,我可能會放過你,但是現在,我不想放棄讓自己幸福一次的機會!」
「但是,我並不會愛上你啊!」
克利斯丁直視他說,
「你會愛上我的!」她說的那麼肯定執著。
「如果我會愛上你,那麼你為什麼不能愛上那些愛你的人,而非執著于我呢?我現在不會愛上你的想法,就跟你不會愛上其它人的那些想法一樣強烈!」
「那不一樣!他們那些人都比不上你出色,而我,比你妻子漂亮智慧。我听說她畢業幾年沒上班,在家里都是靠你養吧,你那麼聰明,你們之間會有話題聊嗎?也許你眷戀著這種平凡的溫暖,但是,原皓,我也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更多,我還可以陪你一起暢游天下!」她強勢又霸道的說。
「可是,在我眼里,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我的妻子漂亮,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比她更溫柔,更不會有一個女人會像她一樣,讓我感到從心里生暖。克利斯丁,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了解,感覺這種東西是不能勉強的!」
克利斯丁好像很怕自己會被他說服,突然拿起搖控器一點,牆上的大屏幕就出現畫面。原皓心猛的一緊。是監控器,小房間里,夏樂被蒙著嘴巴綁在柱子上,十個高大的男人左右巡視著。
明明早上他們還親吻著分別的、、、、、、居然這麼快。克利斯丁扔下搖控器,再次倒在躲椅上,一點兒都不浪費時間的說,
「你現在就選擇,要莫跟我走,要莫我一通電話過去,讓我的兄弟好好伺候你老婆。你也看到了,我兄弟身材個個高大健碩,會很好的伺候你妻子了。听說她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你這麼愛她,應該不會再意她有別的體驗吧。放心,這事完了,我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原皓緊緊的握著拳頭,生怕一個沖動會沖過去,拳砸到她臉上。好久才克制的咬牙低問,
「有必要這樣做嗎?你到底想得到什麼?」
「你!」她簡單的吐出一個字。
「就算我跟你走,你也不會得到我!」
「那麼你是同意跟我走了?」她扭頭輕笑著問。
他不語。
她懶洋洋的說,
「那麼我打電話了,這麼可愛的小妻子,我看著都心動了,真想好好的疼愛她一番、、、、、、」他控制不住的一個拳頭砸過去,她翻身閃躲,手機也因迅速的動作掉到地上。
她望著他,他雙眼陰戾的瞪著她,恨不得一口把她撕碎。
她笑著提醒說,
「你越是用戶種疼愛的目光看著我,我越是控制不住心跳,越是,無法不愛上你!」
他恨恨的別過頭,好久才吃咬牙說,
「我跟你走!」
她冷笑的說,
「我還以為你多愛她,有多大方呢,原來還是霸道的不舍得別的男人踫她,只不過讓我十個兄弟爽一下,你們以後就不必分開、、、、、、、、」
「閉嘴!」他爆吼。
良久,終于不屑的說了句,
「這世上,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像你這麼沒有羞恥之心!」他的夏樂,溫柔又害羞,絕對接受不了那種意外。
他要她單純快樂,永遠都那樣的單純快樂。
可是,沒了他,她還能單純快樂嗎?
他在痛苦中掙扎,很久才請求的說,
「我願意跟你走,但是,你在給我一點時間吧!」
「多久?」
「一輩子?、、、、一年?」
「一個月!」她不容反駁的說。
曾經有人說,把每一天都當做世界末日一樣來愛你,現在,我似乎要學著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