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爺,表少爺來宓荷還在那里指手畫腳的說著
納蘭極早已大步進來,一把將玉暖擁入懷中
嗅著那熟悉的味道,玉暖柔柔的一笑,伸手環上納蘭極的背,鼻頭一酸,眼淚一行一行的落下
「哥哥,能夠再見到,真好
上一世,是她太傻,竟看不到對她的愛,對她的寵,如飛蛾撲火一般的選擇那個男人,己含恨而終也罷,竟累的為她而死
那是她一生最大的遺憾
「傻丫頭,說什呢納蘭極輕輕的點點她的額頭,目光從那斑駁的疤痕上一閃而過,眼底深處掠過一道銳利的寒芒,卻雲淡風輕的說道︰「又瘦
燭火下,男子臉龐深邃,輪廓清晰,眉峰高挑,眼似墨玉,一襲落落長衫,說不出的飄逸瀟灑
看著玉暖,那般專注的看著玉暖,仿佛看著絕世珍寶,眼底的寵溺一覽無余
玉暖一下便破涕而笑「哥哥就盼著暖暖吃的又白又圓,跟那什似的,長條尾巴才好呢
「這可是說的納蘭極輕輕的撫上玉暖的額頭,扭頭說道︰「王太醫進來吧
緊接著便走進一個一襲紫衣的中年男子,對著玉暖恭恭敬敬的說道︰「姐
玉暖抬起頭,默默的看著納蘭極,眼眶忍不住又紅
她爹統帥十萬精兵,鎮守一方,卻也沒有這等殊榮
如今,竟為她,不遠萬里的從京請來御醫
這種恩情,她何以為報
「再哭可就不漂亮納蘭極伸手擦去玉暖的眼淚,淡淡的看王太醫一眼
王太醫隨即走上前去,對著玉暖說道︰「姐請伸出手來,讓老朽給您診診脈
「嗯玉暖止住眼淚,將手伸出去
屋內,燻香渺渺,一室的茉莉香,甜而不膩,清晰撲鼻
良久後,王太醫才將手伸回去
昏黃的燈光下,的神色顯得略有凝重
「怎樣玉暖還沒開口詢問,納蘭極便已經出聲,臉上的擔憂溢于言表
「倒是無礙,只是心脈受損,需的好好養著才是王太醫撫撫胡子說道︰「給姐開些藥,若按時服用,可類若常人
「如此便有勞王太醫納蘭極站起來,對著王太醫拱手說道
王太醫神色一變,趕忙說道︰「不敢,不敢,此乃老朽分內之事而已
宓荷隨即將王太醫領下去
「暖暖,帶著軒兒跟回汴京吧納蘭極握著玉暖的手,聲音低沉,隱隱帶著些祈求
一得知她病,便日夜兼程的趕過來,看著她這般孱弱,這般憔悴,讓如何能放心離開
玉暖伸手撫上納蘭極緊鎖的眉頭,一下又一下的撫模著,想要把它撫平
哥哥的心思,她怎會不知,從哥哥來到,一直到現在,都無人來應付一聲,足可見她在這個家的處境,如何艱難
那些人也真是愚不可及,不過統領十萬兵士,就以為己已經位高權重,便不再將納蘭一脈放在心上
納蘭一族是百年的公卿氏族,其根系之大,影響之深,非一般人可窺的,便從王太醫的態度上就可知道
能將捧上去,然也能拉下來
「哥哥,知疼暖暖,可能護暖暖多久,年五載還是十載八載,暖暖終究要學會一個生存的
納蘭不再言語,靜靜的看著玉暖
這一刻,女子仿若初升的太陽,那般耀眼
她似乎變,變的堅強,變得信
玉暖接著說道︰「暖暖不是不知深淺的人,若不行,定會找哥哥幫忙的,哥哥會一直幫著暖暖的,不是
「罷,高興便好納蘭極輕輕嘆一聲︰「一向便拿沒有辦法
玉暖呵呵一笑︰「哥哥最好
「好,休息吧也累
玉暖輕輕的點點頭,乖巧的躺下去
納蘭極細細的替她蓋好被角才大步離開
玉暖久久的看著的背影,難以入眠
哥哥,上一世,一直是守護,這一世,便由守護吧
第二日,玉暖還沒起來,納蘭極便走,甚至都沒有來告別,只留給玉暖一封信
玉暖知道,其實是連夜走的
公卿氏族的嫡長子,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暖暖,隨心所欲便可,一切有玉暖拆開那封信,筆鋒鋼筋的字頓時躍入眼簾
玉暖會心一笑,將信收好,簡單的收拾一下,帶著宓荷便出門
一直來到雲州西市
那里人聲鼎沸,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各式各樣的人形態百千
有顯赫的達官貴人,有行俠仗義的俠客,有手染鮮血的殺手刺客
在這里,只要有錢,沒有什是買不到的
上到房屋器件,下到人命器官
「姐,們來這里做什宓荷緊緊跟著玉暖身後,兩人都面紗裹面,衣衫簡潔
玉暖並沒有回答她
只是徑直朝人口販子那里走去
雖是早有心理準備,玉暖還是忍不住嚇一跳
在這里,人牲口沒什兩樣,無一例外的脖子里拴著一根鐵鏈,被關在籠子里,衣不蔽體,面色漆黑
「姐,是要奴隸,還是男寵,這里應有盡有玉暖一靠近,便有人上前招呼
宓荷嚇的趕忙躲到玉暖身後
玉暖沒有言語,眼光一一掃過所有的鐵籠,最後鎖定到其中一個,指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說道︰「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