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行看人的眼光很準,劉甲這個人雖然天生憨厚,腦子並不是十分好用,可是,卻是一個天生做將軍的料子,沒有多久,各個地方訓練出來的那一批年輕乞丐都集中到了西市的房子里。這些人分批分次,慢慢的進來,足足花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主意,畢竟這乞丐窩子里的乞丐多了,誰能記住到底是多出來了,還是怎麼。
袁家行看了一眼這些乞丐,滿意的點了點頭,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這些乞丐都有著不錯的體魄,看起來已經能夠拉出去練練了。
「劉甲。」袁家行對一邊的劉甲說道︰「把這些人分為三部分,二陽帶上一部分,你帶上一部分,給我留下一部分,然後從三個地方向嘉義幫的老巢突擊,有問題沒有?」
「當然沒有問題!」劉甲咧嘴笑道︰「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了!阿行哥,你早就該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那幫孫子了!」
「現在也不晚!」袁家行說道︰「快點行動,我們時間很緊,嘉義幫晚上會加強防範,但是白天卻很松懈,這正是我們的機會,我已經派人封鎖住那附近幾乎所有的路口,應該沒什麼人能夠給我們造成威脅,現在,我們走吧!」說完,一擺手帶著手下的一群乞丐,向著嘉義幫的老巢沖了過去。
嘉義幫的老巢在出雲府也是一座大宅門,幾進幾出的院子,這里不但是嘉義幫主錢納的住所,也是嘉義幫的中樞,各種各樣的幫派人物都在向這里集中,各種各樣的事務都在這里處理。
大牛晃晃悠悠的從嘉義幫老巢附近的一條巷子里轉了出來,臉上還帶著酒後的紅潤,嘴里哼著不三不四的小調,看起來得意非常。今天為了完成幫主的吩咐,去了一趟那個袁家行的乞丐窩子,在里面著實賺了一筆銀子,這些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足夠他折騰個兩三天的,這讓他心情大好,向錢納稟報過一切事情之後,他就先跑到嘉義幫附近的一個半掩門那好好舒服了一下,事後又和那娘們喝了點酒,至于袁家行的乞丐窩子那里,他可不著急去。這行當混久了,大牛也混出了點本事,知道這種事情正是自己賣好的機會,只要掉著對方,讓那人著急,到時候少不了自己的好處,更何況,只不過是一個乞丐窩子,他大牛也不需要上桿子的去跑這個腿,等他歇夠了,玩累了,再去敲那個袁家行一筆,好好賣賣自己的本事,把事情吹得嚴重一點,把那小子嚇住了,自己撈的好處會更多!
現在大牛玩也玩了,喝也喝了,自己覺得這時間已經過的差不多了,這才晃晃悠悠的從那半掩門那出來,向西市走去,一邊哼著小調,大牛一邊在心里盤算,到時候應該敲那個袁家行多少銀子才算完。
「呸!什麼阿行哥!」大牛得意的嘀咕了一句,「在老子面前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說著,大牛已經走到了巷子口,卻見到幾個乞丐正擠在巷口的牆角,無精打采的要著飯。
大牛立刻就憤怒了,只覺得一股子火氣就這麼沖了上來,雖然這乞丐遍地都是,可是這是哪里?這周圍的一片都是嘉義幫的地盤,而且還是嘉義幫的老巢,在這附近行動的基本上都是嘉義幫的兄弟,普通人連到這里來都不敢,何況是在這里要飯!這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在土地爺頭上撒尿!
大牛接著酒勁幾步沖了上去,一腳向其中一個乞丐踢了過去,嘴里罵罵咧咧的吼道︰「該死的臭叫花子!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然在這里要飯,信不信大爺直接廢了你,讓你去閻王爺那里去混吃混喝!」
那乞丐措手不及,被大牛踢了個正著,變成了滾地葫蘆,一路滾了下去,正好撞到了牆邊,當時就起不來了,趴在地上連聲哼哼。
「哎呦!這不是牛爺嗎?」一個聲音從大牛的身後傳了過來,「什麼事搞得火氣這麼大?」
大牛猛的轉身,正好看到袁家行就站在他的身後,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的看著他。
大牛怒哼了一聲,幾步走上前去,伸手指著袁家行的鼻子說道︰「我當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你這個乞丐頭子,這幾個乞丐是不是你的人?趕快把他們帶走,不好好在你的乞丐窩子縮著,竟然還敢出來煩人!快點帶走,不然的話,牛爺我可就不客氣了,你們乞丐也不用做了,直接做廢物吧!」
「牛爺……」袁家行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大牛指著自己的手,食指已經快點到自己的鼻尖了,「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
「少廢話!」大牛怒氣沖沖的說道︰「大爺沒工夫在這里听你的鬼扯!這些人你帶不帶走?難道還要大爺我動手不成?」
「牛爺,我想說的是……」袁家行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不習慣有人這麼指著我,麻煩你把手拿開,不然的話,出了事情多不好!」
「哎呦呵!」大牛被袁家行氣樂了,「小子,你今天牛了!大爺我倒要看看,今天你到底能做出什麼事情!」
「做什麼事情?」袁家行一笑,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猙獰,「就做這個!」說著一只手從身後拿了出來,手里攥著一根粗短棍,這短棍經過這段時間,早已經升級,在短棍的頂端包著一層厚厚的鐵坯,鐵坯被鑄造成八稜形,套在了棍子上,不但增加了棍子的重量,而且還讓這棍子的殺傷力呈幾何速度增長。
袁家行拿出鐵棍,二話不說,狠狠地砸到了二牛的手腕上,‘ 嚓’一聲,二牛的手腕毫無意外的被一棍子砸斷,二牛的眼楮陡然睜大,似乎還不相信一直對自己謙卑到低聲下氣的袁家行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他剛想放聲慘叫,一塊破衣服已經從他身後出現,正好把他的頭套了個正著,那一聲慘叫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