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天生就是為了讓男人瘋狂的!」看到柳雨晴,袁家行迅速在心中下了一個結論。
沒錯,柳雨晴生的絕美,骨子里卻帶著一股天然的媚態,讓人看著蠢蠢欲動,可是偏偏她臉上還是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表情,這簡直已經把男人了解到了骨子里,讓周圍的男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在柳雨晴出現的瞬間,整個廳堂里的男人,就已經陷入了瘋狂,無數雙眼楮死死地盯到了她的身上,連動都不願意動一下。
除了袁家行。這個家伙藝術院校出身,本身對于各種美女也見了不少,雖然沒有像柳雨晴這般妖孽的,可是美女看多了,總會多少有些審美疲勞。最重要的一點,袁家行學的是舞台化妝,天生又是個擅長演戲的**。對于演戲,他有著超乎想象的敏感,不管這個女人如何的出眾,如何的平靜,如何的冰山冷艷,可是,袁家行還是從她身上嗅到了一股演戲的成分。
對于善于演戲的女人,袁家行向來不是很感興趣,這與美丑無關。
別人都在瘋狂而又熱烈的注視著艷壓全場的美人,袁家行卻從桌子上端起了那杯清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甚至還從盤子里拿起一塊點心,就這麼看著,也不知道是要吃還是不要吃。
袁家行的表現完完全全的落到了竹台上的柳雨晴,以及她身邊的紅鸞眼里。袁家行拿的是這青竹院的請帖,自然安排的位置比較靠前,不然的話,剛才紅鸞也不會看的那麼清楚。這樣的距離,又在台上居高臨下,柳雨晴和紅鸞兩個再看不到這袁家行的樣子,那還真是奇怪了。
不過,沒看到了倒還好,偏偏兩個人把袁家行現在的樣子看到了眼里,袁家行現在的表現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把柳雨晴看到眼里。
這實在是很過分的一件事情,任何一個人,如果有優秀的地方,當然都希望別人能夠看到。柳雨晴其實也是一樣,她對自己的容貌頗有自信,在袁家行之前,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在她面前保持鎮靜自若的表情。今天她出場,原本也做著這樣的打算,她心里多少還對袁家行那天在林子里的表現憋著一口氣,打算借這個機會好好捉弄一下袁家行。
現在袁家行對她無動于衷,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說來也奇怪,在柳雨晴面前賣弄風雅,裝腔作勢的男人多了,柳雨晴也不知道見過多少所謂的風流才子賣弄風騷的樣子,那時候也不覺得怎樣,甚至看多了還有幾分厭惡。可是今天袁家行對她不理不睬,卻讓她有幾分惱怒。
「各位……」不過,柳雨晴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片子,只是片刻功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向著台下微微一笑,這一笑猶如鮮花綻放,讓原本就傾國傾城的她,更是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小女子柳雨晴,初來嶺銅,多謝各位捧場。」柳雨晴向著抬下道了個萬福。
「柳姑娘客氣了!」台下有人高喊,「以柳姑娘的身份,您能來嶺銅,才是我們的榮幸。知道柳姑娘要來,我們就算爬,也要爬來見見!」
「是啊,是啊!」有人說道︰「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多謝各位……」柳雨晴淡淡一笑,「其實,說起來,小女子這次來也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台下立刻有人捧場,問道。
「各位,小女子別無所好,唯獨痴迷琴藝,幾年前,小女子離開原籍,游歷天下,也是因為這琴藝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再無寸進。」柳雨晴很認真的說道︰「好在這游歷天下總算讓小女子月兌離的瓶頸,琴藝有所長進。可是,最近一段時間,這瓶頸又回來了……」
台下的一眾男人很認真的听著柳雨晴說話,場面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現在,小女子琴藝又到了瓶頸,數月以來,再無寸進……」柳雨晴皺著眉頭說道︰「听說嶺銅是天下才子匯聚之地,必然有精通琴藝之人。因此,小女子便來到這嶺銅,但求能遇到一位琴藝知己,使小女子琴藝更上層樓。」
听了柳雨晴的話,台子下面立刻炸開了鍋,不少人都面露喜色,這柳雨晴一番話說的清楚,‘求一琴藝知己!’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只要在琴藝上能有讓柳雨晴贊賞的地方,那麼被引為知己之後,日久生情,一親芳澤也不再是痴心妄想了。
可是,很快喜色又從這些人臉上退了下去,這件事驟然一听,似乎挺好,不過,仔細一想,卻立刻讓這些人直皺眉頭。剛才柳雨晴開場的一曲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這柳雨晴的確不虧天下花魁的名聲,琴之一道幾已登峰造極,那一曲瑤琴彈過之後,讓眾人如痴如醉,不能自已。想要在琴藝上與她以指點,這難度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高,這里面也有幾個人會撫琴,不過也僅限于粗通而已,哪里有資格指導這柳雨晴?
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窺,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看到這場面,柳雨晴微微有些失望,自己也不知道去了多少地方,見過多少人,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幾個能在琴藝上對自己有所幫助的。原本以為到這嶺銅能有所收獲,不過看樣子恐怕還要失望而歸。
柳雨晴對于琴藝的熱愛已經達到了痴迷的程度,現在這個場面,怎麼能讓她不失望。柳雨晴環視了一番下面的人群,輕輕嘆了口氣。
突然,柳雨晴無意之間看到了還呆坐在桌邊,盯著那塊點心的袁家行,從始至終,袁家行的眼楮就沒離開那塊點心,似乎那點心是金子做的一樣。這種無視不由得讓柳雨晴一陣氣惱,張嘴剛要說話,一個聲音卻從台下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