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管!反正以後我每天都要喝道!」那錢玲兒不依不饒的說道。
「好好,多了我不敢保證……」那錢清連忙舉手說道︰「但是,這次出來,我每天給你調制一杯怎麼樣?多了是絕對沒有了,就這些。」
「嗯……」那錢玲兒看了杯中的美酒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每天一杯,不許賴賬。」
「跟誰賴賬,也不敢跟你這小姑女乃女乃賴賬!」錢清苦笑著說道。
「客官,這就是我們店里的名菜,清蒸晉江鱸魚!送來給您下酒。」就在這時,兩人身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只見這酒樓的掌櫃的站在他們身邊,身後跟著那伙計,手里托著一個大盤子,里面是一條大鱸魚,這鱸魚蒸的恰到好處,清香撲鼻,讓人看著就有食欲。
「來,放到這里。」錢清指著桌子說道,然後拿起酒壇,給自己和朱零放兩個人各倒了一盞酒,「新鮮的鱸魚正好下酒!掌櫃的,你在給我來個鱸魚湯,要新鮮的,多放醋,我這酒烈得很,等一下正好用魚湯解酒才好!」
「是是……」那掌櫃的連連點頭,一雙眼楮卻死死的盯著那只小酒壇。酒壇里的香氣已經飄滿了這一層,已經不止有一名客人找到這掌櫃的,問他為什麼有好酒卻不拿出來給大家享用,難道是擔心沒有錢付嗎?
能上到這一層的,基本上在晉江都是有點身家的,這掌櫃的哪個都得罪不起,忙了個焦頭爛額這才搞明白怎麼回事,再向那些客人一一解釋,那些人這才明白那酒是人家自己帶來的,在外面想買都買不到,這才作罷。
不過,這一番折騰倒也挑起了掌櫃的好奇心,正好這伙計要上菜,他跟著就上來了,到底看看是什麼好酒把客人折騰成這樣。
沒想到一上這一層,掌櫃的立刻就被那酒香吸引住了,他也是積年的老酒鬼,一聞這味道,就知道是了不得美酒,酒香如此濃郁,他從來就沒聞到過。因此從始至終,他的一雙眼楮都死死的盯著那只小小的酒壇,不過他也知道,這種酒,酒香如此濃郁,必然是秘方所制,價格昂貴,不是自己一個小掌櫃的可以惦記的,更何況和那年輕人同桌的是本地一霸,朱零放,他更是得罪不起。無奈之下,只好站在附近拼命地吸著鼻子,喝不到酒,哪怕聞聞酒香也是好的。
錢清和朱零放兩個人把那掌櫃的樣子看了個通透,兩人相視一笑。
「好了,掌櫃的,你先下去吧。」朱零放在那里向著掌櫃的擺了擺手。
那掌櫃的這才依依不舍,一步兩回頭的下了樓梯。
「咯咯……」那錢玲兒端著那只高腳杯一陣輕笑,「這掌櫃的還真有意思,那雙眼楮就像是要掉到酒壇里一樣,我就不明白了,這麼辣的酒,有什麼好喝的!」
「錢姑娘,你這就不知道了。」那朱零放苦笑了一聲,「您覺得難喝,可是對我們這些積年的酒蟲來說,這酒可是真真正正的無上妙品,我做夢也想不到,這輩子竟然還能喝到這樣的酒,唉,這下慘了,今天喝了這酒,以後叫我喝其他,還怎麼能喝得下去。」
「好了,好了,朱兄。」那錢清在一邊笑道︰「按理說呢,如果是一般的酒,哪怕是御酒,送給朱兄十幾壇也算不了多大的事情。可是這酒不一樣,是我們自家所制,一年的也產不了多少。我這次一共就帶了五壇上路,這一路走來,有一壇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四壇了,實在是不能贈與朱兄,不然的話,其他的酒我也喝不了。不過,今天既然要請朱兄喝酒,那這一壇朱兄就千萬不要放過,放開了喝,能喝多少喝多少。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如何?」
朱零放無奈之下,只好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種舉世無雙的好酒能讓自己喝到已經是無比的幸運了,自己在晉江這個小地方也算得上是一路豪強,可是和那些世家大族,富豪巨賈比起來,實力上還是差的太多。這種好酒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到的,那錢公子不給人也不見得是小氣,換做自己,這種酒在手,連請人喝都不可能,只會敝帚自珍,藏著掖著。既然如此,今天就喝個痛快,明天的事情管它再說。
朱零放放開了心懷,當下和這錢清錢公子兩個推杯換盞,大吃大喝,這酒好,菜好,還有美人相伴,朱零放喝的十分盡興,不過這酒實在太烈,朱零放驟然接觸到這樣烈的酒,有心多喝,卻實在是沒那個本事,到最後徹底被這美酒放倒的時候,壇子里還剩下一半沒喝完。
朱零放嘴里嘟囔著「可惜了,可惜了……」,緩緩地癱倒在桌子上。
那錢清公子也比他強不到哪里去,一陣大笑之後,也緩緩的癱在了一邊。
幸好錢玲兒一直在一邊留意著,她喝的是錢清調配的果酒,雖然後勁足,但是喝的不多,臉上紅了一陣子也就過去了。看到兩個人喝多了,連忙喚來下面的僕人,把錢清抬上馬車,收拾好東西,結了酒錢,找人將那朱零放送回家中,自己和哥哥兩個人,找了一間晉江本地的客棧,租了一間後院住下。
第二天早晨,朱零放睜開眼楮,一陣劇烈的頭疼涌了上來,他只覺得自己的頭疼的就想要炸開一樣,好半天他才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生怕動作一大,讓讓自己的頭疼的更凶。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妖艷的女子,正是朱零放最寵愛的第七房姨太太。他的原配夫人生下朱玉才的時候就已去世,至今為止,他也沒有續弦,日常生活都是這第七房姨太太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