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班頭大哥,您有什麼好辦法?」一邊的護院滿臉堆笑的問道。作為護院,他們也是下九流的行當,當然知道這些衙役們雖然本事一般,可是心里的鬼主意著實多的很,尤其是因為長期要對付什麼江洋大盜,采花陰賊什麼的,下手又黑又毒,那些下作的手段,就連積年的慣匪一說起來都禁不住打哆嗦。
「哼哼,對付這種自持有幾分功夫的小子最簡單了。」那班頭得意的一笑,從腰上抽出了一根銀針,這銀針比一般醫館大夫的銀針要粗上不少,看起來寒光閃閃的有幾分嚇人。
「看看這個。」那班頭晃了晃手里的銀針,笑眯眯的說道︰「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是什麼?」有那護院奇怪的問道︰「難道班頭你還會給人治病?」
「治病?」把班頭古怪的一笑,點了點頭,「你還別說,我還真能給人治病我專治各種不服」
「啥意思?」那護院識趣的繼續問道。
「看到這玩意兒沒有?」把班頭晃了晃那銀針,「這玩意兒叫神仙愁專制的就是各種武林高手。那些不老實的,踫到這個,哪一個都要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為啥呢?因為這針,本班頭只會扎一個地方」
「哪?」那護院繼續問道。
「氣海」班頭冷冷的說道︰「我只會扎氣海穴」
「什麼」朱玉才臉色大變,別人不知道這氣海穴是什麼,他一個學武之人,哪里還不知道這氣海穴是干什麼的?只要這氣海穴被破,那自己就徹底成了個廢人,一身功夫就會散個干淨,以後也只能混日子過了,這種事情對一名學武之人來說,實在是最可怕不過的事情了。
「你敢」朱玉才一邊用力掙扎,一邊色厲內茬的大聲向那名班頭吼道。
「你別說,朱公子,我還真敢」那班頭冷笑了一聲,對朱玉才說道。按說這種辦法,在衙門口六扇門里流傳已久,一般來說,想要破刃氣海,那也需要很高的武功,並不太容易。可是這衙門口就是有這種辦法,能夠用這特制的銀針廢人武功但是這方法用的並不多。因為,說到底六扇門也算得上是江湖中的行當,里面的衙役班頭都和江湖中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一般不願意和這些江湖中人把事情搞得太僵。這破氣海穴對江湖中人來說,實在是最殘酷不過的一件事情,比要人性命還要慘上幾分,動用了這種手段,那絕對是十惡不赦的惡人,或者沒有根苗的小人物。不然的話,用了這種手段,那被破了氣海的人,親戚朋友,弟子老師什麼的,說不定都要找自己的麻煩,有一日捉賊的,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這班頭衙役都有老婆孩子,誰也不願意把自己的性命搞得風雨飄搖的。
但是,現在面對朱玉才,這班頭則全無這種顧忌,朱家破了,朱玉才的老子朱零放已經被關起來了,那些弟子僕從早就跑了個干淨,朱零放這罪責雖然不至死,可是十分敏感,勾結匪人冒充官員,這罪過誰敢和他親切,那匪人可還沒抓到呢,誰和他親近,豈不就是匪人了?官府要活活美死
沒了這老子,那這朱玉才現在就是一茶幾,這班頭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按理說,這朱玉才只不過是吃飯不給錢,欠了債,按理說破氣海有些過分,可是,到了現在,誰又能說什麼?誰又會幫著這朱玉才說什麼?
「好了,小子,到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那班頭詭笑道︰「老老實實讓我扎一下,然後就留在這里安安穩穩的打雜,說起來,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那個什麼晉江朱家已經完了你回去也是要飯,還不如留在這里,有吃有喝就是沒工錢罷了,也不至于餓死在街上。」
「好了,小子你認命吧」那班頭說完之後,嘿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銀針,猛的向朱玉才的氣海穴扎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響起,那朱玉才的一張小白臉連連變色,最後徹底的變成了一片慘白,就像是死人一般,除了有呼吸,那簡直就已經是死人了
「好了好了,把他拖下去吧。」那班頭滿意的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帶到後面,安置下去,明天早晨,他就好了,和普通人一樣,只要看緊一點,絕對跑不了」
「好 ,謝謝這位班頭大哥了」那護院連忙笑道。這銀子雖然沒辦法追回來了,但是起碼弄了個白干活的苦力,多少也算能對掌櫃的有個交代。他擺了擺手,帶著幾個人,把倒霉的朱玉才拖了下去,扔到了後面柴房。
剩下的拿了幾錢銀子打點了那班頭,又給包了許多點心,帶著心滿意足的班頭走了出去。
這原本有些安靜的廳堂,又恢復了喧嘩。誰也沒把剛才那朱玉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這里多是一些富商才子,對于什麼破氣海一點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那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只能作為茶余飯後的談資,而且還持續不了多久。
袁家行對于這朱玉才的結局無動于衷,這事情完全出于他的策劃,讓朱家傾家蕩產,讓這朱玉才也徹底完蛋。可是,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那朱玉才對他圖謀不軌,先找人暗殺,想要暗算自己的結果,他日之因,必中今日之果,朱玉才落到這般田地的,袁家行沒有任何的愧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在大廳里響了起來,兩道亮麗的身影從後面跑了出來。
跑在前面的就是那柳雨晴,她的丫鬟紅鸞則緊緊地跟在她後面。柳雨晴一跑進這大廳,一雙妙目向著大廳里所有人看了過去,直到看到袁家行,柳雨晴眼楮一亮,幾步跑了過去,向著袁家行盈盈一拜,神態中帶著萬分的恭敬和崇拜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