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行的一嗓子中氣十足,倒把作勢欲沖的才藝大師兄嚇了一跳,他伸手止住背後的匪徒們,冷笑著問道︰「怎麼?想求饒?」
「求饒倒是不會……」袁家行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抬起頭來,腰桿挺的筆直,對著彩衣大師兄義正言辭的喝道︰「賊子須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這麼作惡,一定會遭報應受到天罰的」
「天罰」彩衣大師兄哈哈大笑,「大爺我就是天罰如果有天罰,就讓它罰我吧執迷不悟,冥頑不靈給我上除了女人,剩下的全干掉」大師兄再次一揮手,帶著人就要向前沖。
「賊子嘿嘿嘿嘿嘿……」袁家行突然一陣陰笑,和他剛剛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完全變了個樣子,「天罰來了」說著,向一邊一閃露出身後三輛馬車來。
只見這三輛馬車上,架著三樣奇怪的東西,一個圓圓的壇子,上面插著一根正在燃燒的繩子,壇子後面是牛筋做的鉉,分別綁在馬車上的兩根木頭上,弦繃得緊緊的,就像一個大號的彈弓一樣。
袁家行一閃開,周圍的那些丐幫弟子也跟著閃向一邊,空出前面老大一塊空地來。還沒等到彩衣大師兄明白怎麼回事呢,袁家行高高舉起手來,然後向下一放。
拉住牛筋的兩個漢子一松手,那壇子就被‘嗖’的一下彈了出去,直飛進對面的人群里,這壇子的沖勁極大,迎面撞倒了幾名匪徒,緊接著,三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人群中響起,這三個壇子先後炸開。
這壇子里是袁家行做的簡易炸彈,他也不知道火藥的實際配方,就按照木炭,硫磺,硝石三樣胡亂搭配。爆炸威力肯定一般得很,為了讓威力提上來,袁家行用了大號的壇子,加大了裝藥量,里面還兌上了砒霜和碎瓷片,管它有沒有用,這聲勢就造的極為驚人
三聲炸響之後,地上躺倒了一片人,五六十人就這麼趴下了,很大一部分並不是被直接炸死的,而是被碎瓷片打到,或者直接被震暈。剩下的耳朵也大多嗡嗡作響,听不到一點聲音。那彩衣大師兄早就已經驚呆了,呆立在那里,耳朵嗡嗡作響,腦子里一片空白。這三下實在是太嚇人了,在這個火藥沒有出現的時候,這就是真正的天雷。
「天罰?難道這就是天罰?」有人嘴里嘀咕著,狀若瘋癲。
「嘿嘿……」袁家行怪笑了一聲,「看看,遭報應了吧?」他事先已經安排好了,站在前面的都是丐幫弟子,這些人都見識過這土炸彈的威勢,耳朵也用耳護堵住了,至于陳月玟那些手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嚇得不輕,一時還派不上用場。
「好了不要以為只有你才能請神捉妖,老子也能」袁家行一看一擊得手,兩手掐腰,氣勢洶洶的說道。然後雙手在半空中比比劃劃,嘴里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最後,他高高舉起手來,向著對面彩衣大師兄的方向一指,嘴里念了一聲,「疾」
那伙匪徒早已經被剛才的‘天雷’下破了膽子,現在看到他裝模作樣的來了這麼一下子,那群人竟然齊齊的向後退了一步。
不過隨著袁家行裝模作樣的一番比劃,听到他一聲令下之後,四位師姐從車隊里跳了出來。這四位今天打扮的大大不同,袁家行為了增強效果,特意給她們做了化妝,四位師姐大人臉上涂脂抹粉,嘴抹得嫣紅,臉上撲了粉,還畫了眉毛,看起來當真如同女妖怪一般。今天袁家行一直把她們圍在隊伍最中央,並不顯眼,這時候一跳出來,真和那夜叉差不多了。四個人憋得久了,一起跳出來,拿著家伙擺了個姿勢,還沒有等到出聲音,就已經震懾當場,不論敵人還是自己人,統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妖怪」匪徒里突然有人大吼了一聲,頓時這人群騷動起來。
「歹」那彩衣大師兄,嘴里哆嗦著喊出了個‘歹’字,這才勉強穩下心神來,「何方妖孽竟然敢倒此處作怪待我做法收了你們」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把‘桃木誅仙劍’,一個搖鈴,還有幾張符咒出來。
他把手里的鈴鐺晃了幾下,就想要做法。
「去你的吧」幾位師姐大人哪里有功夫等他做法,方羞花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手里的亮銀錘猛的揮出,一錘子向著那彩衣大師兄砸了過去。
「啊」這位彩衣大師兄本事也是很有一些的,只是被袁家行的裝神弄鬼搞糊涂了,把四位師姐當成了妖怪,想要用降妖的辦法抵擋,方羞花這一錘子又狠又急,砸下來呼呼帶風,那大師兄一見不好,驚叫了一聲,舉起手中桃木劍向外一擋。
這桃木劍哪里能擋得住師姐大人的錘子, 嚓一聲就斷成了兩半,連帶著大師兄的胳膊也被砸斷。還沒等到他覺得痛,方閉月的狼牙棒向著他的下盤就掃了過來, 嚓一下打斷了他的兩條腿。
大師兄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當時就疼昏了過去。
四位師姐一出手,當真是萬人莫敵,四個人就像是四道旋風殺進人群,只殺了個人仰馬翻,跟在她們身後,丐幫弟子和陳月玟的跟班也沖了進去,這幾下過後,他們士氣大振,沖殺起來如虎入羊群只是誰都加著幾分小心,和這師姐大人們錯開距離,這四位殺起來當真是不分敵我,只要靠近了就很有可能被誤傷。
沒有多久,已經被嚇破膽了的匪徒被沖了個四散奔逃,可是想逃也要有運氣,這附近空曠的很,就有幾個土丘,四位師姐在山上都是追虎逐豹的人物,追殺他們簡直輕而易舉,最後跑出去的只有小魚兩三條了。
最後到了是在殺無可殺了,四位師姐大人這才意猶未盡的提著兵器走了回來,身上滿是血腥,兵器上也都是血漬肉沫,就像是從屠宰場回來的一樣。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