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你看到這樣的我,以我了解的你的人品,你一定不會離開我了。你會像簡愛一樣義無反顧的奔向愛人的懷抱。所以,我拒絕治療。我偷偷的拔掉輸液管,倒掉藥片。爸爸媽媽爺爺擔心的無以復加。我的手機在車禍中摔壞了。哥哥背著我給你打電話,可是他怎麼也打不通,每一次都是關機。
後來家人強制把我送到了國外治療。我從受傷到出國,沒有人知道。甚至我最好的朋友杜亮我都沒告訴。因為那時我已經痛苦的萬念俱灰了。
至于莊莉莉,她父親通過我父親打听到我的住址,她追到美國找到了我,可是我不想見她。其實,听了她和梅若蘭的話之後,冷靜下來,我曾好好思考過她們的話,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和莊凱之間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因為你見莊凱時的眼神是那麼明淨,沒有絲毫感情和波動。
我雖然不關心莊莉莉的一切,但我們從高中起就認識,而且我們兩家一直有來往。我還很了解她的人品的。她很像她的爸爸,心思復雜,講究謀略,可是她並不聰明。她喜歡我,並不是真愛,那是一種佔有的***。所以,我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即使她追到美國。我依然不會改變心意。我失去了你,再也沒必要跟她有什麼牽連了。我知道這很不厚道。所以我清清楚楚的告訴她,我不希望她打擾我的生活,我不想再見到她。她哭著走了。但我覺得她一定被我瘸腿瞎眼的樣子嚇住了。
你不用流露出為她擔心的表情,明珠,她傷害過你,你還擔心她?听秋白姐說,她轉身就找到了一個貴公子。
你一定也很關心秋白姐吧。她現在很幸福,她找到了一個愛她,以她為重的老公。對,她已經結婚了,再過幾個月,小寶寶就要出世了。
我的腿傷幾個月就好了。可是我的眼楮卻總不見好,醫生說有一個血塊壓迫著視覺神經。做了幾次手術,一次比一次有效。在半年前,我終于痊愈了。
在治病期間,我想聯系你,可是隨著病情的拖延。我的想法又變了,即使你不嫌棄殘疾的我,我又怎麼忍心拖累你呢。你值得更好的人追求。所以,當哥哥告訴我你打電話給他找我,他說他替我回絕了你。我並沒有說什麼,我知道哥哥一直都是了解我的,他這麼做也是為我好。
後來,我好了。又忙著追趕學業。我雖然一直在康復治療,但我並沒有耽誤在美國的學業,但由于眼楮不能長時間看書,落下了很多。所以,我好了之後,開始拼命的補各種科目。這個學期結束了。我迫不及待的回國了。如果不接到你的電話,我也會去找你的。」
「秋水,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這些經歷我一點也不知道。我以為你徹底討厭我了,就像你最後離去時說的,讓我永遠也別出現在你面前。所以,一次次的找你,一次次的失望之後,我竟然覺得你如此狠心,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沒想到,沒想到你經歷了這麼多痛苦。」我哭倒在他的懷里。
「明珠,不要哭,你剛剛有病好起來,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我們還是回去吧。太晚了,我怕你的身體受不了。」他摟著我往回走,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離別墅很遠了。
「秋水,現在你的腿,還有眼楮,怎麼樣了,讓我看看。」我停下腳步,踮起腳尖,看著他的眼楮,雖然夜色彌漫,但我努力的湊近他的臉,我看到那里依然深邃明亮,眼中似乎有一個臉掛淚珠的女孩。
他呢喃,「怎麼樣?魅力不減吧。」說著他吻上了我冰涼的唇,用他的火熱溫暖著我的唇,點燃我的熱情。
這一吻,令我們深深沉醉其中。
他終于舍得放開我了,眼神卻流連在我的臉上。「明珠,還記得那年在海邊,我游泳獲勝,要求一個人為我做一件事嗎?當時徐嫣讓我選你為我做一件事。我選了你,你也沒有反對。可是你一直也沒為我做什麼事。今天,我讓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那我說了,我請你嫁給我,做我一輩子的新娘。不,生生世世的新娘。我知道我這樣說出來,很不隆重。我只要你現在先答應我,我會補給你最隆重的儀式,好嗎?」
我沒想到林秋水會提出這個請求,看著他眼中如火的期待,我內心激越著愛潮,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我答應你,我答應。我不要什麼隆重的儀式,現在面對大海,我心愛的人向我許下生生世世的承諾,這難道不是最隆重的嗎?」
他激動的把我抱起來,對著大海高喊︰「明珠,我愛你,老天,你終于把明珠還給我了。」我笑著流下來幸福的淚水。
接下來的日子,林秋水陪我辭了文聯的工作。文聯主席很不高興,他說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能寫的,就這樣沒呆兩天就走了。听說我要和林秋水出國,他又高興的說,讓我把國外的見聞寫成文章,他負責發表,就算他手下人的創作任務。
離開了Q市,我們回到了A市。林秋水帶我住進了他在金街的住處。當他從信箱中取出一堆信件,我眼尖的看見我給他的信安靜的躺在那些信件中,我正要抽出來。林秋水以比我更快的速度拿了起來。他看著熟悉的字體,望著我,「這是什
麼?你寫給我的?」
我說︰「現在一切都說清楚了,沒必要再看我給你寫的信了。還給我吧。」
「那怎麼行,這可是我親愛的老婆大人給我的情書啊。我要好好欣賞。」說著,他小心的裝到他西服的內衣袋中。
接著,我帶他見了我媽媽和夏叔。媽媽見到我幸福的依偎在林秋水身邊,高興的流下了眼淚。她偷偷的對我說,「米粒,媽媽終于可以完全放下心來了。」
然後,林秋水帶我回到三秋園,所有林家人都到齊了,包括久違的秋白姐和她的老公。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我和林秋水兩年的分離。大家就當第一次見到我一樣,熱情的歡迎我加入這個家庭。
在等簽證期間,我帶林秋水回到了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