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了,好吵!」邊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正是梓潼。
「啊啊,疼死了啊,你摔下試試!」我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居然還有人說好吵……我揉完站起來,才發現一個問題,「等等,你受傷了?」
「沒什麼大礙,嘶……」梓潼扶著一棵竹子正要站起來,又捂著肩膀滑下。
好像傷得挺嚴重,見她提了一口氣又要站起來,還沒見過這麼愛逞強的女子,「你先別動,看一下傷口再說。」
她怪異地看了我一眼,「福晉先回府吧。」
「真的?我可認得路,那我自己先走咯。」我轉過身假裝要走。
「你……」哈哈,果然裝不下去了吧,這竹林里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人經過的,就干坐在這兒。不痛死也得餓死。
「好吧好吧,我就以德報怨,把你一起帶出去好了。」我把她扶起來,傷口好像沒有出血,難不成是傷及筋骨了?借著月光,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其實現下還是感激她的,那黑衣人也不知道要帶我去哪兒,說不定是人販子,她先前追殺我一次,這下她也算得救了我一次。
「福晉,你剛剛是走錯方向了……」
兩個女子走出竹林時,天還蒙蒙亮,梓潼一出竹林就昏迷了,好在離藥鋪還算近,一點點挪了過去,正踫上東子。
「阿七姐,這個姐姐怎麼了?」
我費力地把快倒地的梓潼架起來,手臂酸的厲害,「說來話長,先讓我進去!」
東子這個小大夫給梓潼看了肩上的傷,沒有血,但是淤青成一片,東子說傷到筋骨,最好等沈緬再給她看看。
「對了東子,你可記得誰買過一種白瓷瓶麼?」那樣子的瓷瓶,只在沈緬的小屋里見過。
東子搖頭,也是,這里有誰會買一整瓶藥呢?
給梓潼敷完跌打損傷的藥,天色已是大亮,我一夜未回,不知道寧佔有沒有把消息透給十四,得趕緊回府。
跟東子招呼一聲,攔了輛馬車,直奔十四府。
秋日將至,黎明的風冷颼颼的,府門口的兩盞紅燈籠有些舊了,黯淡色彩有些斑駁的意味,心里忽然就酸澀起來,我這次又要對他說,去了那個世外之地麼。
馬車終于停下,府門開著,門口的茜竹見是我,驚喜地快要哭出來,一邊通知人一邊將我扶下車。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十四爺呢?」
「十四爺……十四爺說若是主子先回來,便在屋里等著他。」茜竹聲音還有些顫抖,她模不清主子的脾氣,想必被嚇著了,可以想象十四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正在氣頭上。
我安慰地拍拍她,「是我疏忽了,不該什麼都不說就跑出去的,放心吧,一會兒爺回來天大的事兒我頂著。」
話是這樣說了,我自己心里也沒底,梓潼、黑衣人、蘇察,還有那叫作痴人夢的毒,我這一夜失蹤,到底該怎麼對十四交代呢?
「對了,茜竹,一會兒十四爺回來了,可別提起我問過你的那毒。」
「啊?可是……可是,十四爺說小姐有些異常,茜竹擔心小姐,就和十四爺說了呀。」
啊,不會吧,我欲哭無淚,門卻被一掌推開,頎長的身影站在逆光里,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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