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蝶姬抖了抖皮鞭,瑤芷焦急得上前制止,卻被瑯邪定住穴道,動不得,說不得,只是那眼神,瑯邪讀得,會心一笑,沖蝶姬說道︰「來吧!!」
啪~
啪~
啪……
一聲聲清脆的鞭聲猶如打在瑤芷身上,同樣疼痛,王爺,你一次次救了瑤芷,如今又因瑤芷惹的禍而受罰,讓瑤芷情何以堪……
雖然瑤芷不了解那幾次相救的真像,錯認了恩人,也不知道瑯邪之前護她的目的,但是今天的瑯邪,是發自內心要保護她不受到傷害,是真心的。
瑯邪胸前,後背**的疼痛,雖用功護體,但蝶姬的神鞭非凡物,若是打在凡人身上,不消五鞭便可非命,現在十鞭已過,瑯邪還能獨自行走已是不俗。
在瑯邪即將跪地之前瑤芷的穴道被他解開,她立刻抓住了他險些摔倒的身子,口中溢出的鮮血滴落地上,瑯邪並未抬頭,不想瑤芷看到自己那狼狽的樣子,但身體卻不得不借力于她,讓一向自傲的這個大男人很懊惱暗罵自己的無用。
「謝公主開恩,沒打臉,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帶我去見國王?」司雨已經出了氣,只要國王同意援兵,他這傷便值得。
擦去嘴角血跡,瑯邪理了理衣衫和頭發,蝶姬皮鞭傷骨不傷衣,乃殺人于無痕之神器,所以,這樣的瑯邪看上去並無大礙,或者說仍然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實際那切膚之痛也只能暗自咬牙挺著,面聖,不能無理馬虎,瑯邪給瑤芷一個安心的眼神,看到他這樣子,瑤芷真的放下心來,自我安慰著,王爺武功出神入化,這幾鞭真的會沒事的,沒事的。
蝶姬望著咬牙挺住的瑯邪,暗中贊賞,也正因為如此優秀的他自己得不到,才會更恨,瑯邪有多出色,她就有多恨。
雖說恨不得活吞了他,但見瑯邪硬生生挨了她十鞭,也不便再阻撓,輕嗤一聲,高聲說道「好,既然武王能挺過本公主十鞭,本公主豈是言而無信之人,這便為你引薦面聖。隨我來。」
「多謝。」瑯邪彬彬有禮,瑤芷在他身邊細心攙扶著他的胳膊。
末了,蝶姬還白了瑤芷一眼,挺胸抬頭傲慢的出了門。
蝶姬走的不快不慢,似乎在等著後面稍慢的二人,但她從未回頭,因為想到身後二人曖昧的樣子,此時她的眼楮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
經過七拐八彎,終于來到了主殿,蝶姬停在門前,轉身時早已調整好了情緒,淺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只是那種眼神很怪異。
瑤芷輕輕的拉了拉瑯邪的衣袖,蝶姬姐姐那笑如彎月的眼楮怎麼看都覺得另有深意,瑤芷有些膽怯了,或許里面很多衛兵等著他們,或許……
瑯邪了解她的心思,另只手拍了拍瑤芷的手背,堅定的眼神也讓瑤芷不再心慌了,就算是龍潭虎穴,如今瑯邪也要闖一闖,因為,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吱呀~~
空曠的大殿回蕩著開門的聲音,讓人得慌。
當瑯邪信步上前看清殿內之物時,大驚失色,手指著那物,回頭厲聲相問︰「這是怎麼回事!!!!」
瑤芷也看清了,隨手雙手掩口,不可思議的瞪大妖瞳深吸口涼氣。
「武王,那是棺材,難道不認識嗎?」
蝶姬睜著水汪汪的眼楮,瞞臉無辜的樣子。
「公主,公主~~~已按您的吩咐,昭告天下,國王駕崩。司幽國進入國喪時期,嗚嗚。」
香兒尋著司雨來到這里,不知瑯邪他們也在,只看到立于殿外的蝶姬便開始哭訴著。
早已哭腫眼楮的香兒看到瑯邪吃了一驚,似乎沒有想到,但她的悲傷絕非偽裝。
瑯邪怒氣攻心,終于支持不住跪倒在棺材不遠的地上,直噴出一口血來。
「武王,莫要污了父王靈堂。父王~~~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女兒好想你啊,您怎都不等女兒回來啊~~~父王~~~~」
蝶姬突然悲戚莫名的飛撲在老國王的棺材上撕心裂肺聲淚俱下的哭嚎著,與之前判若兩人,香兒聞聲更加悲痛,輕輕揮袖拭淚。
「公主,可否給本王一個解釋。」瑯邪狠狠的盯著蝶姬口中含血吐字不清的還硬挺著。
瑤芷蹲在地上用力攙扶著瑯邪,可是他太重了,她無法扶起他,只有貼身照顧著他。老國王去世的消息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可以說他不相信。
「你要解釋,好,香兒~~」
蝶姬一個眼神,香兒便上前一步,抽噎著講述起她們回來後的事情。
「國王最近原本身體欠佳,就在公主回宮的前一晚……嗚嗚,丞相急召公主回來,公主回來後都沒合眼,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丞相、御醫還有公主和我,現在公主是國王陛下唯一的親人,在丞相的幫助下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公主才下詔發喪的。」
瑯邪望著撲倒在豪華棺木上的蝶姬,硬撐著忽然起身沖上前去,抓住她的衣襟揪起她。
「你敢戲耍本王~~」回想之前自己受辱一幕,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瑯邪怒上心頭。
「王爺放開公主啊,王爺~~」香兒和瑤芷都在旁邊制止,但蝶姬被他揪起來,毫不畏懼的對上瑯邪噬人的雙眸,反而讓他心中一提,好個司雨,絕非等閑。
「難道我沒履行承諾帶你來見父王嗎?我哪里有耍你?」
蝶姬得了便宜還賣乖,越是看他痛苦,她越開心,表情雖然嚴肅,但瑯邪似乎能夠看穿她那強忍的得逞的笑容。即將揮拳而上!!
「王爺,不要打公主啊!!!看在你們早有婚約終將成親的份上,不論有什麼誤會,不要傷害公主,公主剛剛失去親人啊~~」
香兒護主,見瑯邪拳頭將要落下,不顧一切的上來扯瑯邪的胳膊,而瑤芷則在扯著香兒的手,她也不希望瑯邪沖動,但他受了傷,不想讓香兒這樣踫他,就是不想!!幾人登時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