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風光旖旎,洞內春色無邊。
這是蛛妖行刺瑯邪不成之後來到的山洞,只是如今這里沒了皚皚白骨,沒了妖魅的侍僕,只有獸皮軟塌上緊緊糾纏的兩個人。
「我完成了尊使的任務,尊使還是不願告訴我您的名字嗎?難道,我已如此,還不值得大人相信嗎?」
一個女人柔若無骨的聲音偶爾夾雜著激情中的呻-吟回蕩在這上空曠的洞中,這讓身上男人更加瘋狂,泛光的面具難掩唇邊那邪邪的笑容。
「如果這便是你討要的獎勵的話,那麼本尊可以告訴你,叫寅……哈哈」。動作沒有停,男人猖狂的笑了起來。
「婬嗎?尊使好名字~」
蝶姬承歡身下笑若桃花,這名字還真名副其實呢。
「司幽即將異主,你有何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自己當王!當然,蝶姬不過心里想想而以,面臨比自己強大的人,自然還是收了多余的心思先保命,再報仇。
「瑯邪命在旦夕,瑤芷重傷,蝶姬自己便可以報仇,就算不理他們,估計也命不久矣,而司幽國,當然由尊使大人來當王了~~沒有什麼好考慮的,蝶姬願為大人馬首是瞻~~也覺得王後的稱呼更適合自己呢~」
她眼角那抹精光沒有逃出男人的眼楮,好,我就喜歡這樣的人兒,有主意,夠聰明,重要的是識時務。
兩人各懷心事卻同樣開心,運動的自然更加賣命。
瑤芷帶著瑯邪拼命逃出了司幽國,胡亂不知飛到了哪里,此時正架著他艱難的行走在山間小路上。看了看太陽,過了這座山,應該就是羽民國的方向了,只要與伏虎他們匯合,一定有辦法救瑯邪的!!
豆大的汗珠從瑤芷額頭滑落,過重的負擔並沒有讓瑤芷放棄眼神反而更加堅定。
早已昏迷的瑯邪意識稍微清醒,吃力抬頭掃了瑤芷一眼,原本無意識的被她架著走的雙腳停了下來。
「放開我吧。」虛弱無力的想要掙月兌。
「什麼?」
瑤芷而色蒼白,那攝妖珠的力量不可小覷,瑤芷只覺體內五髒六腑針刺般疼痛,每走一步都痛不可擋,但是,她不可以死在這里,瑯邪更不能死!為了羽民國千萬百姓,瑤芷哪怕剩下最後一絲力氣,都會帶瑯邪回到那里。
「本王的話,听不懂嗎?放開!!!」
瑯邪突然像變了個人,掙扎著甩開瑤芷的胳膊,已經簡單包扎好的傷口又被撕裂開,紅色瞬間浸透衣衫。
「為什麼?!我們必須去找伏虎,你不可以有事!!」瑤芷焦急說道。
「你快走,我知道,司幽國的人不會輕易罷休的,司雨不過是氣我辜負了她,她是沖我,你快些離開,去找伏虎,然後再派人來找我,若是,若是他日我,我出了意外,便讓伏虎帶你離開羽民國,那里不安全,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叫人告訴皇兄,瑯邪,先走一步見父皇去了……咳」
說著,跌到地上,再次嘔出一口血來。
「不!!!說什麼胡話呢!!!我不會扔下你的,就像你每次都會救了我一樣!!!!」
瑤芷喊著喊著紅了眼楮。
瑯邪一怔,眸中泛著點點熒光,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停流著血,牙齒雖被血染紅,但臉上洋溢的笑容卻是那樣的溫暖滿足,這般的瑯邪,是瑤芷從未見過的。
「算了。你把我從司幽國救出來,我們的賬兩清了,你不再欠我的情,何況,我並沒你想像的那麼好。」
瑯邪對瑤芷的內疚與痛楚充斥在胸間,揮之不去,不禁垂眸黯然神傷。
「不!!我不會走的!!我並不是在報恩!!!因為你是個好人,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羽民國的英雄,萬人敬仰的武王!!你不可以說這以喪氣的話,羽民國的百姓,皇上,還在等著你解救呢!!!」
瑤芷緊緊的攥著拳頭,不知怎的,看他放棄自己的樣子她的心也很痛,若是可以,恨不得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好好訓斥一番,但是,她做不到,更做不到離他而去。
瑯邪垂頭一聲苦笑,他何嘗不想回去解救國民,何嘗不想與瑤芷如從前那般听她嘮叨無禮的過日子,還有讓他心疼的凌宣……,如果可以,他好想和他們一起遠離塵囂,快樂的生活,但如今,他猶如一只受創的猛虎,即便再凶猛,也不過奄奄一息,垂死掙扎,這樣下去,瑤芷也會被他拖累而喪命!
轟隆隆,天際間突然響起的悶雷讓瑯邪抬起頭來,只見烏雲遮日,妖氣漫天,絕非簡單的暴雨臨前。心中更加不安,轉而睨著瑤芷硬聲催促。
「快走!這是本王的命令!!!還不走!!!」
強忍著喉嚨上涌起的腥甜,瑯邪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朝瑤芷喊去,身體,最終也因失血過多而倒地暈迷。
距羽民國百里的邊界的山莊里,白天星正在房間悠哉的吃著水果。忽然覺得手心循蠱一陣灼熱,頓感不妙,攤掌望去,那本濃重的顏色正在變淡,禁不住皺緊了眉頭。
「小猴子,都說指望不上那人類了,非和他混一起,這回難道連小命兒都不要了嗎?青丘山?還跑到敵人那去了,嘖嘖,真是個呆傻笨的猴子,唉,我想看看羽民國那小皇帝的熱鬧都看不成了,誰叫你還有用呢!!!」
無奈的咂咂嘴,隨手啪飛一個隻果死死的釘到門框上,白色身影一轉,便消失了。
強風夾雜著雨滴打在瑤芷臉上,水漬混雜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淚是雨。
天地昏暗,電閃雷鳴,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整座高山似乎籠罩在一股詭異的氣息中。
瑤芷背著瑯邪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濕滑的泥土里,低著頭,任雨水順著額前發絲滴落,不時的吐著口中的雨水。
突然,左側憑空出現的一股妖風朝瑤芷直沖過來!!!
「大膽蛇妖,膽敢擅闖青丘山,看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