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碧綠色的湖面,薰的心里突然間升起了無邊的滿足感,她是一個極其喜歡水的人,不管是湖水海水雨水,女人不是水做的骨肉嘛,所以她對水的感情也是挺深厚的。
看著平靜的湖面,不起一絲的漣漪,莫苒亭上有著美味佳肴,有著能讓她不會輕易喝醉的酒,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場景,如果有自己的心愛的人,那該是怎樣的一種享受啊。
奈何,薰現在還沒有找到自己心愛的人。至于赫連燚,雖然有了婚約的束縛,可就目前來看,不過是好朋友的關系,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莫名的情愫。她不知道,其實那種感覺就是喜歡,不過她還不清楚,也不想要承認罷了。畢竟,赫連燚長的好看是事實,不過不是她的理想型。
但是理想型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
看來赫連燚要抱得美人歸,還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啊。
從薰要的是最好的菜最差的酒的時候三個人都推測出這個家伙不怎麼會喝酒,但畢竟人家是紀星宮的少主,自然給姓薰的小子準備他所要求的酒,至于他們三個人嘛,金瀟帆當然是要了最好的酒咯,難得出門一次,難得四個人齊聚一亭,以後這樣的機會可能就不會有了吧。
不管怎麼說,盡管不一定是敵對的關系,但是絕對不會是朋友的關系。
「薰家的小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薰正在一個個默默地喝著酒,突然間胡飛騰開口。
這也是另外兩個人想要問的問題,紀星宮還沒有對外公布過少宮主的名字,這是不應該的。不過除了一些比較親近的人,是真的不知道的。
「本少宮主的名字呢,就叫做……」薰突然間沉默,想要賣個關子,「想知道啊?」轉而問他們。
「恩恩。」頭點的很快,看來是真的想要知道。畢竟否則稱呼什麼的會很不方便的。
「想知道的話先每個人喝三杯,三杯之後我自然會說的。」再怎麼說也是曾經當過總裁的人,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公關方面做的還是比較好的,因為常常會有很多的應酬。
三個人都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薰的名字,二話不說,三杯酒下肚。
「真夠爽快的,那麼再來三杯吧。」是很小的那種古典的酒杯,一杯一口都沒有呢,即便是烈酒,也不會有什麼大反應的。
「你說話不算話啊?」常在江湖飄,信譽很重要。
「我叫薰煜。」只好把自己的假的名字告訴他們了。
「原來是燻干的魚啊,難怪不會游水了。」胡飛騰的聯想能力其實還不錯的吧。燻干的魚,薰煜,音雖然不同,但是這麼解釋,倒是真切。誰讓薰說自己不會游水呢。
其實他是會的,不過說不會的好處就是自己今天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性別。
如果入水了,衣服肯定會濕透,而且他們肯定會說都是大男人,外衣月兌下來晾晾干就好了,里面的衣服月兌了也是不礙事的,這個地方比較偏僻,不會有人閑的跟他們一樣來這里的。況且,金瀟帆為了能夠玩的盡興一些,已經安排了一些人在周邊,到明早再回去也不礙事的,晚餐啊夜宵啊,自然會有人送來,而且一定會比午餐的豐盛可口。
「胡飛騰,你小子皮癢了,想跟哥哥我過幾招是不是?」薰威脅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厲害。
「得得得,不就開個玩笑,薰煜你還當真了?咱們以後可是要掌管一個大門派的人物,要有點胸襟有點肚量知不知道?」還頭一次有人敢對著薰說教。不過是不知者無畏啊。
「你有沒有胸襟本少宮主是不知道,不過你肚量大,倒是看得出來啊。」薰故意斜睨著雙眼,盯著胡飛騰的肚腩說道。
剩下的兩位也順著薰的目光看過去,果然,肚量肯定是有的。「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湖面上。
喝著酒聊著天,不知不覺的,五壇酒就這麼消失了,縱然他們的酒量好,也還是二十二三歲的人,對酒精的抗性能高到哪里去?
「來,再干杯。」薰舉起酒杯,臉上紅撲撲的倒是很可愛,不過看來是沒有人看得清楚啦,三個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或許在有一滴,馬上就會陷入昏睡。
薰拿著酒杯,一個一個的灌,終于,除了她之外的三個人都倒下了。而且都是絲毫沒有形象地胡亂地在地上躺著。
還好薰喝的是最劣質的摻了很多水的酒,才沒有像那三個人一樣狼狽,不過她的頭也是昏昏沉沉的很難受。
「被你們賺到了,竟然能跟我這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美少年癱倒在一起,醒來之後要向你們所要費用的啊。」話音剛落,她的身體就像是枯萎掉落的樹葉,軟綿綿的就那樣跌落在地上,不是很狼狽,卻也是狼狽。
不知道是誰開始打呼嚕,此起彼伏的很有規律,似乎是在夢中也是聚在一起的,這個開始打呼嚕之後,那個也開始打,還打得頗有規律,再然後,又加入一個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薰是個乖寶寶,睡覺睡的再死也絕對不會打呼嚕的。
不過可能是躺的不到位,她卻是一直在蠕動著,似乎是在找一個適合自己的,能夠讓自己舒適的位置。蠕動的姿勢不是很雅觀,卻是有點像蠶寶寶。
月光漸漸的隱現,四個人卻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睡著睡著就整整一個下午了,因為周圍有很多的樹木,又有湖上的水風吹來,倒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熱,四個人躺的很雜,間或還能听到磨牙、打嗝,或者是咽口水的聲音。
月已上了樹梢,帝都的輝煌的燈火也開始慢慢的減少了,四個人,完全就變身成了四只豬,睡的昏天黑地。
這個晚上,他們是決計回不了家了,乘月幾人歸?答案只會是零。
就讓他們享受戰爭之前那短暫的安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