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花海里的一番沉重的話題只是一段很小的插曲,就好像一顆石子丟入大海,只有微微的波瀾,因此當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教皇宮,清優又一次的發揮了自己的專業特長,眉飛色舞的講述了這座建築的歷史。
鬧著要進去的是她,可是進去之後,舉目望著那陰冷僵硬的石塊,忽然想到這里的每個房間幾乎都有過凶殺案,而且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膽怯的顫抖起來,好可怕。
安琪羅和卡米洛自從進了這里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身邊除了鄧普斯,沒一個人,但是如果和他說她害怕,那豈不是很丟人。
可是這一切都逃不過洞察力卓絕的他,鄧普斯對于她開始的興致勃勃,現在驚慌失措的模樣有些奇怪。「怎麼了?」
清優此時陷入自己的恐懼中,她的眼前好像有人拿著刀子對著一個熟睡的教皇下手,教皇滿身是血,一命嗚呼,而她就親眼目睹一般。
「啊——」她尖叫一聲,最後顧不得丟人不丟人的抓住鄧普斯,往他的懷里鑽,仿佛那里是最安全的避風港。「我們出去吧,感覺這里陰森森的,死了很多人,好可怕。」
原來是害怕了,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膽小如鼠的在他懷里顫抖,覺得有些好笑,卻因為她緊緊地抱著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這種被人依賴相信的感覺充斥著他整個身心,很好的感覺,很滿足的感覺。
大手安慰的拍著她的後背,語氣他想象不到的柔和。「別害怕,有我在。」一種想要保護她的念頭浮現在腦海里,其實這是一個故作堅強的倔強女孩,每當想到她的委屈不甘,他的心底就涌起絲絲的心疼。
「你不嘲笑我膽小?」奇怪這個毒夫居然沒有借此嘲諷她。
「女人膽小也沒關系。」他到真沒有想到她的心里還有這些小小的心思,語氣明快,神態柔緩。
「我們快點出去。」她和這個地方看來氣場不和,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呆不下去。
走出教皇宮,就看到安琪羅和卡米洛,清優氣悶的走了出去。「你們怎麼出來了!?」這兩個沒有義氣的家伙!
卡米洛笑嘻嘻的解釋道︰「我們去了旁邊的聖母教堂,你的王子想要參觀喬萬尼的濕筆畫。」說話間還不忘取笑清優。
剛被驚嚇過得清優並不在意他的取笑,現在她只想立刻這個滿是被陰謀詭計包圍了的地方,甚至原來計劃的聖母教堂也沒有興趣。
「離著不遠就是聖杯內澤橋,你不是一直很期待那里嗎,帶你去。」看到儼然一副驚魂未定的她,心底生出一番保護欲,體貼的護在她的身邊,想要給她安全感。
提到聖杯內澤橋,清優立刻想到了那首《我們在亞維農橋上跳舞》,腦海里回蕩的旋律很快的取代了先有的恐懼,小手一拍︰「對哦!快點去快點去!」
嬌軀跳離他的身邊,離他遠遠的,有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遠處她飛快的跑著,裙擺飛揚在風中,她的背影在他的眼里也是最美的一道風景。
望著她離他越來越遠,一種想要抓住的感覺充斥他的全身,但這一切的情緒被壓抑在心底,只能在他的心底暗涌。
只是他的眸光跟隨者她的腳步,看著她在聖杯內澤橋上快樂的跳躍,看著她驟然間的轉身,沖著他們綻放著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揮動著長臂對著他們招手,听到她對著他們大喊︰「快點過來!」
清優永遠都無法明白,當時的她有多美,就在那一霎那定格的永恆停留在鄧普斯的心中,成為一生中美好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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