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優最喜歡的是時光就是和成浩手牽著手,一起走在無人的路上,什麼都不說,只要他陪著她,都會覺
得很安心很溫暖。
「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在成浩的心理她應該一直都是溫婉的。
成浩頓住腳步,眉眼間滿含笑意︰「我的脾氣一直很溫和,本來擔心咱們兩個都溫和,以後會受人欺負
,現在看來不需要擔心。」
嘴巴微微張開,歪著腦袋想了想,嗔怪道︰「哦!你笑話我!」
成浩寵溺的揉揉她的小腦袋,帶著縱容的味道︰「發火的時候很凶,可是很可愛。」
可愛?這個詞今天第二次听到。「發火的女人大家應該都覺得凶悍,怎麼也和可愛扯不上邊吧?」一頭
黑線。
「就是很可愛。」臉會氣的紅彤彤的,眼楮瞪得圓圓的,拳頭緊緊的攥起,像是充滿斗志的女斗士。
「可憐沒人愛!」
成浩的腳步忽然之間停住,他的目光中帶著坦誠與鄭重︰「我愛。」
這是和成浩一直走到現在他第一次說出這個字,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哪怕他從不說出口,她也從未懷疑
他,不知為何,就是這樣全心全意的信任。
她轉過身來,目光與他對視,默契在目光交匯處流動。「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路燈在黑暗中散發出溫暖的柔光,四周安靜極了,她的眼楮柔和,眉眼之間帶著笑意,唇角旁有著淺淺
的梨渦,而她的唇似乎在對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輕輕的上前一步,他的手臂輕輕的摟著她的縴腰,想要一親芳澤。
唇越來越近,心越來越跳動,就在此時,一陣旋風忽然刮來。
正處于曖昧的兩人微微一怔,停止正要進行的動作,望著停在他們身旁的車子。
鄧普斯從車上走下來,是的他就是故意的,剛才他們在做什麼,親吻嗎?也許情侶之間最正常的行為,
他應該了解,但是他卻無法忍受。
「你上次放在我這里的鑰匙。」沒等清優發難,他拿出一串鑰匙。
清優這才想到成浩的鑰匙,伸出手想要去奪,他卻輕巧的拿開。
在她錯愕間,上前一步,帶著些許無奈和驕縱的味道︰「在法國就是,總忘記拿鑰匙,每次半夜三更都
讓我幫你開門,現在還是沒改掉這個壞習慣,不過沒關系,你有我。」
清優一頭黑線,顛倒黑白不是這樣的吧,她第一天出去購物,他們也沒給她配鑰匙;沒錯半夜他是開門
了,可是最後還是把她扔在外面。
就在清優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鄧普斯又一次的堵住她的嘴巴︰「以後還是少喝點酒,你知不知道你喝
酒之後的酒品多差,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都掙不開你。」
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普羅旺斯喝醉的囧事,她恨不得的一頭撞牆死了算了,可是現在當著成浩的面說這些
,會不會?
果然,當她的視線落在成浩的身上的時候,成浩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有著探究疑惑以及一絲不悅。
「成浩,你听我說。」清優不明白為什麼鄧普斯在成浩面前說這些做什麼,有種感覺這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卻又說不出什麼。
「明天早晨可不可以為我熬一些小米粥,以前每天早晨你都專門為我做,最近胃又痛了,你不說要養好
我的胃嗎?」鄧普斯很是誠懇的開口。
想說話卻總是被打斷,而且听著有點曖昧的味道,一時間火上來了,氣的大喊︰「你說什呢,你別亂說!?」
「難道普羅旺斯的那段日子你不承認了?不是你說的嗎,那段日子是你最美好的時光。」鄧普斯蹙眉道。
「你給我住口!」氣急敗壞的想去堵住他的嘴,那段時光她本以為已經心照不宣的都選擇埋藏,但是他
為什麼要說出來?那段時光清優並未對成浩多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說。
「我說錯了?」鄧普斯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清優拉著成浩的手,選擇離開這個人,有種心理的秘密被人毫不留情的被人拆穿的感覺,很手無失措,
很心亂如麻。
望著他們漸漸走入小區內的背影,鄧普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走到清優的住宅樓下,成浩松開清優的手,忍不住的問道︰「夏夏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他原本就有
預感,他們在普羅旺斯發生過什麼,但是現在覺得不僅僅只是發生過什麼,他甚至懷疑夏夏是不是和他
——?
他不敢想下去,甚至害怕那個答案,如果是呢?他要怎麼辦?
「成浩,現在你別問我,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但是不管怎麼樣請你相信我,那個人你就當他是一個瘋
子,就當他神經病!」心亂如麻的她現在疲倦不堪,什麼都不想說,甚至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成浩說。
雖然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可是看到她一臉疲累的樣子,他有些于心不忍,更不想把她逼得太緊,
壓下心中的滿月復疑惑,他保持著偏偏如玉的風度︰「早點回去休息吧,有時間你在告訴我。」
「嗯。」感動于他的體貼,清優並未多想,轉身上樓。
當清優的背影消失之後,成浩的面色瞬間變得有些可怕的猙獰,快步的走到小區門口,果然黑色的蘭博
基尼旁,一道黑色的挺拔身影掩映在夜幕之中。
「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成浩的拳頭緊緊的攥起,強制的壓下滿腔的怒火。
「你確定要在這里談這個問題?」已達到挑撥的目的,他並不著急,反而好整以暇的觀賞著他此刻的憤
怒。
零點酒吧內,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在這里開始,沸騰的音樂引爆了全場,氣氛HI到極點,但是在酒吧的吧
台前,卻上演著不一樣的對白。
「可以說了吧。」來到這里後,眼前的這個人並不著急,很是享受的品酒,而他仿佛只是他的酒友而已。
他知道他在玩心理戰術,但是他必須承認,哪怕知道他在玩,都逃不出,已經快要將近十杯酒下肚,他
再也忍受不了。
舌尖品嘗著龍舌蘭若有似無的刺激,鄧普斯似笑非笑的開口︰「說什麼,說我和她如何上床的?」
這樣的回答讓成浩有種被戲弄的味道,憤然的他站起身來,狠狠的瞪著他,聲音中有著憤怒的大吼︰「
我不相信!」
「她的肌膚就像牛女乃般柔滑細膩,她的發絲就像是絲綢般觸感享受,她的嘴唇像是可愛的櫻桃,總想含
著細細的品嘗,哪怕只有一夜我都忘不了。」曖昧的話語從他的薄唇中吐出,綠色的眸光中閃爍著幽暗
的光澤,似是在回憶。
憤然的一拳向他打去,鄧普斯輕巧的奪過,帶著嘲弄的味道︰「你已經相信了不是嗎?」
被看穿的感覺讓成浩拼命地想要逃月兌這種感覺,他搖頭大聲喊︰「沒有,我相信夏夏,她不是在那樣的
女人。」
「如果她心里沒鬼為什麼只口不對你提法國的事情,如果她不是心虛為什麼總是不願意見到我!?」似
笑非笑,鄧普斯仿佛一個勝者嘲諷著敗者的無知愚昧。
「那是因為夏夏討厭你!」他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直接的刺入他最心虛的地方,可是他很快的找到
一個理由。
鄧普斯挑眉,為這個理由嗤之以鼻︰「如果討厭我,怎麼會費心盡力的為我做早餐夜宵,怎麼會和我一
起去旅游,怎麼會和我接吻?」
成浩已經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靜,他的面色猙獰可怕,他的行動沖動,憤然不顧的攥起拳頭,狠狠地打向
鄧普斯。「我要殺了你!」
鄧普斯此次並未閃躲,而是任由那重重的一拳落在他的面龐,唇角有著血腥的味道,他並不在乎,冷冷
的望著他,沒有憤怒沒有惱意,只有嘲諷。
「你真可憐,緊抓住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
一句話瞬間擊中成浩所有的命脈,他整個身體癱倒在地,多麼諷刺的事實,不管夏夏對他多溫柔體貼,
可是都不是因為愛,他知道只是因為對他的感動,如此而已。
可是他不屈服于這樣的失敗,抬起頭來,儒雅風範早已不復存在,他的眼中目露凶光︰「就算她不愛我
,也不愛你!」
鄧普斯的眸光倏然之間陰冷至極,這句話對他的刺激比起一切都更嚴重,他的拳頭緊握,壓制著心中的
憤慨惱怒。
事實上,他連這個人都不如,她甚至都不拿正眼瞧他,起碼她對那個人笑臉相迎,起碼她對他溫柔體貼
,可是她什麼都不給他,吝嗇的哪怕一個友好的眼神都沒有。
「她最終會屬于我,只能屬于我!」不知道是和他說還是和自己說。
轉身他離開喧鬧的酒吧,酒吧內醉生夢死的人依舊快樂著,沒有人注意到跌落在地上的那個儒雅如君子
的男人。
很快的那個文雅的男人站起身來,一杯酒又一杯酒的麻醉自己,此刻他需要麻醉自己,需要**自己。
此時一輛紅色的POLO小轎車停在酒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