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特豪邁超然,好像英雄爆破一般,自己都感覺,即使舉的是炸藥包,我也會義無反顧。喪盆巨響處,滿天飛揚的灰燼中,望著緩緩啟動的靈車,三姐妹嚶嚶之聲哭成一片。
三天後,歐陽老父出殯。處理完父喪,歐陽香子就正常上班。然而,我好像有些不正常了,失魂落魄一般。我隱隱感覺到,自己在歐陽家兩件大事中,情緒起伏很大,也許自己因此而**。即使干工作,也心不在焉的樣子。直到歐陽香子一絲嗔責,「你還能行不?一個材料,整好幾天了,還沒整完,晚上回家加班,明早八點準時給我,行不行?」我才驚醒。
這話如同特赦令一般,盡管沒能晚上加班,但我早早睡覺,莫名其妙的放松,養精蓄銳,次日早早起來寫,文如泉涌,思路敏捷。
可是,等我關掉筆記本,準備吃早餐,這才看到室外已經變天了。不但如絲細雨變成暴雨,伴著閃電發飆一樣傾盆直泄,而且天和地也變成了一片橘黃色,分外妖嬈神秘。
吃完早餐,美麗而暴怒的天氣依舊。我不得不思考如何上班的問題了。忙了一早晨,就是為了趕出材料,上班後給她。可是這樣的天氣,我肯定遲到了。也許等待我的是歐陽香子如天氣一樣美麗的暴怒。想到這里,竟然心生忐忑。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讓她如此左右我啊?
忽然,歐陽香子來電話,「你在哪兒呢?」此時,上班時間已過,我忐忑的心驟然緊張,「這啥天氣啊,正想下樓上班不知道咋走呢!」她溫婉的說,「你快點下樓吧,我接你。」這實在讓人意外,我的驚喜如室外的雷聲一般在我心里炸開。妻子在一旁也艷羨不已。
車上,她問我,「要不你打算咋上班?」我含混著說,「正想打的呢。」她嬌媚的輕嗔,「你就扯吧!這麼大雨,你看,滿大街看見一個出租車的影兒嗎?你咋不給我打電話啊?」我極其激越的說,「我怕給你添麻煩啊。」她憤然了,「還麻煩,有毛病吧你?」我笑說,「行,再這樣,我一定主動給你打電話。」
歐陽香子沒吱聲,或者她的聲音被雷聲和雨聲淹沒。勉強冒雨走了一程,她問我,「那天我過生日你給我的是啥啊?」我憨憨的說,「你還不認識?」她輕輕回眸,笑說,「我真不認識。說啊,看你呆頭呆腦的樣兒!」我說,「那是銀碗啊。」她說,「里外都是純銀的?」我說,「可不是。」她問,「你買的?多少錢,給哪兒買的?」听我說完,她問,「你花那麼多錢買它干啥?」我說,「不是你過生日嗎?」
歐陽香子生日前幾天,我特意去了一趟金店,花去一千多買了一只熠熠生輝的銀碗。要不是囊中羞澀,我會買金碗。我曾在網上看見一個兜售黃金鞋的廣告,那個金燦燦的全金純金高跟鞋跟她乳白色白皮鞋一個樣,價值一萬多。曾幾何時,我一度莫名的亢奮,幾近祈禱,讓自己撿到一萬元。我如果真有萬元私房錢,我會毫不猶豫的買來那金鞋送她做禮物。漢武帝金屋藏嬌,我來個金鞋藏嬌。
不怕各位笑話,那一刻,我理解了那些貪官何以一擲千金給情婦。我不再認為那只是簡單的權色交易。我如果有機會包養女人,也一定出手闊綽,但,我唯一做到的就是不會用公款。別笑話我說大話,譏諷我想**沒機會,至少,我知道,禍禍公款,禍禍公民的納稅錢,天理難容!
歐陽香子語帶深切,似乎有些心疼錢了,「我還以為是鍍銀的呢,多貴啊?花那些錢干啥啊?」我受用而憨笑,只要她高興就好。可是,歐陽香子轉瞬嬌嗔我,「你淨瞎買,你會買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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