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轎輦離開千壽宮,抬輦的人往哪里走的穆惋月一概沒有印象。腦海里滿是貞太妃所闡述的真相,那樣的殘忍又是那樣的真實。皇甫宇為了權勢和地位,更為了活命,利用她、拋棄她,更利用另一個女子登上了皇位。
前朝大殿里,真的如貞太妃所言那樣有對他不忠之人麼?還有皇甫震,貞太妃和父親,你們又會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謀朝篡位呢?倏然間穆惋月一怔,她怎麼會同情起皇甫宇來了?她怎麼可以忘了當初她被拋棄和欺騙的事實?
父親是皇甫震之師的事她是知情的,今日被貞太妃那樣一說,父親于皇甫震的感情更勝于她們姐妹倆。心酸,難過。突然間她真希望自己死掉。
籠子里的鸚鵡眨著懵懂的眼神,似乎很羨慕那些停在花枝間麻雀,無掬無束的嬉鬧。
貞太妃拿著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剪著庭院中那盆雪松,沉王皇甫震身姿凜然的坐在一側品茗。他來千壽宮時正巧看到穆惋月坐著轎輦離開,此時他擱下茶盞看向仔細剪枝的母親,「您把那麼多事告訴穆惋彤,會不會讓她知道得太多了?」
貞太妃不曾停下手中動作,亦不曾回眸,「別看穆惋彤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她心里是有小九九的。咱們賭的也只是她與她姐姐之間的感情是否深厚,不然她真貪戀富貴過河拆橋咱們也無可奈何不是?若不把這些事情說與她听增加她對皇甫宇的恨,難不成我真願意做她攀上高枝的墊腳石不成?且我告訴她的事情有參假麼?要想利用一個人,就得從根本上控制她。」
「母妃,兒子還是不明白。」皇甫震疑惑的言道︰「就算穆惋彤知道真相又如何,您就這麼篤定她會替咱們辦事麼?」
「母妃做事豈有後悔的余地?前朝現在暗潮洶涌,這後宮若是也熱鬧起來,你在暗中行事起來不也方便麼?」
一想到母妃安排穆惋彤在縭妃宮里受皇帝寵幸,皇甫震陰陰的笑了,「母妃好計策,只是那穆惋彤我始終覺得有些奇怪。從前雖說不是很了解,可一個從小在她姐姐維護下長大的姑娘,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沉穩有膽識?」
「家里一下子死了兩個人,而穆相國則對死者不經多問,這足以使一個不黯世事的小丫頭蛻變。」停下手中活事,貞太妃直了略彎的腰,「她現在想在宮里立足,必須得依靠著我,不然她會活不下去。」
皇甫震又笑了,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好戲開場。而貞太妃,還是拿著剪刀游刃在雪松之間,有松針葉刺破了她的手指,她危險的勾起一方唇角,一刀將其毫不留情的剪掉。
今日天氣很好,無垠長空深藍透亮,雲朵的影子悠閑的游過宮頂,舒適極了。
雲初很擔心轎輦中的小姐。從她踏出宮門時就注意到她的膚色幾近蒼白,眼眸空洞無神,像極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她想問小姐發生了何事?可礙于席嬤嬤在場,現在又顧及到蕊兒是千壽宮的人,所以一直隱忍著不便開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