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被小姐突然凶惡驚恐的眼神嚇得失了魂,她拍打著小姐的臉,唇邊的血漬冰涼的沾在她的掌心,「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听著雲初的聲音,穆惋月漸漸從恐愕中回過神來,她沉重的呼吸聲使得胸口起伏很大。又脹又痛的腦子一片渾濁卻還清醒,她將眼楮瞪得大大的,她覺得只要盯著雲初,只要雲初還在她的眼楮里,她就還活著。
孟伊伊拿著擰開的濕巾帕蹣跚來到榻前,裂開的傷口溢出的血已將她的裙擺染紅了。她不明白是什麼讓穆惋月有這副如死尸一般的模樣,這副模樣的穆惋月讓她有太多的猜想。可是不論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她都認為這是她勾引皇上得到的報應。下午看到皇上怒容滿面的離開,她覺得自己又失策了,估計皇上是再不會到玉宇宮來了,這玉宇宮或許真的又會變成除冷宮外的冷宮。
伸手擦拭著穆惋月臉上的血污,那冰涼的觸感煞時間讓穆惋月活了過來。她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沒死,也死不成,否則呼吸怎會有進有出?漸漸地冷靜下來,雲初哭花的臉讓她也跟著難過,「雲初,嚇著你了是不是?對不起。」
听著小姐正常的聲音,雲初懸著的心終于定了下來。搖了搖頭,哭著笑道︰「小姐怎麼會嚇著奴婢呢,不管小姐變成什麼樣子,奴婢都不會害怕。」
穆惋月寬慰的點點頭,又看到孟伊伊擔憂的眼神,「伊伊,你怎麼也來了。」突然驚道︰「你的膝蓋怎麼了?怎麼又在流血了?」
孟伊伊作勢滿不在乎的笑道︰「奴婢听到娘娘的咳嗽聲,擔心娘娘出事,過來的時候有些急了,在曲廊里摔了一跤,不礙事的,御醫替我開的藥還沒敷完呢,一會兒回去敷上藥就好了。」
穆惋月想起身仔細看看她的傷口,無奈她使不出絲毫力氣,只得愧疚的握著孟伊伊的手,「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的傷口又裂了。」
「娘娘嚴重了,奴婢的傷不算什麼,娘娘的玉體才重要。」
孟伊伊語聲一落,就听到蕊兒在殿外喊,「御醫來了,御醫來了。」
孟伊伊忙忍痛讓開,雲初趕緊將榻前的帷幕垂下來,只將穆惋月的一只手露在外面。那御醫看來五十多歲,下頜留著食指長的黑胡子。定是被蕊兒給拽來的,否則不會顯得呼吸急促,額間熱汗淋灕。
御醫跪在榻前,將一方帕子搭在穆惋月露出的那只手腕上,靜心的診起脈來。雲初想催促御醫回答她小姐的情況如何,可又擔心打擾到御醫的診斷,只得掩聲不言,靜待結果。
御醫注意到了榻前的血漬,方抽回手就听到雲初急切擔憂的聲音︰「御醫,娘娘的病情如何?她方才還吐血了。」
依著脈相,御醫斷定穆惋月現在是醒著的,所以他看著帷幕恭敬的言道︰「娘娘之癥乃是心內郁結導致七情受損,望娘娘放寬心,凡事盡可淺思不可深臆,否則必會獨傷身子很難痊愈。」
穆惋月沒見過這御醫的面,但他所言全都非虛。然能讓她如此嘔心傷身之事,又豈是能輕易寬心的。
「臣這就下去開方取藥,少頃就讓藥童送來,臣先告退了。」
雲初送御醫離開,孟伊伊卻看著帷幕臆忖,‘她心里有什麼郁結’,莫不是今日在寢殿里她服侍皇上時不盡心,惹得皇上惱了?她因此擔心不已,故爾導致心中郁結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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