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未琢磨完,身體被江尸突地一拉,壓住,重力加身。
「江同學,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您饒了我吧。如果從前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何況那時我們都是小孩兒,童言無忌不是嗎?」如果他要施暴,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力氣再大的女人也敵不過娘娘腔,何況以他這標準體型,十個我也拿不出手。我靈機一動,使出女人怪用的手段,矯情佩戴點小小軟功。
「你在胡侃什麼?」他皺眉,低頭靠向我。我四肢被他壓著,使不出力氣,只能胡亂的掙扎。慌亂顫抖中,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額頭,我瞪起鵝蛋的眼楮,看著他微帶血絲的黑眸。「乖,讓我睡會兒。」他憊懶的聲音傳出,然後側身睡在我旁邊,左手緊緊地拽著我的右手。
乖?暈死!我和你又不熟,頂多算是認識。丫的,居然把這個字用在我身上,他什麼意思?我們可是四年不見,不對,是永遠都不想再見的「陌路人!」啊。
無法從他手中掙月兌,苦悶。他安靜地閉著眼,我看向牆面上的時鐘,兩點!原來現在才晚上兩點!怪不得他想睡覺!望著身後的大白枕頭,酒精的作用令我眼神有些迷離,昏昏沉沉中,我便倒下——迷糊中,臉上某個部位癢癢難擋,我猛地睜開眼,果然,一只手放在我的臉上。火速跳起身,驚奇,意外,莫名,「你——你又是誰?」對面的小人兒坐在我床邊痴痴的傻笑,「咯咯——」。
清醒間,看清眼前的人,頓時放松下繃緊地神經。「小朋友,你幾歲?」我低頭輕輕的問對面的小不點。白胖的臉蛋,小巧的鼻子,黑亮的大眼,對我不停的眨著眼眉。但就是不吭聲。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應該是個四歲孩童。
「你叫啥名兒啊?」不知道幾歲,總該曉得叫什麼吧。「咯咯。」她又沖我笑了兩聲。然後跳下床,手指向床頭櫃,抬眼,我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那里。「謝謝。」我向小女孩做了個謝謝的手勢。她蹦蹦跳跳地跑出房間。
穿好衣服,無心停留,一出房間,便見轉角的樓梯口站著一個婦人,手邊牽著方才的女孩兒。我走上前,她微笑著,「樓下準備了早餐,小楓說你可以隨時離開。」「謝謝!」我點點頭表示謝意。
下了樓梯,走到門口,突地,衣角別人扯住,回頭,小女孩站著我身後,指著她身後的餐桌。「姐姐要去上課,不能吃了。不然,會遲到的。」我低頭輕柔地撫模著她的額頭。「陸?」婦人站在我對面欲言又止的模樣。「陸菲,您叫我陸菲就好了。」這婦人不過五十上下,長相溫和慈祥,看上去很平易近人。她對我點點頭,「你吃點再走吧,這是小楓特意囑咐的,讓你吃完再走。」
我喝著稀飯,對面一大一小一瞬不一瞬微笑的看著我。那個冰冷的僵尸還真有福氣,身邊有這麼兩個太陽照耀著。怪不得他昨晚會笑了,近朱者赤嘛!
「阿姨,我昨晚是被江楓帶來這里的嗎?」我突地想起昨夜我與林西賭氣喝酒的事兒。婦人點點頭,「他抱你回來時,你又是吐,又是胡言亂語的。」「然後呢?」我有些尷尬,「我的衣服?」「噢,我月兌的。幫你洗了,希望你別介意。」她回道。「怎麼會,真是太麻煩您了。」我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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