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姐,你這里什麼都有,真是很溫馨,我可以暫住下來嗎?」唐大小姐笑容燦爛的推開門,露出那張可愛的笑臉,後面隨著冷頎出現在我的視野里,歆羨問道。
「…………」
「剛才我在頎的床上休息了會,果真睡得很香呢,是不是,頎?」說著唐大小姐走近我們,一下子直接拉住我的手,求證似的問冷頎。
「你剛才睡得很安穩。」沉穩的帶著寵溺的口吻,冷頎模模唐恰的頭笑道。看著他們這般,我下意識的還是別開了臉。
「恰恰睡起來,你的臉色好看了很多。」溫良側過臉,正好對上我別開的視線,眼中灼灼道,說完,視線劃過我,道︰「安小姐,你的臉色很不好看,需要也去休息會麼?」。
我去,溫良你這個沒醫德的醫生,你敢不敢不要亂說,掃出一列凌厲的眼神,我狠狠道︰「溫醫生,你剛才說唐大小姐安守天命……」。
「呵呵,安小姐,你的臉色有點蒼白,我給你看看,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足又飲食不規律……」溫良一把拽住我拉到遠方,口中不斷說著他那些醫生準則以防我說出唐大小姐的秘密來,反正我也不是那種會當人面前揭露別人**的人,正好隨了他就閉了嘴……
到了桃林,女敕綠的枝芽漸漸染上桃樹,我愜意非常的坐于秋千上,溫大帥哥就站在我身旁,一臉陰郁。
「安小姐,恰恰的病情,是個不能說的秘密。」溫良道。
「嗯,我知道。」我搖起了秋千,晃蕩著道,彎著嘴角,露出笑容,面上看著十分淡然。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在冷頎的面……」
「我剛才是準備說唐大小姐安守天命,為人很樂觀。並沒有要說她的病情。」我打斷溫良有點憤怒的聲音道。
聞言,溫良側望著我,眼中漸漸生氣一團怒火,因為他以為我耍了他,其實我也確實在故意那樣說,就是為了耍他的,誰讓他先說我的!
「我理解她。不論出于什麼目的,我都不會破壞她和冷頎。」秋千停止了晃蕩,我的腳步停下了,手抓著秋千的繩子,漸漸緊,最後漸漸松,眼楮盯著地上一棵小草。
「……」「你和冷總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是因為恰恰嗎?」溫良聲音柔和了下來,不再剛才的憤怒。
「不只是因為他。我和他都不是彼此要的那個人。」淡淡說著,望著那棵小草,心生唉嘆。
「為什麼,我不懂,愛上了不就是愛上了嗎,為什麼你們愛了,卻不會爭取,反而感覺,你們都在尋找一條後退,甚至是壓抑彼此情感的路?」溫良蹲在我的秋千前,阻擋了我望著那棵小草的視線,微微抬起頭,對上溫良的視線,我道︰「因為,我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我們都理智的明白彼此不會舍棄自己要的,而選擇自己不要的。」。
「我不懂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我覺得,如果真正的很愛一個人,是不會考慮這麼多現實因素的。」溫良望著我的眼楮,很真誠,很有感觸似的道。
听到這句話,我其實想說,像你這樣不顧一切不考慮一切的愛,是天真的,現實里,身邊里,作為一個成熟的人,愛是有前提的。
我愛冷頎,但我知道冷頎的身份不是我該愛的那個人,因為我喜歡隱士,我這個人的存在,是有我自己的自主意志的。
冷頎愛我,但他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他該愛的那個人,因為他要的是守住星峰,得到星峰,他是有他自己人生追求的。
但最後,對著溫良這雙眼,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或許,人就應該像溫良這般天真的人那般,因為愛情,所以愛情,我和冷頎,自我的意識都太強了,為了達到我們心中的那個最高的自我,我們都會壓抑很多東西,致使我們不敢上前,反而變得畏縮不前。
「你們在干什麼?」溫和的、好听的聲音傳來,季書陌!
「嘖嘖,安安,一天不見,你的入幕之賓就又多了一位。」死妖孽,季執陌輕浮道。
我一個起身,繼而瀟灑的倒下,看來死妖孽的話說中了……因為……
「安小姐,你腳麻了吧?」溫醫生說著就抬手給我揉腳,而且,我剛下秋千確實發現腳麻了,剛要摔倒,蹲在我面前的溫良一把將我帶進他的懷里,繼而當著季書陌和季執陌的面,這麼親昵而詭異給給我揉了起來,我心惴惴……
「那個,溫醫生,你不是癌癥方面的專家麼,為什麼也會推拿按摩消麻這類技術?」踉蹌的自溫醫生懷里出來,我找話題道。說著走著,我到了季書陌身邊,主動挽起了季書陌的手,以好支撐我自己。
溫良站了起來,瀟灑一笑道︰「因為是醫生,多于個方面都有涉獵。這兩位是?」。
「嘖,你又是安安自哪里虜來的?我是季執陌,人稱季少,看在你也是安安的入幕之賓的份上,我允許你叫我那偉大絕倫的名字,妖孽哥哥。」看著季執陌又在那里抽風,我湊到書陌耳旁,道︰「書陌,你會相信我的是不是?」。
季書陌怔了怔剛才僵硬住的身體,望著我,眼神頭一次的深沉,道︰「我心里的那個安安,是我在世上唯一相信的人。」,以玩笑之態的我對上季書陌這麼莊嚴鄭重的表情,我心里顫住了……
「書陌,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出了這句話,我這才恍然發現,我看著季書陌那雙眼楮,情不自禁說了出來,而且聲音還不小。面對這突然靜止的空間,我尷尬的笑了笑,壓下心里那座山,道︰「呵呵,他是溫良,朋友的朋友。呵呵,你們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