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的說︰「家才哥,我給你倒杯水吧!」
她走到那牆邊供水機旁,用杯子等著,盈盈轉身端到家才面前,甜潤無比的說︰「家才哥,一定口渴了吧!喝喝小妹為你倒的水!」
家才二話不說,也不看她的臉,就接過杯子,仰脖咕嚕嚕的喝光了,只是覺得嘴里有點苦!
二人就坐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未幾,她悄悄起身去趟衛生間,能听到她在里面的流水聲,還在那衣飾的叮叮聲,知道她在小解!
可過了兩分鐘還沒有出來,有些奇怪。只是自己的頭腦很暈,在床上迷糊著。
隱約听到衛生間房開了,一個人走到自己床邊,接著一根冰涼濕潤的手指點在自己額上,帶著水印的舒服。
他睜開眼的,「呀」的叫一聲,只見魏青竟什麼都沒有穿,赤著一雙細女敕縴然的腳,那身子雖然青澀,也光潔誘人!
家才張口結舌的說︰「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魏青忽然流淚了,泣道︰「家才哥,妹妹實在是頂不住了,現在這樣子,不怕你笑話!
已經丟掉了自尊了,千辛萬難回到你家,不這樣,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我只想讓你看看我的青春,我的美麗,我這還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不著一絲呢!
為了這一次的開放,就讓我去死也願意!
家才哥,你怎麼閉上眼楮了!不要!
你一定要把我畫下來!像月梅姐姐那樣的畫!
不然,我這輩子會後悔的!」
她就站在牆邊,擺開各種模特的體態,雖然是模仿,卻有自己靈性的滲入的風格。
他只好哽咽的說︰「好,好,我畫……」
正找出畫筆,那門處遠處傳來熟悉的高跟鞋聲音,憑感覺一定是月梅那獨特的溫和節奏的腳步聲,他竟慌得天塌下來一樣。
趕忙過去,給魏青披一件自己的汗衫,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月梅回來了,怎麼辦呀!」
她也吃驚得臉變蒼白,在這小房間轉來轉去,慌得躲到床底下後,又鑽出來,家才一指床上,魏青眼楮一亮,就上床去鑽進靠牆的被子里。
家才也上床鑽進被子里,貼著她光滑的身子躺著,他露出頭臉來,假裝申吟,魏青躲進他身側的被里,頭面都被側蓋住了。
誰也不知道里面藏著一個年輕嬌麗的女子,除非有透視眼!
魏青覺得心都跳出胸膛了,唇干舌躁的,一時又意亂情迷,心中向佛祖禱告︰「謝謝觀音大士,保佑我跟心愛的人共一被窩,經此一刻,下一秒死了也願意!」
身子朝他身子靠過去,擠得沒有一絲縫隙。
此時月梅在門口敲門,柔亮的聲音︰「家才在家嗎?」
家才咳了一聲,低啞的說︰「我昨天干了點活,身子骨發軟,在床上躺著呢!你自己掏鑰匙開門吧!」
鑰匙進鎖的聲音,門呀一聲開了,月梅帶著酒氣的進來了,家才側著頭觀察她的清麗月兌塵,卻見她褲子上沾有那鼻涕樣的未干的痕跡!
那是王俊的杰作!
月梅掩飾內心那忐忑,盈盈走來,閃到床邊伸手模著他額頭,溫柔道︰「身子骨發軟?呀,額頭有點燙,你喝酒了嗎?
跟我一樣,喝了不少酒?
睡得好嗎?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想我呀?」
他被她問的有點煩,感覺身側魏青的身子顫了一下,怕這糗事炸了,起法子讓她出去。
月梅忽然見那被子有點鼓,奇怪道︰「被子這麼隆,里面有人麼?地上倒是沒有鞋!」
家才心一驚,騙她道︰「身子痛,里面塞了枕頭!梅,我見你回來,已經好大半了!
在房子呆著也發悶,我們出去街上走走,到超市買點東西吧!」
月梅酒醉的臉如海棠花一樣嬌艷,呵氣中雖有酒味,雜著暗香,卻也迷人無限!
他見她褲腿上王俊留下的鼻涕淚痕,想主動攻擊化開劣勢,張口就問︰「你褲腿上怎麼有這髒東西呀?是自己沒有紙巾了,彎腰下去擦鼻子嗎?還是……」
月梅有點慌神,故作生氣的掩飾道︰「你神經病!我去上廁所,順便換褲子,懶得理你!」
趁她換褲子的當兒,家才被子中有小動作了,他偷偷捏了青青手臂一下,她咬著唇不敢吭聲,也反過來捏著他肚皮,他痛的叫一聲︰「哎呀!」
機靈的繼續接過自己驚呼的空檔︰「月梅,我起床了,你換好沒有?」
驚呼聲和後一句問話,連接得天衣無縫!
月梅衛生間里含糊的聲音︰「別急,快好了!」
他悄然起身,掀開被子,見被里的魏青臉色羞紅嬌艷!
就一抻被子,將她蓋得嚴實實的!
起身到廁所門邊,一手拉著剛換好褲子的月梅,急急拖出門外, 一聲關上門。
月梅被他半拖著走,那褲子還半系,慌慌的說︰「急什麼!等人家系好皮帶!挎包還沒有帶呢?」
家才說︰「不要帶了,我袋里有錢!走吧!」
月梅就再次被她拖著走,到了公路邊,他招手打的士,坐進車里後,月梅喜道︰「今天反常呀!竟舍得打的士了嗎?」
家才心想︰「打的是為了讓你離魏青遠點,好讓她從容穿衣遁走!」
嘴里卻說︰「今天喝酒的你好漂亮呀,迷死我了!
昨天,看見睦南購物中心一套針織套裝挺合你的,想早點欣賞你穿上新衣服的美麗,所以打的的嘛!」
月梅喜得咯咯笑,贊道︰「家才,你進步了嘛!懂得哄女人開心了嘛!」
車子飛速前進,進了購物中心後,家才陪著月梅去試各式衣服,月梅一個勁的抱怨︰「你看中的那套衣服呢?找不到了嗎?可能被買走了!批評你一下啊!看中了就早點買……」
最終一番折騰後,月梅看中一身純黃的皮草,家才就忍痛掏出500塊錢,給她買下了!
月梅高興的挎著裝新衣服的大袋子,牽著家才手乘電梯下樓去了,出了超市門後,家才心想︰「魏青,你應該出外面去了吧!好險,躲過一劫!」
此後,一連幾天,他想起這段險情,都踩鋼絲一樣的後怕不迭!
這幾天都沒見魏青的面,也懶得去想!
因為,他正忙著在勞務市場繼續他那沒有理想的臨時工呢?這不,原來那個刷鋼架油漆的老板又來招工了,家才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去打招呼,卻遠處觀察他在招工。
有十幾個人爬上他開來的小皮卡車,家才也混在人堆里上了車,直開到白雲山新開的「紫金星」項目工地上,那兒正吊裝起一排約二萬平方的鋼結構大梁。
一排十幾號人下車後,老板從人堆中發現了家才的存在,笑嘻嘻的說︰「你小子真是鬼精靈啊,我都說不要你來干了!又被你混雜進來了,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干吧!
大家听好嘍!各人拿著油漆桶,爬上這十米高的大梁去刷油漆,上下里外全刷一遍,160塊錢一天!」
當下,那十幾號人紛紛拿起滾筒,拎起漆桶,從倚在鋼架柱子的竹梯爬上大梁去。
站在高高的大梁上,見那地上的鋼柱和石頭變小了,風吹來,竟像是要吹得人晃動似的!
那大梁頂面只有紅磚塊寬,抬腳一步步的走著,便如演雜技走鋼絲的冒險!
已經有人嚇傻了,站立著哇哇叫︰「這麼高,這麼窄,不敢走呀!老板你不要叫,我是不走了!除非你開槍打死我!」
老板在底下指手劃腳吼道︰「做不了,你就給我滾下來,從哪來、回哪去!」
那人朝別的同伙發話︰「老板叫我們走,大家下去吧!」
那些本在勞務市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老油條們,就起哄了︰「走嘍,走嘍,向老板拿錢去!」
那些人都溜下來,只剩家才在大梁上安步當車的走著,坐在上面熟練的刷著油漆!
按他現在的高空作業水平,可以單手勾著大梁邊上,支起整個身子懸空吊著;可以在大梁上健步如飛,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