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妻月梅香 幻想能比翼齊飛

作者 ︰ 青苑還

月梅這時侯一反常態的心疼起錢了,責怪道︰「這要花不少錢的呢!」

家才停止動作,反問︰「你以前不是不疼錢的嗎?如今……」

月梅朝他扮了個很萌的鬼臉,卻透出難明的辛酸表情。

家才最後朝她嘴里塞進那扭扭捏捏而成的「反擠肚」咯,這玩意剛出鍋的時候最好吃了,讓它在糖堆打幾個滾,然後放到嘴里輕輕一咬,啊,真是甜入心底呢。

月梅咬了幾口,嘴里咯吱的響著,雖然很甜,卻抵不過心里的苦。

看著家才那夸張的表情,她卻眼淚掉了下來。

面對家才的責問,她禁不住的放聲大哭︰「家才,我對不起你,那買房的首付款被賊入室偷去了,報案了也查不出來……」

家才憤恨的站起來,臉色鐵青,如獅子一樣轉來轉去。

月梅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而動,怕他做什麼傻事。

他卻拿起了菜刀朝虛空比劃,又放下,拿起那榔頭作敲擊狀,放下,拿起電磁爐,要砸……

月梅抱著頭,嚷道︰「你打我吧,砸我吧!我是一個笨女人……」

家才停止一切瘋狂動作,卻看著月梅笑了,然後就蹲下她面前,捧著她那悲傷的臉蛋說︰「梅,我決定了,明天8點一起到婚姻登記處去領《結婚證》!你高興嗎?」

月梅笑了,是那種沖破艱難後的光風霽月的笑容,點頭喜應︰「好,好,我太高興了,盼了很久的高興!」

家才說︰「那錢偷後,是不是沒那麼錐心的了?」

月梅說︰「你模模看,我的心還是痛的!但被結婚的喜給蓋住了,痛也是在底下暗面,掀不起波紋了!」

月梅邊說邊強按著家才的手在自己飽滿的面前,那里的心跳節律觸動著家才的掌心,很溫柔的熱血青春回來了!

二人相視一笑,覺得彼此心在一起,什麼困難也是那微風陣雨,而希望的明月卻照耀著未來!

家才說︰「錢丟了,再掙回來,我現在正走入包活的行當了呢?」

月梅說︰「但願如此!」

家才用盡無數方法安慰月梅,還是無法將她從丟錢的失望里拉回來,最後拋出一句︰「月梅,我們領結婚證去吧!」

這招果然有效,月梅自從肚子後就一直催促他辦的頭等大事,一直被他拖延著,成了心頭大患。

此刻,一听家才此話,就快樂的飄起來,喜道︰「好!我們去婚姻登記處!」

二人就喜滋滋的牽手去領證了,梅吻著紅紅的結婚證很是喜悅,她瘋狂的在回來的公路上跳著,邊跳邊舞,快樂的笑著︰「家才,我好歡喜呀,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等到了,我們的孩子再也不用頂著‘未婚先孕’的帽子出世了!

看呀,看呀,我跳的可是孔雀舞呢!比楊麗萍也不遑多讓吧!」

然後就躺在路邊的花圃里,莫名的悲傷︰「雖辦了結婚證,但卻沒有錢買房了!」

然後又坐起來,拉家才坐到她旁邊,坐在那鮮艷的百合花上,壓碎了花的瓣,家才說︰「園藝養花工看到了,會罵我們糟蹋他們的心血的!」

月梅不理他的調侃,卻和他商量︰「沒有錢了,也不指望收彩金,我們不要擺酒席了吧!就請公司老總和你工地的大老板,我的朋友王俊!」

家才說︰「還有魏青,還有我的表妹謝乃春,我的叔叔!」

月梅嘆了口氣道︰「照你這麼說,我太吃虧了,沒有爸媽了,只有一個冷漠的堂哥,那些遠親的那些三姑六姨也要請來了呢!」

家才說︰「那不如,就我們兩個去酒店里包廂去唱卡拉OK,吃情侶套餐,然後晚上到頂樓去賞月,我們自己的婚姻就讓我們二個人度過好了!」

月梅說︰「好!誰也不通知!我們就這樣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要你的鑽戒,不要你的彩禮,不要婚紗,不要教堂,不要牧師,不要證人……

家才,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們**而生,也要果婚而眠!」

家才和她相視一眼,都禁不住微微而笑,心有靈犀的伸出雙掌,朝對方擊去,啪一聲,卻勝過海誓山盟!

二人牽手著走回來,卻奇怪的在市里最繁華的南大路旁的金祥大酒店前,見掛出橫幅,貼出告示︰「為家才、月梅新婚賀喜!」

家才和月梅面面相覷,他驚嘆的問︰「是誰這麼大的動作,為我們賀新婚!」

二人走到金祥大廈前,那挺身而立的禮儀小姐端著照片辨認,耳朵听著手機指令,然後走到家才和月梅身邊,擺出請禮手勢︰「二位新人請進!」

二人進去後,服務員將他和她引進一個豪華的包間,里面卻是置整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二人暈乎乎的進去了,卻是眼楮被那頭頂有些五顏六色的吊燈絢炫了,左看右看,二個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家才說︰「怎麼辦?退出吧?請客的人是誰?出于何意?全在雲霧中……」

月梅笑了,她徑自坐那鋪著金絲錦墊的椅子上,柔縴女敕指挾著那象牙白筷,朝嘴里送了一塊味道不錯的紅燒肉,朝他招手︰「來,來,坐下,放開你的肚量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今晚不醉不休,為我們的新婚!」

他就忐忑的坐下,貼著她的柔軟身子坐下,也依樣學樣的挾起那全桌噴香的食物,一點點的驚疑也被美味給淹沒了。

那些什麼茅台、五糧液都灌入肚里,二人臉上都鍍上了紅光,她的眼里全是喜悅的亮點。

她看著家才油光的嘴唇,突發奇想的道︰「家才,你吃得太斯文了,難道在美女面前還要保持紳士風度嗎?不行,來,剪刀石頭布!」

她和他對視一眼,數著「一二三」同時伸出手勢,月梅伸出二指成剪刀狀,家才張開單掌,結果他被罰吃一個大豬腳!

再來,又是他輸了,又得吃一個爆燒獅子頭……

他一直輸,月梅抿嘴笑著,因為他已經喝得過了頭,那手勢被精明的月梅預先猜透了,眼看他的肚子已經隆起來了,站起來,腳步一歪,支撐不住肚子里的食物超載,一個勁的埋怨︰「我快吃撐了,不行,到里間去!」

他幾乎是身子倒撞開廁所的門,倒在洗盆上,哇哇的吐了……

月梅笑了,一摁桌旁的叫鈴,自有服務員來收拾殘局。

她卻好瑕以整的倒在包廂里的軟床上,整個身子輕飄飄的,要飛了起來。

而家才已經站在她的身邊,他笑對她道︰「可憐呀,今晚吃得太飽了,已經不能趴在你的身上了!親一下可以吧!」

他幾乎飽虎一樣朝她撲去,她在床上一側,他就摔了個空,還撅著嘴親過來,快近她的唇邊時,她的伸出食指豎在唇邊,阻止他的親密行為。

眼里流波,輕啟朱唇︰「去刷牙,你那剛才好惡心!」

他不情願的爬起來,去里間牙刷在唇齒間清刷著,嘴里全是牙膏的泡沫。

出來後,月梅已經鑽進被窩里,秀發散在枕邊,星眼微波,靚臉發光。

還等什麼?

他就在原地轉了二個圈,做個熱身運動,單腳在地上用力,身子幾乎橫著懸空移到床上,躺在梅掀開的被窩里,鑽進她的香懷暖香里。

鼻子就嗅著好相思的味道,白天所有的疑問都散去,今天二人才真正的在一起了,心在一起,身子在一起,而且法律定義下在一起……

請問?還有什麼的阻隔——能分開這對戀人?

月梅以無盡的溫柔安慰著他,因為她已經快臨盆了,整個大肚子,比之前做姑娘時的腰圍大了三圈,躺在床上,卻只能仰躺,稍微側一下,都會肚子隱隱作痛!

自然在新婚之夜,沒有洞房花燭的**一刻,其實,之前一起同居的夜夜的都是**!

她只能用她僅有的飽滿溫暖他,他聞著她的**,一時醉了,竟含著,如那嬰兒一樣。

月梅竟渾身電顫一樣,無數激動從他嘴里含著的部位,向周身擴散!

他在咂著嘴,竟嘗出汁,他喜道︰「怎麼有了?小孩都沒生呢?」

夜里看不到月梅的臉色,她推了他的頭一下嗔道︰「別多嘴!」

她只是用力按著他的頭,在那里,要深入到心髒部位里,二顆心融化到一起,再不分出具體的界限!

好久,二人分開身子。月梅很抱歉的說︰「新婚之夜不能讓你那個了,對不起!我只是好高興啊,我們終于在一起了,從煙草時我就想這一天,做記者時就幻想能比翼齊飛,在柯橋車上見到你的第一眼也想著雙宿白頭,科利化工食堂見到你,還放不下百年好合的想頭……

這一刻成真,下一秒就是死去,也不後悔了!」

家才抱緊了她一下,也情不自禁的說︰「我也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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