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康姐穆二姐落水,快救人啊
沒有落水的那些大家閨秀嚇得花容失色,紛紛往後退去,驚慌失措的大聲吼起來
「映雪,映雪
剛換好衣服走上露台的秦如風臉色陡的一變,渾身嚇得顫抖,一陣風似的沖過來,顧不得身上名貴華麗的衣袍,撲通一聲跳下水去,朝著不斷掙扎的康映雪游過去
康映雪在湖水里不停的撲騰著,嚇得喝好幾口湖水,身子不住的往下沉,精致的五官因為害怕扭曲在一起,十分嚇人
秦如風心懸在半空,奮力的游到心愛女人的身後,用力的拖著她,由家丁拉到船上
「映雪,怎樣被嗆到水沒有
秦如風好看的五官緊緊皺成一團,緊張的問道
冰涼的湖水泡著,康映雪已經冷得瑟瑟發抖,唇色青紫一片,冷得沒有一點血色,原本梳得嫵媚典雅的發髻,也散落下來,哪里還有原先精致的古典美人弱柳扶風的模樣
「還不快過來扶康姐下去換一身干淨的衣服,她要是著涼,要們好看
秦如風臉色鐵青,銳利的眸子里盛滿森寒的怒氣,怒喝道
立刻有丫鬟扶著哆嗦成一團的康映雪進雅間里,船上一片混亂,手忙腳亂的忙碌起來
同樣撲騰的穆流霜也吞好幾口湖水之後,被定國將軍府的下人用竹竿給救上來,渾身都濕透,濕漉漉的滴著水,由丫鬟攙扶著,下去換衣服
穆流蘇若語站在角落里,低垂著頭,璀璨的眸子里一片冰冷,潔白的貝齒咬著唇,在心里冷笑起來,想要暗算,也看看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腦海中殘留的記憶告訴她,以前穆流霜康映雪暗地里讓她吃不計其數的苦頭,今日也讓她們嘗一嘗,被人耍的滋味
低垂著的臉,冷若冰霜,散發著幽幽的寒氣,以前的事情她不想再計較,若是以後她們還想欺負她,休要怪她不客氣
她不動聲色的將臉上的冰冷收斂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恢復沒有生氣的呆傻模樣,驚駭的瞪著忙進忙出的人,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那雙依舊空洞遲緩的眸子深處,卻飛快的閃過幾分嘲諷,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她落水,那些所謂的名流公子姐們,只會在上面看熱鬧,虛假的叫兩聲,眼睜睜的看著以前那個傻子被水溺死
康映雪穆流霜落水,立刻有人第一時間跳下水去,將她們給救起來就連一個丫鬟,也比她的命值錢
難道就因為她是傻子
傻子不能出來丟人現眼,所以她該死,她的存在是一個錯誤
「姐,露台上太危險,們到雅間里去吧
若語輕輕的搖搖流蘇的手臂,輕聲的勸解道,卻飛快的沖著她遞一個壞笑的眼神
一向捉弄人的康映雪穆流霜這一回丟臉可是丟大發,誰讓她們老是暗地里欺負姐,還虛假的裝出很關心姐的樣子
真惡心,讓她覺得很想吐
如今姐不傻,還很聰明,她倒要看看這些人還怎欺負姐
「好,們下去
流蘇嘴角輕輕的揚起,璀璨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得意,那張臉,竟然說不出的美麗,看得若語怔一下
她今天才發現,家姐長得很漂亮,明亮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泛著狡黠的光芒,鼻梁挺又直,微微翹起,很是可愛,巧的嘴唇紅潤粉女敕,泛著誘人的色澤,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皮膚白皙細膩,幾乎看不到毛孔
忽略掉髒兮兮的地方,她家姐長得並不比京城第一才女康映雪差,可惜的只是,她家姐是個傻子如今不傻,平靜的散發著溫暖的吸引力
「若語,在看什們去雅間吧
穆流蘇好笑的用手肘撞一下若語,聲提醒道
估計這個時候康映雪穆流霜已經換好衣服吧,她要去看熱鬧去
心里懷著看好戲的心情,穆流蘇已經走下去,剛好看到康映雪臉色慘白的從最精致華麗的雅間里走出來,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看著秦如風,很是委屈
秦如風俊美如玉的臉上泛著陣陣心疼,吩咐著丫鬟扶好康映雪,溫柔的讓她好好的在雅間里休息,不要傷寒
己也走進雅間里,極盡溫柔耐心的說著安慰的話,康映雪低低的啜泣聲隱隱的從雅間里傳出來
穆流蘇冷笑一聲,越過那間雅間,推開門走進穆流霜的房間,咬著唇,像不安的孩子,怯生生的問道,「妹妹,冷不冷剛才在水里覺得好冷的
穆流霜氣得滿肚子火,眼神充斥著敵意,瞪著流蘇,沒好氣的說道,「剛才不是感受過冷不冷還來問做什
氣死人不償命的傻子,命怎就那大,怎整都整不死,反倒是把己搭進去,她心里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著
「哦,妹妹下次心些,湖里不好玩,水很冷,喝肚子脹脹的妹妹的肚子也鼓鼓的,嘿嘿
流蘇心里暗笑,卻還是裝作傻子,說出來的話讓穆流霜快要氣死
「若語,扶大姐下去,快
看到這個傻子就讓人心煩,她氣得快要瘋掉,五官都氣得扭曲在一塊
「是,二姐
若語應一聲,扶著流蘇走出雅間,才退出去,轉過身來就對上秦如風凜冽如同冰刀的眼神,好像想要將她碎尸萬段一樣
流蘇縮縮脖子,躲在若語的身後,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不敢對上秦如風幾乎要殺人的眼光
秦如風這樣的眼神,只怕康映雪在的面前添油加醋的說她許多壞話吧
「穆流蘇,好歹毒的心腸,竟然敢將映雪推到湖里去,誰給這大的膽子
秦如風不客氣的伸出手去,將流蘇從若語的背後揪出來,指甲狠狠的掐進流蘇的肉里,疼得她吃痛的叫一聲
「秦公子,干什
若語眼神也凜冽起來,飛快的將流蘇護在身後,瞪著秦如風,冷聲質問道
「她心腸歹毒,害得康姐落水,教訓她難道有一個奴婢說話的份
秦如風氣得渾身冒火,咬著牙恨聲說道
原本就是傻子,還長一副黑心腸,這樣的女人誰想要
「沒有,沒有推康姐姐落水
穆流蘇哆嗦著身子委屈的分辯道,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