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夕由梨再次說一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漠得讓人發毛。但是她的眸光,卻帶著錯中復雜的情愫,穿過眾太醫,停留在躺在床上的埃爾薩身上。
看著埃爾薩俊美的臉,沒有一點血氣,唇白無色,妖媚的雙眼緊閉著,令夕由梨不驚想起埃爾薩挑著劍眉的樣子。
眾太醫似是沒听懂夕由梨的話,齊齊又呼道︰「女神……」
夕由梨猛的將視線收回來,冷冷將太醫們掃視一圈,溫吐出一個字︰「滾!」
太醫們算是听清楚了。
下一瞬。
便齊齊爭先恐後的滾了,連來時帶的醫藥箱都驚恐得忘記拿。
現在不滾何時滾,反正這是女神親自開口的,出了事也輪不到他們負責。
瞬間。
寢宮安靜了。
僅留下夕由梨一人。
她僵化的站在一角,靜靜的看著埃爾薩,腦袋閃過他替她擋去的兩箭,心……涌起一股酸澀。
開始一步一步上前,俯子,近距離的看埃爾薩。
她沒參懂,這個男人……
到底為何這樣拼命的保護她?
忍不住伸出手,觸踫埃爾薩的臉,精美的五官,分明的輪廓,很真實的感覺。
歷史卻記載他活不過二十……
這樣完美的男人,真的活不過嗎?
夕由梨的耳際回蕩起夜冥殤對她說過的話,「倘若你再想逃離本尊,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會像你敬愛的師傅那樣,死于……意外。」
死于意外嗎?
這個男人也會死于意外嗎?
夕由梨開始將手移至埃爾薩的胸前,感受那微弱的心跳,似在告訴她,它還可以運作,它還可以……
抬眸,又輕看了埃爾薩一眼。
這個男人拼了命的保護她,她又怎麼可以讓他死于夜冥殤精心布置的意外中?
她不會再活在夜冥殤的影子里,也不會讓他再牽著鼻子走。
是!
她一定會讓埃爾薩活過來,以她盜墓神偷的名義起誓。
夕由梨起身,就近拿起一個醫藥箱,放在隨手可踫到的角落。
然後。
她解開埃爾薩沾滿血債的衣服,手指細細的測量箭插進的深度,距離心髒又有多近。
好一會,檢查完畢。
夕由梨緊繃的眉頭竟舒展開來。
埃爾薩的情況不算糟糕,箭是偏離心髒插進去的,由于喬爾巴也受了傷,射出的力道不大,箭插進胸口也不深。
只要將箭拔出,止住血,熬過這個夜,一切就會好起來。
這樣的手術對夕由梨不是難事。
她還是殺手時,受傷的傷口都是自己處理的,連傷口都不會處理的殺手,只有等死的份。
所以。
夕由梨自然而然懂得很多醫學上的東西。
倘若她不是殺手的話,肯定會是個很出色的醫生。
時間就是生命能延續的保障。
夕由梨從腰間模索出隨身帶的小佩刀,抽出刀帽,將刀刃放到火焰里消毒,然後從醫藥箱找出可以止血的藥粉,平鋪在白布條上……
全都準備好。
夕由梨開始動刀,拔箭,血像泉涌那樣噴在她的臉上。
一記嘶吼的聲音傳來。「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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