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夕由梨昏睡了一整夜,嗅到清香的味道,她才舍得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的霎那,映入她眼球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孔。
長長的眼睫,高挺的鼻梁,**的紅唇……都是她熟悉的。
這樣的睡臉,何時才會睜開眼楮?
一陣失落。
夕由梨想起身,才發現她整個人被環抱著,動彈不得,更別說是起身。
就在夕由梨亂動的時候,她的耳邊拂過一記妖媚的聲音。「讓我再抱你一會。」
夕由梨一驚,疑惑的看著眼前閉著眼楮的埃爾薩,好一會,才醒悟的說︰「你昨天果然是醒過來了。」
躺在埃爾薩的懷里,夕由梨沒有再掙扎,很安靜。
心里卻閃過一絲欣喜。
她方才醒來時,以為是做了一個夢,夢見埃爾薩醒過來了,可睜開眼卻看到埃爾薩緊閉雙眼,一陣失落。
原來這不是夢!
埃爾薩是真的月兌離危險醒過來,這是真的。
壓在夕由梨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能放下,她終于不欠埃爾薩恩情,終于可以繼續她對夜冥殤的報仇之路。
懷里的人兒太安靜了些,讓埃爾薩忍不住問︰「你怎麼不掙扎?」
夕由梨很是疑惑。「嗯?」
這時。
埃爾薩睜開了眼楮,深邃的瞳孔直直的看著夕由梨,「你不是很討厭我抱著你嗎?」
他記得,每每抱夕由梨時,她都會鬼哭狼嚎,似是很厭惡他的樣子。
這次卻出乎意料的安靜。
難道這三天來,她對他不知不覺中有了微妙的變化?
「是嗎?」夕由梨回答得很淡然。
下一瞬,她掙月兌埃爾薩抱著他的手,直起身子,幽幽道︰「這樣,可以?」
由始至終,夕由梨就一副淡然的模樣。
自從她恢復記憶以來,她就再沒辦法瘋瘋癲癲,有的更多是沉冷。
埃爾薩一臉驚愕,他的心風化般,不知道該怎樣評價現在的夕由梨,該說是這樣的夕由梨陌生得讓他有些看不懂。
「夕由梨,你……」他以為她在跟他開玩笑,卻又不是很像。
夕由梨起身穿好衣服,系上腰帶,將披散在肩的頭發綁成馬尾,完全沒有要理會埃爾薩的意思。
埃爾薩隨著起來,扣住夕由梨的雙肩,不解的問︰「你……是怎麼了?」
夕由梨冷漠得有些出奇,盡管在跟喬爾巴拼斗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夕由梨的不對勁,現在看來,他真沒看走眼,夕由梨確實變得很奇怪。
「你覺得我會怎麼了?」夕由梨反問。
埃爾薩一愣,只覺得無言以對,然後他感覺身上的衣服正被卸去,他驚的問︰「你干什麼。」
夕由梨說︰「看看你的傷口。」
這樣的轉換太快,讓埃爾薩不得不順口道︰「什麼?」
在他醒來後,就听克魯給他講了許多他昏迷的時候的事,其中很多是關于夕由梨照顧他的事。
克魯說,他的命是夕由梨救回來的,如果不是夕由梨,他即使沒有當場命喪黃泉,也會被梵伊的詭計給陷害至死。
夕由梨對他,很用心。
這是克魯三天里感受到的一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