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後好不乖 第六十二章 主子爬qiang了?[手打VIP]

作者 ︰ 情格格

碧痕樓後院一安靜的小樓里,一名男子僅身穿中衣躺臥在床上。男子劍眉入鬢,英氣逼人。雖然面色因失血而略顯蒼白,但是卻絲毫不減他的冷酷之氣。可能是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睫毛輕眨,緩緩睜開了眼楮。

「無殤,你醒了。」上官柒故作欣喜的撲了過去,不出預料的磕在了床板上。吃痛的嗚嗚自己的鼻子,然後瞪大了雙眼,指著無殤的後背說道「無殤,你後背的傷口又裂開了!」

「還不是你害的!」無殤面對著牆壁,在心里憤怒道。

「沒事的無殤,爺我來給你上藥。」看著那逐漸染紅的雪白中衣,上官柒眼里閃過一絲愧疚。她是真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強大的啊!于是便顛顛地去拿藥,然後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來無殤,爺給你月兌衣服。」

「不用!我自己來!」想都沒想就回絕。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才發覺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誰給我換的衣服。」緩緩轉過頭,眸子陰森的看著上官柒。

不要告訴他是……

「嘿嘿,你不用不好意思。這是爺我應該做的。」扯出一個極其無恥的微笑,氣的無殤心情一時激動,後背上的鮮血流的正更歡。

「哎呀呀呀~說了不要激動,你怎麼還激動呢?放心吧,該看的爺都看了。」將藥放在一旁,準備上前幫他月兌衣服。

「那不該看的呢?」搶先一步自己先解開了中衣的帶子,然後讓衣服從一側滑下。漸漸露出了寬闊的後背。

「不該看的也都看了!」看著那後背,上官柒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寬廣有力,線條分明,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宛若溫泉一般散發著絲絲的熱氣,僅是看上一眼就心生安靜,仿佛有魔力一般可給人安全的依靠感。只可惜,布滿了傷痕。而最讓人觸目的傷痕則是新加上的去的那道刀痕,從右側肩膀一直到左下腰部,幾乎斜穿整個後背,紅艷艷的,正往外滲著鮮血。

嘖嘖……她記得明明已經結巴了。罪過罪過~

「你……你還算不算男人!」無殤一听,頓時氣憤的扭頭。剛想責備他算什麼男人,結果卻發現上官柒正**果的盯著自己後背看,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他渾身發毛,于是忍不住怒吼了一聲「你個變態!」

「呃…為什麼?」上官柒眨眨眼楮,表示不解。她有做錯什麼了麼?

「亂看人家身體!你知不知禮節啊!」無聲瞪了她一眼,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哼!」原來是因為這!上官柒冷哼一聲,唇角邪魅一勾,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流光「爺要是不知禮節,你現在就清白不保了!」早就把你扛到那個青竹館,開bao販賣了,開可以幫他賺上一筆還債!嘿嘿,這個主意不錯。

「你……你什麼意思?」無殤被來想問她你笑什麼?可還是選擇委婉一點的問法

「什麼意思?」模了模下巴,對他勾了勾鳳眼,目光漸漸從後背移到他那豐滿的臀部,笑道「你懂得。」

他不懂!無殤嘴角一抽,扭過頭去。突然之間開始想念起殺手們的那些兄弟們,雖然一個個悶著聲不說話。但好歹是個正常人!是個正常的男人!哪像這個!哎~他當初怎麼就跳進那個巷子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嘶——你在干什麼!」後背上突然傳來的火燒感讓他倒吸一口氣,黑眸一深,對著牆壁怒吼道。

「乖,不要動。爺會輕輕的,不會弄痛的你啊!」伸著頭偷偷地看了眼那冷酷的俊顏,見他一副鍋底臉的模樣。內心一陣暢快。再吼爺!爺弄不死你!小樣!

「啊!」

「放松放松,不要緊張。」

「嘶——你動作輕點!」

「好好好,是爺心急了。爺動作輕點。」討好的說道。

「這樣溫柔吧。」試探的問道。

「嗯。」點頭。

「啊!你故意的!」劇痛突然襲來,無殤憤怒的扭頭,對上一張無辜的小臉。

「怎麼會,爺疼你還來不及呢。乖,不要亂動啊。」

「啊~」

「無殤,你叫的真**~」

「滾!」

「……」

門口路過的秋雲抹了把腦門子的汗,滿頭黑線的離去。主子,你究竟在干什麼?你難道忘記你的身份了麼?

你可是有夫之婦啊!

算了,就當她沒听見吧。

「你是故意的!」無殤看著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喝茶的某人,臉色陰沉的說道。

「沒錯!」爽快地回應他。見他一愣,笑道「怎麼,不爽?下來扁我啊!」抖了抖腳,對他勾了勾手指一副挑釁的模樣。

「你!」

「本人求扁!」欠扁的笑了笑,繼續惹怒他。

「……」神經病,懶得理他!

整理一下衣服,無殤選擇趴在床上休息。這樣子利于傷口重新張合,好得快。而且為了以免某人再次突然襲擊,他選擇靠里面趴下。

看著自己的胳膊緊貼在牆壁上,無上心中一片淒涼。想他天下第一殺手,何時淪落到睡覺時為防著一個變態而緊貼牆壁呢?向來都是他橫著走人家躲著他,何時,他也要像今日這般——

突然,一個重物壓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嗷——」無殤痛苦嚎了一嗓子,剛想怒吼一聲你要干什麼。誰知房門卻突然被撞開了。

「怎麼了,主子?發生……」春和就那樣僵在了那里,到嘴邊的話也因為看到床上的那一幕而選擇無聲地咽了回去。

上官柒一襲紅衣壓在無殤身上,發絲凌亂,紫眸輕顫,盡顯媚態。身下的無殤漲紅了臉,僅穿中衣窩在床上。雙目噴火的看著她,像是被人打擾了好事一般的憤怒。

春和原地呆愣了兩秒,才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你們繼續!」天啊!主子給皇上戴綠帽子了?而且主子好強悍,竟然還是上面的!好激動,不行,她要去找秋雲!

看著春和飛奔出去的身影,上官柒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鳳棲宮的各位一個個也都是悶騷型,她不過是看見一只蟑螂從地上爬過才會害怕撲向床,不小心壓在了無殤的身上。看她們的那眼神,嘖嘖,瞎想什麼?而且也不知道把門給關上。真討厭!

下了床,邊整理衣服便往門口走去,然後大腳一踹,關上了房門。轉身繼續朝床鋪走去。

「我給你說是真的!主子真的把無殤給壓在了身下!」春和一邊給秋雲講著剛才看到的一幕,一邊拉著她的胳膊往上官柒所待的房間走來。

「我不信!我不信主子會——」

「砰!」關門聲襲來。

「……」

「你……你看到了什麼?」春和撞了撞秋雲的胳膊。一臉的呆滯。

「我什麼都沒看見。」為什麼主子會衣衫凌亂?為什麼?為什麼?啊!難道主子真的爬牆了?

「我也是。」她也沒有看見主子衣衫凌亂一臉怨氣的關上房門,她沒有,她絕對沒有!

可是,隨之屋里傳來的聲音就把她們二人給月兌向了無底深淵。

「痛!我說了你慢著點!」

「爺已經很溫柔了,看你這麼強硬,原來也是這麼柔弱。」

「啊~」

「叫什麼?還想把人給引來麼?」

「那你慢一點!疼死我了!」

「我這不被剛才嚇得手有些發抖麼。沒事,我慢慢的。你放松,再放松。」

「嘿嘿,爺我的技術好吧。是不是很舒服?嗯?」良久,再次傳出上官柒的聲音。

「嗯。」懶洋洋的聲調傳出。

「(*^__^*)嘻嘻……實話告訴你!其實這是爺第一次!」驕傲的聲音傳來。

「哼!誰信!」

「不信,好!再來!」

「嗯,用力點。」

「……」

「春和!」

「秋雲!」

二人同時轉過頭看向對方,然後各自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張皇失措的樣子。

「怎麼辦?」二人同時問出口。

「我不知道。」又是異口同聲。

「哎……」再次同聲嘆了口氣。遙望藍天,心中吶喊道︰「主子!你讓我們該怎麼辦啊!」

就在屋外的春和與秋雲在糾結是偏向于皇上還是偏向于上官柒時,屋內的上官柒卻揉著酸痛的肩膀重新坐回了椅子。剛才自己的一個激動,讓他的傷口再次開裂。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再次動手幫他包扎,可是這依舊難解無殤傷口再裂之恨,于是,上官柒只好為表歉意,動手為他按摩肩膀了。哎,這可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為別人按摩啊!可惜某人就是不信,氣憤之下為表自己技術高超,又給他按摩了第二次。如今他是爽了,可是她卻好累啊!

「喂!你門口的丫鬟可都走了。」無殤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內里卻沒有失去。所以很容易察覺屋外那兩個小丫鬟沉重的喘息聲。

「嗯,我知道。」剛才他的最後一句話故意放大了音調,不就是為了讓外面人听見麼?哎,不知道此時春和與秋雲是認為她把無殤給上了呢還是給上了呢還是給上了呢?

哎,一會兒看她們的臉色就知道了。這個冷酷男,沒想到也有如此陰險的一面。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冷酷男也改走陰險路線了。

「那你還?」疑惑挑眉,有些不解。

「你歇著吧,我走了。」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站起身,理理袍子,往屋門走去。

「怎麼,生氣了?」看著他要離開的身影,無殤冷笑。他會生氣,就沒想過他麼?

「沒有。」停下步子,看著屋門嘆了口氣,可惜的說道「哎,不過你以後可能就要背上少爺我男寵的稱號了!」扭過頭看著他,挑挑眼角,戲謔道「嗯?爺的第十八房小妾?」

「滾!」無殤拿起枕頭朝她扔去,可是卻因為扯動了後背上的傷而吃痛的閉上了眼楮。

該死的!不會又裂了吧!為什麼他如此悲催的遇上了她?

這個惡魔!

「哎,可憐的娃。沒事,爺一會兒讓人過來給你看看!」搖著頭,一臉憐惜的看著他,然後得意的仰著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哼哼!跟她斗!玩不死你!

回宮的路上,上官柒獨自一人昂著頭在前方走著。而春和與秋雲則是支支吾吾的跟在身後。看著前方儀態萬千,不停地往路上的女子放電的主人,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子,那個——」

「有時耳朵听到未必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勾著唇角,目光璀璨的看著前方。而春和與秋雲則在瞬間放大了瞳孔,一掃臉上的憂愁與不安。欣喜地望著她的身影。

耳朵听到的未必是真的。這麼說……是沒有了!

二人欣喜的互相擁抱了一下,然後小跑跟上上官柒的步伐,唧唧喳喳的問道︰「那主子屋里的聲音是……」是什麼?听了如此讓人誤解!

「是我再給他上藥。」瞥了她們一眼,淡漠的解釋道。

「哦。」二人點頭,隨後又不解的問道。「可是……」怎麼會衣衫凌亂地?

「我看見地上有只蟑螂。嚇得趴在了他的身上。」懶懶的開口,面色有些窘迫。

「……」

「主子,你害怕蟑螂麼?」春和報以懷疑態度。

「不害怕。」坦然的回答。

「那你為何要假裝害怕。」埋怨的看著她。主子太不懂禮節了!

「因為好玩。」聳聳肩,否則,她的傷口怎麼會再次裂開?

「好玩?」

「對啊,傷口裂開再給他合上。不好玩麼?」說的一臉無害。

「……」

悲催的無殤。二人嘴角一抽,在心底默默為某人祈禱。

一踏進鳳棲宮的大門,就看見小玩子坐立不安的在屋里走來走去。見她終于回來了,頓時欣喜的撲了過去。

「皇後娘娘!你可回來了!」

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小玩子,上官柒嘴角一抽。還沒來得及踹開他,就被丫丫提著領子,扔到了一旁。

「我家主子是你可以亂踫的麼!」丫丫雙手掐腰,怒瞪著某太監。

丫丫,好樣的!上官柒向小玩子投去憐惜的眼神,便一個閃身進了內室。果然,隨後大廳里就傳來丫丫怒罵小玩子的聲音……

她身邊的女孩子們,終于強悍起來了!上官柒對此深感欣慰。

換上一件白色的衣褲裝,將頭發高高的綰起。上官柒才走出內室。看著已經被罵的有些失魂的小玩子,上官柒終于開口制止了丫丫。

「不要忘了,他也算是你的上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心提醒道。

「哦,對!」丫丫後知後覺的醒悟道。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了小玩子「總管大人……」

「你以後不許靠近我!」小玩子往牆角縮了縮,一臉的畏懼。

「……」

「咳咳,小玩子,我們走吧。」看著他那個慫樣,上官柒抽了抽嘴角。不知道他主子看見他這幅模樣會有何感想。

「嗯,是。」點點頭,然後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直到跑出了宮門口,才回過頭笑臉盈盈的看著上官柒。

「……」會殺了他吧!

走進御書房,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四人組合。其實她也納悶,為什麼他們整天都閑的呆在這御書房里呢?多往外轉轉不好麼?搞得她每回進來都以為他們始終住在這里,從未離開過一樣。

聳聳肩幫,看了眼軒轅夜琊表示打過招呼。然後就招呼著小玩子把大殿中央給她空出來一大塊面積,順便打掃干淨,而她則一個人走進了書架。

「喂,你們猜她要干什麼?」見上官柒今天穿得十分干練,封玨月有些好奇。

「畫地圖!」軒轅夜寒冷冷的回應著他便不再說話。

「畫地圖?畫什麼地圖?」

「哪那麼多的話!一會兒看著不就完了!」墨軒宇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

上官玉看著抱著一大堆東西走過來的上官柒,眸光中的不解越來越深。最近不知為何,他覺得他越來越不認識眼前的小妹了。不管是她對敵人的心狠手辣,還是對待下人的親切關愛。不管是她高超的智慧,還是冷漠的神情,不管是她無賴的嬉笑,還是她清冷的背影。每一個,都讓他倍感新奇也讓他倍感陌生。以前的小妹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需要他去細心的呵護。而如今,眼前的上官柒更像是一道色彩斑斕的彩虹。搞捐款、制干旱、講財經、如今又是畫地圖。她如同一個寶藏一般,越挖越讓人感嘆她的瑰麗與壯美,讓人忍不住在她的一顰一笑之間迷了心魂。雖然他有時還會抱著自己撒嬌,依偎在自己的懷里。但是他能感覺得到,她的心始終是冷的。環在他腰間的小手也始終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提醒著他,她從未原諒過他。

不得不說,眼前的她越來越像是了無大師所說一般,擁有輔佐君王的威嚴氣勢。但是她眼中的清冷,開懷大笑時笑意未達眼底的那片孤寒,始終如同刀刺一般,扎著他的心。

小妹,哥哥該如何做,才能換回你往日的笑容與溫暖。

「好了!月月,過來!給爺我打下手!」在宮外說習慣,如今一時口順,略微不安地抬眸,果然看見軒轅夜琊冷冷的看著她。

呃……

「哼!為什麼!」封玨月扭過頭去,可惡,臉墨軒宇都欺負他,這世界腫麼了?

「因為你是我的小廝!」好心提醒了他一句,然後果真看到他抽搐了嘴角。頓時焉了。「你,把我帶來的那塊大布打開。」看他萬般不情願地走上前,便指揮他道。

「哦。」封玨月心不甘情不願的與小玩子一同打開了那白錦,眼眸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瞬間呆住了。

這……這是……

「把它平整的鋪到地上。注意不要折了。你們幾個,往後推推!別妨礙我工作!」指了指軒轅夜寒與墨軒宇幾人,然後示意他們把桌椅往後搬一搬。

封玨月張著大嘴鋪完了白錦,然後呆呆的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鋪到地上的地圖。整個蒼穹大陸的地圖!

藍色的水文,黃色的土地,翠綠的森林。三個大國緊緊相挨,交界處用黑色的線細細標出。僅是這樣看上一眼,就頓時心生震撼之感。

她……她什麼時候畫的?

眾人紛紛驚愕抬頭看向她,而上官柒則像是讀懂他們的疑惑一般,用毛筆搔了搔頭,說道︰「昨天回去之後畫的,因為時間不夠,就只畫了這些。現在我再給你們補上。」

「補上?」軒轅夜琊不解。「還要再補什麼?」這些不都夠了麼?以前的地圖,就只有這些內容啊!

「我畫完你們不就知道了。」對著他調皮一笑,然後就月兌掉鞋子,走上了白錦。手拿毛筆在那調色盤上沾了沾顏色,然後就認真的在布上畫了起來。

以前的地圖,只標明了大體的河流與重要的山脈,像一些城市,小的河流山脈根本在地圖上難以看出。一些細致處根本無處可尋。真正查找一些事物,用這些地圖根本無用。只能查書。所以,她如今要補齊這些,做出一副真正的,可用于行政軍事的詳解地圖!

因為她上官柒的性格,要麼不做。要做,定然就要做得最好!

不過,她為什麼要做地圖啊?剛要下筆的上官柒突然有了疑問,于是便停下筆,呆呆的看向軒轅夜琊,問道︰「我為什麼要給你畫地圖啊!」她沒欠他什麼啊!

「……」原本看了地圖心血澎湃的軒轅夜琊一听這話頓時氣得吐血。歪坐的身體一斜,險些從龍椅上栽了下來。看著下方呆呆的看著他一臉不解的某女,沉聲道「你說要送給朕的!」怎麼到頭來她給忘了!再看看其余人,紛紛被她這個問題給問的吐血。

沒弄清楚就給人家畫地圖,你什麼時候這麼實在了?

「我為什麼要送給你啊!」放下筆,一臉不解的看著他。「這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無緣無故的,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吧!」她就是再閑,也絕不會閑到這種程度。自己找事虐自己。

「……」軒轅夜琊深吸一口氣,想著為了地圖不能與她計較,便努力扯出一絲微笑,說道「朕答應你七夕那天允許你帶著你的宮人們出去玩。」該死的,為了地圖,他忍了!

「可是不由你的同意我也會帶著他們出去的。」上官柒模著下巴看著他。那意思就是說,這個理由不成立!

「好!那你說要怎麼辦你才肯給朕畫地圖!」雙手緊捏成拳,咬牙切齒的看向她。

「嗯,我想想。」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抬頭說道「你答應我,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很生氣的事情,你不許責罰我!」想起來拍賣的事情,他覺得還是為自己求一道保命符比較好。

「好。朕答應你。」很生氣的事情?她還能辦出來什麼讓他很生氣的事情?難道比咬了他踹了他還要嚴重麼?現在的軒轅夜琊很困惑,但是等到了解答疑惑的那一天,他才恍然發覺,其實以前的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

一切都是浮雲!

「好!他們作證!不怕你耍賴!」打了個響指,然後拿起毛筆開始細細的畫了起來。

上官柒畫得很認真,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貫注于身下的這張白錦上,手中的毛筆不時地在白錦上圈圈點點,勾畫出各個國家主要郡縣省份的輪廓圖,然後又著重標明各個郡縣的主要縣城。這個工作量十分的絕大,需要上官柒時不時的查找一旁的書籍來尋找資料,而且在繪畫過程中還要及其的注意畫畫的比例,保證整幅圖看起來比例一致,整體優美,便于觀看。而且每畫完一個郡縣,都要那筆換一個顏色,在郡縣圖中標出該郡縣主要的山川與水紋。這個工作要求要有極好的畫工,絕對嚴謹的態度。所以等到太陽西沉時,上官柒也不過完成了兩個郡縣的繪制工作。

「啊——累死我了。」放下筆,錘了錘自己的酸痛的肩膀,然後站起身均高臨下的俯視剛才的成果。

城市、山脈、河流、主要的交通干線。親娘,這可不是一般人干的活。不過這樣看起來,才算是一個地圖嗎!以前的那算是什麼?能有什麼用?哎~

嘆了口氣,上官柒便一坐在白錦上,單手托著下巴詢問著那幾個大男人︰「怎麼樣?還行麼?哪里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趕快說,我好改!」當然,是在接下來的繪畫過程中,因為這些已經定型,她想改的話只能一切重畫了。但是,她還沒有如此得敬業。不過就算是她畫的這些殘廢圖,扔出去也足夠震驚世界的了。

那幾個大男人早在上官柒繪畫過層中就呆愣了眼球,瞪著雙眼一動不動。而軒轅夜琊更是從高台上走下來,站到上官柒的身後看她寫寫畫畫。如今見她收了筆,詢問他的意見。他一時間張了張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好厲害!」墨軒宇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吐出這三個字。「柒柒,這個可以做軍事指揮圖麼?」墨軒宇指著圖上詳細的山川與河流,以及大體的通道,咽了咽吐沫,有些緊張地問道。

柒柒?她們何時這麼熟了?上官柒對他的稱呼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釋然,不就是一個稱呼麼,沒什麼!于是便笑嘻嘻的迎上他的問題,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這個可是集齊水文、地形、城市分布、主要交通干線圖為一體的超級地圖!軍事指揮的,小意思了啦!」看他平時呆呆痴痴的,原來一門心思都集中在軍事上了。而且一眼就看出來她畫圖的目的之一,看樣子,也不算傻麼。

「真……真的?」喉結艱難的吞咽了一下,極其激動地滾動。試想一下,如果他拿著如此詳細的一幅地圖去攻打他國,那麼他豈不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他現在真的是好希望上官柒快點畫完,他好一覽全圖啊!

「嗯嗯。騙你干什麼?」揉了揉手腕,抬腿踹了一下站在她身旁的軒轅夜琊「喂,你說句話啊!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麼?我再畫的時候好改啊!」不過以她認真的性格,一絲不苟的態度,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不過畢竟他才是驗收員,她還是要詢問一下他的建議的。還有,他站那麼久不累麼?歪坐在龍椅上那才是他的風格啊!

「沒……沒什麼意見。」軒轅夜琊徹底的激動了。早就知道他畫出來的東西會不同凡響,可是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讓人震撼。看著坐在地上揉著手腕的女子,軒轅夜琊激動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擁入了懷里。「柒柒,有了你真是朕的福星!」有了這幅地圖,他更可以傲視天下了!

「拜托你說這句話時負點責行麼?」一把推開他,略微反感的整理一下被他拉扯的衣服與凌亂的頭發。「給你畫了張地圖,我就成你的福星了。要是不畫地圖我豈不就是災星!你丫的可真是現實!」瞪了他一眼,然後走下白錦穿上鞋子。

「你……你生氣了?」軒轅夜琊小心地問道。自己剛才確實有些激動過頭了。

「沒事。」擺擺手,表情極其的平淡。「明天我再過來畫。今天累死我了。小玩子,把那些書運到我宮里去,我今晚要看完它。」省的明天再工作時還要不停地翻翻看看,費時費力。

「你不用急,當心身體。」軒轅夜琊見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以為她生氣了。便好心的說了一句。畢竟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雖然他很心急。

「呵呵……」干笑兩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實話。」附上他的肩膀,微微仰視他道「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我的承受能力也是很強的!」跳離他兩步的距離,笑了笑。「晾干淨,讓人小心的收起來。我明天再過來畫。走了。」招招手,一襲白衣宛若浮雲一般飄然而去。留下一屋子的男子,繼續盯著地上的地圖震撼不已。

了無大師的話,開始成真了麼?

上官玉模著下巴,眼底一片震撼。

夜晚,夜色涼如水。一輪弦月掛在夜空之中,散發銀灰色的冷光。周圍的繁星三三兩兩,寂寞的眨著。宣示今晚,將是個安靜的夜晚。

皇宮里,巡邏的士兵已經交接班完畢,舉著燈籠,在這沉浸在夜色的巍峨皇宮里認真的巡邏著,保衛著這皇宮的安全。

鳳棲宮里,橘色的光芒透過鏤空窗照在外面的地上,屋里的主人還未入睡。正捧著幾本地理圖書看得津津有味。

「主子,今夜是德妃娘娘侍寢。奴婢剛才得到了消息。敬事房那里的人已經往德豫苑那里去了。」丫丫上前一步,對著還在書桌前看書的上官柒低聲道。

「嗯。」唇角一勾,視線漸漸離開手中的書本,望向了窗外。「不知道德妃準備好了沒有。」

畢竟這機會,千載難逢啊。

德豫苑,德妃站在鏡子前最後一次審視自己的妝容。滿頭的黑色梳成一個漂亮的涵煙芙蓉髻,斜插一朵白色牡丹花清新可人。額前用畫筆畫了一朵紅顏的小花,清新中的透著幾分嫵媚,一顰一笑,勾長的眸子透出萬般風情。由于臉頰被上官柒狠狠地打了一下,雖然用盡了藥物讓它消下腫去,但是還是有些少許的紅腫,只好多涂了些胭脂白粉,掩飾過去。身穿白玉蘭散花紗衣,內穿白色繡牡丹肚兜,還算飽滿的胸部半隱半漏,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系了一圈細小的鈴鐺,腳下一走,鈴鐺就鈴鈴作響,勝卻萬千風情。

看著鏡中幾乎完美的身體,德妃得意一笑。想起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羞紅了雙臉,往鏡中一看,鏡中的人兒人比花嬌,風情無限。只是臉頰上被打的地方有些小小的紅暈。

「哼,上官柒。你等著!」德妃氣憤的坐回鏡前,準備再拿胭脂掩飾一下那紅腫。誰知門口的宮女卻回報敬事房的人來了,于是便慌亂中放下胭脂盒。站起身走到了門前。

「娘娘,我們走吧。」領頭的太監低著頭看著德妃的白色鞋面說完之後,身後的太監們就立刻上前拿著被子將德妃包裹起來,然後橫抱著,出了德豫苑,往夜帝的寢宮——君臨殿走去。

「咚咚——」太監敲響手中的金鑼,聲音迅速傳遍後宮各個角落。昭示著眾人,今夜皇上恩寵了。

听到那聲音,一人歡喜眾人心憂。只有上官柒一人,依舊面色平靜似水的端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中的書本。眼中無波無瀾,像是沒听見外面的鑼聲一般。

「主子,你……你就不傷心麼?」看著上官柒宛若水中靜靜綻放的清荷一般遺世而獨立,丫丫不僅有些疑惑的問道。按理來說,主子應該傷心才對啊。

「有何可傷心的?」玉指掀開一頁書頁,語氣淡淡的說道。

「可是……」鑼聲逼近,君臨殿與主子的鳳棲宮僅是一院之隔,德妃她,快來了。

「對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我不會有多余的情緒。」淡漠的掃了眼窗外,恍若看見德妃被裹包在杯子中唇邊那得意的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扯出一絲的無奈。

她從未想過與她們爭寵,她們又是何必呢?

況且,今夜要發生的事情還是個未知數呢。

君臨殿里,軒轅夜琊沐浴過後穿著睡袍歪坐在軟榻上,手里拿著一本奏折正看得仔細。突然听見外面的鑼聲蹙起了眉頭,扭頭往外喊道︰「小玩子,這是怎麼回事?」他不記得他有喚誰侍寢啊!

在門外伺候的小玩子一听,立刻推門進屋。停到那金色的紗帳外,對著里面歪坐的身影恭敬地說道︰「回皇上。皇後娘娘翻的牌子。今夜是德妃娘娘侍寢。如今,人已快到宮外了。」

「哦?德妃?」軒轅夜琊模了模下巴,眼中一片迷茫,記憶里開始搜索關于德妃的記憶。

「可是尹天正的女兒?」挑眉,眼中隱隱浮現寒冰。

「呃,是。是大將軍的女兒。」小玩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為啥突然之間冒冷汗呢?

「哼!」合上奏折,眼底滿是譏諷與狠戾。突然想起前不久上官柒把她給打了的消息,不由得模了模下巴勾了勾唇角。

你可是個記仇的女子,怎麼會突然好心的幫助德妃呢?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剛才推開他時那一臉反感的表情,再次蹙起了眉頭。

「我對你們視覺疲勞了!」

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模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砰砰砰。」敲門聲傳來。小玩子前去開門,一看,是敬事房的人已經把德妃給送到了。回頭看了看紗帳,無一絲動靜。不由得煩心的說道︰「先進來吧。」

「是。」

被子里的德妃隨著自己身子的一個顫動,頓時欣喜的咧嘴笑了起來。君臨殿,她終于進君臨殿了!三年多的恥辱與寂寞,終于要在今晚改變。

哼!上官柒,你等著!等我懷了龍子,我定要你好看!

「皇上,人來了。」小玩子鼓足勇氣,試探的問了一聲。而杯子里的德妃也瞬間屏住呼吸。

「嗯。」回過神,透過紗帳遠遠地看了眼那條錦被。唇角一勾,說道「先放到偏殿去吧。」

「是。」小玩子領了旨。然後指揮者太監們把德妃安置到偏殿的床上。然後便領著一群人退了下去。

「砰—砰—砰。」被子里的德妃只覺得周圍的世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自己怦怦狂跳的心髒昭示自己究竟有多麼的激動。雖然被子里黑暗暗地,但不知為何。她卻可以感受得到外面的華麗的燈光。

夜帝,那個她看上一眼就沈醉其中的男子。終于要成為她的夫君了麼?

突然,腳步聲傳來。德妃迅速屏住呼吸,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響,但是心髒卻跳得越來越快。

接近,在接近。

他,終于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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