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蝶半天似乎才如夢初醒般,破涕大笑,站起身,不顧一切的撲進龍凌軒懷中,「凌軒,你太帥了,你終于站起來!」
縴手將龍凌軒緊緊的摟抱著,眼里盡是開心的淚花。
那一陣女孩特有的芬芳沁人心脾,龍凌軒感覺自己的胸口一團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肉球,正伴隨著她的芳心「噗噗」有頻率的跳動著,他不自覺的丹田升騰起一股燥熱的暖流,激蕩著自己的冷漠繁雜的心田,頓時激起一波莫名的漣漪,擴散向自己的手臂的神經。
他微微抬起手,當手指觸及到她那柔順的秀發,像觸電般把他從甜蜜中拉回現實︰他是農村來的,是一個錯誤的來到這個本不該屬于他的大學殿堂小農民。
他的手搭在夏韻蝶的柔弱無骨的玉肩,輕輕將她推開,轉身便走了。
夏韻蝶兩眼發直,呆若木雞的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她想大聲吼出來,可是她知道那沒有任何意義,這個男生的心思她是如何也揣摩不透的,本來開心的淚花,漸漸變成傷心欲絕的淚珠,無聲的滑落臉龐。
「听說那個叛逆的另類把段子旻一拳打落進了落雁湖,真有那麼厲害嗎?」
「如假包換,而且不知道那農民哪里弄來一把農村用來割稻谷用的鐮刀狀的兵器,當段子旻一砍刀砍向他的時候,他一道弧月狀的弧線劃破空氣,將段子旻的砍刀截為兩段!」
「嗯?不是吧,真有那麼厲害嗎?」
「他那把兵器的確很奇怪,一頭是弧月狀的彎刀,另一頭是一柄鋒利的短劍!不知道是啥子兵器!」
「哈哈……你別開玩笑了,你以為是古龍筆下圓月彎刀里面丁鵬的彎刀呀?我不信!」
「難道是傳聞中的玄極彎刀?」
……………………
工商管理班的男女生們被龍凌軒那驚艷一戰震驚了,這個農村來的小子,向來都是叛逆者、懦弱者的代名詞,沒想到竟然敢與家庭背景顯赫的段子旻抗戰,頓時成為工商管理班的飯後茶余的評頭論足的談資了。
此時他們正在談論著關于龍凌軒那一戰以及那把怪異的兵器,當一位熱衷于歷史兵器的男生提出「玄極彎刀」之時,眾人都傻了眼的看著這名男生。
「切,什麼玄極彎刀?不會是你小子胡謅瞎編的吧!」
「你們還不信,玄極彎刀是一位尚未記錄進史冊的玄機老人,凝聚天地日月之精華,鍛造的一把削鐵如泥的玄極彎刀,這把正是你們描述的一頭是弧月狀的彎刀,另一頭是一柄短劍。」
「毛線,你真會吹牛,那你說那農民怎麼得到那把玄極彎刀的?難道穿越?可笑的穿越!」
「錯,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不可能的,我曾經看到有一位先哲的一句很有啟發性的話︰宇宙中存在某種人類未知的力量控制著世界上的一切。所以我相信這種力量當激發出來是我們人類無法想象的!」那位看似知識淵博的男生滔滔不絕的說道。
「靠,莫問天,你還不如去說書呢,上啥學呢,吹牛不打草稿便罷,還說得像真的一樣!」其他同學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們孤陋寡聞,人挫不能怪社會的,要是那把神兵利器真是玄極彎刀,那我懷疑農民小子拿到了《天地玄黃》神卷了!」莫問天依舊口若懸河的說道。
「切,你就繼續神吹吧,」那群圍觀著伶牙俐齒的莫問天的學生們手一甩,不以為然的全部走開了。
莫問天搖搖頭,聳聳肩,自言自語道︰「目光鄙夷者淺,你們太低估那農民小子了!嘿嘿,俺可要去找那農民去了!」他一拍手,心下大喜,腳下生風一般,徑直走出教室,向著龍凌軒的寢室走去。
「咚咚……」
莫問天幾乎是一路狂奔,為了一睹龍凌軒手中的玄極彎刀,閃電般竄到三等寢室樓。
所謂三等寢室樓是指華夏大學的寢室樓分為三等,就好像飛機、船只一樣,有艙(頭等艙)、商務艙、經濟艙,這三等寢室樓便是類似于經濟艙的概念,一等寢室樓住的基本都是官二代、富二代的「王子公主」們;二等寢室樓住的是家庭相對闊綽的子女;三等寢室樓便是像龍凌軒這種來自窮鄉僻壤的農村的、打工族子女的。
本來學校為表示所謂的「公平」,在學生注冊入宿時,明文規定︰學生自願選擇住宿。可是在這種潛移默化的潛規則之下,早已不公平的將學生分三六九等,就好像社會講究公平講究人權平等,但是就好像這華夏大學龍凌軒一樣的農民子弟,無疑被標榜上另類的標簽。
社會的潛規則是一頭可怕的猛虎,會吞噬掉人的良心、天性,逐漸將人剝離成為一個功利、勢力的露骨的怪骨嶙峋的怪物,于是,人們便以一個人的出生、家庭背景、社會地位評判一個人的價值。
農民永遠是一個值得保護而實際上尚未得到任何保護的弱勢群體,他們無聲的抗爭,可是那無疑以卵擊石的垂死掙扎罷了,于是,漸漸的,農民便是一個官本位、金錢本位之下時代奴隸、社會順民。
莫問天捂住鼻子,看著那破損牆壁的,滿目蒼夷的髒兮兮的三等寢室樓,心里一陣作嘔,要不是為了那把玄極彎刀,那是八抬大轎都請不來他的,他強忍心中的作嘔之心,耐心的敲著那扇退了油漆的木門。
許久,門打開了,龍凌軒那張相貌平平的、亂蓬蓬的頭發農民形象的臉出現在莫問天面前。
莫問天微微咧嘴一笑,環視了一下房間里面,打掃得還是蠻干淨的,「龍凌軒,就你在啊?」
「哦,有事嗎?」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
「哦,請進吧!」
莫問天遲疑了片刻,抬腳走進那間有些陰暗的房間,他犀利的目光一進屋便注意到龍凌軒桌子上放著一把鐮刀狀的「兵器」。
「哈哈……」莫問天一個箭步上前,將那把鐮刀狀的「兵器」拿在手里,羨慕的瞻仰著,「這把便是玄機老人的玄極彎刀吧?」
可是他怔住的是另一頭卻是一根木頭,不是利劍,所以疑惑的看著龍凌軒。
龍凌軒心里一陣鄙夷,平時你們這些自命清高的城市人,連農村用來割草的鐮刀都不認識,還胡說八道什麼玄極彎刀,真是有毛病!
「什麼玄機老人?什麼玄極彎刀?這把就是農村用來割草的鐮刀啊!」龍凌軒鎮定的說道。
「日,不是吧,你說這把就是農民用的鐮刀?」似乎莫問天額頭都寫滿了問號。
「本來就是農村農用的鐮刀,我是買來,看看附近農莊有沒有需要人手幫忙收割的,做兼職用的!」龍凌軒一臉輕蔑的說道。
「啊?我日,不會吧,你就是用這把鐮刀和段子旻決戰的?」莫問天干脆打開天窗,說出自己的亮話。
「當時想不到用什麼兵器,所以就用鐮刀對付咯!」龍凌軒毫不掩飾的說道。
「草,真是一個農民,浪費我表情!」莫問天一口唾沫吐在龍凌軒的寢室,將鐮刀用力砸在桌子上,摔門而去。
「哼!想看我的寶貝,門都沒有!」龍凌軒待莫問天走後,從懷中掏出一把 亮怪異的兵器,一頭是弧月狀的彎刀,另一頭是一柄鋒利短劍,眉宇閃過一絲得意,冷聲笑道,「蠢材,這才是真正的吹毛斷發的玄極彎刀,想看,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