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儒商 第二卷 農村苦惱 第0078章 月亮代表我的心【一更】

作者 ︰ 龍軒小生

皎潔的月亮高高掛在天幕上,靜謐的夜里只有窸窸窣窣的鳴蟲在草間重復單調的曲子,青龍河汩汩的流水奏著鄉村交響曲,給這單調的山村增添了一曲旋律。

龍凌軒佇立在青龍河岸邊,目光注視著天邊的圓月,轉眼間,自己已經從大學回到農村快兩個月了,稍縱即逝的時光,來不得半點停留,難怪當年孔聖人泛舟河上感嘆︰「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可見聖人之所以為聖人,總有一些一針見血的精闢的見地流傳于世。

此刻的龍凌軒不想悲嘆白駒過隙的匆匆歲月,而是一聲長嘆,「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呵呵,不知此刻遠方的你,也正在欣賞如此明月呢?」

徐徐的涼風吹拂而過,轉眼便已是初秋時節,農村的四季時令是很明顯的,尤其是這高山地區,稍稍接近秋季,不免有一絲涼意。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龍凌軒的心驟然隨著涼風有幾分沉甸甸的,不免月兌口而出,吟唱出這悲涼的相思詩篇。

「我猜這樣的夜晚,你肯定會在這里!」一雙柔如無骨的玉手從他背後腰間攔腰抱住,伴隨著一陣幽香飄進嗅覺器官里,他听著那悅耳的聲音,早已知道來者是誰。

「你不是說要回城里去你外婆家住一段時間嗎?」龍凌軒若有若無的問道。

「那,不是因為有人那麼傻傻的想念我嘛,就提前回來了!」谷倩雅俏皮的笑臉在月光下清晰得楚楚動人,一襲秀發披肩,淺藍色的上衣,齊膝的短褲緊緊的包裹著那豐滿的臀部大腿,妖嬈的身材在這樣的夜里,絲毫不打折扣,更彰顯得有無限的誘惑。

龍凌軒感覺到那挺拔的肉球頂在自己的背上,正伴隨著她的呼吸規律的跳動著,可是今夜的龍凌軒的思緒卻不是這個嬌娃,他的心里一直是那個有幾分憂郁神色的嬌弱的班花——夏韻蝶。

「你剛才吟唱的那一段感覺好淒涼的詩是不是因為想我呀?」谷倩雅不厭其煩的眨巴著雙眼,吐氣如蘭的呼出熱氣,縈繞在龍凌軒的耳輪廓。

「這段是李白的《三五七言》,也叫《秋風詞》,的確道出了相思之苦,其獨到的直抒胸臆,深刻的表述了思而不得的無奈,但卻也無法停止那份思念。」龍凌軒深深吸一口,意味深長的感嘆道。

「沒想到你對我那麼想念呀,是不是又想了?」谷倩雅微微壞笑一下,柔弱的縴手緩緩的從龍凌軒的月復部向胯間模去。

龍凌軒此刻真怕被她挑起,手迅速的抓住谷倩雅的玉手,移開,從谷倩雅的雙臂間游離出來,「倩雅,我們……我們是不可能的,而且今夜我所想之人另有其人。」

谷倩雅本來欣喜的笑臉有幾分扭曲的變形而僵硬,「你還在想著那個不現實的她?」她自然曉得龍凌軒心目中的那個「她」,話語中略帶有幾分醋意,不滿的問道。

「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得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既然這樣,那麼我又怎能自欺欺人,昧著良心,去騙取別人的感情呢,那樣對于別人是不公平的!」龍凌軒解釋道,目光望著遠方的有幾分幽暗黑寂的山間。

「公平?呵呵,那麼你自己呢?你這樣鑄造一座城市封閉自己的感情,你對你自己公平嗎?」谷倩雅據理力爭。

「公平?上帝在創造公平的時候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我是心甘情願的,與任何人無關,所有的罪責由我自己承擔!」龍凌軒心知自己的心再難容得下其他女人,只是在這段苦悶的時間遇見了谷倩雅,而谷倩雅又那麼露骨的表達情意,讓他寂寞的心有幾分漣漪,可是在冷靜的清醒之下,就不會逾越那道鴻溝。

谷倩雅的心像是被無情的秋風吹散似的,有幾分抽搐的痛,但是她明白龍凌軒,從始至終,都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我以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她喃喃的說著,轉過身,沿著青龍河蜿蜒向村子里的河道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去。

龍凌軒沒有回過頭去看谷倩雅,因為他知道自己回過頭也給不了她任何承諾,他明白一個人的感情有時自私得就像一道密不透風的城牆,當那座城牆里住著自己心儀的人,那麼對于其他人,無論如何都擠不進這道牆,平凡人的感情絕不是上帝,上帝對于眾生,會關上一扇門的同時會留下一扇窗,普通人的感情一旦被那個人佔據了,任誰都無法侵略。

谷倩雅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盡管自己把處女之身給了龍凌軒,但是也是無法取代在他心里的那個夏韻蝶,她走在月色下,淚水滑落過粉女敕的臉頰,錐心的心痛一陣陣刺激著她的大腦,慢慢的一個報復的念頭涌進大腦,龍凌軒的形象在她的腦海里慢慢的變形扭曲,心里暗暗罵道︰「龍凌軒,你一次次拒絕我的愛,僅僅因為那個不存在的夏韻蝶,哼,我要讓你加倍償還!」她銀牙咬得嘎吱響,破碎的淚珠不再落下,腳步變得穩健而急促。

人的變化不怕在沉默中變壞,就怕在沉默中變態,變態的畸形心理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而此刻心灰意冷的谷倩雅,對龍凌軒付出火熱的愛,卻屢遭龍凌軒的拒絕,如今由愛生恨的心理油然而生,愛情呀,總是那麼摧殘人的心靈。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龍凌軒觸目生情,看著天邊那輪明月,思念漸濃,借著月光,輕輕的哼著鄧麗君《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這首曲子,眼前浮現的全是夏韻蝶的身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深刻的去思念一個人,或許他以前沒有真正的理解愛一個人的意義。

愛一個人或許就像這樣,有意識無意識的頭腦里全是對方的身影,盡管那個人不一定是最完美的,但是卻又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這便是愛情的真諦。

而龍凌軒自從華夏大學被迫回到農村,接二連三的事情像是誰安排一樣降臨在他身上,他不知道這叫不叫命運,佛理曰︰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德五讀書,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有此劫數?

同時一連串的疑惑縈繞在他的大腦里,為什麼突然鎮長受市長的委托前來調查,還給墟落村準備撥款修公路?然後這突然墟落村青龍河水源處有毒,排除華艷婉竟然還有其他人,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龍凌軒從襯衫胸前的衣袋里掏出一包煙和一枚打火石的火機,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噗嗤」,點燃香煙,塞進嘴里吸了一口,「咳咳……」一陣嗆鼻的煙味刺激著他的喉嚨,雖然以前在學校,自己很郁悶的時候,也會偶爾買一包地攤賣的雜牌煙,借以發泄郁悶的心情,但是他依舊沒有學會抽煙,所以,這會抽煙還是不適應,只因為自己心里堵得慌,才在村里一個小雜貨鋪買了一包香煙。

「靠,香煙都和我作對,」他的右手習慣的將自己蓬松卷曲的頭發從額頭向頭頂撩了一把,嘴里吐出香煙罵道,「不是說抽煙消愁嗎?老子怎麼都不消愁呢?抽的不是煙,是咳嗽,草!」

他起繭的手將煙頭捏滅,狠狠的扔在地上,望著月光下的青龍河清澈的河流,「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韻蝶,你在哪?過得好嗎?我真的好想你!」

可是除了靜謐的夜和那一汪河流,沒有任何回響,龍凌軒任由思緒游走,想著和夏韻蝶一起的一點一滴,也許每個人都是這樣,在情緒低落的時候,想到的永遠是自己最在乎的人,與之相對應,在自己最開心的時刻,也還是會想到與那個人共同分享快樂,人們總在過多的復雜兩人之間的關系,而他看來,男女之間,本來就很簡單,沒必要搞得那麼復雜。

龍凌軒彎下腰,拾起一顆被河流沖到岸邊的河卵石,然後投向河中心,「咚……」月光下,激起一個完美的漣漪向河岸蔓延,波紋踫上河岸,又急速向中心聚散,他像發現外星人一樣,心中的疑惑頓然開朗,難道人生不就是這樣嗎?人生的湖面,總會遭受到波瀾,然後人生的軌跡會改變,但是隨著時間的累積,不也正是向其中一個點靠近嗎?這個點恰如人生的目標,只要堅定目標,縱使會時有偏離軌跡,但是方向是不變的,而短暫的人生正是要圍繞著這個中心,矢志不渝的運行著,這便是人生。

他微微一笑,回轉身,闊步走向那間已經熟悉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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