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狂妻 V52 刀鞘【手打VIP】

作者 ︰ 黑心隻果

這把聲音太過虛渺好听,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尋找聲音的主人。

只見那邊宮殿轉角處的大理石圍欄上,一抹窈窕的身影,上身一件白色貼體的西裝,領部是一條細細的黑色緞帶,左胸口是一個黑金色絲線繡出來的「斯」字,里面白色的襯衫領部打著海藍色的緞帶蝴蝶結,一條與白西裝相配的長及膝蓋以上十公分的白色黑邊短裙,長及膝蓋的筒襪,黑色的高跟鞋。

凌月星離看著藍影的那身打扮,頓時內流滿面,藍影不僅又去裝女敕,而且還是在游戲中……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是怎麼過來的?

凌月星離這邊還沒來得及想太多,那邊藍影已經跳下了大理石圍欄,絲毫不比凌月星離差的優美姿態,沒有凌月星離顯得那般狂傲,卻是讓人覺得親近,卻又在無形中有著無法跨越的距離,那雙眼眸掃過,瞬間讓人產生一種求而不得的悲哀之感。

長及膝蓋的烏發表層微卷,襯著那張精致古典的小臉秀麗中多了一絲嫵媚,此時她看著坐在地上倚著麒麟石像的凌月星離,嘴角依舊帶著淺淡柔和的微笑,漆黑的眼眸中柔和的螢光點點。

她一步一步的走來,不同于凌月星離走起路來惡趣味的鏗鏘有力,藍影走起路來是一丁點兒聲響都不會發出的,然而那腳底卻讓人感覺到一朵朵白色的茉莉花綻開。

微風撩起她的發,白色仿佛是上天為她而特立存在,美得仿佛是九重天上的仙女。

仙女……仙女個毛線球!只有那些眼楮瞎掉的人才會覺得她是仙女!凌月星離內流滿面在心里咒罵,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她弄過來的,而且她還穿著某種校服,很明顯正在游戲中的樣子……

藍影在幾步外停下腳步,一時間凌月星離、藍影和黑衣人形成一個三角,黑衣人看著藍影,身姿極度的警惕,功力越強的人對深藏不露的人便是越發的敏感,更何況是藍影這個連凌月星離都不敢輕易招惹生氣的女人。

「嘖嘖,真狼狽呢。」藍影看著黑衣人,嘴角笑容依舊,淺淡有禮的對黑衣人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凌月星離道。

凌月星離明顯發現黑衣人身子猛地一僵,被嚇到了吧?藍影這個女人殺人之前都會對被殺對象打個招呼,所以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是你還是悲哀些吧,要不然該悲哀的人就是她了。

「藍影,你怎麼會來到這里?」問完這句話凌月星離就後悔了,因為她明顯看到藍影眸間微閃,這是藍影動怒的征兆,完了,一開口就撞上槍口了,那邊的誰,趕緊過來把她抗走啊!

「你沒有把上次那個男人殺了。」藍影把落到臉頰邊的發撩到而後,賞心悅目的動作,溫柔的表情,配上這句話反而顯得更加的冷酷無情。

凌月星離眼眸微微睜大,上次那個男人?霸主……那個瘋狂的男人不會真的研究出什麼陣法所以才把藍影給強迫拖了過來吧?偶買噶!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他殺了!被他害死了瑪麗隔壁的!

「那你……把他怎麼了?」這句話完全是廢話。

藍影輕輕瞥了她一眼,讓凌月星離毛骨悚然,溫柔得仿佛春風拂過臉頰縹緲的聲音柔和的響起,「殺了。」

理所當然的事。凌月星離並不顯得多麼驚訝,藍影最討厭別人打斷她的游戲,上一次是她凌月星離的原因,所以才沒有見血,而霸主,算什麼?

「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完全把黑衣人當隱形人,藍影盯著凌月星離一動不動的身軀,微微眯起眼眸,卻還是被凌月星離抓到了那一縷反射出的危險光芒。

凌月星離心髒咯 了一下,大大的貓眸帶著些許求饒,「那啥,就、就是被一個人的執念給、給纏上了。」

「男人?」

凌月星離點頭的同時腦中下意識的翻出某段曾經的小劇場︰

某天,凌月星離把車鑰匙甩到桌上,臉色冰冷得可怕,藍影放下手中把玩的泡著福爾馬林的綠色眼珠子,「怎麼了?」

「剛剛飆車不小心把一輛瑪莎拉蒂撞了,一個該死的女人嘴賤的很。」

「哦。」藍影若有所思的點頭。

第二天……那女人哭喊要死要活的找上門要藍影把男朋友還給她……那邊藍影和某個男人煲著電話粥柔情蜜意……

某天,凌月星離臉色陰沉的從外頭回來,藍影解剖著青蛙漫不經心的問,「怎麼了?」

「出一趟門還撞上老婆抓小三,瑪麗隔壁的竟然抓到本小姐頭上了!」

第二天……那個老婆上報紙跳樓威脅老公不準離婚……那邊藍影和某個男人煲著電話粥柔情蜜意……

某天,凌月星離帶著一身血腥回來,藍影研究著她最新的收藏品埃及公主的木乃伊問道︰「怎麼了?」

「上個酒吧撞上黑道交易,一個女大佬很牛逼。……她沒男朋友,你別去惹人家。」主要是那個女大佬其實那氣魄還是讓她挺欣賞的。

「哦。」

第二天……女大佬下台了,因為兄弟們一夜之間都跑了……那邊藍影和某個男人煲著電話粥柔情蜜意……

……囧……

藍影,知道乃惹男人比糖惹螞蟻還厲害,難不成乃還能去把斯銘瑄的鬼魂給勾引了麼?

「璃兒,你在想什麼?」這腦子里似乎每次遇上她都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娃是怎麼回事?太松懈了!

凌月星離一個激靈,回神,看到藍影已經眯起了眼,趕緊回道︰「是男人,不過已經被我殺了。」點點頭,表示她說的是真的。

「哦?那他呢?」藍影柔和的目光看向那個黑衣人,黑色的斗篷從頭裹到腳,只剩下一張形狀性感優美的唇,此時那張唇有些蒼白,男子氣息有些縈亂,特別是這個男人身上的生命氣息怎麼會弱成這樣還能活著?真有趣,好想解剖……

凌月星離眉頭微動,「他是我的對手。」

「哦?你確定你可以動了的時候他還有能力跟你過招?」藍影說著朝男子靠近,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個男人,她藍影要了。

凌月星離在心里扶額,並不生氣,雖然她現在肢體無法動彈,但是比正常人靈敏上五倍之多的感官卻還在,自然能感覺到黑衣人身體發生的變化,估計等她可以動了,這個男人不是已經跑去密室把東西都拿走了,就是已經上西天了,只是那越來越弱的氣息,感覺有點熟悉啊,似曾相識……

黑衣人看著藍影一步步的走來,斗篷下的雙手緊緊的握起,意念微動,那邊與天馬獸糾纏的巨型黑蜘蛛頓時猛地吐出一口濃稠白色的蛛絲,雖然下一秒便會被天馬獸的煉獄之火燒掉,可以也足夠它回到契約主人這一邊了。

眼見著那只恐怖的巨大蜘蛛就要朝藍影那看起來就該捧在手心里疼著愛著的縴弱身軀上撲去時,卻見藍影不多不閃,抬頭看著撲過來的黑影,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

只見那蜘蛛沒有撲到藍影身上,而是在藍影面前停了下來,整個身子貼到了地面,就像臣服狀。

在除了凌月星離以外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藍影伸出被白淨的西裝袖子裹著的縴手,白皙透徹到半透明般的手輕輕的撫模過蜘蛛粗大毛茸茸的腳,一雙盈盈的眼眸里滿是喜悅,「你真漂亮啊……」

黑衣人踉蹌了下,唯一露面的唇,唇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心下越發的警惕起來,果然這個女人深藏不露,凌月星離身邊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好對付的,而打扮與凌月星離一樣奇怪的女人,估計就是之首!只是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等不了多久了,近在咫尺的帝冠……

黑衣人正想著趁著藍影的目光被巨型蜘蛛吸引走的時候拿走凌月星離手中的帝冠,豈料腦中傳來的契約獸的聲音讓他整個人頓住。

主人,快逃吧。他的契約魔獸,那只黑色蜘蛛的聲音如是傳來。

契約魔獸和主人的命運相連,是靈魂伴侶般的存在,無論主人要腳踏險地,還是平靜生活,契約魔獸都會無條件的跟隨,然而如今他的契約魔獸不僅沒有服從他攻擊這個女人的命令,甚至竟然叫他快逃?即使是他也不得不驚在原地,思考起這個女人的身份。

藍影是所有獸類的主人,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如此,就像凌月星離無論在哪個世界所有的植物都會臣服于她為她所用一般,這是當初那兩種隕石液體在她們身上留下的能力之一。

無論你是妖怪、半妖、魔獸還是小貓小狗,甚至是小蟲螞蟻,只要體內帶著獸類的一縷血液,一個細胞,在藍影面前,你就是臣,她就是帝,服從帝王的命令和對他的畏懼,是天經地義的。

身為人類的契約獸,在藍影面前還能對主人傳信,可見契約獸也已經對契約主人盡了最大的忠心了,下一秒藍影若是命令它去攻擊契約主人,它也只會毫不猶豫的去攻擊,即使契約主人死掉的時候,身為契約獸會一起死去,這便是身軀主人與生命主人的差別。那是從它一生下來,甚至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就注定的。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然而並沒有多少時間給黑衣人去思考出藍影到底是什麼人,藍影那邊一揮手,黑色蜘蛛已經乖乖的退到一邊去了。

「吶,趁著太陽還很燦爛,就讓羅生若悠念來陪你免費打一場吧,念在你們這里的貨幣到了我們那里也用不了的份上,就便宜你了。」要知道羅生若家族的收費可是很貴的,以她如今的身價,打一場按分鐘收費,一分鐘五百萬起價的。藍影說著,結下頸前的扎成蝴蝶結的緞帶,幾下把一頭柔順漂亮的發綁成了馬尾,露出一整張精致如同瓷女圭女圭的古典氣質的秀麗的臉。

凌月星離嘴角抽搐的同時心里困惑,在迷霧森林霸主地盤的時候,她就說過羅生若家族,現在這邊的時間都已經過去將近五個月了,難道那個時間的時間流速比這里慢?否則她三個月保險期的性子,怎麼可能還在那個什麼羅生若家族玩家庭游戲啊,可是……

那邊黑衣人一直削弱的生命氣息終于變得如同慢鏡頭般緩慢流動起來,似乎已經臨近極限,黑衣人顧不得藍影,猛地朝凌月星離奔去,目標直指凌月星離手中的帝冠。

「咻——」有什麼破空而來,黑衣人腳步一頓下意識閃開,然而原本該被躲過的暗器卻依舊擦過他的斗篷而過,不僅劃破了他的臉頰,甚至把斗篷帽子也給割破了,露出一張蒼白得嚇人臉龐。

凌月星離下意識的朝從藍影手中射出的東西看去,只見那堅硬的大理石圍欄上,一張黑桃三撲克牌直直的插在大理石中,而此時藍影手中還夾著一張黑桃皇後牌,擋住她一向帶著淺笑的唇。

凌月星離嘴角一抽,藍影啊,乃怎麼越來越變態了?竟然拿撲克牌當暗器……

「吶,你的對手是我,你想去哪兒?」藍影魔魅般的雙眸看著那個面色蒼白的不像活人該有的臉,五官相當美麗,美麗中帶著一絲鋒利帥氣,如果稍微不要白得那麼可怕,也許可以稱得上像大理石雕像一般漂亮的男人。

這麼一想,她遺憾的想到,被凌月星離丟到那個世界前她正在和一個像大理石雕像一樣帥氣的男人玩戀愛游戲,還差半個月才過保險期,就這麼扔掉好可惜,唉……(←所謂吃著碗里瞧著鍋里,這女人不是好鳥,謹記謹記……)

黑衣人背對著凌月星離,所以凌月星離看不到他的臉,但是身上的氣息卻越發的讓她覺得似曾相識,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里有過同樣的感覺了。

微風輕拂,湛藍色的天空中,薄薄的雲彩慢慢的飄著,給地面投下一片陰影。

藍影不再理會黑衣人的意願,雙手驀地仿佛憑空多出了一排的撲克牌,一把朝他射去,一張張軟軟的紙仿佛瞬間變成一片片比玄鐵還要銳利的刀片,黑衣人身上的類似于結界的防護氣場甚至都被它割破,險險的躲過數張,撲克牌射進堅硬的地面、大理石等發出錚錚的聲響。

黑衣人一轉身凌月星離才猛地睜大眼楮看著那張臉,不正是在魔獸森林跟了她一路的那個誰嗎?該死的!早知道當初就該直接殺了她,省得現在新仇舊恨在一起,她卻沒辦法親手把他殺掉!

那邊被黑衣人弄暈的聖御才幽幽的轉醒,一張方塊驀地插在他的鼻尖,嚇得他一身冷汗,一手顫抖的想把這個奇怪的暗器拔起來研究研究,卻沒想到入手的觸感卻是軟軟的沒有半點鋒利感,實在難以想象,這個東西竟然劃破了堅硬的地面。

那邊慢悠悠進來的凌月行尊、千妖然和雨無埃等人一進來就看到藍影和黑衣人打得難解難分,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個白色的身影,每一個動作都充滿銳利的殺機,但是動作卻極度的賞心悅目,舞蹈般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即使在殺人,那個人的嘴角依舊帶著淺淡的笑容,眼中依舊是讓人望進去便感到溫暖的溫柔,就像死神在溫柔的向你招手。

雨無埃和千妖然都記得這個女人,即使只有過一面,但是藍影卻在他們腦中留下了不可湮滅的印象,畢竟比凌月星離還要恐怖的女人怕是全世界都只有這麼一個,微笑的死神,對她絕對貼切的形容。

「你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藍影身子微側,躲過雲矢極的攻擊,一臉感興趣的模樣,有微弱的生命氣息,可是卻听不到心髒跳動的聲音,感受不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動的聲音。

雲矢極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對手,明明前一秒絕對可以殺死的模樣,下一秒卻突然消失在眼前出現在另一邊,身體的變化讓他開始焦躁,只是這一次藍影再一次消失在眼前,下一瞬間卻整個人出現在他的懷中,手上驀地出現那一張黑桃皇後,干脆利落的劃過他的喉管。

結束了……才怪!

沒有血液,沒有割破**的觸感,藍影好奇的看著手上沒有一絲血跡的黑桃皇後,又看向依舊站得好好的雲矢極,如果要說唯一的變化的話,就是他的身體竟然在像半透明趨化。

藍影眸中閃過一抹求知欲,很想拖走解剖看看這個人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半死人?!」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很驚訝的響起。

凌月星離眸色微深,果然是半死人,可是既然已經是半死人了,為何還要追求永生?難道上百上千年的時間他還嫌不夠?還看不透生命珍貴的所在之處,就是那短短的幾十年?看著雲矢極所在的陰影處,不能接觸陽光,連正常人的身體都沒有的,無法在天空下自由行走,這樣比她和藍影還要悲哀上許多倍的永生,他還要追求?

「半死人?璃兒?」藍影眨著十分感興趣的眼楮看著凌月星離,要她解釋,手上翻飛著她的黑桃皇後。

凌月星離很無奈,藍影什麼都好,就是換男人換得快了點,收藏怪東西的癖好嚴重了點,對家庭游戲熱衷了點,求知欲重了點……

被她看上的人,如果是引起她的收藏癖的話,陪藍影三個月就可以平安無事,甚至開著藍影車庫里的某某牌子的車和兜著金卡走人,但是若是引起她的求知欲的話,很可能被拖去研究,可能會被解剖(不過不要擔心,藍影的醫術很好,會把內髒神馬的完好不損的裝回去的)……

不得不說,雲矢極乃悲催了,為啥偏偏在今天遇上藍影呢,要知道她的出鏡率並不高啊啊啊啊!

「半死人,這個世界的某種禁術,向死神借命成為不死的半死半活的生物,見不得陽光。」凌月星離挑了重點說了下。

「唔……真有趣,真的不死嗎?」藍影有趣的看著他,「要是被魔獸吃掉還能活嗎?」

其實藍影一直很好奇像她和凌月星離這般不死的人要是被嚼得稀巴爛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再活過來,還是就這樣翹掉了,她一直很想嘗試,可惜沒有一只獸類敢吃她,而凌月星離則是嫌獸類的嘴巴太臭,嚼得稀巴爛很不華麗,所以不給藍影做試驗。

「不如試試?」出聲的讓人意外的是雲矢極,在站在陰影處,微眯的眼眸看著那落在地面金燦燦的陽光,半透明的身軀仿佛帶著某種悲哀落寞和渴望。

藍影看向雲矢極,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好一會兒突然轉頭看向凌月星離道︰「他要帝冠做什麼?」

「得到瞻鏡淵密室里的某樣東西,據說能讓他獲得永生。」凌月星離眸中也有一絲驚訝,雲矢極這個人,到底想要干什麼?

藍影微微挑起眉梢,這個人真的想獲得永生嗎?可是為何他的眼中卻倒映著對死亡的渴望?

「既然如此,成全人家又何妨。」藍影說著,拿過凌月星離手上的帝國在一干人士的目瞪口呆下拋給了雲矢極。

「混賬!怎麼可以……」那邊看了老久戲的宮老等人頓時驚呼出聲,瞻鏡淵的密室豈是誰都可以進入的!只是接觸的藍影飄過來的目光之時,頓時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背後冒著森森的冷汗。

她的眼楮有一種魔魅般的魔力,淡然若水,卻讓他們覺得一瞬間心髒被緊緊的揪起,只要再多說一句話,死亡就在他們身邊!

「嗯哼哼哼哼哼哼哼……」雨無埃變態的悶笑聲突然在這一片沉寂中響起,興奮得全身顫抖。

凌月星離眉頭一皺,這個死變態該不會想和藍影打吧?

「你該不會想跟她打一場吧?」凌月行尊幫凌月星離問出了疑惑,對于這個戰斗狂他短短幾天算是了解了,打不死趕不走,一不小心就會勾起他的戰斗欲,死纏爛打的要跟他打,要不是他心里建設強大,估計都要崩潰了。

「嗯哼哼哼哼哼……好想、好想要……」頓了頓,又出聲︰「可是……不行,還不行哼哼哼哼哼哼……」

「嗯?為何?」千妖然感興趣了,這麼強的女人,這個雨無埃竟然不撲上去就算了,還說不行?

雨無埃邪氣的桃花眼中金光點點,看著藍影又是一陣興奮的顫抖,「因為……會被殺掉啊哼哼哼哼哼……」

雨無埃他是戰斗狂不錯,對生死確實也沒什麼在意的,但是他不是傻子,估計只要他撲上去,他還沒享受到一丁點戰斗的快感就被秒殺了,這個女人和凌月星離不一樣,凌月星離把他當成朋友,所以如果真正動手的話或許會手下留情,但是這個女人,他從迷霧森林見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只要他先動手,下一秒她就會毫不留情的送他上路,不會因為凌月星離的情面而手下留情。

雨無埃的想法一點兒都沒錯,但是這麼多年來藍影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凌月星離承認的朋友,因為凌月星離認可的朋友中,從來沒有不識時務和看不清楚局勢的人,再者,就是都有種很敏銳的直覺,就是找死也別找藍影當劊子手。

陽光位置微移,朝陰影處稍稍移動,似乎照射到雲矢極的腳,‘嘶’的發出一陣聲響。

「不是要去密室?」藍影看向雲矢極。

雲矢極看著藍影,眸間微動,好一會兒道了句多謝便轉身走進了倒塌的大殿之內。

藍影站在原地,縴手拂了拂因為一場戰斗而染了縴塵的白色校服,布迪斯皇家學院的白尊校服,可是要貴死人的。

這廂一舉一動皆是高貴十足,讓人賞心悅目移不開眼眸,金燦燦的陽光透射在她身上,帶出層層柔和光暈,仿若方才她招招殺機不存在,讓人背脊發寒的眼神不存在。又一次迷亂了所有人眼。

「走吧。」輕柔略帶縹緲的嗓音在凌月星離耳邊響起,一只縴長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手伸到凌月星離面前,然而誰又想得到,就是這麼一支縴細得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掉的手,從小到大為她擋了多少致命的殺機,為她沾滿了多少鮮血。

凌月星離動動開始可以動彈的身軀,將如玉般的手伸出,與之交握,仿佛一個白色的魔法陣亮起,將兩人連成密不可分的一體,即使是相隔兩個世界,她們的生命都是緊密相連的那般。

藍影淡笑著手上微微使力,凌月星離瞬間被從地上拉了起來,黑色的衣服上因為倒塌的宮殿早就灰白一片,然而卻擋不住一絲一毫的高貴狂傲,一黑一白,仿若一個黑夜一個白天,僅僅兩人,卻組成了一整個世界。

「是不是在這個世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竟然會被一個死人的執念纏上。」藍影撐著凌月星離有些僵硬的身軀朝方才雲矢極消失的方向走去,淡笑柔和的聲音戲謔般的響起,卻是讓凌月星離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拜托老大,本小姐在這里可沒有輕松的時候,我也搞不懂,明明最會招惹男人的是你,為什麼你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太不公平了!凌月星離孩子氣的想。

「所以說讓你有空跟我學學,了解男人多些才不會遇上這種事。」這娃什麼都好,就是太純情了些,都上百年了男朋友都沒找一個,不知道還是不是處女……

「你在開玩笑嗎?跟你學?你別忘了當初是哪個女人惹上了那三個黑暗世界的帝王,差點引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感受著玄冰寒梅功效越來越明顯的表現,凌月星離有些憤憤的道,當初要不是她正好回來,藍影這個女人都險些不是被三個男人瓜分,就是合起伙來囚禁了,好吧,雖然說到最後倒霉的肯定是那幾個妄想佔有藍影的男人,但是怎麼看那情形都會嚇死人的千鈞一發好吧。

「誰?不記得了。」藍影搖搖頭,有些困惑。

凌月星離臉色不變,心道你要是記得就怪了!藍影對男人的印象就和三個月保鮮期一樣,前一個小時柔情蜜意死去活來,下一個小時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忘了,唯一記得的男人,怕也只有紀傾然一個了。

兩人踏進宮殿內,只見那原本的龍椅背後,一個似乎像憑空出現的黑漆漆的洞,凌月星離從戒指里掏出夜明珠,照亮向下的階梯。

藍影並不驚訝她的空間戒指,這是魔界的東西,凌月星離離開魔界的時候帶回來的紀念品,藍影也有一個。

整個密道幽靜森林,只有她們兩人的呼吸聲,一步、兩步、三步,然後,藍影拽著凌月星離停下腳步,夜明珠微微一動,照亮下方的場景。空空的一片漆黑,階梯消失了;轉頭,除了她們腳下站的階梯憑空而立外,都沒了,連入口也不見了。

「很有趣吶。」藍影笑得良善。

凌月星離白了她一眼,手指微動劃不開空間,這里是封閉起來的空間。

「要不要打賭,看入口是往上還是往下?」藍影手上多出了一枚硬幣,凌月星離看了眼,不認識,估計是藍影現在所在的那個世界的貨幣。

「往上。」凌月星離說著直接把一顆小夜明珠扔了下去,只見那光芒隨著墜落慢慢慢慢的消失。

「錯了,是往前。」藍影把手上的硬幣往前一扔,只听見硬幣在空中仿佛撞擊到什麼,轉了幾圈躺在空氣中一動不動。

凌月星離嘴角微抽,她怎麼忘了,藍影坑死不償命,跟她打賭絕對是自找滅亡。

藍影試試把腳放上去,最後站上去跳了幾下,仿佛要看看是不是夠堅固似的。

「走。」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一定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兩人在似乎是走在半空中,哪里知道,她們腳下有著一條看不到的路。

藍影一路走一路往前丟著硬幣,確認前面不會突然沒有路了他們卻不知道,時不時射幾張撲克牌破壞還沒來得及發動的機關,一直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們才終于看到前方出現亮光,出口就在那里。

與旭陽閣密室的藍天綠樹,芳草萋萋,這里是一片昏黃的天空和滿地的枯草,就像他們的國之根基,旭陽閣經過上百年的沉澱,國泰民安,根基強盛;而瞻鏡淵表面經濟發展太快速,內里跟不上,還是一片枯涸需要時間才能長出女敕草的荒地。

「這個玄天大陸真是有趣。」藍影放下一頭烏發,將藍色緞帶重新在頸前綁成蝴蝶結。

「不要用這麼沒有誠意的語氣說出這種話。」凌月星離活動了下恢復到最佳狀態的軀體道。這個人要是真的覺得這種東西有趣就不會死要待在那個沒什麼挑戰性的現代社會了。

「找到了。」藍影出聲,兩人視線看過去只見那不遠處有一個個透明的一層樓矮房般大小的立方體,而其中一個里面,便有雲矢極的身影。

凌月星離掃過一個個立方體,每一個立方體里都有一樣不同的東西,有植物,有空蕩蕩的置放了一個盒子等什麼的,最後在看到冰藍花的植物干的時候,凌月星離才知道,原來所謂的第幾密室是這個意思啊!

兩人來到雲矢極的那個玻璃房,只見這房四周各種武器利箭等的殘骸滿地,而整個房內也破壞的差不多了,雲矢極抱著一個盒子一動不動的,像是在發呆,然而身上透出一股深沉的孤寂卻讓人感到無法呼吸。

凌月星離怔了怔,走過去,「怎麼了?找不到你要的?」花了那麼那麼長的時間就為了這密室里的東西,若是找不到,這人怕會受不了吧?

「是啊,沒用,得不到本尊想要的,沒有,沒有……」雲矢極喃喃自語。

藍影直接走過去,拿過他抱在懷里的盒子,打開,只見里面躺在一個精致小巧的匕首刀鞘,一條條泛著螢光的筋脈組成,像是直接用寶石瓖嵌而成,僅是一個刀鞘便制作得如此精細絕美,若是其刀刃,該得是多麼的美麗。不過如此精致的刀鞘頭部卻吊著一個相當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舊的銅制十字架,一厘米左右的寬厚。

凌月星離無意瞧見藍影在手中把玩的東西,覺得有些眼熟,眉頭皺了皺,她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璃兒,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藍影抓著鞘身看著在空中搖晃的十字架吊墜。

「嗯。」凌月星離模著下顎,手指不自覺的撫著手上的戒指,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凌月星離猛地在戒指里掏來掏去。

最後拿出了一個十分精美的首飾盒似的東西,七彩的寶石瓖嵌其上,然而卻找不到一絲能開啟的縫隙。凌月星離接過藍影手中的刀鞘,把盒子倒立起來,只見那里有一個內凹的十字架形狀。

凌月星離把刀鞘上的十字架塞進去,完全的契合,就像鑰匙塞進了鑰匙孔,那個原本沒有一絲縫隙的盒子突然多出了一條縫。

凌月星離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這個盒子是當初她闖進**塔達到第一百層的時候得到的,而鑰匙竟然在瞻鏡淵的密室里?是有什麼寓意嗎?

只是凌月星離還沒有將盒子打開,那邊雲矢極突然發瘋似的沖了過來,凌月星離條件反射的想要出手,卻被藍影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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