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小孩子一樣脆脆的聲音。
所有精靈都被這一陣尖叫聲給引得抬起了頭。
凌月星離微微皺眉的抬頭,怎麼覺得這個聲音那麼熟悉?只是剛剛抬頭,看到天空越趨越近的幾個小點,凌月星離瞳孔猛地一縮,也險些叫了起來。
只見那天空中幾個人影以極其狼狽丟人的姿態快速的朝地面降落。
「砰——」一道白色銀邊長袍的俊雅男子在落地之前趕緊踹上離他最近的水晶,借力一個翻越,以還算不怎麼狼狽的姿態落地,而那水晶也因為那一腳而被踹離了原位,頓時陣法被破壞,凌月星離可以動了。噢,千妖然,乃好樣的!
「哇——」這個紅色的身影卻是直接砸在了一個長老會成員身上,不過看那變態邪氣的笑臉就知道那是故意用自己的身體當沙袋砸精靈的。雨無埃,乃腫麼還素這麼變態!
最後一道黑色身影以最穩重的姿態落地,卻立馬做了最不穩重的事,「凌月星離!我讓你照顧好我的修,你看看把他照顧成什麼樣了!」銳利的眸子看到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修,頓時瞪向凌月星離大罵。般若浮影啊,乃太不華麗了!
所有精靈都被這三個突然從天而降的人給驚到了,「人、人類?!」
「星離。」千妖然走了過來,銀發微飄,俊雅而邪魅的面容帶著俊雅而邪魅的笑容,嘴角卻是有些僵硬,這種出場方式真是、真是太不華麗了!←被凌月星離同化的人啊有出現!
「嗯哼~小離離這樣子真迷人呢~嗯哼哼哼哼哼哼哼……」雨無埃看著凌月星離這一身的淺綠,眯著邪氣勾人的桃花眼,笑得花枝亂顫。一點兒自己當沙袋砸人的囧貨模樣都沒有。果然厚臉皮的家伙都是無敵的。
凌月星離白了他們一眼,頭疼萬分,「你們怎麼會跑這里來?!」而且竟然從天而降!他們是怎麼破了精靈谷對人類的禁制的?
「誰讓小離離這麼久還不回去呢,人家可是很擔心呢~。而且……不止是我們來了哦。」雨無埃勾著邪氣的笑,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還有誰……」
「主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陣清脆的男女莫辯的童音又想起了。
「砰——!」遲遲到來的某只家伙直接把烏南木等人的刑官處給砸了。
凌月星離嘴角抽了抽,看著那只頂著滿頭花,蠕動著血紅色的根部脈絡朝自己撲來的玄冰寒梅,心髒也跟著抽了抽,有些木然的看向千妖然,「……為什麼它也會來?」
「呵呵呵……因為玄冰寒梅是這個穿越術法最關鍵的一個啊。」看著被玄冰寒梅用血紅色的脈絡纏住使命蹭的凌月星離,千妖然很不厚道的笑了笑,然後看向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他們所在的整個刑台重重包圍精靈,嘴角勾起淡淡冷嘲的笑容,「真是難以想象,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精靈谷的待客之道啊……」
凌月星離嘴角抽了抽,千妖然啊,你這句話連她都不敢苟同,有客人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別人面前的嗎?不過……那又如何?她喜歡!
「廢話少說,我們時間不多,既然凌月星離和修正好在這里,我們快走吧!」般若浮影摟著修,心疼的看著他手上和脖子上繩索的勒痕,狠狠的瞪著這些精靈道。
「怎麼回事?」凌月星離看向幾人。
「這個陣法將地面和精靈谷暫時連接,只可以持續半個時辰,漫飛雪和漫飛霜在另一頭等著,如果半個時辰沒有回去,連接就會斷掉。」千妖然解釋道。畢竟精靈谷是移動的,能堅持半個時辰已經很不錯了。
凌月星離眼眸微微睜大,驚訝的同時也贊賞著,漫飛雪和漫飛霜果然不愧是術法家族的後裔,成長的真快。不過既然兩地連接了,那麼還是在這半個時辰內把緊急的事先辦了,要不然還要去找精靈谷的入谷大門。
眼眸掃過凌月行風和將他們重重包圍的精靈,嘴角勾起笑容,冷意微閃,「各位,在離開這里之前,可能要請你們配合一下本小姐了。」這話是對千妖然他們說的。
頓了頓繼續道︰「千妖然,那些黑色的見不得人的精靈交給你了。雨無埃,去嘗嘗那只金毛精靈的味道吧,是皇族純血種哦,很強。般若浮影,那個叫凌月行風的變種生物就交給你了,他可是把你的修傷了的罪魁禍首。小心他的劍,最好搶過來,至于其它的,」看著那些平民精靈和騎士們,凌月星離笑得邪惡而冷酷,「小梅梅,不準讓任何一只精靈離開這個刑場,誰敢闖出去,就當你的午餐好了。」
「嘩啦啦啦~午餐,好耶!」玄冰寒梅一听立馬興奮的抖著滿頭花,抖著抖著卻以極快的速度一眨眼的時間瞬移般的出現在刑場入口處,血紅色的脈絡瞬間無限伸長形成蛛網,將整個刑場圍起來,就像一個倒扣的碗狀,只要誰想要突破這些脈絡跑出去,唯一的後果就是被玄冰寒梅當午餐把精血吸個一干二淨。
「人類!你們想干嘛?!」烏南木氣得大吼,明明是他的精靈谷,如今他們卻仿佛受制于他們似的!
「我們想干嘛?」凌月星離冷冷的扯起嘴角,「馬上你們就知道了。半個時辰內搞定。」凌月星離說著,瞬間消失在原地。
雨無埃看向那只笑得溫煦礙眼的褐沙,邪氣的眼眸一眯,笑得顫音顫顫,變態的扭著腰肢,「哎呀呀,小離離還是這麼任性呢~不過既然小離離都這麼說了,小金毛,讓我們來盡情的打上一架吧~!」說著也不管那個‘小金毛’讓多少人抽了,猛地朝褐沙撲了過去。
而隨後其它兩人一精靈也開始打響了戰爭的號角,頓時整個刑場內血腥味彌漫,玄冰寒梅吸得嘩啦啦直抖花朵,「好吃好吃……」
那邊,只留下了幾只精靈看守的從新建造出來的長老會地下密室內,凌月星離干脆利落的把幾只精靈殺了,只留下一只長老精靈,「野霄在哪里?」
被雙月刀抵著脖子,這只長老精靈卻是顯得一點兒都不害怕,「你以為一把刀就能殺死我嗎?做夢!」
「哦?是嗎?」凌月星離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指尖突然多出了一顆透明色的小珠子,直接放在了他眼前讓他看清楚里面的四腿怪魚,「你說我要是把這東西塞進你的肚子里,讓它一口一口把你從里到外給吃個干干淨淨,你還死不死得了呢?」
長老精靈頓時額頭冒出一滴滴的冷汗,看著小珠子里那個猙獰恐怖的怪魚,嚇得全身顫抖,要是真的被吃掉,那可就真活不成了。
「一、二、三……」
「在皇宮內,野霄殿下在皇宮內的密室內!」長老精靈眼見著那顆珠子已經到了他嘴邊,嚇得閉上眼大吼。
凌月星離放下珠子,語氣有些遺憾,「早這樣不就好了?可惜……」淡淡的余音繚繞,在長老精靈疑惑的目光下,只見那顆緩緩的落地,然後一只四腿怪魚瞬間突破而出一張嘴咬住了他的腿。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室。
凌月星離仿佛沒有听到一般快速的朝皇宮躍去,皇宮的密室在哪里呢?
因為要抓住凌月星離這只偽樹精,所以有大半的皇宮騎士都在刑場,一時間整個皇宮都顯得有些安靜。
凌月星離出現在大殿之上,看著沒有半點痕跡的金色地面,皺著眉頭在原地思考了起來,只是還沒想多少,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你怎麼會在這里?」柔軟略帶高傲的聲音。
凌月星離側頭看去,只見霜諾一身藍底銀紋的羅裙站在大殿門口,金色的長發微微挽起,顯得優雅,雙手捧著一個花紋詭異的銀碗,金色的眼眸看著她,銳利而復雜。
凌月星離看著她,其實一直對于這只有些大小姐脾氣的少女也談不上喜歡和討厭,雖然她會嫉妒會刁難,但是至少是個懂得守信的人,凌月星離記得,在那場征服宴會上,烏南木翻臉不認人的時候,這個少女難以置信的目光。但是,如果她妨礙到她,那麼……
「你想救野霄哥哥?」霜諾沒有理會凌月星離閃現殺意的目光,捧著碗走了進來,淡淡的血腥味從中傳來。
「你知道怎麼進去密室?」不答反問,卻也是默認了她的猜測。
霜諾復雜的看了凌月星離一眼,既羨慕又嫉妒,更多的卻是真真正正的對野霄的愛,「我知道,本來我過來就是打算把哥哥放出來的。」說著,走到凌月星離身邊,對著那塊看起來沒有絲毫縫隙的地板把碗里的血倒了將近大半。
只見那帶著螢光的精靈血液像活了一般自動的緩緩移動起來,最後拉長拉長,圍成了一個長度足以容下一個水晶棺的長方形,然後血跡被什麼吸收了一般緩緩的消失,而地面下仿佛什麼機關被觸動, 嚓的幾個聲響,那個長方形方位地面緩緩的下陷。
「因為父皇的疑心病很重,所以皇宮內的密室都是用純血種的血為祭,加上隱藏術法為外部進入的鑰匙,即使是我們也需要大半的血液才能打開,只有木沉香會長不需要,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有鑰匙的精靈。」霜諾淡淡的說著,金色的眸中一片晦澀不明。烏南木和那只精靈的事,其實她們都是知道的,只是……
以血為祭的術法是最堅固的,但是……凌月星離皺了皺眉,有點怪異啊,如果說烏南木是個疑心病重到連自己孩子都不一定信任的精靈,那麼他怎麼會那麼信任木沉香?那個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鳥,那雙紫紅色的眸中,明顯陰險毒辣好吧?
不過凌月星離也沒想多少,因為水晶棺已經緩緩的升了上來。
水晶棺內,野霄緊閉著雙眸擋住了那一雙金紅色的眼眸,俊美淡漠如蓮如月的面容並不顯寧靜安詳,仿佛在掙扎著想要掙月兌牢籠一般,眉頭緊緊的皺著,臉色有些蒼白,雙拳也緊緊的握著。
凌月星離將棺蓋掀開,看到這幅情景有些失笑,這個家伙還真是不認命的家伙,都被這樣禁錮了他還這樣的掙扎著。
一只白皙的手指輕輕撫過那緊皺的眉頭,卻沒能將他撫平,反而越皺越高,霜諾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眸中一片悲傷,果然還是不行嗎?不管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那雙令人著迷的金紅色鳳眼中依舊沒有她的存在,即使在不甘……即使在不甘,她又能如何呢?
霜諾緩緩的站起身,金色的眼眸看向凌月星離帶著認真,「請你一定要讓哥哥幸福。」
凌月星離挑眉,她看到這個女孩認真背後的釋然和痛苦,「你所認定的幸福是什麼呢?我不知道你對野霄有著怎麼樣的深情,你有著多少痛苦,但是本小姐從來不輕易給任何人承諾,幸福這種事也不是一個承諾就真的能讓人幸福的,當你的心覺得輕松的時候,是幸福,當你看著心愛的人帶著幸福的笑容走向另一女人的時候,你是幸福還是痛苦呢?」
霜諾怔了怔,眼眸中一片茫然,是啊,她該幸福還是痛苦?
「幸福這個形容詞釋義太多,關鍵是看你的心罷了,幸福,也只有自己能給自己。」凌月星離淡淡的說著,其實心中一片胃酸翻涌,凌月星離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會說出這種話?
她這個整天想著刺激找樂子滿足惡趣味的家伙當然不可能會說出這些不符合她的風格的話,事實上這是曾經藍影對一個找上門要她好好對待她的前男友的女人說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凌月星離听著藍影說覺得挺好的,但是自己一說就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果然,她不適合裝深沉講道理,她就該很囂張很冷漠的說,‘本小姐沒必要給你這種承諾’才對囧……
「怎麼解了這個禁錮?」凌月星離惡寒的轉移話題。
霜諾一震,回神,趕緊動作利落的把還剩下半碗的血液緩緩的倒在水晶棺上空。
只見那血液沒有落在野霄身上,反而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半圓型的六芒星,只是隱隱的波動著,顯得不穩定。
霜諾咬咬牙,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往手腕上的動脈一劃,發著淡淡螢光的血液頓時加深了六芒星的顏色,緩緩的固定明亮了起來,然而下面野霄卻依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一直到霜諾臉色蒼白,幾乎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的時候,那扣在野霄手腳上的東西才‘啪’的一聲打開。
野霄猛地睜開眼,金紅色的眼眸絲毫沒有剛剛睡醒一般的迷惘,可見即使他的身體被強迫進入睡眠狀態,他的意識卻是萬分清醒的。
凌月星離一把摟住快要倒在地上的霜諾,直接將身上的植物生命力注入她的體內,給了野霄一個眼神,立刻帶著霜諾朝刑場奔去。
霜諾幫助凌月星離把野霄從禁錮中放了出來,即使她是純血種,烏南木怕也是不會放過她的,雖然不至于殺死,但是若是被拖去分離靈格,那麼這個後果比死更糟糕。
雖然凌月星離沒有請她幫忙,但是卻也讓凌月星離無法將她丟下,誰讓她有點欣賞她呢?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凌月星離喜歡。
烏雲依舊籠罩著整個精靈谷的天空,風中卻不像往常那般,即使冷也帶著干淨和靈氣,反而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野霄皺了皺眉,他才剛剛醒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抱著霜諾不撒手也不跟他說句話的凌月星離,即使霜諾是為了他才這樣的,他還是森森的嫉妒了。
「刑場那邊發生什麼事了?」他絕對不承認他是故意的找話題跟凌月星離說話的。
凌月星離瞥了他一眼,「我的人類身份被識破了,今天我人類地界的朋友來精靈谷接我了。」
短短的兩句,已經足夠野霄自己把事件聯想出來了,凌月星離絕對不可能被輕易抓到的,那麼會發生在刑場,除了烏南木他們把修抓起來在刑場設下天羅地網等待著凌月星離還能怎麼樣?只是……朋友來接她?!野霄皺了皺眉。
「男的還是女的?」金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閃過一抹銳利,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在人類地界肯定有惹了不少桃花,他得看緊點兒,小心自己的寶貝兒被別人給拐走了!
凌月星離嘴角一抽,看著那張沒有太多表情的淡漠清冷,但是那雙眼里卻情緒多多的臉,一陣胃抽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說野霄怎麼這麼可愛呢?!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其實雖然看野霄吃醋的神情真的很好玩,但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苦的就是她凌月星離了。
前面刑場,玄冰寒梅幾乎吃得打起了嗝,甚至美麗的花朵一支支的垂了下來,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
而比起玄冰寒梅的愜意,里面的人可謂是在地獄中沉浮掙扎了,幾乎是真正的血流成河,整個精靈谷上萬年都不曾有過這麼血腥,傷亡這麼慘重的時候,僅僅不到半個時辰,僅僅三個人類和一只精靈,將這一個刑場變成了修羅地獄。
再看看千妖然他們,當然不可能毫發無損,畢竟精靈族也不是真的那麼好對付,即使是一個平民精靈也有基本的快速的反射神經,更何況還有長老會的精靈。
雨無埃看著前面和他打得不相上下的褐沙,小月復被劃破了一大塊,不深,但是卻還是流了血,只是他非但沒有一點兒險些被砍成兩段的後怕,反而笑得越發的變態和花枝亂顫,「嗯哼哼哼哼哼哼哼……果然小離離沒有騙我呢,小金毛很強哦~真是讓人興奮~!」說著又撲了上去。
褐沙看著又撲過來的某個變態,嘴角的笑容已經笑不下去了,金色的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天啊,怎麼會有這種變態?!打不死踹不開的,生命力竟然頑強成這樣!
千妖然進入的‘無我境界’比任何一只精靈都要美麗,然而那火焰一般的水藍色的翅膀,火焰一般水藍色的長發,甚至是美麗的笑容,卻噩夢般的把整個長老會都嚇了個半死,只是木沉香和烏南木的聯手才將千妖然給拖住,否則整個長老會的精靈都要被他給變成干尸了。
而般若浮影則和凌月行風打得兩敗俱傷,銳利的鷹眸看著那把劍,太詭異了,不管他多少次將劍身從凌月行風手上打落,卻始終無法踫觸,幾乎手指都被那踫觸的一瞬間從劍內發出的閃電給電得焦黑一片。
算了算時間,般若浮影捂著胸口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到凌月星離,不禁大吼,「凌月星離呢?!時間快到了!」還有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天空的烏雲已經隱隱的朝四周散開了。
「來了。」修一腳踹開撲過來的一只騎士和般若浮影背靠背,看著遠處在各屋頂奔來的人,不禁松了口氣。就知道她是去就野霄殿下了。
顯然千妖然他們也看到了,頓時一聲大吼︰「準備!」
玄冰寒梅一個激靈,立刻醒了過來,收回將整個刑場包圍的觸須,搖晃著一頭的花蠕動著血色的根部嘩啦啦的叫著往刑台上奔去。
「攔住他們!」烏南木金紅色的眼眸中泛出血絲,這些人類絕對不能離開精靈谷,特別是凌月星離和野霄,凌月星離已經知道了他要入侵人類地界的事,而且還是東大陸的傳奇人物,野霄更是他想要實現野心最重要的一步!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不計任何代價,只要將他們留住。
烏南木一聲令下,自然所有還或者的騎士拼了命也要將他們留下,而那些貴族雖然遲疑了一下,但也還是照做,畢竟雖然他們曾經臣服凌月星離,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人類,他們骨子里對人類不屑已經存在上千年,根本不是一夕之間可以改變的。
「這次一定讓你們有來無回!」烏南木眼底閃現一抹瘋狂,然後轉向木沉香,「悅兒,把‘他們’放出來!這些人類絕對不能活著離開精靈谷!」
木沉香皺了皺眉,「不行的,陛下,難道你現在就想把底牌掀出來讓他們看到嗎?!」
「可是……」
「我們今日攔不住他們的。」木沉香看著凌月星離和野霄,紫紅色的眸中一片莫名無解的渾濁,「別忘了,我們還有機會。」目光看向凌月行風,或者說凌月行風手上的那把劍,眼底有著和烏南木一樣的瘋狂。
那邊,凌月星離一到,根本不需要打,樹精的威壓一出頓時在場的除了人類和凌月行風外的精靈全部都無法動彈倒地。
那邊玄冰寒梅熟稔的把自己的觸須伸長將所有人都圍在範圍之內,漸漸的在所有人腳下形成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在天際烏雲散開的一瞬間與在人類地界的陣法相連接,在一雙雙各色的眼楮下,瞬間消失在刑台。
凌月行風半跪在血腥滿地的地上,靠著冥路劍支撐著身體,看著那光芒消失前凌月星離眉角依舊囂張狂傲的笑容,雙拳緊緊的握起,沒想到,沒想到他都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卻還是比不上她,為什麼?明明他付出了那麼多,他的身體里藏了那麼多的能量!為什麼卻連一個般若浮影都打不敗?!
陷入自我意識中的凌月行風沒有注意到那插著地上的冥路劍暗紅的劍身隱隱的波動和他身體里流出的血液流在地面,然後有生命般的緩緩朝劍身流去,最終消失。
烏南木臉色陰沉的看著這一幕,再看看死傷無數的整個刑場,金紅色的眼眸中一片渾濁的殺意和怒氣,這群卑微骯髒的人類,竟敢、竟敢這般的羞辱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以為他的精靈谷是什麼地方?!他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
木沉香看著惱怒的烏南木,紫紅色的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暗芒,隨後看向那個拿著冥路劍半跪在那邊無力站起身的凌月行風,猛然看到他身下的狀況,紫紅色的瞳孔瞬間一縮——
與精靈谷常年入春一般的溫暖和涼爽不同,此時的玄天大陸已然是六月炎熱的大夏天。
金燦燦的陽光刺眼灼熱,照射在皮膚上仿佛有螞蟻在皮膚上啃咬一般。
整個已經今時不同往日的東大陸,西凌帝國的皇宮,沒有金碧輝煌的耀眼,沒有紅磚綠瓦奢華,沒有厚厚的宮牆防備,有的只有一排排高大筆直的翠綠的白樺樹,仿佛一個個高大的騎士一般的守衛著這個皇宮,看起來仿佛想要進入皇宮易如反掌,然而整個西凌沒有人不知道,這個皇宮卻是真真正正的銅牆鐵壁中的銅牆鐵壁。
他們的女帝,驕傲而自信,神奇而讓人臣服,曾經的別國人民,如今只要有人問他是哪國人都會理所當然的回答他是西凌國人,眼角眉梢都帶著驕傲,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說明西凌女帝這個傳奇在所有人心中種下的無可替代的影子。
而國中國‘冰月’,位于皇宮後面的與軍事學院所在的阿比斯里山脈相鄰的布維爾拉山脈,那是整個玄天大陸所有強者都向往的天堂,沒有人守衛,任何人都可以進入,只要你有能力,只要敲響‘冰月’門前那面,已經成為成為‘冰月’成員標準的巨大的震天鼓,那麼就可以無條件的成為‘冰月’的一員。
而此時的冰月內部,一個院子里,幾乎所有冰月的居民都擠在這里,有些擠不下的甚至爬到了圍牆上和屋頂上,所有的目光都直指那站在院子中心的漫飛雪和漫飛霜,四周八塊各色的水晶連成的六芒星陣,在所有期待的目光下緩緩的亮起,幾個身影幻影般的在一柱光柱中出現。
所有人都認出了那個令他們大心眼里臣服,甘願為之肝腦涂地的人,異口同聲震響天霄的聲音齊刷刷的響起,「恭迎陛下!」
頓時‘冰月’外的皇城百姓手中的一切都齊齊頓住,面面相覷後猛然一陣猛烈歡呼,他們尊貴的女帝陛下外出歸來了!
凌月星離怔了怔,看了看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變回黑色的發,看著跪了滿地的曾經的藍桐鎮成員和一些新加入的成員,嘴角緩緩的勾起傲然于天下的笑容,只是還沒說什麼,猛然被身邊的野霄打斷了到了嘴邊的話。
「他們叫誰陛下?」野霄微微皺了皺眉,看了看身邊那幾個不認識的人類,最後定格在千妖然身上,那個人身上有帝王之氣,難道叫的是他?
原本趕著回來的幾人這才注意到,原來竟然還有兩只精靈谷的精靈跟著他們回來,一時間听到野霄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極其古怪的打量著野霄。
一頭金紅色仿若世間最耀眼美麗的長及大腿的卷發,紅得耀眼炫目,顯得極其耀眼絢麗;眉飛入鬢,狹長的金紅色眼眸像世間比水之琉璃還要美麗珍貴的寶石;殷紅的薄唇,完美而性感;尖尖的白皙漂亮的耳朵在金紅色的發間。
精致到讓人炫目的五官,暗紅色金紋的長袍,衣角帶著詭譎神秘的波浪形銀色紋路,隨風飄動就像盈盈的水波。
然而這般的絕色卻不顯半絲的嫵媚,那張臉,帶著他們所有人都熟悉的如同蓮花孤月般的清冷淡漠,極度矛盾的氣質和打扮,然而卻是這份矛盾讓人無法移開一絲目光。
霎時間所有人認識聖梵音那個人的人,都看著表示所有權似的野霄,目光古怪的閃動,眼波流轉,甚至都忘記打量另一只被凌月星離扔到正要過來行禮的漫飛雪懷里的霜諾精靈了。
而不熟悉聖梵音的人,則是單純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以為他們萬能絕色的女帝陛下終于開竅了,不少支持千妖然或者雨無埃的女人更是暗地里打算開設賭局看看他們到底會不會成為他們陛下後宮的男妃。
「嗯哼哼哼哼哼哼……」雨無埃突然悶笑了起來,胸腔微微的顫動,腰肢搖擺,邪氣的桃花眼看著野霄微微的眯起,意味不明。
千妖然眸中一片晦澀黯淡,口張了張,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還是沉默的站在一邊。
般若浮影則是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冷冷嗤了聲,摟著修走了,他可沒空跟他們瞎摻和,更何況他可不相信凌月星離那個女人會對聖梵音那個男人那麼深情,時隔大半年還會去找個替身。←說白了這貨其實已經在無形中,把凌月星離當成絕對不可能干蠢事的,只是偶爾囂張的讓人忍無可忍的完美生物了。
野霄自然不會神經大條到注意不到這些目光,那種古怪而復雜,仿佛在他身上尋找什麼人的影子的目光,讓他金紅色的鳳眸徒然一厲,淡漠的面容越顯冰冷。
感受到肩上的力道微微的收緊,凌月星離安撫的伸手摟住他的腰,貓眸警告的掃過,頓時所有人悻悻的收回目光。
「陛下!您終于回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一個眨眼間從遠處躍到了凌月星離面前,小梨秀氣的臉上一副喜不勝收的模樣。
「他們叫的人……是你?!」野霄看向懷里的凌月星離,金紅色的眸中滿是詫異。
凌月星離挑眉,有些好笑的看向他,「怎麼?難道我擔不上這兩個字?」
野霄看著凌月星離,是的,她怎麼可能擔不上‘陛下’這兩個字,她身上有著不輸于任何男人的霸氣,不輸于任何皇族的尊貴和優雅,只是他想過也許她會是一國公主,卻沒先到她會是一個帝王,他從來沒有听說過玄天大陸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女帝。
「欸?!」小梨這才注意到有個男人,不對不對,應該是一只精靈抱著她的陛下,微微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然後猛地瞪大眼,比起其他人那種隱晦的目光,小梨則是直接把疑問和驚訝的聲音發了出來,「他他他他……」
「小梨。」凌月星離沉下臉,她不喜歡他們總是把野霄當成聖梵音,野霄和聖梵音是不同的,雖然他面無表情,連帶著金紅色的眸中也沒有情緒的時候,真的很像聖梵音的翻版。氣質,總是讓人忽略別人的面容。
「對不起陛下,小梨……只是……」小梨慌忙的跪在地上,知道惹凌月星離不高興了,只是她真的很驚訝啊,畢竟這只精靈給他們的感覺實在和聖梵音太像了,她一時太過驚訝……
「大家都退下吧。」凌月星離感受到身邊傳來的低氣壓,不禁扶額一陣頭疼。
「陛下,那這個……」漫飛雪漲紅著臉看了眼懷里的金發精靈。
「送到西廂閣偏殿吧。」凌月星離晃晃手,把野霄往‘冰月’外拉,開玩笑,他的冷氣要是再放下去,看看那些個瑟瑟發抖的沒出息的以血瑟為首的人,估計都要結成冰了。
整個皇宮唯一沒有推翻重建的梅園,凌月正康正愜意的和自家可愛單純的兒子喝茶說話,卻見凌月星離快速的拉著一個金紅色卷發的男人疾速的走來。
「星……」
「姐……」
這驚喜的聲音到了嘴邊還沒全說出來,只見兩道身影猛地和他們擦肩而過,然後快速的進了凌月星離的寢宮內,‘砰’的一聲殿門猛然關上。
凌月行昆噘了噘嘴,把手上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邁著可愛的小腿就想過去找凌月星離,卻還沒跑到一半就被凌月正康給神經兮兮的攔腰抱著往梅園外跑。
「父皇?」凌月行昆眨巴著藍黃雙色澄澈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看著笑得神經兮兮的美大叔凌月正康。
「噓——說不定我們西凌很快就要有喜事發生了,我們別打擾他們,去找莫左相和符右相先商量一下要準備的事宜先balabalabalabala……」明顯快要向更年期埋進的男人不停的念叨著,一想到終于可以抱到可愛的小孫子,他就那個雞凍啊,果然已經老了,竟然都開始想抱孫子了,唉……
身邊的男人冷氣直冒,凌月星離哪里還注意到梅園里竟然有人,直接拉著野霄進了她的寢宮,準備跟他把聖梵音的事說清楚。
野霄不像聖梵音那樣到死都悶騷到極點,這家伙生氣時會四處飄冷氣,吃醋時會冒酸泡泡,開心時金紅色的眼眸顏色會加深而盈滿笑意,甚至會直接撲倒她,所以,是絕對不能在這件事上保持沉默滴,否則她有種接下去的每一天絕對睡不好覺是預感。
只是凌月星離沒想到,才把野霄拉進殿中,野霄便很自發的把殿門關了起來,甚至反客為主的把扯著凌月星離進到了屋里,然後關門關窗,凌月星離看著野霄干脆利落,明顯帶著某種意圖的樣子,嚇得小心肝顫啊顫。
「那啥……你、你悠著點,別那麼用力把我的窗戶弄壞了……」話尾才落下,就對上野霄金紅色炙熱的眼眸,悻悻的收了聲,下一秒臉上怯怯的表情瞬間消失,聳聳肩,笑得肆意邪氣的摟著野霄的脖子,「這麼生氣啊?這可不能怪我呢,我記得我當初有跟你說過我曾經跟你提過那個男人的,是你自己不相信好吧。」
野霄看著懷中笑得絕美而肆意的人,那凹凸有致的身軀緊緊貼著他,那支被他的衣袍裹著的修長的腿更是惡意的蹭著他,很明顯,這個女人在玩火,在色誘!
野霄也不跟她客氣,瞬間將她壓在柔軟的床榻之上,質問神馬的等會兒再說,現在他只知道他想她,渴望她,想要她!
兩雙同樣完美契合的唇交纏點燃了滿室的春光,細碎無力的嬌吟,性感而低沉沙啞的喘息,那一刻,兩顆心前所未有的相貼親近。
刺眼灼熱的太陽漸漸向西邊移動,從金色變成了橙色。
西凌皇宮的大殿之上,等著他們的西凌女帝前來接受他們的恭迎的大臣們,從一開始的精神抖擻期待萬分到現在倚著柱子,坐在地上的雙眼放開,目光麻木昏昏欲睡,連凌月行昆這個玄天大陸唯一的王爺都坐在太師椅上吃著糕點,可見時間已經過了多久。
期間凌月正康無數次把極度想念姐姐的凌月行昆從去往梅園的半路上抱回來,笑得越發的見牙不見眼。那神經兮兮的模樣,讓莫瑋杭這個恪守禮教的淡定帝都忍不住抽了數次,符鎮長那個笑面狐狸都忍不住兩頰僵硬,老大,你到底有沒有自己是整個東大陸唯一的帝國,強的變態的西凌帝國的太上皇的覺悟啊?!你到底有沒有自己才四十歲的覺悟啊?要不要表現的像軍事學院醫學部最近在研究的‘老年痴呆’課題那樣啊?!
那邊被所有人苦苦等待的主人公卻在寢室內干著讓人听了都不禁臉紅心跳的事。
一屋子**的氣息,滿地碎裂的衣袍明顯表示著方才激情踫撞產生的後果。
野霄看著胸膛上像貓兒一樣輕輕的蹭蹭他的凌月星離,小巧的櫻唇微微張著喘息著,平復著激情留下的余韻,卻不知那誘人的模樣讓他金紅色的眼眸染上一抹暗色,雙手不禁游弋了起來。
「你沒有告訴我,那個人長得和我很像。」**過後,野霄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听起來就像在耳邊輕輕吐出的低語,性感迷人。
凌月星離按住他總是不老實的手,「誰跟你說你們長得像了。只是氣質很像而已,或許還有給人的感覺吧,總有點奇怪的,類似于異曲同工的感覺。」她想如果真的有神造人的話,那麼造出聖梵音和野霄的神必定是同一個。
野霄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低頭愛戀的看著懷里的人,「你曾經喜歡過他?」
「啊,是喜歡過。」凌月星離抓著他的手,手掌貼手掌,他的手正好大她一號,只是下一秒便被野霄十指緊扣起來。
「哦。」仿佛松了一口氣,野霄用精致完美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
凌月星離一怔,抬頭,「就這樣?」她想象中的一大堆盤問呢?
野霄看著她驚訝的小臉,有些好笑又寵溺的低頭啃了一口,「要不然要怎麼樣?」
「真是奇怪,難道你不應該問我那個人是誰,我會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現在還喜不喜歡他balabala的嗎?」話說那些言情小說、肥皂劇里都是這樣的說。
「呵呵呵呵呵……」野霄低低的笑了起來,如蓮如月般清冷孤傲的面容瞬間如同綻放的層層疊疊的千瓣雪蓮,讓人驚艷得無法移開目光。
「笑什麼?!」有些不明所以和惱怒的拐了他小月復一手肘,這家伙不回答她的話,還笑成這樣,到底是在取笑她什麼啊?!太可惡了!只是那一拐沒讓野霄把話說出來,而是引得他一陣夸張的驚呼。
「親愛的,你要毀了你未來的性福嗎?」含笑的眉眼,更是無恥的頂了頂又一次雄赳赳氣昂昂的某處,讓凌月星離又是一陣氣憤。
「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下流點?!」腰下硌得她不舒服,這才扭了扭腰,某雙咸豬手又開始亂動了起來。
豈料這句咬牙切齒的話非但沒有讓野霄收斂些,反而又野霄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原來親愛的是嫌棄我不夠給力啊,放心,這次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你……大殿上大臣們都等著唔……」一個火辣辣的吻瞬間封住了企圖說服他的櫻唇,野霄是個天才,不管在哪一方面,即使是接吻,這沒多久就把凌月星離吻得暈忽忽,那啥……大殿……大臣們都等……就讓他們等著吧,反正她是帝王,她有任性的資本,而且也不是讓他們等一兩次了唔……
↑所以說,其實這貨也是沒有節操的家伙!
日轉星移,干燥而明媚的夏日的夜空漆黑中一片繁星點點,顯得遼闊壯美。顯示著第二天又將是一個好天氣。
氤氳的白色水汽縹緲如煙,仿若將空間隔著一層層美麗的縹緲的白紗,飄著花瓣的水池中,凌月星離靠在池邊,任由溫水柔和的親吻她,全身的酸軟也在它們的親吻下漸漸的緩解開來。
凌月星離輕嗑著眼眸,長長如同蝶翼的睫毛微動,仿若精靈在上方頑皮的跳動。
「陛下。」一如從前一樣,只要凌月星離在,小梨這個被所有御林軍在暗地里稱為冷面女神的少女,總是在像一個貼身侍女一般的伺候在凌月星離身邊,沒有任何的不滿,只有滿心的喜悅。
「進來。」凌月星離微帶沙啞的聲音響起,顯得性感迷人,讓小梨一下子臉紅了。
凌月星離卻是微微皺了皺眉,心里的小人把野霄狠狠的踹了幾腳壓在身下狠狠的**了一番,都怪那只沒有節操的精靈(其實乃也沒有多少節操啊)!都跟他說了大殿大臣都在等她也不知道收斂,要不是這次沐浴她不讓他跟,估計還真是沒完沒了了,話說他是一夜七次郎嗎?他怎麼不怕精盡人亡啊?
當然,這句她沒敢問,因為她已經算是把那只下流無恥又的精靈看透了!要是問了,那只精靈也會頂著一張聖潔如蓮的臉,金紅色的鳳眸蕩漾的看著她︰「不用擔心,因為精靈的孩子很難孕育,所以體質特殊,在死亡前的兩百年前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失去OOXX的功能的,更何況我怎麼會舍得讓離兒失去日後的性福生活呢balabalabala……」
「殿下?有哪里不舒服嗎?」一邊的捧著那黑金色龍袍的小梨看到凌月星離突然神游天外,臉色變得誘人的紅色,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畢竟以前也沒見凌月星離會莫名其妙的臉紅……
凌月星離怔了怔,看著水中的自己的倒影,頓時又是暗地里一陣咬牙切齒,面上依舊淡淡的應了聲,然後緩緩的離開水面。她絕對不承認自己被那只下流無恥的精靈荼毒了,蕩漾了。
只是那曼妙的身軀,幼女敕肌膚上點點紅紅紫紫的印記卻讓小梨表情一陣扭曲,沒說什麼,畢竟眾臣們在大殿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她也不好再耽誤時間,但是這個有嚴重星離控的少女,心里卻是把那只紅毛精靈狠狠的記了一筆,那只精靈一定仗著陛下的寵愛虐待了陛下!
黑金色被小心的燙得平整沒有一絲皺痕的,屬于凌月星離特有的龍袍緩緩的裹上那具完美無暇得如同最完美的藝術品,真真正正的仿佛以美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天地精華為滋養,以日月光芒為背景的身軀。
小梨目露敬仰愛慕,以虔誠的姿態將承認手掌大的金色腰帶綁上她的柳腰,然後梳理著那頭已經長及臀部一下的烏發,輕柔的綰起。
大殿之上,所有在皇宮之內用過晚膳的大臣們再一次精神抖擻的站在了大殿之上,而精神抖擻的原因不是因為吃過飯有力氣有精力了,而是眼前這只長得絕色的金紅色長卷發,听說是他們尊敬的陛下從精靈谷帶回來的跟她關系曖昧的精靈。
清冷淡漠如同明月雪蓮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氣質,卻是一身暗紅色金紋的長袍,嫵媚妖嬈的顏色出現在他身上,配著他那一身淡漠的氣質,卻是非但沒有一絲一縷的不和諧,反而撞擊出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感覺。
有著一身足夠讓他們認可的王者之氣,一舉一動不帶半點輕浮失禮的地方,優雅高貴到如同他們的陛下一般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而移不開目光卻又不敢多做觀看。或許他將會是他們的帝後?一時間,眾臣的八卦之魂忍不住熊熊燃燒起來。
話說他們女帝將來的男人一直是所有西凌國人所惦記和八卦的,所有人都知道凌月星離曾經是瞻鏡淵的帝妃,只是最後因為皇長公主的原因而離開瞻鏡淵回到了西凌,一開始所有人都在想陛下是不是喜歡鏡淵帝王聖梵音,卻沒想到聖梵音竟然死了。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了和陛下關系甚好的旭陽帝王千妖然,只是這還沒猜出個結果,凌月星離在宴會上一句喜歡楚若塵的玩笑話又讓群臣蕩漾了,最後竟然又冒出了一個變態妖孽雨無埃,還有接下去的般若浮影、修……所有長相吐出能力不弱的男人都成了凌月星離後宮的預備人選。
結果這只叫野霄的精靈就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听說女帝一回到西凌,還沒有和太上皇和小王爺打個招呼就帶著他進了寢宮呢。想入非非的某些人不禁笑得賊兮兮,也許他們西凌終于要有喜事了,熱鬧,他們喜歡哈哈!
那邊凌月正康看著這個驕傲淡漠,卻對他沒有一絲失禮之處的精靈,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最讓他滿意的就是他提到他的寶貝女兒的時候,即使在淡漠的神情,眼角也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溫柔。
「陛下駕到——」一聲尖銳拉長的喊聲,頓時讓整個原本還交談著的眾臣們站回了屬于自己的位置,場面一片的寂靜,一雙雙目光等待著那個征服了他們所有人的少女。
沒有人注意到,
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位置,只有野霄一個人突兀的站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