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個該死的賤人!」凌月星離還沒有反應,歐麗晨露就已經拍案而起,一副要去跟凌月佳拼命的架勢。
凌月星離拉住歐麗晨露的手,眨眨眼,「急什麼?」
「能不急嘛!星離啊,你別在傻兮兮的被騙了,你看那個該死的女人說的話!」歐麗晨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凌月星離。
凌月星離挑挑眉,「我知道,欠本小姐的本小姐都會討回來的。」說著推著輪椅滑到了門口,推開了門,對上凌月佳那雙滿是怨恨和得意的眼眸。
「喲~終于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準備在里面躲一輩子呢。」凌月佳一身紅艷的緊身超短裙,大波浪的卷發披在身上,雙手環胸,語氣嘲笑,看著凌月星離的臉,嫉妒如毒蛇,恨不得撕爛了她的臉。
凌月星離冷冷的看著凌月佳,看得凌月佳心里一陣發毛,心中暗驚,這個沒用的女人什麼時候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她了?定了定心神罵道︰「看什麼看?!找……」
「把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給我丟出醫院。」凌月星離轉頭看向被凌月佳打了一巴掌的面無表情的保鏢。
「是。」這個保鏢是從凌月正康那邊調過來的,他不管凌月星離是個什麼樣的人,只知道將她的命令遵守到底,在凌月家,除了家主,最重要身份最高的,就是少主。
「什麼?!」凌月佳甩開保鏢伸過來的手,難以置信的大吼起來,「凌月星離你敢這麼對我?別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放開我!凌月星離你也就這時候能囂張,過了今晚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沒有了尊貴的身份,我看你怎麼在這個世界活下來!」被扯著遠走的凌月佳被凌月星離刺激到了,發瘋的大喊。
「真是不華麗。」凌月星離嫌棄的搖搖頭,側頭就看到歐麗晨露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動了動自己開始發麻的腳,不消一個鐘,這雙腿就能站起來了。
模了模額頭丑陋的被硫酸腐蝕出的傷疤,已經不見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也沒了,露出的肌膚雖然不像凌月星離那般的冰肌玉骨,但倒也白皙柔女敕,不見瑕疵。
陽光西移,漸漸西下。
七彩的霓虹燈在荒靡的城市亮起,連帶著人們心中的各種**。
灰白色的城堡,一輛輛豪華名車緩緩的開進其中,一個個穿著美麗高貴的男女手挽手走了進去,觥籌交錯,綠酒紅歡。
隨著時間的流逝,表面歡樂和諧的氣氛下漸漸的變了味,有些莫名的緊張詭異流動。
一個艷麗的美婦一身暗紅色的晚禮服,執著酒杯四處的應酬著,這正是凌月佳和凌月行風的母親林氏,話說凌月星離和凌月行昆並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凌月正康和一個英國女公爵的孩子,女公爵是凌月正康所愛的女子,但是因為李氏的謀導致兩人沒有在一起,一直到李氏生了凌月佳和凌月行風之後兩個舊情人再次相見,舊情復燃。
李氏不願意和凌月正康離婚,而女公爵也不願意離開凌月正康,于是一雙子女呱呱落地,凌月星離一出生更是被定為凌月家的少主,未來的繼承人,明明無名無份,卻有這樣尊貴的身份,所有人也都噤口不提凌月星離的身世,畢竟豪門這些事,不想死的人都知道禍從口出,更何況凌月星離的母親那頭身份不比李氏差,一時間兒女應該得到的地位被搶走,又沒人幫忙打抱不平,也難怪李氏等人如此忿恨。
只是女公爵生下凌月星離後身體突然日愈漸弱,更是在後來生下凌月行昆之後沒多久便撒手人寰,否則李氏也不可能到如今還佔著凌月家族主母的地位,然而凌月正康不可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到死都無名無份,離婚的事一直在明面上,李氏一急,這才弄出了今晚這借著凌月正康生日宴罷黜凌月星離繼承人身份的事來。
這暗中,被她買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連英國貴族那邊都有不少。
今夜便要那女人的女兒,一無所有!李氏眼里狠一閃而過,而後又是笑容滿面的跟別人談天說地,儼然一副幸福美婦的模樣。
忽的,大門出傳來一陣喧囂。
所有人側頭看去,看到了來人之後立馬就蜂擁而上。
只見那門外,一個紅色的身影如同光芒萬丈的緩緩行來,染成酒紅色的發酷酷的用發膠朝上固定,狹長邪氣的桃花眼,淺灰色的眼眸如同漂浮著一層薄霧,暗紅色的修身的西裝將他黃金比例的身材裹住,邪氣魅惑,勾人心魂。
般若浮影依舊一身黑色的西裝,帥氣鋒利的面容同樣讓人側目。
「雨殿下,您能來,我們這里真是蓬蓽生輝啊。」李氏立馬就迎了上來,笑容滿面,身為世界最富得流油國家的王子,皇位的繼承人,如果她能巴結上他,日後對凌月行風或者凌月佳都是極有好處的。
雨無埃淡淡的看了李氏一眼,淡淡的點頭,也不多說,目光掃過會場,沒有看到料想中的人兒,眉角的邪氣反而越發的濃郁起來。
李氏表情有些尷尬,但也不敢冒犯,雨無埃身邊的那個般若浮影,可是執有殺人免罪權的聯合國皇室執事隊成員。
不多時,凌月佳便一身艷麗的紅色露背低胸晚禮服出現在會場中,李氏一看立馬就迎了上去,「不是讓你要和千妖然一起嗎?好不容易纏上他,現在像什麼樣子?!」
凌月佳一臉憤恨,「我有什麼辦法,他不跟我一起,甚至死不承認我是他未婚妻,剛剛還讓我滾出他家!媽,那個賤人又醒了!你說她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這樣都不死,而且還醒了過來!」
李氏不屑冷哼,「哼!她運氣再好今晚也要用完了,你也別太擔心,一個殘廢,千家怎麼也不可能要的,你就等著嫁他吧,還有趕緊把肚子搞大,別露餡了。」
「可是他不踫我啊。」
「你傻啊,他不踫你不會去找別的男人嗎?趁著現在千妖然被那個賤人搞得心魂不定,沒那麼精明,該干的趕緊干完……」
……
燈光一暗,所有的聲音都停頓了下來,抬頭看向前面樓梯上緩緩下來的男人,一身西裝,英俊的面容,眉宇間帶著上位者的銳利英氣,這是美大叔凌月正康。
「歡迎大家來參加鄙人這一場宴會。」凌月正康穩穩的聲音帶著威嚴的響起,「想必大家也知道,今夜是公布我女兒凌月星離是否繼續作為凌月家族少主的決定。」
一句話,頓時讓下面的人起了哄。
「早該換少主了,我凌月家豈是這樣一個無用的女流之輩能繼承的?」
「是啊,家主大人,我看行風少爺是我西凌少主的不二人選。」
「若非要女來繼承,凌月佳小姐也比凌月星離合適……」
「……」
在暗處的雨無埃手執一杯暗紅色的酒,看著里面蕩漾的波紋,手腕上的手鏈,火焰石越發的艷紅絕美,嘴角邪氣魅人的笑越發的深邃。
「蠢貨!」般若浮影冷哼一聲,撇開頭不想去看那些沒眼力的蠢貨,如果他們說的那個凌月星離是他們下午見到的那個凌月星離,那麼他不得不說,這個國家的這些人真的超蠢的。
那邊一通評論,各執己見,偏偏就是沒有一個人是支持凌月星離的,然而,真正的決定,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凌月正康目光凌厲的掃過下面的人,沉穩的嗓音緩緩的響起,「在此,我宣布經過深思,並且與凌月家族長老們的討論得出的結果,凌月星離……將繼續是我凌月家族的少主,未來的繼承人。同樣的,英國女皇同樣傳來信息,凌月星離依舊是爵位的繼承人,任何人不得多言!」
場面頓時一片沉寂,這個結果任誰都沒有想到。
「不可能!」李氏的聲音驟然響起,艷麗的面容嚴肅表象下藏著瘋狂,絕對不可能,家族的長老將近一半多都被她收買,而且就算她不收買,以凌月星離的所作所為,他們怎麼可能會讓凌月星離繼續佔著凌月家的少主之位?英國那邊更是不可能!
「嗯哼~?為什麼不可能?」一道懶洋洋的微冷清麗的嗓音在一片寂寥中突兀的響起。
所有人驚訝的往門口看去,只見一道人影,背著光,雙手環胸微微歪著腦袋,顯得懶散如貓,卻仿若屹立筆直的青松翠竹。
燈光亮起,瞬間那道身影印入了每個人的眼簾,火紅色的露肩晚禮服,只有胸前幾片亮片光亮閃耀,沒有多余的裝飾,裹著姣好迷人的身段,雙手一對紅色的蕾絲手套,耀眼如火,不需爭春,便以立于花中之首。
一頭烏發用一根白玉簪綰起,兩鬢垂下兩縷,襯得白皙的肌膚越發的如玉,大大眼楮微挑的貓眸,小巧的瓊鼻,誘人品嘗的紅唇,懶散的風華絕代,絕美得傾國傾城,瞬間便把這宴會中的所有顏色都給比下去,顯得黯淡無光。
「凌、凌月星離?」不知道是誰驚訝的道,仿佛一個開關,霎時把喧鬧打開。
「不是吧?怎麼可能?不是說凌月星離成了植物人嗎?」
「不是說她雙腿粉碎骨折,即使醒了也只能成為殘廢嗎?」
「她不是凌月星離!凌月星離還及不上這個女人幾分呢!」
「……」
凌月星離淡淡的掃了眼宴會廳,頓時讓所有人閉上了嘴,心下大驚,那攝人的氣勢,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該有的,更不像一個懦弱的少女該有的,甚至連凌月正康身上都不曾見識過,所謂不怒而威,便是如此吧。
凌月星離緩緩的抬起步子,高跟鞋撞擊光滑的地面發出清脆的腳步聲,一下一下,仿佛撞擊在所有人身上。
凌月星離緩緩的走上樓梯,看著同樣被驚到的凌月正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如同盛開的罌粟,美得動人心魄。
「離兒?」凌月正康緩過神,皺了皺眉道。
「嗯哼~?父親不認識星離了?」凌月星離打趣的回了句,轉頭看向下面的人,目光準確的抓住藏在影處看戲的雨無埃,點點頭,又轉回來,眸中寒光閃爍,「各位,你們對本小姐作為繼承人這件事,很不滿?嗯?」清麗微冷的嗓音飄蕩在整個大廳里,一時間讓所有人都沒敢多說一句。
「沒錯!」凌月佳終于忍不住的出聲,「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什麼貢獻都沒有,憑什麼成為凌月家的少主?憑什麼讓我們臣服!我反對!」
凌月星離看向她,嘴角笑容微微的加深,明明美得傾城,卻讓人心驚膽戰,「哦~?你反對?誰給你權利反對?誰又需要你的臣服?嗯?」
「你什麼意思?!」隱隱的覺得她話里的不對,凌月佳頓時吼道。
「什麼意思?」凌月星離拍了拍手,頓時門外又走進了六個身著黑西裝的男人,手里囂張萬分的拿著幾挺機關槍, 的上膛對準兩邊的來客,嚇得眾人一陣哆嗦。
「神啊!」影處,般若浮影瞪大了眼楮看著那六人,難以置信的皺眉看著凌月星離。
「怎麼?」雨無埃絲毫不為所動的繼續喝著酒,有趣的看著凌月星離。
「聯合國皇家執事成員。」般若浮影不淡定的咽了咽口水,他也是皇家執事的成員,自然知道自家成員人數多少,除去退休的,這一輩加上他也就十七個,每個人都擁有殺人合法權,也就是殺了人不用背負法律責任。連雨無埃都只有他這一個,凌月星離卻有六個,而且還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模樣,這是要干什麼?
「這……凌月星離,你什麼意思?!」李氏惡狠狠的瞪著凌月星離問,壓下心中的恐懼。
「意思很明顯不是嗎?」凌月星離聳聳肩,漫不經心的道︰「不服從上級的人,留下看著礙眼,還是消失的好。」
一句話,頓時讓會場鴉雀無聲,縱使是李氏和凌月佳都不敢多說一句,因為已經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們了。
「嗯哼~?有誰不服本小姐嗎?最好快點說,別讓本小姐的執事們等久了,那槍拿著可是會累的。」
哪有人敢開口,各個看著那六人胸口的徽章都嚇得雙腿顫抖了,聯合國皇家執事,在哪國殺人都不需要負責,他們怎麼敢挑釁,怎麼敢踫觸他們的權威。
「嗯哼~?沒人反對?看來你們對本小姐擔任凌月家少主的事,很高興?是嗎?」凌月星離冷冷的勾起唇,她可沒空跟這些人玩游戲,讓他們心服口服這種事,留給這個身體的主人去做的,她幫她把身份留下就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惠了。
「是是是,由星離小姐繼承凌月家,必然會帶領凌月家更上一層樓的。」
「是啊是啊……」
「……」
頓時方才反對的人,牆頭草似的搖到了凌月星離那邊,干笑的奉承著。開玩笑,連女王都不一定請得到一個的執事都被凌月星離請來了六個,誰還敢說她的不是?至于李氏,拜托,那錢和自己的命比起來,當然是自己的命重要。
李氏和凌月佳被氣得半死,他們算計了那麼久,怎麼可以這麼輕輕松松的就被凌月星離給化解掉?!
「你這是逼迫!」凌月佳一看自己的肚子,頓時仿佛找到了盾牌,得意洋洋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又靜了下來,凌月星離這行為還真帶著很濃重的逼迫意味,然是不是真的全部是因為被逼迫而臣服,那就不好說了。
凌月星離看向凌月佳,眉梢微微的挑起,輕飄飄的聲音蕩了出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凌月佳一口氣噎在喉嚨里,這個人竟然問那又如何?而且她都這樣說了,為什麼沒有人出來反抗?!
「對了,你說你不服來著。」凌月星離恍然大悟似的道。
凌月佳看著黑壓壓的槍口,握緊了旁邊李氏的手,「那、那又如何?」眼里滿是怨恨,這個女人憑什麼搶走屬于她的東西?她是凌月家的大小姐,明明該是她最尊貴的!
凌月星離眸光一動,一個輕哼,頓時一個槍口對準了凌月佳就是一槍。‘砰!’
「啊!」不少女人尖叫著閉上眼楮。
凌月佳看著自己身前死不瞑目的被爆了腦袋的李氏,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松開手,看著所有人古怪譴責的目光,全身顫抖,「不、不是我!都是她,是凌月星離的錯!」不是她,她沒有拉李氏過來給自己擋子彈,沒有!只是……只是條件反射而已!
「嘖嘖嘖。」凌月星離搖搖頭,卻是揮揮手,頓時有一個槍口對準了凌月佳。
凌月佳頓時嚇得大叫,經過李氏的事,她已經完全相信凌月星離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會殺了她,「凌月星離!你敢動我!我可是千妖然的未婚妻!肚子里還有千家的骨肉!你想讓凌月家和千家反目成仇嗎?!」她就不信,她提到千妖然,這個蠢女人還敢這樣對她。
凌月佳打的算盤沒錯,如果是這個身軀的原主人。還真有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自亂陣腳,可惜的是,今日的凌月星離,是那個囂張的女帝。
「啊拉?怎麼你懷孕了嗎?騙人的吧?」凌月星離狀似驚訝的道。這個人有沒有懷孕,凌月星離一眼就能看出,也只有這些人才會被耍得團團轉。
「你胡說!」凌月佳頓時大聲的反駁,卻越顯心虛,「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千家的醫生親自檢查的!」
「是嗎?可是他跟我說你沒有懷孕,而且還說你給了他一千萬的支票要他幫你作假呢,啊,真是遺憾,他本來今天要坐飛機出國的,但是不好運的被本小姐遇上了呢。」凌月星離笑眯眯的道,這些事她要在今晚解決,然後專心找火焰石。
「你……」凌月佳臉色瞬間煞白,而也正在此時,門外又來了一批人,為首的男子,一身雪白色的西裝,銀色的短發飄逸絕美,俊雅而邪魅的面容,矛盾而吸引人的氣質,極易讓人為之著迷。
而男子後面,被兩個保鏢抓著的,正是那為凌月佳做假證的醫生,此時人證在此,凌月佳無法狡辯,就算再狡辯,只要再去一次醫院,所有謊言都會被戳穿。一時間,面如死灰。
凌月星離看著下面的千妖然,幽深的眸中極為欣賞的看著他,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要吸引人,真是妖孽啊,再看看一旁的雨妖孽,兩只妖孽在一起,嘖嘖,這個世界的男人都不用活了。
「父親。」看向凌月正康,畢竟他是家主,而凌月佳又是他的女兒,怎麼處置還是問一下比較好,雖然之前她已經發過一次子彈,但那是因為她知道凌月佳一定會把李氏拉去當擋箭牌,李氏那個女人,做的惡已經夠多了,該去地府喝茶了。
凌月正康搖搖頭,復雜的看了凌月星離一眼,「一切由你做主。」
凌月星離彎起眉眼,看向千妖然,「既然她已經是千家的未來兒媳,就交給你處理好了。」
千妖然復雜的看了凌月星離一眼,隱忍的愛意和痛苦,厭惡的看了凌月佳一眼,動動手,頓時一個黑衣人上來把凌月佳扯了出去,「不!放開我!凌月星離!千妖然!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
唔……好可憐!腦海里,虛靈沒睡醒的聲音響起。
‘她可憐?’凌月星離有些好笑。
才不是那個女人呢,是那個男人,邪寒之體啊。嘆息。
凌月星離皺了皺眉,邪寒之體,這個詞她在冥石那里也听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邪寒之體,天地初開從混沌之力中月兌離出的,至邪至寒之力,得到它的人就是永生永世的邪寒之體,邪寒之體的人生生世世注定立于頂端榮華一生。代價,生生世世不得所愛,所謂愛而不得,內心孤寂永生。
眉頭猛然皺起,對上那雙邪魅專注的眼眸,凌月星離重重的呼了口氣,‘為何?’
這是命運。虛靈沒有說出口的是,命運,是可以打破的,只要有第一個人打破,那麼邪寒之體的詛咒就被破壞,日後存在的也只是他生生世世的榮華,不再愛而不得。
凌月星離拳頭緊握,命運?呵……她凌月星離最不信的就是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她也相信,沒有什麼永遠愛而不得的事,只要敢于追求,她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會沒有一個看得上他,並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甩甩頭,凌月正康那邊已經吩咐宴會重新開始,凌月星離揮手讓六個執事退下,慢慢的走了下去。
所有人聊天的同時都在悄悄的打量著凌月星離和千妖然,兩人的事誰都知道,這會兒凌月佳沒了,誰都在猜會不會舊情復燃。
凌月星離對這些采取無視態度,她感受著自己的心髒,每靠近千妖然一步,心髒的顫動都是不可忽視的,凌月星離拂過櫻唇,這副身子的主人是愛他的,既然如此,她還是不要多說的好,什麼邪寒之體,她倒要看看,當她把這些障礙都弄掉的時候,所謂命運,還會給他裝上什麼絆子。
「離兒……」千妖然皺了皺眉,眸中一片隱忍。
凌月星離淡淡的點頭,眼眸微動,看向他的左耳垂,那里果然有一個紅色泛金的火焰石耳鑽,心下微喜,面色不變,反而有些理所當然的囂張,「你的耳鑽,我想要。」
千妖然怔了怔,隨後二話不說的取下了耳鑽遞給她,一臉的復雜。
「謝謝。」感受著傳入骨髓的溫暖,凌月星離面上的笑容越發的明朗,貓眸如同彎月一般的彎起。
「少爺!」一個保鏢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千妖然大叫。
千妖然一個眼神過去,頓時保鏢噤了聲,卻是看著凌月星離欲言又止。
凌月星離微微困惑,這個東西有那麼重要嗎?雨無埃身邊的般若浮影是這樣,連千妖然身邊的人也是這樣。心髒突然傳來一種心疼的感覺,凌月星離微微驚訝,這個石頭對于他們真的那麼重要嗎?
‘那是他母親的遺物。’一道和凌月星離一模一樣的,只是稍微柔和些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你能說話了?’凌月星離接著看著手中的耳鑽的當兒,在心里道。
‘是啊。謝謝你。’
‘不用謝,就當本小姐借用你身體的代價好了,現在你和千妖然之間沒有阻礙了,想和他在一起嗎?你應該有听到本小姐和虛靈的話。’
‘我听到了,可是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我會變堅強的,我會努力變得配得上他的!絕對不會放手的!’那聲音倒是堅定得可怕。
凌月星離低低的笑出聲,看著千妖然,眸間染上柔和笑意,「吶,我們結婚吧。」
千妖然怔了怔,隨後眸中染上狂喜,「真的嗎?」
「啊。」應了聲,她可以感覺到心髒那種喜悅跳動的聲音,這是最後的幫助,幫助這個世界的千妖然,也等于幫了玄天大陸的那個千妖然,命運神馬的,既然一次能夠打破,那麼第二次算什麼?
「怎麼?你不願意?」凌月星離挑眉故意道。
「不!我怎麼會不願意?我願意!我做夢都想和你在一起!」千妖然激動地抱住凌月星離,在一片掌聲中幾乎笑出了眼淚,哪里有空去想凌月星離的這些改變。
任由他抱著,凌月星離緊緊的握住那顆火焰石,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飛出,然後融入她的靈魂,隱隱的舒服又痛苦,以前從來沒有有過,或者有,只是凌月星離沒有注意。
「真是恭喜了,凌月小姐。」雨無埃悅耳干淨如同雞尾酒般的華麗的嗓音響起,邪氣的桃花眼瞥了眼凌月星離握著火焰石的手,笑容越發的邪氣莫名。
「謝謝。」凌月星離淡淡的點點頭。
「看來你不需要我了呢。」左手微動,手上的火焰石蕩蕩的擺動著。他話里指的東西是火焰石,但是說的話卻是曖昧至極。
凌月星離看著雨無埃,聰明如她,又有過野霄的愛情滋養,自然知道雨無埃話里的曖昧,挑了挑眉,面色不動,「如果你願意把那顆寶石賣給我,我想我們還是可以繼續把友誼進行下去的。」
「可是我不需要錢呢。」雨無埃腦袋歪了歪,看著凌月星離嘴角笑容越發的邪氣。
「那你想要什麼呢?我說過,只要不超過本小姐的底線,我會盡力滿足你的要求。」要不是他是雨無埃,凌月星離真不想浪費時間,掛在手腕上,想要搶到簡直容易到不行。
「哦?這我得好好想想呢。」雨無埃雙手插進褲兜,瞥了一眼千妖然,笑容不變的轉身離去。
感受到千妖然一瞬間繃緊肌肉,凌月星離挑眉握住他的手,她把千妖然當成重要的兄弟,握個手自然不會反感。
「婚禮在一個星期後舉行怎麼樣?」看向千妖然,凌月星離的打算,五天內把另外兩顆火焰石拿到手,要是雨無埃再不給,她也只有真的強取豪奪了,畢竟這個世界雖然有他們,但是始終不是玄天大陸。
「好。」千妖然笑得很燦爛,邪魅的眸中一瞬間所有霾消失無蹤,單純清澈得仿佛盛滿了陽光。
凌月星離怔了怔,從來沒有見過千妖然笑得這麼陽光明媚過,以前他的笑是在笑,但是卻總是帶著讓人看不清的霧氣,無意間露出的眸光讓人微微的心酸,而這般的眼神,讓她有些熟悉,仿若似曾相識。
宴會過後,凌月星離直接回了她的屋子,打開電腦開始調查火焰石在這個世界的信息。
火焰石,在這里被稱為‘墮落淚滴’,整個世界只有三顆,這三顆石頭分別曾經被比瑞克公國皇妃、黑道皇後和北域公主所有,而很湊巧的,那三個女人關系很好,在一次集體旅游中遇難死亡,那寶石則成為她們的遺物被挑眉的孩子帶著,而那三個女人的孩子,分別就是雨無埃、千妖然和……藍影?!
凌月星離幾乎整個人抽倒在床上,刷刷的把藍影的資料圖片找出來,看著那張淺笑嫣然的古典秀美的面容,凌月星離真的恨不得抽過去。
如果對于雨無埃她最後還能強取豪奪,那麼藍影絕對是她跨不過去的坎,不是凌月星離不願意去搶,而是她搶不到,她有心理影,藍影這麼對她一笑,她立馬就沒出息的腿軟……
不過不管如何,那火焰石還是要盡快拿到的好。
打了個電話訂了一張去北域的機票,凌月星離掂量著明天就去找藍影要石頭。心里想得豪邁萬分,全身卻是一個哆嗦,如果這個藍影是和她一起長大的那個,凌月星離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藍影很少拒絕她的請求,但是若不是與她一起長大的那個藍影,而且她的子又和藍影一樣的話,那她真的要悲催了。
北域這個國家冷得和東之極地有得一拼。這是凌月星離下了飛機的第一句評語,包緊了身上的黑色華麗的裘皮,夸張華麗得只有在T型台上才會出現的大裘衣,再加上那張絕色傾城的面容,自然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
「少主。」一個挺拔的帶著墨鏡的男子微微彎腰恭敬的喊道,這是凌月家在北域這邊的人。
凌月星離點點頭,上了帶著凌月家徽章的加長轎車。
「少主,是不是先回別墅梳洗休息一番?」
「不用,直接去北域皇宮。」凌月星離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風景,坐了將近兩天的飛機,對于她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于這具身體來說雖然還是有些疲憊,但是她還是想去看看那個藍影會不會很不好對付。
「是。」車頭一轉,朝北域皇宮駛去。
北域的皇宮如同冰雕玉刻一般,一片的白色,遠遠的看去就像一座神聖的教堂,白得神秘莫測,卻不像白島的白宮那般讓人看著不舒服。
遞過請求會面的卡片,凌月星離一手拄著自己的下巴,腦子飛快的轉著,這個女人沒有和她一起經歷過那地獄的十年,沒有經歷過那種苦難殺戮,應該不可能會像藍影那般,而且從她的各種相片來看,這個女人也沒有帶著隱形眼鏡,所以不具有藍影那帶著魔魅一般的眼眸,種種下來,應該不會太難應付才對。
思量間,車子已經順利的通過了皇宮大門,漸漸的開進了里面,紅衣金紐扣的侍衛抱著步槍,抬頭挺胸的守在各地。
思量間,車子已經順利的通過了皇宮大門,漸漸的開進了里面,紅衣金紐扣的侍衛抱著步槍,抬頭挺胸的守在各地。
車子漸漸的停下,一個穿著中世紀宮廷裝的侍女模樣的女子已經在門邊等候,看到凌月星離,怔了怔,眼里閃過驚艷,然後便快速的迎了上去。
「公主殿下已經等候多時,請隨我來。」北域是在北半球接近北極的西方國家,說的是帶腔調的英語。
凌月星離挑挑眉,等候多時?心里困惑,但也沒多說,只是淡淡的點頭跟在侍女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