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諸天界面即會入侵地星,到了那個時候,不僅僅是世俗凡人將面臨滅頂之災,便是我輩修士也將難以自保。」就好像平地之中炸起了一聲驚雷,哪怕朱鵬之前已經做出了許多話語鋪墊,可是此時這一句話語還是給蘇信李哲二人帶來了太多太大的心神沖擊。
「你說諸界入侵,這是天上先祖已經確定下來的事情,還是你自己的猜測想象?」面對蘇信皺眉急問的話語,朱鵬十分淡定的上指蒼穹。「我敢保證這些都是真實,就在這幾年間,在靈氣的沖擊下地星種種法則漸漸改變,當改變到一定程度時,諸界入侵就將逐一到來。」
「它們入侵我們,就如同我們爭奪生存空間一般?它們要佔領這個靈氣漸漸充溢的地星?」面對如此大事,李哲也顧不上親近與禮貌了,急急的喝問,稍失修士應有的淡定從容。
「並不是全都抱有這樣的想法,就好像剛開始時,那幾個入侵地球的較弱種族,它們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智慧與力量,只是在天道法則某種運行機制的作用下,自然而然的來到地星,然後進行「清理」。」朱鵬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才接著言語。
「這里面不單單只是利益的爭奪而已,還涉及了許多的天道法則規律,我這樣單純的解釋你們恐怕很難明白,但我也只能這樣解釋。就如同外面的凡人吧,他們的人口數量已經飽和到了六十億左右,在醫學進步與抗生素的共同作用下,許多基因,按照二位長老的理解就是血脈(基因殘缺)的人,他們本來不可能健康活過二十歲的,但在現代醫學與抗生素的作用下,他們不但活過了不應該活過的歲數,而且還擁有了自己的下一代子嗣血親。」
「現在,劉伯溫斬龍截天的保護罩消失了,真正公平或者說殘酷的天道法則降臨,地星的人類就必須要為自己過分的繁盛或者說「陽極」付出與之相應的代價滅亡或者說「陰極」,這種轉換是天道法則中的一種平衡表現,魔門道意,弱肉強食,雖然殘酷,卻也是一種非常準確的法則定理,人類擺月兌這種束法則定理百年,現在則要一次性償還自己的「欠債」,當代的人類則要為這數百年的積累買單。」
一席話語,卻說得在座兩位長老目瞪口呆,他們不想相信這些話語,但眼前的少年卻又由不得他們不信,感受著四周濃郁的天地靈氣,蘇信苦澀一笑,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福禍相依,道之古意,但是真的要承擔接受,卻又是那麼的困難艱澀。
「不應該吧,若真是如此,如果天穹仙界真的如此詔喻,那也不應該只有你得到了準確的神喻,修士聖地昆侖,劍仙盤踞的蜀山,哪個不比咱們血魄有底蘊有積累,若真有這樣的大恐怖,大禍患,此時昆侖之上的金鐘早就應該響動了,聖地早就應該召集咱們要錢要物要人,然後全面備戰了。鵬兒,這一切該不會是你對神喻領悟錯誤吧,仙道艱難,神道晦澀,你初登大祭司之位,有些錯漏之處,應該,應該非常正常。」李哲滿頭大汗的哈哈言語,越說越是自在,似乎隨著他自己的言語,這些話,把他自己都騙過了一般,當然,最主要的是,他自己願意信。
「呼」淡淡的出了口氣,朱鵬卻無視李哲臉上的汗水與勉強,赤果果的打破了他最後一層防護。「我知道與天爭命很是艱難,直迎劫數更是險惡,但我們卻不得不正心直面,因為我們已經無路可退。昆侖,蜀山,他們的確底蘊雄渾,勝我們十倍,但正是因此,所以他們才絕不會言語半句,如果沒有足夠多的修士頂著死,他們又怎麼躲避在後,搶奪那一線生機。」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無論如何的險惡恐怖,其實都會有一線生機可以去爭去取,若是一味回避,卻終究有回避不掉的時候,真到了那一刻,可就除死無它了。」走到了李哲的身前,微微低身,直視著面前矮冬瓜那小小中隱藏忌憚與恐懼的雙眼。在心中微微一嘆,朱鵬知道,血魄三老中除了朱允以外,無論蘇信還是李哲,都已經數十年沒有真正的爭殺戰斗了,期間所有的沖擊與挑戰,都被一直保持巔峰狀態的朱允接了過去。
隨著時間的沖刷,他們的修為的確越煉越厚,但因為漸漸垂老與腐朽的身體,他們曾經堅定的心神意志也在慢慢的垂老腐朽,越老越怕死,他們已經沒有昔日縱橫天下的膽氣與豪情了,此時此刻,還只是听聞而已,諸天異族的入侵就已經開始壓迫他們的心神斗志,最主要的是,他們深深知悉,那可是天道運行下的「大清洗」,傻子都知道不易頂受。
但朱鵬更知道,不頂也得頂。「昆侖,底蘊深厚,根腳驚人,走的是神仙道,雖為仙道,卻可受封神職,無論在仙界還是在神庭,他們都有十分龐大雄厚的勢力積累。天道運行下,他們在必要的時候加入天道運行,代天行罰,不但可以避過清洗與毀滅的沖擊,更可以在其中賺取利益贏得好處。」
「蜀山,劍仙之所在,殺伐之別宅,走的就是兵凶戰危,于無量殺伐劫難中破滅諸天證我道心,雖為正道卻絕非坦途,實際上比魔門邪道還要險惡凌厲,是非常典型的「非常道」,這樣的聖地,會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們回避戰禍嗎?」
「那麼,既然昆侖可以介入天道運行,代天行罰,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如此作為?」大體听明白朱鵬所言的蘇信驀然一言,既然知悉因果,那自然要竭力規避,畢竟仙道之盛世即將來臨,誰也不想在大道坦途開始之前,就身死道消,甚至更嚴重的族破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