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娶︰殘暴君主,太難纏! 95︰死者另有其人

作者 ︰ 宿文亞

「快去看看,有人昏倒了!」田間的一處傳來了人聲,沸沸揚揚的好不熱鬧。雖是秋天,可是田間的烈日還那般的炎炎當空,宛如不想給莊家人留半點的活路一般。

「是孫婆婆家的那個新來的男人。」有人高聲地呼喊著。

「還不去喊芊芊來看看。」有人附和著。

「芊芊在劉老漢家的地頭上呢,說是研究什麼收割機呢。」有人高聲說。

「我來吧。」粗獷的漢子,將冷卿的手臂一挽,將人扛在了自己的肩頭,朝著田邊的大樹走去,那樹蔭下放著水和新收來的瓜果,正好供人休息。Pxxf。

「大牛。你看著點他,有人已經去通知芊芊了,一會兒芊芊來了你就可以走了。」田中忙著收割的大娘對著漢子喊著。

「知道了,張嬸。」大牛將冷卿安置在樹蔭下,讓他的背依靠在粗樹上。

冷卿緩緩地抬起眼皮,看著面前的壯漢,他是真的累極了,昨天奔跑了一天,今日有死撐著下地幫忙收菜,這才不堪重負倒在了田中。

「身體這麼孱弱,芊芊跟了你怎麼能幸福?」大牛不高興的埋怨道。

「爹,爹。」遠處的牛娃迎著日頭跑了上來,一下便沖進了樹蔭之中,將手中摘來的新鮮蔬菜塞進了大牛的手中︰「爹,這是洗好的,給哥哥吃吧。」

大牛沒說話,將手中的菜塞進了冷卿的手中。牛娃堆著一臉童真的笑容︰「哥哥,吃點菜吧,這菜很甜的,可好吃了。」自己的手中還握著一棵,牛娃說著就往最里塞,吃的嘖嘖有聲,香甜極了。

冷卿捏著那菜仔細的端詳了半天,自己在宮中從來不曾就這樣吃這些東西,如今「這菜生著就能吃,很甜的,你是城里來的吧,估計沒吃過,嘗嘗看。」大牛憨憨地說。他是個鄉下人,有什麼就說什麼,沒有顧忌。看著冷卿的模樣,心中便猜是沒吃過了。

冷卿也架不住大牛的推讓,舉起菜緩緩地塞進嘴中,輕輕地咬了一口,那汁水真的很甜,盈盈的甜香蘊開了一口。好像比自己在宮中吃的瓜果還要甜。

「好吃麼?」大牛看著冷卿一口一口地將菜往嘴里送,不由地開口問。

冷卿使勁地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啊?跟芊芊是什麼關系?」大牛多事的問了一聲,雖然自己拖家帶口,可是確實心中想為牛娃找個娘,而芊芊就是不二的人選。

冷卿抬起頭盯著大牛,看了又看,這個莊稼漢子好像對那個救了自己命的名叫芊芊的女子有好感,他猶猶豫豫地垂下頭,心中掙扎了半天,緩緩地抬起頭,張開嘴……

「阿巴,你怎麼暈倒了?是不是生病了?」芊芊焦急的趕了過來,抬起手,觸在冷卿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再次放在自己的頭上,不燙,這下心中算是放心了,昨夜他的身體就有些輕微的低燒,好像是因為傷口發炎了,今日不好好的歇著,非得要來這田間幫忙敢農活,真是不要命了。

莫芊芊抬起頭,看著一旁詫異的盯著自己的大牛︰「大牛哥,這是我的男人,從城里來找我的,他吃了很多苦,身子又不好,還染了病,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的。」莫芊芊一股腦地將自己編排好的話全講了出來,自己在這住了一段日子了。大牛對她有好感,她知道,她莫芊芊不是個傻子,可是她不能跟他,因為她不愛他。冷卿的出現,正好給了莫芊芊一個理由,拒絕大牛好意的理由。

「芊芊……」大牛雖是還想在說些什麼,可是別過頭看了看牛娃,又看了看冷卿,最終張開的嘴又再次閉上了,這個男人雖然是千般不好,萬般的不好,但是畢竟是莫芊芊的夫家,而他,什麼都不是!

「芊芊姐您和哥哥是?」牛娃在邊上也湊著熱鬧。

「是啊。牛娃。」莫芊芊彎下腰,俯子,扒拉著牛娃頭上的發︰「哥哥是芊芊姐姐的丈夫,你呢,就得另外去找個娘了,芊芊姐姐不能做你的娘,只能做你的姐姐。牛娃要乖哦!」莫芊芊知道在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干脆借著這個機會,將所有的話講了個明白。

「恩。」牛娃點著頭︰「可是牛娃真的好想好想讓芊芊姐姐做牛娃的娘……」

「牛娃,別亂說,走,跟爹下地干活去。」大牛牽起兒子的手,飛一般的就往地里沖。

莫芊芊站在原地看著那奔跑的壯漢,心中深深的感動,但是感動始終就是感動,再怎麼樣都不會成為愛的!

冷卿皺著眉頭,視線徘徊在田中的男人與身畔的女人身上,他緩緩地抬起手,抻了抻女子的衣角,女子那追隨上去的視線太過礙眼,他不喜歡,她的視線該落在自己的身上,因為她說過,他是她的丈夫,雖然這個丈夫是做假的,可是她必須裝的夠像才可以。

「恩?」莫芊芊轉頭過,看著地上坐著的冷卿,揪著眉頭,疑惑地盯著他看了又看,他這是要做什麼嗎?可是看他好像沒什麼事情的樣子。

冷卿將自己空空的兩手舉了起來,晃了晃,給莫芊芊看。

「還想吃甜菜?」莫芊芊忽然領悟到了其中的意思。

原來那菜叫做甜菜,冷卿使勁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去洗,你等我!」莫芊芊交代完,邁開腳步就要走。

冷卿再次抓住了女人的褲腳,他使勁地撐住身子,站了起來,將孱弱的身子輕輕地靠在女子的肩膀上,緊緊地依附住。

「你也要一起去?」莫芊芊叫苦連連。

冷卿使勁地點了點頭。

「你坐著吧,我得去園子里摘,才可以。」

無論莫芊芊怎麼說,冷卿都是搖著頭,追著她,無論怎麼甩都甩不掉。迫于無奈,莫芊芊只得挎著個「包袱」去園子里摘菜了。

看著男人拿著摘下洗過的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著,莫芊芊搖著頭無奈地笑了笑,抬手遮在臉上,仰頭望了望天上的日頭,不知道那個女人此刻在哪里?也許總有一天會見到她,她的那枚戒指,還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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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落中。古奈緩緩地開了口︰「那具尸體一定不是冷卿,因為他不是被刀殺死的,而被憋死的。臉被毀了,所以看不出來,脖子也被割開,所以更是看不出來,但是他的肺葉卻說了實話。」古奈給冷刃細細地剖析著自己檢查來的結果。

「可是你怎麼看出那傷口是後割上去的呢?」如果說女人會去刨開那尸體一探究竟,原因都是因為那個傷口,那女人是怎麼知道那個傷口是死後才割上去呢。

「很簡單啊,血液!」古奈站起身,擲地有聲道︰「如果人是因為被切斷咽喉而死,那血液該是飛濺出去的,可是那衣服上的留下來的血液太少了。而且那刀口雖是深的,而且長的,切割的刀卻是鈍刀,不是一氣呵成的刀傷,而是在人死後才使勁地切下去的,來回的磨割了至少三次以上,已經傷到了骨頭,頸上的白骨有刀口來回交錯的痕跡。」

「你,這也太神了吧。」冷刃感嘆道,自己到底是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當妻子啊。

「這算什麼神,看了那頸項上的刀傷,我才想看看身體里的器官,那人身上沒有別足以致命的傷口,那個人的肺葉卻充血了,他一定是被憋死。想必是有人想以假亂真,混淆視听所以才這樣做的,殺了人,還可以拋尸,而且不會被懷疑,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囚,叫展雲去查查各地的大牢,一探便知。」古奈肯定道。

「死囚?」冷刃沉思著。

「對,沒錯。誰家突然死了個人都會報關,如果那些人隨便抓個路人來頂替那很快就會露陷,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死囚犯,只有就可以不受懷疑了。死囚早晚都要被處死的,所以只要扯出來,隨便殺了,埋了就好,不埋棄尸荒野也不是不無可能啊!」

「陳光,傳展雲來!」冷刃對著屋外大喝一聲,小女人說的沒錯,冷刃終于明白了過來。

「展將軍,本殿要你秘密查找京內的死囚名單,查到後立刻上報回來。」

「是。」展雲領命剛要退下。

「就查昨日處死的。那尸體是新鮮的。」尸體內是髒器是永遠不會說謊的,因為髒器是永遠無法被動手腳的,下毒,切碎都可以看的出來。

「是。」展雲再次應了一聲。

「那就讓我們平心靜氣的等消息吧。」古奈緩緩地自椅子中起了身,踱著腳步,走到屋中的書架上,捻起一本書,借此打發時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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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卿兒,我的卿兒。」皇後娘娘渾渾噩噩地自床上爬了起來,嘴中使勁地嚎著,淚水都快流的干涸了。

「姐姐再忍些日子,等戰兒回來,我們就去給卿兒報仇。」四皇娘如今除了勸慰,再也做不出其他。

「不。去,傳落萱來。」皇後娘娘發瘋的叫嚷著。

「姐姐,你不能沖動啊!」四皇娘好像猜到了皇後娘娘的意圖,使勁地勸阻著。

「萱妃娘娘到。」外面的通傳聲來報,不用等皇後娘娘傳,落萱自己就趕來了。

擺了擺手揮退了屋中的閑雜之人,三步並作兩步,落萱直接撲在了地上︰「娘娘,您保重身體啊,三殿下的仇,萱兒替您報,一定會要那冷刃償還給您。」

「落萱不能亂來。」四皇娘勸阻著,一手挽住皇後娘娘,一手挽住落萱。

皇後娘娘此刻已經讓氣血沖昏了頭腦,哪里還能顧及那麼多,她使勁地一揮,將四皇娘甩在地上,淒淒哀哀地哭著︰「多年前,我的孩子就讓他的娘派人害了去,如今我的孩子又讓他給害了,我不要忍了,我忍不了了,我苦苦的受,痛苦的熬,可是得來的是什麼?如果不是當初妹妹你,卿兒也就死于那老嬤嬤的手里了,可是如今呢?如今呢?!我那苦命的孩子,兩個孩子啊!都是我的心頭肉啊!」

如今孩子沒了,皇後娘娘的盼頭也沒了,支持她的心的支柱塌了,她的天翻了,她的地覆了。

「是,落萱拼的魚死網破,也會為三殿下報仇雪恨的。」落萱跪在地上對天盟誓道,她自幼無依無靠,是皇後娘娘將她收留了下來,請人教她武功,教她琴棋書畫。所以她這條命就早就交在了皇後的手中。皇後要她生,她便生,皇後要她死,她便去死。如今報恩的時候到了,她必義無反顧!

四皇娘的勸阻早已沒用,落萱奔出了皇後的寢宮,踏上了復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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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臨,暮色遮蓋著天際,今日的月兒帶著星星們全躲了起來,仿佛故意要跟人捉迷藏一般。

落萱趁著夜色模進了鸞香殿,偌大的屋中一片漆黑,帶著那日的記憶,勉強想著屋中的結構,緩緩地模到了床榻附近。

高揚起緊緊握在手中的匕首,使勁地朝床上的人揮去。忽的臂彎處一麻,手中的匕首,嘩——掉落在地上。

本是漆黑的屋中,光亮四起,被禁軍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任屋中的刺客是只鳥,也插翅難飛了。落萱剛要彎身將地上的匕首拾起,就被人點在了穴道上,止在當下,動彈不得。

古奈自屋中的一角緩緩走了出來,身後是冷刃,躺在床上的人也翻身而起,竟是展雲。原來一切早有部署。

古奈緩步走到床盤,將地上的匕首拾了起來︰「展將軍辛苦了,這里就交給我吧,你帶著兵士們去休息吧,蹲了半宿太累了。」古奈的話將展雲與冷刃全都說暈了。

這部署也是女人要部署的,這收網也是女人喊的,那這是要做什麼?刺客就在眼前,難道不打算制她的罪麼?

不過冷刃很是相信古奈「展雲,奈妃都發話了退下去吧。」

「是。」展雲一抱腕,迅速退了出去,這刺客不是那日那個武功高強的,這刺客又被點了穴,如今是跑不了也傷不了人了,所以展雲也就放心了,何況這刺客的功夫不濟,再來兩個這樣的也傷不了冷刃半點的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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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雲走後,古奈將手中的匕首墊在手中來回地墊了好幾下。揚起笑容,沖著落萱。

「萱妃姐姐,好雅興,半夜光顧我的鸞香殿,不會是來我這看大殿下的吧?」

古奈的話說的落萱的身軀一顫,這個女人不需扯下自己臉上的面罩就可以猜到身份麼?落萱咬緊了牙關一字不吭。

「沒關系,你不說無所謂,我說,你听就好。」古奈倒是不急也不惱。慢條斯理地往下講︰「你是皇後娘娘的人吧?!」

落萱听到古奈的話,唇角一動,眉頭一蹙,冷冷地哼了一聲。

「別哼了。你今日去過皇後娘娘的宮中,所以你必定就是她的人。」

「呵呵。」落萱大笑出聲︰「笑話!平日里我也去皇後娘娘那問安,今日去了又如何。我就是那一日的刺客,與皇後沒關系,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反正今日落萱就沒打算活著離開!」

古奈心中暗暗地敬佩,看來這皇後娘娘是得了個心月復,不過今日她就要將著心月復收到自己的旗下,讓其為自己所用,效忠于冷刃。

「是麼?可是那一日的刺客可是個男子啊!看看落萱應該是個姑娘吧。雖然心中喜歡的應該是女人,可是這身子還是姑娘沒錯啊!」古奈說著邊將落萱臉上遮著的黑布,一把拽了下來。

「坦白了吧,落萱姑娘,皇後娘娘的秘密也全說出來,這樣我和大殿下就可以當今日之事都不曾發生過,還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叫你拿去哄皇後娘娘開心。你看如何?」

「我呸!」落萱狠狠地啐了古奈一口。這女人真的就是一副蛇蠍的心腸,頂著一張好看的臉皮,骨子里卻是壞的流黑水。拉著自己與雨妃陪她撲蝶,尋找著機會收拾惠妃,結果惠妃真就挨了一頓嘴巴,後來那日朝堂之上,雖是挨了頓打,但是也沒少得便宜。這個女人真的太過陰險狡詐。宛如肚子里藏了十條蝮蛇一般。

「唉。既然你不合作,那我就要使絕招了。」古奈看著面前不合作的落萱,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得逼她使殺手 ,那就沒有辦法了。正好很久不使了找個人試試手,看看手藝退沒退步。

古奈折返到懸空的書架邊,手探到書架里,模索了片刻,自里面取出一個包裹。將包裹打開,字里面捻出一只麻布包。將麻布包攥進手中,邁著方步朝這邊走來,奸詐的笑容招展在臉上︰「把她的穴道解開。」

冷刃死死地盯著古奈看了又看,雖然心中有猜疑,可是還是很听話的將落萱身上的穴道解了開。說時遲,那時快,古奈將手中的麻布包直接捂在了落萱的唇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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