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奈足足守了一夜,可是宮中卻沒有一絲的消息走漏出來,第二日一早,古奈再次差了秋菊去打听,卻是沒有回應。只有有奈。
「主子,要不,您睡會吧,大殿下可能是昨天醉酒了,所以……哪也沒去呢,您還記得以前麼?大殿下說翻了牌,可是誰那都沒去。」秋菊盡可能地使勁勸說這古奈,可是古奈垂著頭,輕輕地笑了笑。
「秋菊,這一次他一定是翻過牌了的,別說了。」相處這麼久,古奈了解冷刃這個男人,沒有他狠不下心的,只要他願意,往往不會直接傷害那個人,都是將痛苦加諸在自己身上,然後間接的去傷人,這樣的傷害才是最殘忍,最致命的。
「陳光呢?」古奈再次不死心地對煙翠問道。
「主子,陳光被大殿下出辦事了,所以……秋菊無能。」秋菊膝下一曲,跪倒在地,想想這偌大的宮中,如今只有自己是古奈能依靠的人,可是自己卻勢力單薄,沒的依靠。
「不怪你,怪只怪我,怪我。」古奈悠悠一笑,擺了擺手將秋菊遣了下去,邁開腳步晃當著身子,走到了床畔,身軀一折,一頭扎到在床上。心中沒著沒落了,連發泄的地方都沒有,淚水順著眼角簌簌而下。
門, 當一聲開了,古奈一股腦地躍了起身,看著門口的方向,失望地兜轉了視線︰「怎麼?還覺得昨日看的不夠過癮麼?!又來看我的笑話了?!」本以為是冷刃回來了,結果看到的卻是一聲太監裝扮莫芊芊。
「他喝多了,在緣妃那里過的夜。」莫芊芊將自己辛苦探得的消息,告知了床上宛如丟了魂一般的女人︰「我虧欠你的,就當補償吧。」莫芊芊忙了辦個晚上,做了一宿的菜肴,親自上門,將菜肴送到每一位妃子的宅邸,這才探得了消息。邁開腳步調轉過身,朝著門外就走。
「冷卿不會成為駙馬的。你放心吧!」從莫芊芊口中得知了消息後,古奈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這塊懸起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緣妃是男人,冷刃真是不會選,不過仔細想想也對,他也確實就這一個選擇,畢竟除了與自己對著干的梅妃,只有緣妃與自己不相親。古奈輕輕一笑,搖著頭,哀哀地嘆道。
「謝了。」莫芊芊淡淡的一聲,邁開腳步繼續走︰「小心點梅妃,她恐怕會對你不利。」莫芊芊離去的時候只留下這樣的一句話。
「秋菊,秋菊。」古奈大聲地朝著外面喚著。
「隨我去緣妃那里走上一遭。」古奈將衣服穿戴整齊,在秋菊的陪伴下,這才出了門,直奔緣妃的住處。
=================(分割線)
古奈剛剛邁進門,就看見齊桓腳步慌亂的往外跑,兩人一見面,還不等古奈開口呢,齊桓壓低聲音小聲道︰「你搞定吧,我得出去避一避。」
古奈抬起手遮蓋在嘴畔,看到齊桓的狼狽樣子,不由地笑出了聲。
「笑什麼?」齊桓不高興的一撇嘴。
「我帶他走。你別躲了。」古奈依舊是掩不住的笑意,抬起手,喚秋菊叫上幾名內侍,將屋中酒醉的男人抬回了鸞香殿。
=================(分割線)
打來一盆熱水,又熬了醒酒湯,喂冷刃喝下醒酒湯,拿著熱巾,小心翼翼的為他敷著頭︰「你就不能讓我省些心麼?」語氣之中滿是關切之意。
「對,是我的錯,我該告訴你,我的一切,不該有隱瞞,可是我怕,我怕說了我們的感情會僵化,所以我選擇了逃避,這怨我,可是你不能……唉!」古奈只覺得千言萬語都化作了哽咽。生生地卡在喉嚨處,咳不出,咽不下。
酒醉的男人使勁地蹙緊了眉頭,嘴中蠕動,仔細一听,才听見他竟在囈語︰「你為什麼要騙我!」就連睡夢之中,他都在埋怨她。
古奈不由地輕輕搖了搖頭。Pxxf。
「嘔——」胃中的酒氣沖撞,讓冷刃不由地驚醒,他猛地坐起身子,手按在胸膛上,快速地站起身,將床頭礙眼的女人看也沒看的揮到了一旁,踉蹌著腳步直沖的門外,嘔了一地的酒水,再次邁開腳步兜轉回身,赫然撞上的是女人的一張憔悴容顏。
「不想看見你,給我滾!」他使勁地揮著手臂,以為這樣可以驅趕走噩夢中女人那徘徊不去的身影,大聲地吼著,搖晃這腳步繞開女子,繼續折回屋中,一頭扎到在軟床上。
古奈定著身子,站在屋中,半天沒了動作,就連酒醉,他都不願意看見自己麼?怪不得他會去找女人,怪不得他會去借酒澆愁。怪不得,怪不得!淚水再次順著臉頰,打濕了地面。
女子的輕輕啜泣,讓冷刃翻覆難安。
「哭什麼哭?!」男人酒醉的話語,連舌頭都仿佛打了結一般,捋不直,說話更是斷斷續續︰「你有男人,我也找女人,大家……大家扯平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不……不對,我走我的陽光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緩緩地直起身子,抬起手臂,指著門畔的女子,還想說些更狠更毒辣的話,可是,自己不是做夢呢麼?為什麼這夢境如同真實一般,那女人就那麼的站著哭著,淚水止都止不住。而自己居然還會覺得痛心,明明是她背叛再先。
「哭哭哭,你不是從來不哭的麼?笑啊,本殿要你笑!」夢里的女人都是笑的,那笑容是嘲笑,是蔑視的,帶著譏諷與挖苦,只因為她的欺騙,她的背叛,明明那麼的清清楚楚,只有他這個瞎子卻看不見。
古奈邁開的腳步牽引著身子,緩緩地往前,抬起的手臂,帶著男人熟悉的溫度,覆蓋在他的臉上︰「冷刃,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沒錯,她在與他商量,在與他妥協,如果真的有選擇,她可以回去,也不會選擇回到現世了,只因為那個世界里沒有他,沒有這個男人——冷刃。
「不是我想鬧,而是你,是你的欺騙,你的背叛,毀了這一切,毀了我的心,你能感到它在痛麼?」那溫度讓冷刃明白,這不是夢境而是真實,沒錯,女人就在面前,趴伏著身子,半跪在自己的面前,求自己去寬恕她,卻原諒她。抬起手臂,將那雙柔軟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的心口處。
「這里真的好痛,痛的宛如被活活切割了一般。」他在一聲聲地控訴著她的惡行。沒錯,就是這個女人,要他放下了全部的防備,拱手奉上了一顆**果地真心,可是結果呢?她卻從來不知道珍惜,踐踏,再踐踏,比那些可惡的女人更可惡,更可恨。
「我知道,我都知道。」張開一雙手臂,將男人的頭顱輕輕地擁進自己的懷抱之中。她真的知道錯了,一開始就該坦白,早在他對自己坦白的那一刻,她也該將自己的一切坦誠給他。可是那一刻她沒有那麼做,選擇了逃避,所以才導致兩人走到了今日這般的地步,都是自己做的惡果,都是自己!怨不得任何的人。
「你知道?!」冷刃垂著頭,低低地喃著︰「沒關系,本殿有的是女人,所以昨夜我寵幸了緣妃,所以你我兩不相欠了。明白麼?兩不相欠了!」再次抬起頭,冷刃將古奈往一旁一揮,使勁地吼道。
「不,你錯了,我依舊虧欠著你。你個傻瓜,你個笨蛋,你昨夜喝多了,誰的牌都沒翻!」古奈踉蹌了幾步,站穩了身體,柔柔道。
「哼。」冷刃仿佛早就料到女人會這樣說,他冷冷的一聲,苦苦的一笑,一雙大手在腰間模索著,半天捏著一只名牌,抬起手無力地往床畔一拋︰「怎麼,還不信麼?」搖搖晃晃地手撫在床上,使勁地一撐,緩緩地站起身。
「兩不相欠了。所以,別再來煩我。」邁開踉蹌的腳步,徑直向離去。腰間卻被女人的手緊緊地環起。
「別走,求求你,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所以,別走,求求你。」古奈哭著苦苦地哀求著。原來算計都不會花心力,而這愛情卻是讓人最花心力,最無能為的。明明想挽留,明明想用各種的方式將心意傳達給對方,可是卻那麼的無能為力,心力憔悴以至什麼都做不好,做不到。
「怎麼?我寵幸了別的女人,你也肯在與我在一起麼?你不是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麼?我不是他,我給不了你,明白麼?我是個帝王,是個君主,在我的國家里,我想娶幾個女人就娶幾個女人,想寵幸哪個女人,我就寵幸哪個女人,我可以去搶,去奪,無論這個女人屬于誰,只要我看上了,那她就必然會屬于我,這樣的男人,你也肯要麼?」冷刃使勁將古奈的雙手一拆,邁開腳步就朝外走,臉上苦澀的淚水緩緩而下。
「結束了!我們結束了!」男人的腳步決然,不給女人一絲的挽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