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游戲 第十九回 忠烈

作者 ︰ 洗芝溪

一連幾天,何遠乞伏于勇每天都在城下交戰,彼此誰也沒傷到誰原本亡命的對戰,倒似成以武會友

這一日,城上的羽、林等人正在坐看兩人斗武,雪平突然跑上來對古羽道︰「星星,按說的辦法,去觀察寧軍的炊煙結果發現,北門南門的炊煙都很正常,唯有西門有些奇怪那點炊煙恐怕連煮一千個人的飯都不夠古羽大奇︰「有這等事林兒們過去看看

眾人忙風風火火趕到西城,極目眺望,果見對面軍營中的炊煙非常稀散,絕不像有六七千人吃飯的樣古羽忙問︰「是今天這樣的雪平點點頭古羽疑惑道︰「憑空少五千人這些人哪去為何只有西門這樣林兒道︰「西門通向什地方古羽經她一問,立時大悟,驚呼道︰「不好,是羌人山寨

這一呼,眾人立時明白什,一股不祥的氣氛迅速蔓延後面勒勒還有些不明就里,問道︰「們寨怎古羽卻來不及理她,只對林兒道︰「快組織人馬突圍前去救援,晚可能出大事林兒然明白其中利害,轉頭看一圈,見到人群中的李成,便道︰「李成大哥,點齊一千人馬,將所有暴雨梨花釘帶上,出城前往羌人山寨李城得令,便下城武裝整齊,領著一千人馬出城

這李成是長樂幫的高,實力近七袋,是諸人中除重傷前的曾蘇外武功最好的再加上殺人的利器暴雨梨花釘,李城率領的人馬頃刻間便沖毀對面的軍營,留下幾百具尸體,揚長而去城上的林兒感嘆道︰「這暗器果然是犀利無比有它,即使想全部人員突圍,也不是難事吧誰知古羽卻黯然道︰「雖能突圍,可突圍後們又能去哪里呢

當天下午,林兒派家爾迪猴前去偵察,猴不時回報戰況果然,那五千寧軍昨天夜里就秘密前往羌人山寨,雙方發生激戰不過寧軍人馬眾多,不是山寨可比,山寨損失極其慘重李成的人馬趕到後,正在幫助羌人突圍

勒勒听到戰報,差點暈倒過去紅香玉霜忙過去扶住她勒勒問道︰「們為什要攻們的寨們又沒做錯什林兒握住她的,安慰道︰「有些人就是從不把人的生命放在心上的但勒勒一定要堅強,一定要相信林兒、相信古先生,相信們大家都會站在身邊的,答應好勒勒感受到從她心傳來的熱量,心情總算略為放寬

眾人繼續急切地等待消息直到午夜時分,城外響起整齊而快速的行軍腳步,李成終于帶著人馬回來,隨同的還有數十個羌人瓦拉被人抬著,顯然已經受重傷

林兒忙令開城門放們進來,步並作兩步跑到城下李成見到林兒,急道︰「瓦拉首領被亂刀砍傷,快救林兒趕緊過去抓起瓦拉的臂來把脈,卻只感脈象散亂,已成傷重難治之勢林兒頓時一陣心涼,可還不死心,喚雪平道︰「來試試雪平依言過去把脈,把半晌,這抬頭看向林兒,眼神中哀傷之情快要滴出來,顯然林兒的判斷是正確的

剛一見到瓦拉就撲到身邊的勒勒,見二人都不說話,忙問︰「姑娘,快給爹爹用藥啊可林兒雪平誰也沒有動,勒勒有些失去理智地叫道︰「們怎求求們救爹爹,求求們後面的紅香見到林兒、雪平的表情就明白,忙過去扶住勒勒,溫言安慰她

這時,平躺著的瓦拉抬起來,勒勒忙伸過去握住瓦拉用顫微的聲音道︰「別逼古姑娘,爹爹己知道,已經活不成勒勒聞言,這淚如雨下,只是叫喊著︰「爹爹……瓦拉眼神已有些迷離,奮著最後的力氣說道︰「還要感謝古姑娘把帶在身邊,沒讓經歷這場浩劫日渥,把杖拿來旁邊一個中年羌人聞言,忙遞過來一根木制杖瓦拉續道︰「勒勒,的女兒,從今天起,就是羌人的首領找到戴德優,是欺騙們,害們的族人殺,為爹爹報仇……的聲音越來越,到最後幾不可聞,待到勒勒要回答時,終于再沒有呼吸

全場登時一片沉默,勒勒已不知是該哭還是如何,一時木只有後面響起細細的人聲,容若已在為瓦拉念誦《往生咒》

過很久,由易明誠找來城里的入殮師,為瓦拉的遺體整理前幾天林兒就讓易明誠張羅建祠堂的事,此時雖還沒完成,但也已初見規模于是易明誠便將靈堂直接設在新建的祠堂內,勒勒則披麻戴孝,為父親守靈林兒怕她過度悲傷,安排識樂齋所有女孩每個時辰輪換去陪她

城外又恢復常態寧軍繼續圍而不攻,何遠乞伏于勇斗武的頻次也日漸減少似乎所有人都保持著某種默契,誰也不願破這個平衡

七天後,瓦拉入葬的日由于城池被圍,無法入土安葬,經由勒勒同意,只能改為火葬祠堂也在林兒的催促下趕工完成門口掛上由古羽親筆題寫的匾額「忠烈祠,下面還有一行︰「百姓不會忘記,歷史不會忘記瓦拉的骨灰盒皮阿樂的神主牌成為祠堂第一批奉的英靈

雖然已不再守靈,可勒勒仍舊不肯相信父親已離開,每天仍到祠堂去守孝林兒索性讓易明誠在祠堂內建一間屋她居住,識樂齋諸女則每天換一個人去陪她至于戴德優的事,後來古羽向日渥解,知道原來戴德優已棄山寨而去,投靠韓劍古羽一陣狐疑,戴德優也有相當不錯的交情,其人怎會這輕易地背叛山寨這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只可惜瓦拉已死,要查起來就很困難

此後,大邑就在城外大軍的包圍下,漸漸恢復正常的生活正如古羽所說,即便突圍出去,們也沒地方可去,索性就守在城內,只是偶爾讓猴出城去探外面的消息原來,朝廷被韓劍蒙蔽,認定皮阿樂就是整個太守案件幕後的主使所以援兵是不會來韓劍也因此順利升任西川路安撫使兼知成都事,朝廷嚴旨要將大邑亂軍剿滅至于東城外的北遼軍,韓劍是如何瞞過去的,這就無人能知

大邑城內鄉勇何遠的部下共有四千人,由曾蘇為首、薛遷為副,每日訓練,已漸漸顯現出正規軍的樣,戰斗力極大地升鐵鋪利用之前庫存的礦石造出許多輕便武器裝備到軍,整個軍隊面貌也是煥然一新

老百姓中有人不願被困城中,屢屢鬧事林兒就趁著夜色,開東城門讓們出去東城的北遼軍早已達成默契,對此事睜一眼閉一眼可即便如此,還是有萬余名百姓不願離開,一定要誓死追隨古羽林兒,這讓眾人無比感動羽、林二人也就投桃報李,把真實世界中的一些玩意兒,如撲克牌、流行音樂、現代舞等,教給百姓們,讓大家在圍城里也能保持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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