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識樂齋諸人都在槐沙村逗留槐沙村的弟們難得回家一趟,村里然是格外熱鬧,大家每天都有飯局,要請客也得排隊林兒則己的兩個嫂一道,在全氏膝下承歡,全氏看著這些姑娘們,笑得嘴都合不攏這恐怕是她生平最開心的日
而古羽則兌現的承諾,每天都在向勒勒、花夢醒、雪平她們學習跳舞不過,的身體協調性實在太差,所以學舞顯然沒有學四書五經時那樣的進步神速好在勤勉是最大的成功秘笈,再加上雪平結拜後、對格外用心,每一招一式都是向貼身教學幾天下來,勒勒特意編的一支舞蹈,已經略見雛形
這邊一片歌舞升平,揚州城卻在醞釀新的動作據老尚傳過來的消息說,古羽破解史可法祠秘室失蹤案的事傳到揚州,大家都知道「斷案第一回來,就有從前就對揚州四少分外崇拜的揚州弟吵著要讓古羽進城而焦復作為士紳楷模,死活不肯同意揚州太守黃博兩面為難,卻又無可奈何,只好睜一眼閉一眼
不過,這場風波卻愈演愈烈這一天一大清早,就見有人急慌慌地跑過來報信︰「古先生,不好,一群十幾二十歲的孩在揚州東城門焦復先生爭辯,雙方爭執不下,眼看就要沒法收場
旁邊正在把教古羽跳舞的雪平忍不住笑道︰「這就叫‘人怕出名豬怕壯’星星門都沒出也能招惹上是非
古羽無奈地道︰「其實最怕這樣的事,以前在南京時,就叫南京的年輕人要崇拜己,而不是崇拜別人可有時候,這又是無法控制的也罷,回來這久,也該去城里
說著,便叫紅香、玉霜念七陪同往玉霜早幾天就想回揚州城去看看,可礙于周大人反睦的事,她並不方便露面然而,古羽思前想後,這事錯的又不是玉霜,她憑什不能出現揚州是她從長大的地方,從十幾年前離開,她就再沒回來過此次既然回來,她當然應該舊地重游一下的雖然,當年她安坐的竹席早已蒙上灰塵,古羽一起躲避追殺的道路,已經變模樣
西城門口,古羽四人的船到時,就已經望見里層外層擠滿人,想來是兩邊的爭吵已相當激烈四人走過去,穿過圍觀人群,見陣營分成兩邊,一邊為首的正是飲酒禮的大賓焦復,而另一邊,為首的是個半大孩這孩古羽竟是非常熟悉,那是羅九洪的大兒、當年揚州大亂時與古羽共同經歷危險的,羅融
古羽剛進游戲時,羅融出生,所以此時已經快滿十歲論年齡,比于烈還略大一些不過,這羅融從就性格奇異、思想古怪,讓古羽時不時地就覺得,是真正的穿越者,己倒像個原住民
古羽走過人群,忙喚聲︰「融兒羅融回頭,見是古羽,便道︰「叔,可來,大家都在等呢古羽忙問︰「這是怎回事
羅融便指著焦復道︰「這個焦老頭,成天只知道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對,迂腐不堪,還不讓叔進城這回可好,己的就不干淨
「什意思
「焦老頭不是號稱己從沒當過官爹讓伯父去吏部調查過,焦老頭以前曾在南方的一個縣當過縣吏,後來因為脾氣太臭、上官不,這辭官回揚州說著,羅融又向焦復嘲諷道︰「當過官就是當過官,非要把己標榜成淡泊名利的主,還說己是大儒,這種人最讓人討厭
焦復是一個國方臉的老人,腰背挺拔,很有些大丈夫氣質,可此時卻被羅融氣得吹胡瞪眼,不知該作何回答
古羽這明白們爭吵的原因,忙問羅融道︰「羅九哥怎想到去查焦老爺的底焦老爺畢竟是揚州士紳的領袖,融兒還是客氣些吧
羅融一臉桀驁的模樣,氣呼呼地道︰「叔出去轉一圈回來,怎變得這樣膽焦老頭要為難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所以爹叫伯父去托人調在吏部的舊檔察看這下揭的底,看還如何囂張
古羽道︰「老實說,真要想進揚州,焦老爺也是攔不住的只是,這樣一來大家撕破臉,不太好吧
羅融見古羽有些遲疑,不禁用奇異的眼神看著,道︰「叔,這一點都不像是的性格啊爹曾說起們在渦陽應付朱大人的經歷,那時是何等大膽,怎今天卻這樣怕事該不是那個妹妹把變成這樣的吧
古羽早知這羅融心思怪異,只好無奈一笑,道︰「那畢竟不一樣揚州是的家鄉,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渦陽的情況是全然不同的更何況,這次回來,還希望能在鄉飲酒禮上承認己當年心蠱的說法其實是一個謊言如若人還沒到,先得罪鄉紳,那又如何是好呢一面說著,心中便開始盤算起如何能拉攏鄉紳們
而羅融卻更加奇怪,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大人的模樣,「這一說,越發搞不懂一個謊而已,犯得著這隆重焦老頭不也撒那大一個謊,這些年照樣沒事,還在揚州城內耀武揚威這一次,正好讓知道一點謙讓
古羽听聞此言這明白,爹羅九洪去查這焦復的底,原來並不光是為己的事情,而是揚州城中士紳之間本來就有的內斗當然,古羽對揚州城的士人關系多少也解一些,以焦復為首的一些人,稱清流,以石幫主、周大人為首的武人,涇渭分明古羽、羅九洪當然都是石幫主這一派的,所以以前古羽多是長樂幫人接觸,極少焦復等人有什往來
可是古羽心里很清楚,現在情況已經大不同經過去年的名聲累積,己已經成為天下知名的紅玉先生,再加上周大人玉霜的事,所以的出現,必將直接影響城內雙方實力的天平所以還沒到揚州時,焦復就前來堵城門,很明顯就是意在挑明態度,要把己對揚州的影響降到最低與之相反,石幫主讓己查史可法祠的案、羅九洪調查焦復,則是要主動來穩固己的關系
想通這些,古羽便對羅融道︰「的意思明白,不過在飲酒禮上道歉是早已決定的事,也已向許多人說過如若再翻悔,天下人要如何看待呢可問題是,現在焦老爺又不同意進揚州,當然更不會同意參加飲酒禮是飲酒禮的大賓,如若不同意,那這飲酒禮也就不可稱為‘禮’既然如此,倒是想到一個折衷的辦法這次回揚州完婚,正好沒有來得及請各位朋友不如這樣,再過幾天就該過年,回去爹說,要在城里的得月樓安排幾桌酒席,宴請黃太守、焦老爺、石幫主、爹,各位當年的老友屆時,有話說
羅融聞言忙道︰「叔要請客那太好,一會兒就回去爹說,肯定會替出錢辦這酒席的
古羽點點頭,道︰「那就替謝謝爹喔說著,過去模模羅融的後腦勺,又回頭去向焦復微作一笑,便牽著香、霜二女離去